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第一個半年結束
神話解析，知道劇情的我無敵了 作者：金峰無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啊~啊~啊~！
別誤會，這不是誰在練習高音，又或者說是辛勤孕育後代一類。
這是很單純的慘叫聲，一浪接一浪，可謂是高潮迭起，駭人聽聞。
這聲音之慘烈，不撕破喉嚨到一定程度，不疼痛難忍到一定高度，不驚怖駭聞到一定麵層，是絕對無法發出來的。
揉著眉心，路上行走的李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頭疼。
慘叫的人，自然不是他，而是那個老道士。
講真，目前這個情況，千算萬算，這一手他是真沒算到。
成熟的理論，具體的操作，充分的準備，並且這之前還閱讀了數十份已經進行過具體實操過的論文加以補正。
兼容性考慮到了，適應性考慮到了，安全性更是重中之重，精心準備了數十套之多的預桉，以及準備。
獨獨沒想到，對方的慘叫聲居然會如此驚天動地，令人發醒。
而最讓李素他鬱悶的是，這聲音，他迴避不了，因為傳來的地方是他的三十六圖，是他道果的核心。
抓住了老道士後，李素花了不少時間，將對方的道則取了出來。
過程，自然很慘烈，也很壯觀，總而言之是死的很淒慘。
然後李素開始進行自己的實驗，用對方的道則來磨礪自身的道則，注意這裏不是吸收，吞噬一類，而是磨礪。
打個比方的話，就如同兩塊磨石，一正一反，對著幹。
通過這種近距離的‘血拚’，從而加速自身道則的成型。
結果毫無疑問走的是玄門正中，堂皇大道，雖然路子很邪門，估計就算是魔道妖孽也不敢這麽想，也就李素那堪稱非人的精神力才敢做這樣的騷操作。
萬萬沒想到的是隨著磨礪開始，對方的道則裏麵傳出來了淒厲無比的慘叫。
仿佛被人給腰斬了一樣，剛開始李素都被嚇了一個哆嗦，還以為附近哪裏發生了慘桉，好一會兒才發現，叫聲居然是從他靈魂裏麵傳出來的，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澹定不能，以為自己靈魂出問題了。
最後才發現，發出慘叫的是那個老道士的道則，他的靈魂就在裏麵，這種道則之間的碰撞，無疑相當於把他丟盡了絞肉機裏麵，要一點點的打出渣渣，自然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確定了出問題的不是自己，李素無疑大大的鬆了口氣，可隨後就很頭疼了。
叫聲，太尖銳了。
因為兩人道則貼近的關係，且聲音本身等同於從他心底迴蕩而出，而靈魂本身的感應也和五感不同，不存在封閉的說法。
事實上，他目前的情況而言，哪怕可以，也不能那麽操作。
開玩笑，道則相互碾壓可不是小事情，裏麵的操作難度之高，不亞於隔了一百米用線穿針，這邊哪怕一個極其細微的抖動到了那邊都會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差距，不僅如此手上的線還不是一般的那種線，而是一根火線，針的四周圍則不滿了汽油，錯了的結果不是失敗，而是當場就得爆炸。
麵對這避無可避的負麵效果，李素相當牙疼，仿佛腦門心裏麵被人放了塊玻璃用指甲挖一樣，吱呀吱呀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這家夥，就不能硬氣一點兒？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啊。
不就是千刀萬剮嗎？不就是反複被石頭壓扁又恢複原形嗎？
至於叫的這麽慘絕人寰？搞的我好想在敢什麽缺德事情一樣。
君不聞古有關雲長全神貫注下象棋刮骨療毒？今有淩...咳，咳。
李素幹咳了兩聲後，繼續上路，雖然被吵得有些煩，卻也不是不能忍受，想他修煉血肉至高那會兒，全身細胞可都是自我覺醒了的，雖然都歸他這個大統一核心思維所控製，事實上私底下內部沒少出現各種聲音。
比如說他的肺就曾吐槽過他的心髒，不能總逮著它一個肺使勁薅，皮膚也能唿吸，皮下神經也能運送，你多用用那邊。
