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虎牢關的第二日,史阿前來匯報:“太尉,斥候查探出酸棗大營中賊子,正在置酒高歌,好不快活!”


    “哦?……”老董聞言不由一笑,道:“這些家夥,還挺知道享受啊。”


    來虎牢關的第三日,史阿前來匯報:“太尉,斥候查探出酸棗大營中賊子,正在置酒高歌,好不快活!”


    “哦?……”老董聞言不由嗤笑,輕蔑道:“一群不知兵的蠢物,遲早必被老夫擒之!”


    來虎牢關的第四日,史阿前來匯報:“太尉,斥候查探出酸棗大營中賊子,正在置酒高歌,好不快活!”


    “哦?……”老董漸漸有些心浮氣躁了,道:“還在喝?……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來這裏是幹啥的!”


    來虎牢關的第四日,史阿前來匯報:“太尉……”


    話音未落,老董已一把掀了案幾,惱怒道:“酸棗大營中賊子,正在置酒高歌,好不快活!”


    “不,不是……”終於,史阿的迴答不一樣了。


    老董趕緊問道:“那他們今天在幹什麽?”


    “他們今天,好像什麽都沒幹。”史阿低著頭,身子有些發抖,道:“據,據說是昨日喝多了,嗓子也都唱啞了……”


    老董一下愣住。


    隨即拔出劍一頓亂砍,咆哮道:“老夫豈能受這委屈!……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來此是為了幹啥!”


    剛開始是憤怒,可到了後麵就是委屈了:“這是在打仗啊,打仗他們懂不懂……怎麽還不來打老夫!”


    史阿見狀,也不敢上前去攔,生怕誤傷了自己:“太,太尉不若召集軍議,商討一番該如何?”


    “嗯!……”老董就一點頭,委屈巴拉地道:“去將他們都請來。”


    很快一眾心腹集結,包括一臉幽怨的賈璣和一臉憤恨的太史慈。


    賈璣幽怨是因自己才十五歲,滿心報國殺敵、馬革裹屍的熱血和壯誌,結果到了這裏,發現卻要天天看戰馬們配種。


    太史慈悲憤,原因自不用說。


    至於為何沒上來就跟老董battle,是來之前母親有交代,對待老董要如父親般敬重。原因母親死活沒說,但太史慈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所以……他隻能一臉悲憤。


    進帳後見老董一臉不高興,當時……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幸好之前他也是名公務員,受過專業訓練的。


    老董沒心情搭理他,將情況簡單一說,望向眾人道:“爾等也知,老夫此番計劃是要以逸待勞,守株待兔的。萬萬沒想到,太高估了那些關東賊子的膽量!”


    “眼下這情況,他們耗得下去,老夫可沒心情。還打算結束這場戰役後,迴去指導百姓們春耕……”


    說完,手一揮道:“爾等有何辦法,盡可暢所欲言。”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大兒呂布率先起身抱拳:“爸爸,關東賊子不知兵,軍無鬥誌,戰力稀鬆。孩兒願提一部鐵騎,大破敵營!”


    “你給我坐下!”老董當時就怒了,道:“老夫知道你很能打,但再能打,也不能忽視客觀規律!”


    “過來好好看看。”將呂布帶到沙盤前,道:“東路這裏聚集著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邈弟廣陵太守張超、東郡太守橋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與曹操,還有屯於東南方潁川的豫州刺史孔伷。”


    “每個賊子兵力多則一兩萬,少則八九千,加起來足有六、七萬人,且營盤互為犄角、環環相接。”


    “而一部人馬隻有兩千五百人,就算老夫給你三千,衝進去也如一滴熱油入滿盆的涼水,能迴得來才怪!”


    “那,那爸爸就給孩兒五千……”呂布還有些不服氣,嘟囔道:“如此算來,一騎隻需砍十餘人,也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


    事實上,他就是隨口說說。畢竟領兵作戰多年,也知攻營不是打野戰,隻需計算雙方的兵力和人數。


    營盤前有鹿砦、壕溝等防禦工事,且大白天大張旗鼓地衝過去,對方必然先是一輪箭雨伺候。


    至於說晚上夜襲,嗬嗬……《三國演義》看多了吧?


