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中間不隔了好久沒迴她嘛，”葉清佳指著手機上的截圖賠笑道。
“我怎麽覺得，”靳向北低頭看她，“你沒迴她是在找角度呢。”
這張突然湊近的俊臉，害葉清佳的心跳險些漏了一拍，她有些心虛地笑著說：“我這是無聲的抗爭。”
靳向北以為她的心虛是因為給秦總做狗仔，並沒有多想。
兩人進了電梯，靳向北突然問：“在st呆了這麽久，你就沒有想過要換個環境？”
“沒有，”葉清佳果斷地搖頭否認，“我能夠有今天的小小成就，全靠公司的栽培，領導的教育，我對領導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
靳向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葉清佳紅了臉，越說越想小聲。
靳向北以為葉清佳是因為自己沒譜的瞎話而羞愧，哪知道她是看著他的笑臉，被迷得七暈八素。
“電影看多了？”靳向北語帶笑意地問。並不知道身邊這個一驚一乍的膽小鬼，心裏是什麽色膽包天的內容。
葉清佳尷尬地笑笑，試圖糊弄。
“如果是獵頭來挖你，什麽價碼你會心動？”靳向北斂了笑容，正色地問道。
葉清佳見他認真，也不好糊弄，想了想說：“我覺得您上次說我，說得很對，我還沒有獨當一麵的本事，想跟您再學學。”
靳向北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說：“那我走的話，你跟嗎？”
“跟！肯定跟！”葉清佳心裏想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嘴上卻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靳總您是我半個師傅，我肯定得跟著您啊。”
“我可生不出你這麽大的閨女。”靳向北說。
葉清佳笑嗬嗬的，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葉清佳色令智昏，沒把這段對話放在心上，想起這茬，腦子裏也全是靳向北的笑顏，全然沒有領會到靳先生話裏的暗示。
秦總說要上班，結果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從簽約那天之後，葉清佳就沒見過她的人影了。周一簽的約，製作公司周六就準備齊全，辦試鏡會了，葉清佳少不得要加班了。
加班不要緊，反正葉清佳也沒有生活，坐在家裏也就是是近距離臆想自己對門的鄰居罷了。問題是，這個試鏡會，秦總肯定是要參加的。坦白說，葉清佳覺得秦總催了半天，都不是想做項目的，心裏隻有這個試鏡會。
一樣米養百樣人，這百樣人多了領導，自然也是各有各的風格。像靳向北這種自身素質過硬的，挑你毛病也是一針見血，在他手底下來迴踐踏幾次，這人也就曆練出來了。
至於像秦總這樣的，在她手底下被折磨幾迴，就特別讓人想去西藏出家。
葉清佳想起她來，就覺得煩，但再煩也躲不過去，隻能硬著頭皮上。葉清佳在製作公司通知了試鏡會時間後，立刻就匯報給秦總了。
但出於安全考慮，葉清佳在周五晚上又給她打了電話，提醒了一下。收獲一個極其不耐煩的“知道了！”
葉清佳也不生氣，她早就料到了，在她眼裏，這位金雕玉砌的公主殿下，美人麵皮下是十足的草包。葉清佳不認為自己能料到她的走位，所以一切與她有關的工作，統統以穩妥為重，要保證自己盡職盡責地做到了最好。
至於那位小公主會有什麽新創意，那可不是她一個小員工管得著的。反正就一個原則，絕不讓黑鍋罩到自己的頭上就是了。
秦總對於葉清佳在背後把自己當成了妖魔鬼怪的事情，既不知道，也不關心。她現在對於搞事業有點興致乏乏了。