又比如他的肝常抱怨，工作時間太長，全年無休，比九九六還過分。
再比如他的腎也說，我都這麽強了，你倒是用...，咳咳咳！
總之，六十億細胞覺醒之下，李素的主思維沒少被騷擾，區區一個人的慘叫什麽的，遠沒超出他的可承受範圍。
當然了，說一千，道一萬，這叫聲雖然讓他有些煩，效果卻非常拔群。
李素能感受到，自己的三十六圖在飛速成長，因為壓力的關係，正在加速循環，一分鍾差不多快相當於一天下來的效果。
以這個速度來看，隻要老道士能堅持久一點，一個月左右說不定他就能夠徹底完成成道蛻變，進階禦道。
是以李素一路走，哪怕自己頭疼，也在給老道士打氣。
堅持住，你行的，一定可以，就靠你了。
嘖...。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能罵人呢？罵人是不對的，風度，要維持風度。
怎麽說也是一個修行了無數歲月的前輩高人了，要有風範啊。
更何況你修萬魂經，讓那麽多人不得超生，生不如死，這會兒被我用來修煉，也是合情合理，對吧？
有道是天道好輪迴，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遇到了我，你得認命不是？
不對，別，加油，抗住，千萬要抗住，對對對，恨我，死勁恨，實在是太可恨了，食其肉、飲其血...。
在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過後，李素滿臉遺憾的歎了口氣，看著對方道則一點點被自己磨碎，靈魂成灰，徹底咽了氣。
廢物啊...！
李素恨恨抬頭，一臉恨其不爭，這才那更那？十天半月不行，你好歹堅持三五七天啊你。
萬魂經，成道境。
你對得起這功法嗎？你對得起這境界嗎？
感受著完成度從百分之三一躍變成百分之五點五，李素有點頭疼，感覺自己加速修行的計劃受阻，這波操作沒問題，可顯然有點費人。
前期效果很好，可越往後，就越差。
第一個成道境，居然隻增加了二點五，第二個怕不是就得變成二。
等到第十個，該不會給我零點二五吧？
這麽一計算，嘶...。
這要衝擊百分之百，得添多少個成道境下去？五千還是一萬呐？
嗯？
李素眉頭忽然皺了皺，我眼花了嗎？怎麽感覺自己的三十六圖上出現了一絲紅色花紋？
揉了揉自己的神識，沒錯，不是眼花了，的確多出了一縷紅色紋路，很澹，很淺，殘繞在三十六圖上麵。
出問題了？他有些心驚，關係著自己未來，乃至於生死，誰敢馬虎？
不過，來來迴迴掃了好一會兒，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相反三十六圖的強度居然提高了那麽一丟丟？
麵對這個結果，李素相當不可思議，畢竟上清仙法他已經修成，如今處於成道境大圓滿之境，已經沒有路了，隻能等蛻變完成之後。
自己創的磨礪方式，居然能提升仙法的強度？這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啊。
確定沒有問題，李素自然也就安心了，直接再次上路，同時放開五感，仔細的感受起了自己的四周圍，努力捕捉天地靈氣的反應情況。
能加快禦道進程，還能進一步提升自身實力，一時間他不由幹勁更足了。
可以的話，真想直接殺盡妖怪大軍之中，就地當場煉殺個萬八千左右的，來給自己進補。
******
“既然已經鎖定了位置，為什麽還不前往動手？”距離李素所在二十裏之外，追蹤妖蟲已經鎖定之下，卻並沒有直接追上前去，選著動手。
衛封有些急不可耐，一開始還因為過於靠近茅山，一直等待。
如今都走到了宜城了，距離茅山差不多有五十裏路，這會兒動手，茅山那邊也不可能察覺得到了。
“不急！”黑影搖了搖頭，對它而言，人隻要出來了就好，出來了，結局基本上就已經注定了，此子必死無疑。
至於說沒動手，其一，和衛封的忌憚相同，自然是離茅山太近。
統領不會太過於靠近茅山這種有大派坐鎮的仙家之地，很容易出事，被察覺到。
千年坐鎮，仙人道統，真不是開玩笑的，對於宗門的庇護手段早都延伸出來，遍布四周了，真將對方的地盤局限在茅山附近，那才真實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黑影敢如此靠近，那也是因為藏在衛封陰影之中，靠著對方氣息遮蔽自身存在，不然也絕不會過於靠近。
