所幸這裏備了臨時的休息間,圍觀的人把他抬了進去,雲竹給他喂了一顆藥丸,包紮了傷口,又開了藥方,道:“按這個吃藥,乖乖休養半月。”


    青年睜開眼,隻看到麵前的女子隔著層層白紗,愈發顯得神秘且不可親近。


    麵前的女子救了他的命,他卻根本付不起診費。


    他咬著唇,有些難以啟齒:“我沒錢付診費。”


    雲竹道:“沒關係,等你有錢了再付也不遲,對了,以後別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萬一丟了命,才是什麽都沒有了。”


    青年道了一句:“多謝。”


    雲竹起身就要離開,青年喊住她:“姑娘叫什麽名字?”


    “九梨。”


    說完這話,雲竹出了休息間,繼續看擂台比武。


    第二場已經開始,打得頗為焦灼,仍舊是第一場的那位壯漢,隻不過這一次他的對手換成了一個女子,女子梳了個高馬尾,顯得英姿颯爽。


    雲竹看了一會兒,心裏有了判斷。


    這個女子是受過訓練的,招式靈巧多變,雖然力氣比不上壯漢,但是技巧上卻要高出太多太多。


    這個女子贏定了。


    果然,一炷香後,壯漢的力氣被耗盡,然後被女子抓住機會一腳踹下了台。


    掉下去的時候壯漢以手肘撐地,隻聽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壯漢低吼一聲,扶著自己的手臂叫道:“我的手斷了!”


    雲竹立著沒有動。


    她剛剛聽圍觀的人說了,之前已經有七八個人被壯漢活活勒死。


    分明打贏了就有錢賺,他何必下死手?


    雲竹不願意救這樣的人。


    但是圍觀的熱心群眾很愛看熱鬧,把壯漢抬到了雲竹跟前,道:“姑娘,剛剛那個人都快死了你都能救迴來,這個大約也行吧?”


    雲竹搖頭:“治不了。”


    “啊?真的假的?”


    “姑娘,你該不會是那個青年的相好吧?故意見死不救為他出氣?”


    “怎麽可能是相好?你看這個姑娘穿的,八成是不缺錢的主兒,反觀那個青年,寒酸至極。”


    “那她怎麽不救?”


    壯漢抬頭看向雲竹:“姑娘,你若是能治好我,我可以付錢。”


    雲竹一言不發,上了二樓繼續看擂台比試。


    白麒忍不住低聲評價:“這個壯漢是脫臼加上擦傷,治起來並不難,真奇怪,她居然拒絕了。”


    宋邪眸光愈發幽深:“她的做法跟修羅域的風格不謀而合,不是嗎?”


    自從修羅域易主以來,宋邪便嚴令手下,隻殺犯錯之人,不殺無辜百姓。


    這位壯漢下手不留餘地,故而九梨隻救了青年,沒救他。


    白麒看著自家主子,提醒道:“可這樣太任性了,即便她通過了考驗,以後也很可能不聽我們的吩咐行事。”


    “容我再想想。”


    接下來的擂台,一場比一場激烈。


    雲竹眼看著四五個輸家都已經死透了,才被贏家丟下台。


    她忍不住皺眉:死亡率太高了,這樣下去,還真有可能完不成考驗。


    一直等到深夜,擂台比賽結束,雲竹跟追風一起迴府,她輕歎:“情況比我想象的嚴峻太多了,這裏的人下的幾乎都是死手。”


    追風道:“那我們怎麽辦?”


    雲竹想了下:“明日,我上台。”


    追風:“?????那你可知道,修羅域的人很可能在附近看著?”


    雲竹低笑:“看著就看著唄,我戴了麵紗,還怕他們看嗎?”


    -


    隔天,青蓮書院。


    因為昨夜看擂台比試熬得太晚,雲竹上課的時候一直打哈欠。


    蘇月乘拿手支著下巴,懶懶地看向她:“你昨天幹嘛去了?”


    雲竹悶哼:“沒幹嘛。”


    “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


    蘇月乘被她一噎,委屈地嘀咕道:“你就雙標吧,隻會懟我兇我。”


    雲竹:“......”怎麽一股受氣小媳婦的即視感?


    “那今天我請你吃火鍋吧。”


    雲竹擺擺手:“不用。”


    蘇月乘又道:“那我請你喝奶茶?”


    “這個倒是可以。”她笑了下,“那我就提前謝過小侯爺了。”


    蘇月乘淡笑一下:“小事而已。”


    雲竹繼續埋頭看書。


    蘇月乘閑閑一瞥,見她看的是兵書,疑惑道:“你看這個做什麽?”


    雲竹淡淡答:“消遣時間。”


    蘇月乘:“?”


    “我沒聽錯吧?文考一塌糊塗的你,居然看兵書消遣時間?”


    雲竹理直氣壯:“怎麽著?瞧不起學渣?文不成,我難道還武不就嗎?萬一我就是個萬裏無一的武藝天才呢?”


    論起武藝,她確實不差。


    而且,宋邪似乎都不知道她武藝極佳。


    雲虎山上的事情,算是他和雲竹兩個人的秘密。


    想到這一點,蘇月乘眼底染上細碎笑意,道:“你確實是個武藝天才。”


    午膳時間,顧若清走到蘇月乘麵前,微笑道:“月乘哥哥,這是我送你的荷包,請你收下吧。”


    雲竹剛好在旁邊,看了眼荷包,發現上麵繡了一根金色羽毛。


    蘇月乘接過:“多謝了。”


    顧若清朝著雲竹挑釁一笑,像是在炫耀:看吧,我送的東西月乘哥哥收下了!


    雲竹完全忽視她的挑釁,靜靜地看著荷包上的金色羽毛,這不是顧若清的荷包,而是顧若翎的,金色羽毛代表“翎”。


    這是顧若翎給蘇月乘下達命令的方式。


    雲竹沒多說什麽,走開去找了宋糕糕。


    等人都走遠了,蘇月乘打開荷包,看清了裏麵的字條:“要麽保持距離,要麽親手了結。”


    這是顧若翎的意思,讓自己跟雲竹劃清界限。


    上元節那日他拒絕了一次,時隔一個月,顧若翎又送來了命令,而他,似乎沒有理由再拒絕第二次。


    整個下午,蘇月乘一言不發。


    下課後,雲竹收拾著書盒子,問:“你怎麽了?”


    蘇月乘淡笑了下:“上午被你懟了幾句,傷心了。”


    雲竹無語片刻:“......認真迴答。”


    蘇月乘依舊笑眯眯地:“雲竹,我們改變一下合作方式吧,不分成了,改買斷,那些小吃還有火鍋,我算了算,給你五萬兩,就當買斷了,你看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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