一開始，她是滿心鬥誌要幹出一番亮眼的成績，要讓靳向北對她跪下唱征服。可是上班實在是太無聊了，看文件看文件，沒完沒了的，明明就很簡單的一個事情，哪那麽多文件。
那個來打下手的女的，也是一臉蠢像，整天說半天說不到重點上，淨講一堆有的沒的，統統是廢話。就這種水平，也不知道怎麽混進公司的。
上班真沒意思。
靳向北那個老男人，白長了一張好臉，滿腦子全是工作，自己這麽活色生香一個大美人在他麵前晃，他就跟瞎了一樣，一見到她開口就是工作。
秦總周一簽約儀式那天，迴了公司，卻故意躲著靳向北，就是怕被他碰見，又是一輪工作暴擊。這誰頂得住啊！
秦總想了想，摸出手機，看了葉清佳發給她“諜照”，這腿，這肩，這張臉。秦總又有點蕩漾了。
秦總心想：這項目也開了頭了，半途而廢豈不是讓別人搶了功勞嗎？明天還是去看看吧。
至於具體她在這個項目裏有什麽功勞……恐怕隻有天知道了。
下定了決心，秦總就開始做戰前準備了，挑衣服，做護膚，再根據服裝搭配明天的妝容，真累人。
與此同時，葉清佳早早地洗洗睡了，最近她發現，醒著的自己，沒有睡著了的自己想象力豐富，所以她決定多睡點，讓快樂的時光更長一些。
葉清佳在夢裏，花式與對門的鄰居談戀愛，每晚都有新劇本，她也深深地佩服自己的想象力，當然也花了幾秒憂心自己這樣的行為是不是有點變態。
可是轉念一想，管天管地，沒理由管到人的夢裏去，夢裏殺人都不犯法的，何況是談談戀愛。我憑自己的想象力談的戀愛，憑什麽要心虛。
葉清佳在不知不覺中，臉皮越來越厚了。
第二天，試鏡會如期開展。秦總金光閃閃地姍姍來遲。
葉清佳看秦總這個人，基本就是在看一個行走的“迷惑行為大賞”。照理說，秦夫人家裏，祖上出過執掌一方的大官，就是近幾代差些，那也是有名有號的富豪，可這位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怎麽就被養成了暴發戶女兒的樣子了呢？
學業事業都不行也就罷了，這麽連穿衣打扮，都……這麽一言難盡呢？要說這位小公主，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錢那更是有的是錢，怎麽就能把高奢品牌，穿出淘寶風格呢？這真的是一個玄學問題。
秦總自己肯定是不這麽覺得的，她身穿戰袍，自信滿滿，正準備被讓姓靳的老男人見識一下自己的風采。
“靳向北呢？”她朝葉清佳問道。
葉清佳愣了一下，才說：“這個項目不是由靳總負責的，他今天應該沒有安排過來的行程。”
她試圖說的委婉些，但也隻能盡力了。
葉清佳低著頭，正準備迎接狂風暴雨，不料等了半天，也沒有下文。她抬頭一看，發現公主殿下早就走了。
秦總本來是很生氣的，當場就想讓葉清佳別幹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不提前說，簡直是個廢物，早點滾蛋就完事兒了。
但她正想說這話的時候，注意力卻突然前頭走過的幾個人帶走了。尤其是，其中的某一個。
秦總來了興趣，也就忘了跟葉清佳計較了，反而跟著人跑了。
葉清佳找了好一會兒，沒找到秦總，正是心急如焚，結果秦總就自己出現了。
“快，帶我過去，試鏡要開始了！”秦總從後頭拍了一下葉清佳的肩膀，吩咐道。
“秦總！”葉清佳嚇了一跳。
“廢話！不然呢？”秦總翻了個白眼，覺得眼前這女的真的是蠢得明明白白，“你動作快點！”
葉清佳早知道這是個多沒禮貌的人，也不跟她計較，忍氣吞聲地把人帶到了導演和製片的麵前，給幾人互相介紹。
導演和製片試圖寒暄幾句，結果秦總看了一下表，不甚耐煩地問：“試鏡不是要開始了嗎？”
金主說開始，那當然就得開始，管它原定時間是什麽時候。