如今這天下，雖然隨著天庭‘失蹤’，西天也不見了影子，天下妖魔不在被局限在一山一地之中，能任意妄為，但是這中原之地依舊存在庇護，哪怕進入的妖怪不少，甚至於能夠和中原玄門分庭相抗，依舊不敢暴露自身，隻能藏匿在人皮之下，掩蓋自身蹤跡。
所以，哪怕擁有禦道的實力，妖怪這邊短時間之內依舊不敢和玄門進行正麵相碰。
不過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距離妖族成為這片天地的主宰的時間已然進入倒數的過程之中了。
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以統領的腳步而言，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抵達。
等到統領集結完畢，包圍網徹底成型，就是對李素下手的時候。
黑影輕輕吸一口氣，目光之中吐出了前所未有的謹慎，這個任務是乃是某來妖王親自交代，若是失敗了，它們都得提頭去見。
因此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那就得一點機會都不給，將一切的意外都給扼殺掉。
這一次的目標很不一般，根據談話可以得知，其擁有驚人天賦，修行歲月雖然短暫的不似大派修士，反而像山野雜修。
可事關自身性命，在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因此在禦道境抵達之前，黑影是半個行動的想法都沒有，畢竟萬一要是被對方察覺，導致其返迴了茅山的話，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黑影緩緩分析，“你也說過，對方天賦極高，被上清太上看重，奪了本該屬於你的機緣，且不管這份天賦究竟如何，無疑上清對其應該極為重視，說不定有人隱藏暗處進行保護，就算沒人跟著，也必然賜下了保命的手段，若是變成那樣，別說殺他除去心魔了，你我都要陷進去。”
衛封表情一滯，他雖然迫切無比，可究竟不傻，這種手段他自己就有，宗門長輩為他準備，就算是遇上了禦道境追殺，也能在一定時間庇護自身。
他都有，何況李素。
想到這裏，即便心底渴望，衛封依舊隻能將將之死死壓在心底，不敢任由其徹底爆發。
“你們統領什麽時候能到？”
“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在對方進入杭州之前，應該就能敢來，形成合圍之勢。”
衛封聞言用力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杭州之前嗎？
*******
不知道巨大危機正在一點點朝著自己逼近，李素這一邊走的同時，表情有點臭。
妖怪，太少了。
通往杭州的路，他已經走了大半了。
妖怪卻沒遇到多少，前前後後加起來，隻有六個，並且大多都是小妖，也就是剛開靈智不久那種。
張嘴第一口享受的就是成道境，並且程度相當高的成道境，後麵這六個妖怪帶來的衝擊感無疑就降低了許多。
成道境的大妖還行，夠勁兒，讓他道行直接漲了百分之二。
小妖就比較坑了，五個加起來，百分之一都沒有。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這功法伴隨著不斷修行，效果效率都會大幅度下降。
特別是小妖麵層，除非大批量的出現，不然進展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可有可無。
至於大妖，還行，特別是口感方麵，遠比邪修來的安逸。
可惜，數量太少了，上百裏路，居然僅僅隻遇到了一個，一時間李素忍不住有些懷念起倩女幽魂的時候，那遍山遍野的妖魔鬼怪，多到佛國都能裝不下的地步。
靈魂之中，三十六圖下慘叫聲不斷起伏，剛開始這聲音聽著還挺頭疼，聽久了反而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也不知道杭州那邊的情況如何，有沒有大妖，甚至於禦道境麵層的。
