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雲子奕就帶著雲子熙來到了書房內,楚悠然讓他們坐到了屏風的後麵,白子誠詫異地看著幾個人,這幾個人在玩什麽把戲?


    當下誰也不言語,君驚容依舊一臉不高興地坐在一旁,楚悠然去白子誠原先坐的書桌邊去整理奏折,這如山般的奏折,要批起來,恐怕每天都要忙到半夜了,如此長久以來可不是個辦法。


    “夫君,你看每天這麽多奏折,要是批完的話豈不是要等到半夜了?”楚悠然看著奏折,一邊整理著,一邊說。


    白子誠感激地看了楚悠然,就差沒有流眼淚了,君驚容瞄了一眼白子誠,這才臉色好了些。


    “難道娘子還有什麽好的辦法?”


    “辦法倒是有,不過不能讓那些老臣知道是我出的,要不然這女子幹政的罪名我豈不是坐實了?”


    “怕他們作甚?你隻管說說看。”


    “要我說呀,以後我們就要用不同的顏色來區分奏折的緊急性和重要性,紅色代表最緊急最重要的,黃色的代表不不太緊急不太重要的,綠色的就代表一般的奏折,我們列一張清單,讓各位大臣知道什麽樣的事情算成紅色奏折,什麽事情算黃色奏折,什麽事情算一般奏折,然後遞折子的時候照著清單來就好了。”


    “娘子,你真是太聰明了。”君驚容激動地前來抱住了楚悠然,白子誠除了震驚之外就做不出來其他的表情了,這個女子果然是聰明非常,屏風後的雲子奕聽到楚悠然的話,除了新生敬佩之外,想到了鳳鳴和逍遙的傳說,看來那個傳說不是空穴來風。


    “這件事情就交給白相去處理罷!”君驚容說道,白子誠自然是應了下來,不過白子誠又另外加了一個黑色奏折,這種奏折非毀天滅地的大事是不會遞的。


    “以後皇後就陪朕在書房裏看奏折,綠色的折子就由你來看,如何?”君驚容帶著一臉的祈求看著楚悠然,楚悠然本想拒絕,但是想到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君驚容有是被自己給逼上位的,當下就心裏一軟,答應了。


    君驚容當下高興的就想要抱著楚悠然轉到內室去,不過礙於幾個人都還在就生生地忍住了,當下也有些煩躁,他們怎麽還不走,真麻煩。


    幾個人在閑談之間就決定了一件國之大事,這令雲子奕望塵莫及,他雖是身負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聲,但是要讓他想出這麽個招數出來,他還真的想不出來。


    隨著門口的小太監的傳報,君無言帶著季風雲來了。


    君驚容請他們坐下,楚悠然就開口了。


    “二位既然已經來了,想必也知道此番請你們來的目的的。”


    “還請明示!”君無言雖然知道或者是為了季開言的事,但是也不能在別人的地盤上顯露出自己掌握了很多消息,就裝作不知道。


    “嗬~~季相的千金在西市區的大院內打傷了雲羅的王爺雲子熙,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麽?”楚悠然看著眼前的人,果然一個比一個人更人精,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君無言看著楚悠然臉上若隱若現的嘲諷的,當下喉嚨就像吞了一口刺一樣。


    “這……犬女莽撞無知,還請皇後明言。”季風雲誠惶誠恐地站了起來,當下就拜跪在地上,膽戰心驚地等了三天,該來的還是逃不了。


    這三天內,他也曾想了各種方法,想要平息了這件事,哪知他連雲子奕和雲子熙的麵都見不到,楚悠然也不見了蹤影。


    “季相是個聰明人,萬一季開言把雲小王爺打的落下了什麽病根,那誰來伺候雲小王爺一輩子呢?”楚悠然淡淡地說道,季風雲已經是一身的驚汗。


    “皇後的意思,是,是……”季風雲抬起頭來看著楚悠然,楚悠然卻並沒有看向他,而是看向了君無言。


    “商皇一下如何,不如就這樣促成錦國與商國兩國和好吧,雲小王爺的身份配你丞相之女,也不委屈你商國,如何?”君驚容看著差不多了,就開了口。


    “錦皇此言甚好,不過若不問過當事人,我們就這麽給他們定了下來,他們恰好又各有心上人,我們豈不是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了?引得別人痛苦一生,此事朕做不來。”君無言看了看楚悠然,又看了看君驚容。他現在突然想看看楚悠然的孩子,長的像誰。想想楚悠然在商國的那段日子,雖是成天跟雲雨在一起謀劃,兩人真正交流的甚少。


    君無言有些後悔當初要她拿掉孩子,若是自己能大度一些,像君驚容一樣能容她肚子裏的孩子,恐怕她就不會離開梧桐苑的吧?


    “那就有快快去請季千金過來吧,季相快請起來。”楚悠然說著,就上前來攙扶了季風雲,把他扶到位子上,柔聲柔氣地說:“爹爹,開言的婚事我看可行,子熙在安平王府也住了多日,那孩子心地善良,是值得托付的男子。”


    季風雲一臉的受寵若驚,連忙誠惶誠恐地又要下拜,楚悠然托住了他。


    “皇後娘娘不可,微臣豈敢,豈敢……”


    “爹爹,不管我是誰,你都是爹爹。”


    “瑤兒……”季風雲一臉的老淚縱橫,君無言看了看楚悠然,這個女子倒是真有本事,一聲爹爹就收買了季相的心,君驚容則是笑意滿臉地看著楚悠然,那眼神就像黏在她身上一般。


    “季相倒是好福氣,這就成了錦國的皇親國戚。”白子誠半陰半陽地說著,君無言的臉色一變,白子誠見到君無言的臉色變了,當下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子誠!”楚悠然聽到白子誠跟季風雲說的話夾槍帶棒的半陰半陽的,就叱嗬了他一聲,白子誠見楚悠然似乎有些生氣了,懺懺地摸了摸鼻子,一臉的尷尬,諂媚地衝楚悠然笑了笑。


    楚悠然尷尬地看向季風雲,倒是見他一臉的羞愧,卻是沒有言語。


    楚悠然隨後又瞥了瞥白子誠,看樣子他真的不願意當錦國這個相位,這麽迫不及待地挑撥季風雲和君無言之間的關係?


    雖然季風雲是一個治國的棟梁之才,可是畢竟是商國的棟梁,若是商國離了他在那裏平衡朝野的話,恐怕朝堂之上都是落家的人了。


    楚悠然看了看君無言,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君無言看到楚悠然這幅表情,當下愣了一下,接著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低頭苦笑了一番,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心胸太過於狹隘,又或者自己根本不夠愛她,否則怎麽會在意她肚子裏的孩子呢?


    君無言自己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麽非要逼她打掉孩子,難道真的隻是介意嗎?有沒有一種可能,太害怕當時候生下了孩子,孩子的親爹又找了過來,她為孩子的緣故跟著孩子的親爹走了,自己為了防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就勉強她非要她打掉孩子?


    當初自己是怎麽想的已經不重要的,眼下他已經成為錦國的皇後,而且錦皇昭告天下終身隻寵她一人,比起錦皇來,自己還是差了一點,為了安撫落家,他不得不娶落日為妻,為了安撫落日,又不得不與她同房,誰知道他有多麽不情願?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卿本傾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童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童謠並收藏卿本傾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