這裏就要提到，st本來是打算在這個項目做個二號或三號投資方，不料這麽一部小成本的連續劇，居然還拉了七八家投資方才湊齊了款項，結果st卻成了大頭。
資本這個東西，來的時候一哄而上，走的時候也是一哄而散。年初連續兩部大製作相繼收拾撲街，金主爸爸們就把錢包給捂緊了。
所以現在秦總，自然也就成了這部劇最大的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一聲令下，試鏡會提前半小時開始，至於還沒到場，但序號又排在前頭，那對不起，過號作廢，不用來了。
秦總看了幾個，沒見到想見的人，有點不耐煩了。她皺著眉頭，拿著支筆，在桌麵上戳啊戳的。
葉清佳一看這個樣子，就覺得她估計是又有什麽新想法了。
“有沒有這些人的照片啊，我先看看照片。”我轉頭看著身旁的到導演說。
她的態度一貫是不好的，跟誰說話都向吩咐下人辦事，也不喊人。她對人說話，常常是下巴抬高了，眼睛看人的時候就往下的，說的再平常的話，也像是在挑釁。何況還兼她此時正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更是讓人覺得態度惡劣。
葉清佳看她眉頭一皺，就知道九成是要搞事情，連忙上來緩和氣氛。
說實在的，葉清佳也很佩服秦總這個跟誰說話都能把人惹毛的本事了。看一下麵試人員的照片這麽合理的事情，怎麽就能把氣氛搞得這麽緊張。
秦總可沒察覺到氣氛的緊張，她拿到了照片，快速地翻了一遍。沒找到自己想看的那張臉，於是不死心地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全在這了？”秦總不滿意地問道。
她的語氣很衝，像訓不聽話的狗一樣，葉清佳一聽就頭疼。
“就這些。”張導黑著臉迴答道。
張導幾十歲的人了，獎也是拿過的，前幾年市場好的時候，都是別人哭著喊著要給他投資，結果這兩年風向一遍，居然淪落到讓一個黃毛丫頭唿來喝去的。
製片人一看兩人話風不對，連忙開始和稀泥。
“這個選角色吧，照片隻是一個參考，具體這個演員是不是適合角色呢，還是要試一兩段，我們才好判斷的。”製片人先幫著張導說了兩句。
張導一聽，點點頭，臉色也沒那麽黑了。
但是秦總的臉色卻不好看了。
製片人又說：“這個男主角啊，是重要角色，肯定是不能馬虎的，今天一場找不到合適的，我們就再辦一場，秦總您要是要合適的人選，也可以推薦過來試試的嘛。”
於是張導的臉又黑了，但是終於還是把這口氣憋了迴去。
製片人這話，分明是告訴秦總，要是想給人安排角色，直說就是，但得先帶來看看。
“我哪有搞這些的朋友啊。”秦總脫口而出。
這連製片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你當著人的麵，這麽一副瞧不起別人事業的樣子，這誰受得了啊、
“秦總大學讀的專業啊，跟這個不相幹，”葉清佳連忙打圓場，“所以她的朋友，倒是都沒有幹這一行的。”
秦總可不知道他們肚子裏繞了幾個圈，索性直說：“我剛才在走廊看到一個男的，他說是來試鏡的，我覺得他很適合，但是你們這堆照片裏沒有他。”
“這……”導演和製片對看了一眼，“邊上還有另外一個劇組在辦試鏡，他可能是去那邊的。”
秦總的臉當場就拉下來了。
葉清佳在旁邊聽了半天，越聽越不對勁，這位小公主，怎麽聽起來，好像是……要搞潛規則？！
葉清佳被自己的推測震驚了。
應該不會吧。
這位雖說腦子不好使，但也是實打實的白富美中的王者階段，這算誰潛規誰啊？不覺得虧得慌嗎？
“你跟我去隔壁。”秦總朝葉清佳使了個眼色，自己就先往外走了。
“張導、葉製片，這樣，你們先麵試著，我陪秦總過去看看。”葉清佳強撐著笑臉安撫兩人。
張導和葉製片的臉色也不好看，但估計是看在錢的份上，也沒多說什麽。