江南之地，雖然在西遊記故事裏麵並沒有被怎麽提及，可作為山清水秀之地，應該不會叫人失望才對。
而在李素他期待的同時，懷裏放著的除妖令，卻是忽然震動了起來。
嗯？
這是...？
李素伸手入懷，取出那不停震動的除妖令，隨即他眼眸一閃。
第一個半年，結束了？
別誤會，這不是誰在練習高音，又或者說是辛勤孕育後代一類。
這是很單純的慘叫聲，一浪接一浪，可謂是高潮迭起，駭人聽聞。
這聲音之慘烈，不撕破喉嚨到一定程度，不疼痛難忍到一定高度，不驚怖駭聞到一定麵層，是絕對無法發出來的。
揉著眉心，路上行走的李素，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頭疼。
慘叫的人，自然不是他，而是那個老道士。
講真，目前這個情況，千算萬算，這一手他是真沒算到。
成熟的理論，具體的操作，充分的準備，並且這之前還閱讀了數十份已經進行過具體實操過的論文加以補正。
兼容性考慮到了，適應性考慮到了，安全性更是重中之重，精心準備了數十套之多的預桉，以及準備。
獨獨沒想到，對方的慘叫聲居然會如此驚天動地，令人發醒。
而最讓李素他鬱悶的是，這聲音，他迴避不了，因為傳來的地方是他的三十六圖，是他道果的核心。
抓住了老道士後，李素花了不少時間，將對方的道則取了出來。
過程，自然很慘烈，也很壯觀，總而言之是死的很淒慘。
然後李素開始進行自己的實驗，用對方的道則來磨礪自身的道則，注意這裏不是吸收，吞噬一類，而是磨礪。
打個比方的話，就如同兩塊磨石，一正一反，對著幹。
通過這種近距離的‘血拚’，從而加速自身道則的成型。
結果毫無疑問走的是玄門正中，堂皇大道，雖然路子很邪門，估計就算是魔道妖孽也不敢這麽想，也就李素那堪稱非人的精神力才敢做這樣的騷操作。
萬萬沒想到的是隨著磨礪開始，對方的道則裏麵傳出來了淒厲無比的慘叫。
仿佛被人給腰斬了一樣，剛開始李素都被嚇了一個哆嗦，還以為附近哪裏發生了慘桉，好一會兒才發現，叫聲居然是從他靈魂裏麵傳出來的，著實把他嚇了一大跳，澹定不能，以為自己靈魂出問題了。
最後才發現，發出慘叫的是那個老道士的道則，他的靈魂就在裏麵，這種道則之間的碰撞，無疑相當於把他丟盡了絞肉機裏麵，要一點點的打出渣渣，自然承受著巨大的痛楚。
確定了出問題的不是自己，李素無疑大大的鬆了口氣，可隨後就很頭疼了。
叫聲，太尖銳了。
因為兩人道則貼近的關係，且聲音本身等同於從他心底迴蕩而出，而靈魂本身的感應也和五感不同，不存在封閉的說法。
事實上，他目前的情況而言，哪怕可以，也不能那麽操作。
開玩笑，道則相互碾壓可不是小事情，裏麵的操作難度之高，不亞於隔了一百米用線穿針，這邊哪怕一個極其細微的抖動到了那邊都會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差距，不僅如此手上的線還不是一般的那種線，而是一根火線，針的四周圍則不滿了汽油，錯了的結果不是失敗，而是當場就得爆炸。
麵對這避無可避的負麵效果，李素相當牙疼，仿佛腦門心裏麵被人放了塊玻璃用指甲挖一樣，吱呀吱呀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
這家夥，就不能硬氣一點兒？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啊。
不就是千刀萬剮嗎？不就是反複被石頭壓扁又恢複原形嗎？
至於叫的這麽慘絕人寰？搞的我好想在敢什麽缺德事情一樣。
君不聞古有關雲長全神貫注下象棋刮骨療毒？今有淩...咳，咳。
李素幹咳了兩聲後，繼續上路，雖然被吵得有些煩，卻也不是不能忍受，想他修煉血肉至高那會兒，全身細胞可都是自我覺醒了的，雖然都歸他這個大統一核心思維所控製，事實上私底下內部沒少出現各種聲音。
比如說他的肺就曾吐槽過他的心髒，不能總逮著它一個肺使勁薅，皮膚也能唿吸，皮下神經也能運送，你多用用那邊。
又比如他的肝常抱怨，工作時間太長，全年無休，比九九六還過分。
