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驚容起身離去,走到門旁,又不甘心地迴來將楚悠然抱在懷裏,在她耳旁輕輕地說:“今晚是我們的好日子,可不可以不去?”


    “兩位家主都在,不去的話恐怕說不過去。”


    “那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嗯!”楚悠然應道,百裏驚容這才又看了楚悠然幾眼,才抬步出去。


    果然,沒有出百裏驚容的意料之外,那些人輪番進酒,為了就是讓他喝醉,不過好在君家主發了話,說今日不可將他灌醉,那三人才罷休。


    席間,君家主站起來說:“趁著今日容小子大喜,不如容小子和言小子都先行歸祖吧!擇日再迴君家上族譜,祭祖!”


    “謝家主!”百裏驚容和商無言站了起來,連忙向君家主道謝,隻是百裏流疏整張臉黑了一半,當下腦子一熱就站了起來說:“君家主此言差矣,驚容是我養大的,怎麽就成了你君家的人?即使你君家人多勢眾,總不能這般欺負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吧?”


    百裏流疏說的很流暢,隻是沒有人應和,因為沒有人敢得罪連皇帝都要敬重三分的人。


    “哦?要是本家主不說出個一二三出來,百裏員外還就不依不饒了麽?”君家主絲毫沒有將百裏流疏放在眼裏。


    百裏流疏這才發覺自己做了多麽蠢的一件事,當下卻沒有了退路,脖子一硬說:“他本就是我的兒子,君家主要將我兒子也奪走了麽?”


    “哈哈哈,還真有意思,不知百裏員外可有膽量滴血認親?”


    百裏流疏一聽君家主要滴血認親,當下臉色就變了,百裏驚容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他能不清楚?一口咬定他是,不過是想要從他那裏給自己的兒子謀一些好處而已,當下卻沉默了。


    “君家主,驚容是我兄弟,斷沒有滴血認親的理,否則傳出去隻怕貽笑大方。”百裏奚見自己的爹不吭聲,當下也知道了八八九九,恐怕這百裏驚容真的不是自己的兄弟。


    “哈哈哈,你們這父子,就你百裏流疏的慫樣,還能生出容小子那般驚為天人的容貌出來?你當天下人都是瞎子還是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君家主哈哈大笑一番,之後又說“我君家難道還能讓別的血脈來混淆了不成?”


    君家主後一句話說的嚴厲,當下百裏家的幾人臉色各異,百裏流疏更是一臉的土色。


    “君家主不嫌口渴麽?”楚家主許久不吭聲,一吭聲有冷補刀的嫌疑,聽在眾人的耳中自然有另外的一層意思,如今君楚兩家已經聯姻,若是要跟他們對著來,恐怕還真的要掂量掂量。


    楚家主說完了之後看向商無言和百裏驚容說:“你們君家家主都說了你們從今日起要歸祖了,那以後本家主就稱二位為君家的公子吧!”


    “謝楚家主。”二人連忙向楚家主道謝。


    百裏驚容以後就要改名為君驚容,商無言改名為君無言,二人並肩站在一起,恍若雙生。


    “賢弟,來為兄敬你一杯,恭祝新婚大喜。”雲子奕端著杯子站起來向君驚容舉起了酒杯,仰臉就飲了下去,君驚容看著雲子奕也幹脆地將酒飲了下去。


    在落英穀內二人為了追楚悠然的場景還在眼前,若不是因為他與楚悠然有著血海的深仇,恐怕也不會這麽便宜了自己罷?


    君驚容想著,心裏有些酸酸的,看向雲子奕的目光閃爍著不知名的亮光。


    雲子奕敬完了君驚容之後,就坐了下來,白嫣然坐在他的身邊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雲子奕迴頭看了看白嫣然,問:“白子誠在那邊,你抽空跟他說說話吧。”


    “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白嫣然朝著白子誠那邊看了過去,白子誠也看了過來,雲子奕朝白子誠舉了舉杯子,白子誠笑了笑,一飲而盡。


    “少喝些,別醉了!”白嫣然伸手想要攔雲子奕,雲子奕見白嫣然不想讓自己喝,當下就笑了笑,說:“好,不喝了。”


    雲子奕放下酒杯,就給白嫣然夾菜,白嫣然臉上一片紅暈,斜對麵的白子誠看到他們如今這樣,倒也放心了。


    趙傾城那邊依舊像從前一樣,放著冷氣,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如霜還站在他的身後,跟從前沒有什麽兩樣。


    趙傾城在席間呆的煩悶,就出來透透氣,無意間竟然走到了新房那邊,當下神色微動,竟然抬步進了新房。


    楚悠然在花燭之下靜靜的候著君驚容迴來,想著日後的光景,竟然一時未察,不知道趙傾城已經走了進來。


    趙傾城看到花燭之下的那個絕世傾城的佳人,心裏一陣恍惚,那種感覺就好像今天就是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一般。


    “在想什麽?”趙傾城還是壓下了心中的那抹異樣,坐在楚悠然的對麵,楚悠然聽到趙傾城的話,方才發覺來人,竟是趙傾城。


    “你怎麽到新房來了?”楚悠然看著趙傾城,離別的時候他剛登上皇位,如今倒是比之前深沉了不少。


    “席間煩悶,想著出來走走,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新房,想著許久沒有見過你,這才過來跟你說說話。”


    “嗬嗬,你應該呆在席上的。”


    “是,但是我有話要說。”


    “說吧!”


    “那次,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們的。”


    “我知道,換成我我也會那麽做。”楚悠然笑了笑,沒有想到當日在趙國趙傾城下令要殺他們的事他竟然還記在心上。


    “你能理解?”


    “能,不過你還是不可饒恕。”楚悠然說完後嗬嗬笑笑說“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箭上下毒,見血封喉,若是我或者是驚容不小心中箭,你可會拿出解藥來?”


    “我……”趙傾城說不出來話了。


    “趙皇,我們終究是做不成朋友了。”楚悠然說著就轉過臉去不再看他,趙傾城歎了一口氣,就從新房裏出來了。


    做不成朋友了,難道當真要跟她站在對立麵嗎?若是如此自己又能有幾分勝算?趙傾城歎了一口氣,就迴席間去了。


    如霜跟著趙傾城的身後一言不發,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如霜的冰冷與趙傾城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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