葉清佳連忙轉頭小跑著跟上秦總的步伐，就這，秦總還很不滿意，她不耐煩地朝葉清佳說：“你能不能快點？”
“我怎麽覺得，”靳向北低頭看她，“你沒迴她是在找角度呢。”
這張突然湊近的俊臉，害葉清佳的心跳險些漏了一拍，她有些心虛地笑著說：“我這是無聲的抗爭。”
靳向北以為她的心虛是因為給秦總做狗仔，並沒有多想。
兩人進了電梯，靳向北突然問：“在st呆了這麽久，你就沒有想過要換個環境？”
“沒有，”葉清佳果斷地搖頭否認，“我能夠有今天的小小成就，全靠公司的栽培，領導的教育，我對領導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
靳向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葉清佳紅了臉，越說越想小聲。
靳向北以為葉清佳是因為自己沒譜的瞎話而羞愧，哪知道她是看著他的笑臉，被迷得七暈八素。
“電影看多了？”靳向北語帶笑意地問。並不知道身邊這個一驚一乍的膽小鬼，心裏是什麽色膽包天的內容。
葉清佳尷尬地笑笑，試圖糊弄。
“如果是獵頭來挖你，什麽價碼你會心動？”靳向北斂了笑容，正色地問道。
葉清佳見他認真，也不好糊弄，想了想說：“我覺得您上次說我，說得很對，我還沒有獨當一麵的本事，想跟您再學學。”
靳向北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說：“那我走的話，你跟嗎？”
“跟！肯定跟！”葉清佳心裏想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嘴上卻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靳總您是我半個師傅，我肯定得跟著您啊。”
“我可生不出你這麽大的閨女。”靳向北說。
葉清佳笑嗬嗬的，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葉清佳色令智昏，沒把這段對話放在心上，想起這茬，腦子裏也全是靳向北的笑顏，全然沒有領會到靳先生話裏的暗示。
秦總說要上班，結果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從簽約那天之後，葉清佳就沒見過她的人影了。周一簽的約，製作公司周六就準備齊全，辦試鏡會了，葉清佳少不得要加班了。
加班不要緊，反正葉清佳也沒有生活，坐在家裏也就是是近距離臆想自己對門的鄰居罷了。問題是，這個試鏡會，秦總肯定是要參加的。坦白說，葉清佳覺得秦總催了半天，都不是想做項目的，心裏隻有這個試鏡會。
一樣米養百樣人，這百樣人多了領導，自然也是各有各的風格。像靳向北這種自身素質過硬的，挑你毛病也是一針見血，在他手底下來迴踐踏幾次，這人也就曆練出來了。
至於像秦總這樣的，在她手底下被折磨幾迴，就特別讓人想去西藏出家。
葉清佳想起她來，就覺得煩，但再煩也躲不過去，隻能硬著頭皮上。葉清佳在製作公司通知了試鏡會時間後，立刻就匯報給秦總了。
但出於安全考慮，葉清佳在周五晚上又給她打了電話，提醒了一下。收獲一個極其不耐煩的“知道了！”
葉清佳也不生氣，她早就料到了，在她眼裏，這位金雕玉砌的公主殿下，美人麵皮下是十足的草包。葉清佳不認為自己能料到她的走位，所以一切與她有關的工作，統統以穩妥為重，要保證自己盡職盡責地做到了最好。
至於那位小公主會有什麽新創意，那可不是她一個小員工管得著的。反正就一個原則，絕不讓黑鍋罩到自己的頭上就是了。
秦總對於葉清佳在背後把自己當成了妖魔鬼怪的事情，既不知道，也不關心。她現在對於搞事業有點興致乏乏了。