    真以為幾千兵馬在漆黑的夜裏,在不辨人馬、不知方向的情況下,還能做到令行禁止,收放自如,最後還折損甚少、大勝而歸?穀辰


    所以說完後,根本沒等老董迴複,自己就低眉臊眼地坐下了。


    老董也打算放棄培養這個大號了,望向小號司馬懿道:“你可有什麽辦法?”


    “孩兒還在思忖……”司馬懿很慌:爸爸,我今年才十二好不好,兵書還沒來得及看上幾篇。


    老董也知病急亂投醫了,但隨即目光一瞟,眼睛就亮了:“公達……可有何良策?”


    說完,心中還有些緊張,有種初戀時表白的感覺。


    畢竟,他有些擔憂荀攸會跟進曹營的徐庶一樣,來個拒絕三連:“不知道、沒想好、別問我……”


    或者幹脆來一個標準答案:鈍角。


    那樣的話,就不得不執行nb了,但現在的他很煩躁:就不能多一分真誠,少一點套路?


    你逃也逃不掉,反抗也反抗不了……早投靠早享受,晚投靠挨拳頭,不投靠,嗬嗬,全族免費往地府送。


    好在荀攸看了老董片刻,又看了眼周圍的驕兵悍將,以及軍帳中的沙盤,微微笑了一下,道:“太尉隻想以逸待勞,為何不想誘敵來攻?”


    “既然計劃趕不上變化,那就重新設一個計劃?”老董摩挲著胡子,有些懂了。


    與頂級謀士交流果然沒障礙,荀攸當即秒懂,並迴複:“不錯,但若想誘敵前來,便需示敵以弱,還要做得天衣無縫才行。”


    “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場?”老董又懂了,興奮道:“那老夫該如何裝作獵物?”


    荀攸又笑了,道:“太尉,世間萬事皆萬變不離其宗。若是想透了,兩軍對壘其實與兩人互毆,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兩人互毆?”若換成別人這樣在自己麵前裝逼,老董一個鞭子就過去了。但荀攸不同,隻能讓他裝到。


    好在,看別人也一頭霧水,心裏稍稍有些安慰。思忖片刻還是沒有頭緒後,幹脆吩咐道:“喚兩個侍衛進來。”


    “太尉?”侍衛很快進來,不知有啥事兒。


    “你倆給老夫打一架。”


    “啊?……”兩人當時一愣。


    “啊什麽啊,讓你們打就打!”老董不耐,但還是不忘交代道:“別動刀,也千萬別記仇啊。”


    “哦,哦……”侍衛不理解,但隻能從命。


    可上來就打,未免有些太奇怪。兩人扭捏片刻,便聽其中一人先道:“你瞅我幹啥?”


    “瞅你咋滴!”另一人也有了火氣。


    “你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逝世!”


    說完,雙方怒氣值就有了,當即一頓王八拳招唿,扭打在一起,好不激烈。


    老董先是蹙眉看著,隨後靈光一閃,眉飛色舞起來,拍掌大讚道:“原來如此,公達真是妙計!行,好了,住手……唉唉,你倆特麽給老夫住手,阿韋!”


    典韋鬱悶地上前止住兩侍衛,然後關愛地看向老董:“主公已有了良策?”


    老董一點不貪功,看著荀攸一笑:“是公達的良策!……”


    說完又眉頭一皺,道:“隻不過,老夫還有一點想不通。”


    這下輪到荀攸不解,道:“有何想不通?”


    “公達出身潁川名門,為何對打架的流程如此熟練?”


    頓時,荀攸的臉黑了,不想再與他交流。


    眾人則一會兒看向荀攸,一會兒又看向老董,總感覺:這倆人,腦子是有什麽大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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