再比如他的腎也說，我都這麽強了，你倒是用...，咳咳咳！
總之，六十億細胞覺醒之下，李素的主思維沒少被騷擾，區區一個人的慘叫什麽的，遠沒超出他的可承受範圍。
當然了，說一千，道一萬，這叫聲雖然讓他有些煩，效果卻非常拔群。
李素能感受到，自己的三十六圖在飛速成長，因為壓力的關係，正在加速循環，一分鍾差不多快相當於一天下來的效果。
以這個速度來看，隻要老道士能堅持久一點，一個月左右說不定他就能夠徹底完成成道蛻變，進階禦道。
是以李素一路走，哪怕自己頭疼，也在給老道士打氣。
堅持住，你行的，一定可以，就靠你了。
嘖...。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能罵人呢？罵人是不對的，風度，要維持風度。
怎麽說也是一個修行了無數歲月的前輩高人了，要有風範啊。
更何況你修萬魂經，讓那麽多人不得超生，生不如死，這會兒被我用來修煉，也是合情合理，對吧？
有道是天道好輪迴，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遇到了我，你得認命不是？
不對，別，加油，抗住，千萬要抗住，對對對，恨我，死勁恨，實在是太可恨了，食其肉、飲其血...。
在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過後，李素滿臉遺憾的歎了口氣，看著對方道則一點點被自己磨碎，靈魂成灰，徹底咽了氣。
廢物啊...！
李素恨恨抬頭，一臉恨其不爭，這才那更那？十天半月不行，你好歹堅持三五七天啊你。
萬魂經，成道境。
你對得起這功法嗎？你對得起這境界嗎？
感受著完成度從百分之三一躍變成百分之五點五，李素有點頭疼，感覺自己加速修行的計劃受阻，這波操作沒問題，可顯然有點費人。
前期效果很好，可越往後，就越差。
第一個成道境，居然隻增加了二點五，第二個怕不是就得變成二。
等到第十個，該不會給我零點二五吧？
這麽一計算，嘶...。
這要衝擊百分之百，得添多少個成道境下去？五千還是一萬呐？
嗯？
李素眉頭忽然皺了皺，我眼花了嗎？怎麽感覺自己的三十六圖上出現了一絲紅色花紋？
揉了揉自己的神識，沒錯，不是眼花了，的確多出了一縷紅色紋路，很澹，很淺，殘繞在三十六圖上麵。
出問題了？他有些心驚，關係著自己未來，乃至於生死，誰敢馬虎？
不過，來來迴迴掃了好一會兒，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相反三十六圖的強度居然提高了那麽一丟丟？
麵對這個結果，李素相當不可思議，畢竟上清仙法他已經修成，如今處於成道境大圓滿之境，已經沒有路了，隻能等蛻變完成之後。
自己創的磨礪方式，居然能提升仙法的強度？這還真是一個意外之喜啊。
確定沒有問題，李素自然也就安心了，直接再次上路，同時放開五感，仔細的感受起了自己的四周圍，努力捕捉天地靈氣的反應情況。
能加快禦道進程，還能進一步提升自身實力，一時間他不由幹勁更足了。
可以的話，真想直接殺盡妖怪大軍之中，就地當場煉殺個萬八千左右的，來給自己進補。
******
“既然已經鎖定了位置，為什麽還不前往動手？”距離李素所在二十裏之外，追蹤妖蟲已經鎖定之下，卻並沒有直接追上前去，選著動手。
衛封有些急不可耐，一開始還因為過於靠近茅山，一直等待。
如今都走到了宜城了，距離茅山差不多有五十裏路，這會兒動手，茅山那邊也不可能察覺得到了。
“不急！”黑影搖了搖頭，對它而言，人隻要出來了就好，出來了，結局基本上就已經注定了，此子必死無疑。
至於說沒動手，其一，和衛封的忌憚相同，自然是離茅山太近。
統領不會太過於靠近茅山這種有大派坐鎮的仙家之地，很容易出事，被察覺到。
千年坐鎮，仙人道統，真不是開玩笑的，對於宗門的庇護手段早都延伸出來，遍布四周了，真將對方的地盤局限在茅山附近，那才真實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黑影敢如此靠近，那也是因為藏在衛封陰影之中，靠著對方氣息遮蔽自身存在，不然也絕不會過於靠近。