一開始，她是滿心鬥誌要幹出一番亮眼的成績，要讓靳向北對她跪下唱征服。可是上班實在是太無聊了，看文件看文件，沒完沒了的，明明就很簡單的一個事情，哪那麽多文件。
那個來打下手的女的，也是一臉蠢像，整天說半天說不到重點上，淨講一堆有的沒的，統統是廢話。就這種水平，也不知道怎麽混進公司的。
上班真沒意思。
靳向北那個老男人，白長了一張好臉，滿腦子全是工作，自己這麽活色生香一個大美人在他麵前晃，他就跟瞎了一樣，一見到她開口就是工作。
秦總周一簽約儀式那天，迴了公司，卻故意躲著靳向北，就是怕被他碰見，又是一輪工作暴擊。這誰頂得住啊！
秦總想了想，摸出手機，看了葉清佳發給她“諜照”，這腿，這肩，這張臉。秦總又有點蕩漾了。
秦總心想：這項目也開了頭了，半途而廢豈不是讓別人搶了功勞嗎？明天還是去看看吧。
至於具體她在這個項目裏有什麽功勞……恐怕隻有天知道了。
下定了決心，秦總就開始做戰前準備了，挑衣服，做護膚，再根據服裝搭配明天的妝容，真累人。
與此同時，葉清佳早早地洗洗睡了，最近她發現，醒著的自己，沒有睡著了的自己想象力豐富，所以她決定多睡點，讓快樂的時光更長一些。
葉清佳在夢裏，花式與對門的鄰居談戀愛，每晚都有新劇本，她也深深地佩服自己的想象力，當然也花了幾秒憂心自己這樣的行為是不是有點變態。
可是轉念一想，管天管地，沒理由管到人的夢裏去，夢裏殺人都不犯法的，何況是談談戀愛。我憑自己的想象力談的戀愛，憑什麽要心虛。
葉清佳在不知不覺中，臉皮越來越厚了。
第二天，試鏡會如期開展。秦總金光閃閃地姍姍來遲。
葉清佳看秦總這個人，基本就是在看一個行走的“迷惑行為大賞”。照理說，秦夫人家裏，祖上出過執掌一方的大官，就是近幾代差些，那也是有名有號的富豪，可這位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怎麽就被養成了暴發戶女兒的樣子了呢？
學業事業都不行也就罷了，這麽連穿衣打扮，都……這麽一言難盡呢？要說這位小公主，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錢那更是有的是錢，怎麽就能把高奢品牌，穿出淘寶風格呢？這真的是一個玄學問題。
秦總自己肯定是不這麽覺得的，她身穿戰袍，自信滿滿，正準備被讓姓靳的老男人見識一下自己的風采。
“靳向北呢？”她朝葉清佳問道。
葉清佳愣了一下，才說：“這個項目不是由靳總負責的，他今天應該沒有安排過來的行程。”
她試圖說的委婉些，但也隻能盡力了。
葉清佳低著頭，正準備迎接狂風暴雨，不料等了半天，也沒有下文。她抬頭一看，發現公主殿下早就走了。
秦總本來是很生氣的，當場就想讓葉清佳別幹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不提前說，簡直是個廢物，早點滾蛋就完事兒了。
但她正想說這話的時候，注意力卻突然前頭走過的幾個人帶走了。尤其是，其中的某一個。
秦總來了興趣，也就忘了跟葉清佳計較了，反而跟著人跑了。
葉清佳找了好一會兒，沒找到秦總，正是心急如焚，結果秦總就自己出現了。
“快，帶我過去，試鏡要開始了！”秦總從後頭拍了一下葉清佳的肩膀，吩咐道。
“秦總！”葉清佳嚇了一跳。
“廢話！不然呢？”秦總翻了個白眼，覺得眼前這女的真的是蠢得明明白白，“你動作快點！”
葉清佳早知道這是個多沒禮貌的人，也不跟她計較，忍氣吞聲地把人帶到了導演和製片的麵前，給幾人互相介紹。
導演和製片試圖寒暄幾句，結果秦總看了一下表，不甚耐煩地問：“試鏡不是要開始了嗎？”
金主說開始，那當然就得開始，管它原定時間是什麽時候。
這裏就要提到，st本來是打算在這個項目做個二號或三號投資方，不料這麽一部小成本的連續劇，居然還拉了七八家投資方才湊齊了款項，結果st卻成了大頭。
