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辰仆一進丞相府,就有小廝帶路向後麵的院子走去。


    在那個小院子中已經有好幾個人聚在那兒,小聲說著話。


    見瞿辰過來,其中一個三四十歲樣子儒雅留著美髯的中年人轉頭對著瞿辰笑道:“葉兄來了。”


    瞿辰易容的這個人姓葉,對他說話的中年人姓杜,雖然人看著年輕但卻是左丞相門客中被左丞相最為看重的一個,眾門客都隱隱以這人為首。


    “杜兄。”瞿辰點頭一臉嚴肅的打招唿。


    其實這個葉門客也是有些真功夫的,有些杜門客說出的建議看法都是他想到,之所以在眾多門客中地位不高不低,主要還是這葉門客的性格有問題。


    麵癱加上社交障礙,雖然有才,但卻又不想說出口,將不少的觀點隻提點給杜門客,然後被杜門客說出口。


    杜門客借葉門客觀點看法,葉門客在丞相府受杜門客照顧,這幾年還算是相安無事。


    不過這杜門客並不是個好東西,不然瞿辰也找不到葉門客的皮子。


    瞿辰一個人坐到一處角落看著院中角落粗大的巨木。


    其他人對瞿辰這樣子也是見怪不怪,理也不理,很徹底的將瞿辰無視掉。


    “其實葉兄人很好的,隻是不太愛說話而已。”


    隔得遠遠的,瞿辰憑著內力聽見杜門客同其他門客說道,一副古道熱腸的模樣。


    “杜兄,你這人就是太好了,你對他這般好,可他怎樣。”有人小聲的不忿道。


    “葉兄其實對我也是諸多照拂的。”杜門客不同意那人的話,直接反駁道。


    “杜兄你這也太耿直了,他對你好,保不齊是在利用你。”


    “對呀,他為什麽會無緣無故對你好呢?肯定是有所圖。”


    “杜兄,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呀。”


    “哎,你們怎麽就不信呢。”杜門客聲音輕歎。


    “杜兄,你就是人太好了。”


    “算了,不說這晦氣的人了。”


    瞿辰聽著這些人的話,這個杜門客果然不是個東西。怪不得這葉門客人緣這麽差,有個總是在背後說怪話的“好友”,人緣能好起來才怪。


    接著又過來了三個人後,左丞相才姍姍來遲。


    “讓諸位久等了。”左丞相還在院子外時就開口道,走進院子後,笑著接著說,“聖人急召,所以耽擱了。”


    “大人客氣了。”眾人皆附和道。


    “諸位,進。”左丞相見人已到齊,便使仆人將眾人領進屋。


    屋子很大,並不分裏外之分,就隻是一整個屋子,在屋子正中央,有一個四方的大桌盤,盤上高低起伏,分明就是三維的地形圖。


    所有人圍繞著大桌坐下,等待上座的左丞相開口。


    “諸位應該都知道,楚國國都的靈樹被我國的一隻火鴉或者說是畢方所焚。”


    眾人都點頭,這可是件大事兒,他們都是耳靈之人,這樣的消息他們當然都清楚。


    “楚國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了,楚國國君震怒,欲集兵攻打我國。”


    左丞相停下,環視在座所有的門客,接著道。


    “聖人拿不準是戰是和,下官也想聽聽在座的意見。”


    “那鎮國公府?”杜門客不愧是眾多門客中的領頭,思考一會兒後,直接點明了聖人想開戰但又不願開戰的理由。


    鎮國公府,瞿氏人四代傳下來,除瞿辰這代外其他均是赫赫有名的將領,為景國立下汗馬功勞。


    這個關頭,倘若鎮國公倒下,他手中的兵權空置,大軍整頓尚需時日,戰是討不到任何好處的,但和的話卻會割肉放血,而且那樣的和平也隻能是暫時的。


    “所以聖人才苦惱。”左丞相小抿一口茶,說道。


    左丞相這話是一則信息,那就是聖人不準備放過鎮國公。


    這樣想也是,好不容易有機會將鎮國公手中的兵權以正當的理由接手,如果這次將鎮國公放過了,那兵權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次收迴了。


    倘若是這樣的話,就有困難了,在場所有門客都沉思起來,整個屋內安靜一片,隻有杯蓋輕擦杯口的聲音。


    “所以現在的關鍵是,怎樣拖?”同樣坐在左丞相下首,與杜門客相對的門口說道。


    不少門客都點頭,是這個道理,隻是該怎麽拖?這就不好說了。


    “右丞相是保鎮國公的,聖人雖沒說什麽,但麵色不虞,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左丞相說。


    他在提示眾門客,聖人與右丞相有隙,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哪個門客能讓他立功升官,那麽那個門客無疑會被更加優待。


    “現在聖人遣不少能人異士趕赴邊境,尋找那隻畢方。”左丞相見人都沉思不說話,便接著說。


    “畢方為禍,若是通靈想躲,怎樣也不是尋不到的。”其中一門客皺眉說道。


    其他門客有不少點。


    “不知,大人可還記得衡王爺?”杜門客斟酌一二後才開口道。


    “你是說……”左丞相眼中泛光,嘴角帶笑。


    葉門客有些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比如說那個衡王爺是誰?為什麽會讓他們有這樣的反應?而且以玉象的性子,會容忍一個王爺比自己更有威信?


    門客中有些知道衡王爺,也有不知道衡王爺其人的。


    “衡王爺沉迷於武術,五六歲時就拜了天下第一的劍神,居於楚國,就一直在楚國隨著劍神學劍。”有知道其中意思的為不知的人解釋道。


    “同衡王爺說了,衡王爺身為景國王爺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更何況劍神弟子身份,在楚國可是個超凡的身份。如此也是個辦法。”門客對這個辦法都很是看好。


    瞿辰這也聽清楚了,衡王爺,玉衡十幾年前拜劍神為師學習劍術,劍神為楚國人,所以玉衡就一直定居在楚國。


    不過,玉衡這名字怎麽這麽像是序列一的名字。


    難道這衡王爺就是序列一?


    如果是的話,瞿辰看了一圈在座的門客,那可真就大發了。


    玉衡雖然在景國的地位不俗,但他出現在楚國,景楚逐鹿,他幫的很大可能就是楚國。


    “葉兄皺眉,可是有何不妥?”杜門客偏頭,正好瞧見瞿辰皺眉的模樣。


    杜門客此話一出,不少人看著瞿辰的目光都帶著幾分不耐。


    瞿辰麵上眉頭舒展,心中對杜門客的憎惡更甚。


    “無事,隻是想著出門在外的外甥,心野了都不願歸家了。”瞿辰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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