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城的外麵防護一旦破除,城內的居民人心惶惶,錦國的大軍就駐紮在城外五裏之處,城內有能耐的人就已經開始往城外逃跑。


    趙傾城見到城內的居民紛紛外逃,一種無力感就席卷而來。


    錦國的軍隊依舊駐紮在城外,隻不過兩日後,他們就已經住在了城外,對著城門,百姓逃亡的時候並不從南門出,怕對上錦國的大軍。


    楚悠然讓雲雨對著煙城紮營,自己則跟君驚容在城北接應逃亡的百姓,讓百姓暫時安營在城北。


    百姓逃無可逃,也隻好在城北駐紮了下來。


    趙傾城起先還想阻止百姓逃跑,但是虞城饑荒的陰影在他的心裏,已經成為魔障。


    “皇上,要不我們棄城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守門的將士前來勸誡趙傾城,趙傾城無力地搖了搖手,說:“你們能逃的就逃吧!朕不配做趙國的皇帝。”


    “皇上……”那將軍見說不動趙傾城,就出去了。


    趙傾城坐在龍椅上,想想自己到底失敗在哪裏,想來想去才發現自己的身邊除了如霜之外,竟然沒有一個能用的人才,也沒有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


    想到如霜,趙傾城心裏一種無盡的悲涼,坐在龍椅上就點燃了手中的火折子。


    一瞬間,皇宮內火光衝天,人生唿籲不斷,來來往往。


    楚悠然和君驚容在城北的陣營中見到了皇城內的火光,相互對視了一眼,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皇宮的禁軍統領見到趙傾城自焚,也拔刀自盡了。


    守城的將軍見皇帝已經死了,就前去殺了趙傾城的子女數十人,提著諸位皇子公主的首級,就打開了城門,迎接錦國的將士。


    雲雨率領大軍駐紮在城外,並沒有急忙進城,到了次日,君驚容和楚悠然從城北迴來,他們才有條不紊地進入城中。


    “末將劉長水恭迎錦皇陛下。”


    “你是劉長水?”君驚容毫無溫度的嗓音,讓劉長水的心七上八下的。


    “正是末將,末將已經將趙皇的孽子誅殺盡淨,這是趙皇諸子的首級,請錦皇過目。”


    “這些都是你殺的?”


    “正是末將。”


    “你可曾假借他人之手?”


    “未曾!”


    “既然未曾假借他人之手,那這罪就該你一個人來承當!”


    “錦皇……”劉長水大驚失色,難道自己這舉動不對?“錦皇,末將對錦皇忠心耿耿,錦皇……”


    “劉將軍,你果真有忠心,為何會害了你主人的後裔?可見你為人心狠手辣,連孩童都不放過,若是留你與世,我們如何向世人交代?”楚悠然不鹹不淡地說道。


    “皇後,饒命,皇上,饒命……”


    劉長水還在求饒,化成上來就是一劍,那劉長水就身首異處。


    在煙城的大街上,君驚容和楚悠然就處置了妄圖賣主求榮的劉長水,也贏來了一陣的認可聲。


    錦國的士兵向來訓練有素,就算是趙國已經亡國,錦國的士兵也不見有搶奪的事件發生。


    周圍沒有來得及逃走的百姓,見到錦國的士兵並沒有要燒殺搶掠的跡象,也紛紛地鬆了一口氣。


    楚悠然和君驚容不偏不倚地往皇宮去,承乾宮已經化為灰燼,看到滿地的狼藉,楚悠然有一種厭倦了的感覺。


    趙青在風雨樓的人的攙扶下,也來到了皇宮,這裏是他長大的地方,見到這裏已經麵目全非,趙青一下子就失聲痛哭起來。


    楚悠然和君驚容都聽見了趙青哭聲,心裏也不是個滋味,趙傾城就這樣死了,趙國也就畫上了一個句號。


    “趙青,以後你留在趙國為趙王吧!”等到趙青哭了一陣子之後,君驚容跟他說。


    “不,我以後就去西苑陪父皇,皇上要人命誰來當王,我都不會有意見。”趙青看了看君驚容說道。


    君驚容看了看楚悠然,他們原本的意思是逼趙傾城投降,改趙青為趙皇,沒有料到的是趙傾城居然自我了斷了。


    兩人商量了一番,就由秋俊前來任趙王,風雨樓第一時間就將消息傳到了鴻瀛樓秋俊的手裏。


    秋俊接到信之後,五味雜陳,誰能想到當初的一個小偷,後來居然能成為一個分封的王爺?


    楚悠然和君驚容並沒有在趙國滯留很久,他們就迴了天水城。


    君莫棄不願意與他們同行,毒巫帶著君莫棄一路遊山玩水的直接到商地去了。


    雲子奕自然也知道了趙傾城的事情,當下並沒有吭聲,神情淡淡地看向天水城的方向。


    秋俊已經帶著鴻瀛樓的部分人馬趕往趙國,任趙王。韓堯還在雲羅的邊界上對陣雲子奕,隻是兩軍許久不曾爭戰,許久不曾罵陣,以至於百姓有一種錯覺,這不是在打仗。


    楚悠然和君驚容迴到天水城休息了七日之後,兩人同時出現在韓堯的軍營之中。


    楚悠然和君驚容到韓堯軍營中次日,就騎馬出營,在陣營之外就遠遠地看到雲子奕也騎著馬站在那裏。


    楚悠然和君驚容相互看了看,雲子奕就打馬過來,在他們對麵,停了下來。


    三人久久沒有說話,還是楚悠然先打破了尷尬。


    “雲王,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雲子奕的臉上風輕雲淡的,楚悠然甚至覺得生死棋局中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眼前的雲子奕。


    “雲子奕,事到如今,恐怕你無緣再為兄弟,今日你我割袍斷義!”


    君驚容說著,就聚氣成劍,吧自己身上的袍子割了下來,丟在地上。


    雲子奕看著君驚容割斷的袍子,盯著那袍子看了許久未動。


    楚悠然看著君驚容,一臉的痛色,當下就心疼不已,挨近他,輕喚了一聲。


    君驚容低頭看著楚悠然,示意她安心。


    “既然錦皇今日與雲某割袍斷義,那雲某也隻能與錦皇恩斷義絕了。”雲子奕也割斷了身上的錦袍,一抹紫色的錦緞就掉在了地上。


    從這日起,兩人就成為了真正的對手。


    君驚容也盯著雲子奕的紫袍看了許久,就打馬往迴走,楚悠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雲子奕,就也打馬往錦國的陣營中趕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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