如今這天下，雖然隨著天庭‘失蹤’，西天也不見了影子，天下妖魔不在被局限在一山一地之中，能任意妄為，但是這中原之地依舊存在庇護，哪怕進入的妖怪不少，甚至於能夠和中原玄門分庭相抗，依舊不敢暴露自身，隻能藏匿在人皮之下，掩蓋自身蹤跡。
所以，哪怕擁有禦道的實力，妖怪這邊短時間之內依舊不敢和玄門進行正麵相碰。
不過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距離妖族成為這片天地的主宰的時間已然進入倒數的過程之中了。
消息已經傳遞出去，以統領的腳步而言，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抵達。
等到統領集結完畢，包圍網徹底成型，就是對李素下手的時候。
黑影輕輕吸一口氣，目光之中吐出了前所未有的謹慎，這個任務是乃是某來妖王親自交代，若是失敗了，它們都得提頭去見。
因此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那就得一點機會都不給，將一切的意外都給扼殺掉。
這一次的目標很不一般，根據談話可以得知，其擁有驚人天賦，修行歲月雖然短暫的不似大派修士，反而像山野雜修。
可事關自身性命，在怎麽小心也不為過。
因此在禦道境抵達之前，黑影是半個行動的想法都沒有，畢竟萬一要是被對方察覺，導致其返迴了茅山的話，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黑影緩緩分析，“你也說過，對方天賦極高，被上清太上看重，奪了本該屬於你的機緣，且不管這份天賦究竟如何，無疑上清對其應該極為重視，說不定有人隱藏暗處進行保護，就算沒人跟著，也必然賜下了保命的手段，若是變成那樣，別說殺他除去心魔了，你我都要陷進去。”
衛封表情一滯，他雖然迫切無比，可究竟不傻，這種手段他自己就有，宗門長輩為他準備，就算是遇上了禦道境追殺，也能在一定時間庇護自身。
他都有，何況李素。
想到這裏，即便心底渴望，衛封依舊隻能將將之死死壓在心底，不敢任由其徹底爆發。
“你們統領什麽時候能到？”
“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在對方進入杭州之前，應該就能敢來，形成合圍之勢。”
衛封聞言用力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杭州之前嗎？
*******
不知道巨大危機正在一點點朝著自己逼近，李素這一邊走的同時，表情有點臭。
妖怪，太少了。
通往杭州的路，他已經走了大半了。
妖怪卻沒遇到多少，前前後後加起來，隻有六個，並且大多都是小妖，也就是剛開靈智不久那種。
張嘴第一口享受的就是成道境，並且程度相當高的成道境，後麵這六個妖怪帶來的衝擊感無疑就降低了許多。
成道境的大妖還行，夠勁兒，讓他道行直接漲了百分之二。
小妖就比較坑了，五個加起來，百分之一都沒有。
果然，如他所想那般，這功法伴隨著不斷修行，效果效率都會大幅度下降。
特別是小妖麵層，除非大批量的出現，不然進展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可有可無。
至於大妖，還行，特別是口感方麵，遠比邪修來的安逸。
可惜，數量太少了，上百裏路，居然僅僅隻遇到了一個，一時間李素忍不住有些懷念起倩女幽魂的時候，那遍山遍野的妖魔鬼怪，多到佛國都能裝不下的地步。
靈魂之中，三十六圖下慘叫聲不斷起伏，剛開始這聲音聽著還挺頭疼，聽久了反而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也不知道杭州那邊的情況如何，有沒有大妖，甚至於禦道境麵層的。
江南之地，雖然在西遊記故事裏麵並沒有被怎麽提及，可作為山清水秀之地，應該不會叫人失望才對。
而在李素他期待的同時，懷裏放著的除妖令，卻是忽然震動了起來。
嗯？
這是...？
李素伸手入懷，取出那不停震動的除妖令，隨即他眼眸一閃。
第一個半年，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