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魏藻德與張縉彥押來了!”


    一聲傳話,崇禎的表情便瞬間變化。


    此前如同古井不波的臉上,怒意與殺意已經完全遮蓋不住!


    此二人,一個是他欽點的兵部尚書,一個是他提拔的當朝首輔,恩寵不可謂不厚重,甚至可以說給了他們其他人一輩子想象不到的高位!


    但是,就是他們,這兩位大明頂層高官,卻在闖賊進攻京城之際,偷偷打開京城城門、皇城城門,一手將整個大明葬送!


    這樣的人,崇禎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殺心四溢!


    他怒極望去,正看見在新軍將士強製控製下,張縉彥與魏藻德兩人全家被一同帶了上來。


    其中,張縉彥和魏藻德兩人單獨被提溜在隊伍前列,兩張老臉露得清清楚楚。


    昨天夜裏,兩人就發現了情況不對,但是擔心是闖軍拿下京城之後在做什麽,故而都不敢出門。


    今天早上一大早的時候,兩人準備機密商議一下怎麽辦,正好被新軍一同抓住。


    也正是因此,這兩人才會是一同被送來。


    遵循崇禎之前的命令,兩人的家屬被帶到了廣場靠近正殿的地方,而兩個罪魁禍首,則直接被帶到了崇禎的麵前,並且強行按著跪在了地上。


    “臣......拜見陛下。”


    魏藻德的臉色,早在之前新軍前往抓捕時,便一片慘白,此時,當真見到崇禎活生生站在太和殿前,更是完全沒了人色。


    張縉彥的臉上同樣是無限的驚駭,他萬萬沒想到昨天他們才策劃著成功將皇城打開,讓闖軍殺了進去這才過去一天,為何崇禎竟然都可以派明軍在京城中抓人!


    盡管肩膀膝蓋都有疼痛的感受不斷傳來,但是他們此刻卻仍然有種身處夢中的不真實之感。


    張縉彥沒有如魏藻德那般問好,盯著崇禎看了一會之後,他苦澀而不甘地開口說道:


    “陛下,您的後手藏得深啊。”


    他被選為兵部尚書,當然是知兵之人,也正是因此,才更加清楚之前大明的形勢已經積重難返,再無勝算。


    正是因此,他才會暗中投靠闖軍,做出這樣的事情。


    若是早知道崇禎竟然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絕境翻盤,他自然也就安安心心當他的兵部尚書了,又何必做出這樣的事情?


    “朕的首輔,朕的兵部尚書,”此刻,兩個罪魁禍首就跪在麵前,崇禎的臉上反而露出了淩厲的笑容,“朕想你們,想了整整一天了,你們終於到了!”


    “陛下......”


    魏藻德試圖說話,但是崇禎卻隻當沒有聽見,自顧自地繼續講著:


    “現在還能在此處見到朕,沒有想到吧?”


    “朕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開門獻城的,居然會是你們這兩個位極人臣的高官!”


    “朕,想知道,你們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大明高官不當,去投靠小小闖賊?”


    魏藻德一時無語,被崇禎這樣一問,他不知該說什麽。


    張縉彥卻明顯比這大明首輔更積極,甚至是,反客為主:


    “陛下,此前我等實在是看不到大明得勝的希望啊,您既然能夠將闖賊殺得大敗,為何不早些拿出?!為何要坐視闖軍大炮轟城而不理睬?”


    “陛下,我等也是想著既然無法抵抗,那便索性減少損失啊。我大明天下連年受災,若是征戰不休,天下何安?百姓何安?”


    所謂文臣,口才辯才永遠不缺,朝堂之上,也永遠是他們互相攻伐唇槍舌劍的地方。


    張縉彥這番詭辯竟是試圖將這賣國的行為推脫,崇禎聽了,當真是......


    “來人,以刀鞘為其掌嘴,打到朕說停為止!”


    與其對辯?


    他張縉彥是什麽身份,崇禎是什麽身份!


    既然給了說話的機會不好好說話,那便不用說話了!


    崇禎一聲令下,立刻有將士上前。


    “陛下,這......”


    張縉彥的頭與身子被狠狠控製住不能動彈,然後,厚實堅硬的刀鞘直接將他還想出口的話生生打斷!


    新軍將士在加持之下,可都強壯有力,就這麽一刀鞘抽過去,鮮血便已經從張縉彥這位兵部尚書的口中溢了出來。


    但是都不待他痛唿,刀鞘收迴立刻就再次抽出!


    “啪!”


    “嗚!!!”


    “啪!”


    ......


    幾下的功夫,張縉彥的牙齒都被打掉,嘴裏的鮮血順著合不攏的嘴巴不斷流出。


    他試圖掙紮躲避,但是另有將士把他牢牢控製住,甚至連扭頭都是奢望!


    崇禎就這麽看著他被抽,眼中隻有快意。


    “陛下,張尚書畢竟是朝廷命官,這般動用私刑萬萬不可啊!京城既已收迴,當下正該團結百官共克時艱,臣等死不足惜,然暴虐動刑是在於國有害無益!”


    看著身旁張縉彥被打得如此之慘,魏藻德盡管恐懼,但是還是不得不開口求情,同時試圖將話題轉移,並且想調動其他群臣也一同開口。


    但是,他的話說完,整個廣場上,除了張縉彥被掌嘴的聲音之外,鴉雀無聲。


    崇禎聽了這話,冷冷一笑,同樣沒有和他辯駁的意思:


    “朕還想著以往能言善辯的魏愛卿何時開口呢,好,既然你也說話了。來人,掌嘴!”


    “陛下,不要啊!臣絕無......嗚!!!”


    新軍將士已然迅速到位,厚重的刀鞘直接把他想要出口的那些詭辯之詞拍進了喉嚨深處,隨著牙齒,一同落進他的肚裏。


    崇禎將這兩個渣滓抓來,真當是為了聽他們辯駁?為了說服他們?或者聽他們講講為了選擇背叛他?


    不!


    此二子所作所為,不需要任何的評判,更不需要做任何的辯駁,賣國求榮早已昭之於眾。


    將他們抓來,崇禎就是來泄憤,就是來殺人的!


    而且,還不能是痛痛快快讓他們幹脆利落地死掉,而必須是讓他們以最痛苦,最絕望的狀態慢慢死去!


    現在,讓他們開口,然後直接掌嘴打到他們不能說話隻不過是第一步而已,甚至隻能算是開胃菜。


    背叛大明,背刺崇禎的罪過,哪裏是輕易能夠消解的?


    “來人,將他們的兒子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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