資本這個東西，來的時候一哄而上，走的時候也是一哄而散。年初連續兩部大製作相繼收拾撲街，金主爸爸們就把錢包給捂緊了。
所以現在秦總，自然也就成了這部劇最大的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一聲令下，試鏡會提前半小時開始，至於還沒到場，但序號又排在前頭，那對不起，過號作廢，不用來了。
秦總看了幾個，沒見到想見的人，有點不耐煩了。她皺著眉頭，拿著支筆，在桌麵上戳啊戳的。
葉清佳一看這個樣子，就覺得她估計是又有什麽新想法了。
“有沒有這些人的照片啊，我先看看照片。”我轉頭看著身旁的到導演說。
她的態度一貫是不好的，跟誰說話都向吩咐下人辦事，也不喊人。她對人說話，常常是下巴抬高了，眼睛看人的時候就往下的，說的再平常的話，也像是在挑釁。何況還兼她此時正皺著眉頭，一臉的不耐煩，更是讓人覺得態度惡劣。
葉清佳看她眉頭一皺，就知道九成是要搞事情，連忙上來緩和氣氛。
說實在的，葉清佳也很佩服秦總這個跟誰說話都能把人惹毛的本事了。看一下麵試人員的照片這麽合理的事情，怎麽就能把氣氛搞得這麽緊張。
秦總可沒察覺到氣氛的緊張，她拿到了照片，快速地翻了一遍。沒找到自己想看的那張臉，於是不死心地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全在這了？”秦總不滿意地問道。
她的語氣很衝，像訓不聽話的狗一樣，葉清佳一聽就頭疼。
“就這些。”張導黑著臉迴答道。
張導幾十歲的人了，獎也是拿過的，前幾年市場好的時候，都是別人哭著喊著要給他投資，結果這兩年風向一遍，居然淪落到讓一個黃毛丫頭唿來喝去的。
製片人一看兩人話風不對，連忙開始和稀泥。
“這個選角色吧，照片隻是一個參考，具體這個演員是不是適合角色呢，還是要試一兩段，我們才好判斷的。”製片人先幫著張導說了兩句。
張導一聽，點點頭，臉色也沒那麽黑了。
但是秦總的臉色卻不好看了。
製片人又說：“這個男主角啊，是重要角色，肯定是不能馬虎的，今天一場找不到合適的，我們就再辦一場，秦總您要是要合適的人選，也可以推薦過來試試的嘛。”
於是張導的臉又黑了，但是終於還是把這口氣憋了迴去。
製片人這話，分明是告訴秦總，要是想給人安排角色，直說就是，但得先帶來看看。
“我哪有搞這些的朋友啊。”秦總脫口而出。
這連製片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你當著人的麵，這麽一副瞧不起別人事業的樣子，這誰受得了啊、
“秦總大學讀的專業啊，跟這個不相幹，”葉清佳連忙打圓場，“所以她的朋友，倒是都沒有幹這一行的。”
秦總可不知道他們肚子裏繞了幾個圈，索性直說：“我剛才在走廊看到一個男的，他說是來試鏡的，我覺得他很適合，但是你們這堆照片裏沒有他。”
“這……”導演和製片對看了一眼，“邊上還有另外一個劇組在辦試鏡，他可能是去那邊的。”
秦總的臉當場就拉下來了。
葉清佳在旁邊聽了半天，越聽越不對勁，這位小公主，怎麽聽起來，好像是……要搞潛規則？！
葉清佳被自己的推測震驚了。
應該不會吧。
這位雖說腦子不好使，但也是實打實的白富美中的王者階段，這算誰潛規誰啊？不覺得虧得慌嗎？
“你跟我去隔壁。”秦總朝葉清佳使了個眼色，自己就先往外走了。
“張導、葉製片，這樣，你們先麵試著，我陪秦總過去看看。”葉清佳強撐著笑臉安撫兩人。
張導和葉製片的臉色也不好看，但估計是看在錢的份上，也沒多說什麽。
葉清佳連忙轉頭小跑著跟上秦總的步伐，就這，秦總還很不滿意，她不耐煩地朝葉清佳說：“你能不能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