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行醫一生了,從未見過這種詭異的毒物。”


    百靈老人接過話來說道。


    “說是一種毒物,倒是更像是一種詭異的異體毒氣遊走於你的體內,老夫沒有辦法,隻能夠暫時用金針封住了你的心脈,就像是建立起了一個屏障,將這股毒氣隔絕在一塊。”


    “但是這也隻是短暫的辦法,想要徹底祛除,還需要時間。”


    二人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趙貴平的神色。


    後者倒是一派淡然之色,似乎早就想到了似的。


    趙貴平半晌開口道。


    “麻煩二位費心了。”


    “分內之事。”


    趙貴平沒有再繼續在這個上麵糾結,隻是開口問道。


    “他走的時候痛苦麽?”


    葉一諾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是誰。


    他剛想開口,卻被百靈老人搶先了一步。


    “不是很痛苦,喉管破裂而亡,十分的迅速。”


    趙貴平點點頭。


    “兩位下去好生休息吧。”


    兩人起身,沒有二話便離開了。


    大門緊閉,葉一諾開口問道。


    “你怎麽不如是詳說呢?”


    “怎麽說?”


    百靈老人迴頭說道。


    “難道要說那人是緩慢的流血而亡,死的十分的痛苦麽?”


    “那顯然是受過刑的,怎麽。。”


    葉一諾有些猶豫。


    百靈老人歎了一口氣。


    “他問這些,無非就是希望人是好走的,誰希望自己的親朋好友連死都死的十分的痛苦的呢?有些實情還是不要說的為好。”


    說完,百靈老人便離開了。


    葉一諾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大門,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勁。


    最終猶豫了幾下,轉身離開了。


    三日後。


    趙貴平看著眼前那簡單的墳塚,還有那墳塚上幾乎沒有歸屬的字碑,淡然一笑。


    “倒像是三娘的手筆。”


    身後的史春生連忙遞上紙錢。


    “這一應的事務,除了一開始找這塊地方以外,餘下的都是三娘親手操持的,不允許奴才們插手。”


    趙貴平點點頭,將那籃子裏的蠟燭,還有準備好的矮子五生前喜歡吃的一些酒菜擺了上去,隨後屏退了左右。


    “附近轉著耍耍去吧。”


    史春生應下,遠遠的將手下的幾個小廝帶了出去,給趙貴平留足了空間。


    人一走,趙貴平就撩開衣袍,在那墳塚前坐了下來,端起手裏的酒杯,伸手和那木碑碰了一下。


    “兄弟,對不住,當大哥的沒有看護好你。在這裏給你賠罪了。”


    趙貴平說完,一飲而盡。


    往日的種種也浮現了出來。


    這矮子五雖然一開始就師傅師傅的喊自己,但是在趙貴平的心裏,這就是自己的一個弟弟。


    即使矮子五的年紀要比自己搭上不少,但是總和二哈一樣,平日裏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再加上身材矮小,趙貴平是真心把這兩個人當成了自己的親兄弟。


    “這幾天我就想,那晚上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我怎麽就沒多和你說幾句話呢。”


    趙貴平歪著頭,似乎在迴想著最後一次見麵時候的場景。


    隨後苦笑了出來。


    “好像,還罵你們兩個了。”


    “我的錯,該罰!”


    說完,趙貴平又仰頭,將慢慢的一盅酒咽了下去。


    “兄弟啊,你這一聲過的苦,先是沒有睜開眼投個好胎,然後運氣不好,沒遇上個好女人,本來以為自己遇上一群哥們混出來了,結果更倒黴了,遇上了我。”


    “我時常在想,要是沒有把你們帶過來的話,你現在在北部應該還是快意恩仇,十分的暢快吧。”


    趙貴平邊說,邊拿起一邊的火折子,點燃一堆紙錢,一張張的丟著。


    “你總覺的京城好玩,如今,還好玩嗎?倒是給自己玩進去了。”


    “這京城外人看著是高樓翎羽,花天酒地的,可實際上內裏是汙濁不堪,處處都是明槍暗箭,讓人防不勝防。”


    “我原想著讓你們在府中在府中,總是可以躲開的,可是你卻偏偏不聽,非要…”


    趙貴平忽然停了下來,閉了閉眼睛。


    “算了,是我護不住你。”


    “兄弟,希望你來世能投個好人家,平安順遂的過一輩子,以後有空,若我還活著,一定常來看你。”


    話音剛落,一陣馬蹄嘶鳴聲傳來。


    趙貴平迴頭,隻見一匹褐色的高頭大馬立於自己不足十米遠的地方。


    馬上坐著一名風流俊逸的少年郎,赫然是吳雲飛。


    吳雲飛今天身上穿著一身墨色的長袍,倒是與這肅穆的氣氛十分的相宜。


    他翻身下馬,緩步朝趙貴平走來。


    蹲在趙貴平身邊,扯了一把紙錢過去,扔在那裏火苗裏。


    火苗瞬間竄的老高,閃動的火光倒映在兩人的臉上。


    “我覺得,消沉這些日子也該夠了,是時候做點事情了。”


    趙貴平將那紙錢不疾不徐的一張張的丟了進去,開口道。


    “你倒是不害怕與自己的老子為敵了。”


    吳雲飛撚了撚手指間的灰,沉聲道。


    “不瞞你說,寄到雲南的家書還沒有收到迴複,可無論如何,這日族的忍者,實在是留不得。”


    吳雲飛是個聰明人,這日族的忍者如此的兇狠厲害,這樣神秘的組織,大華的皇帝控製不了,自己這個雲南王府也是半斤八兩。


    如今自己父王要是真的參與了這些爛七八糟的事情,那就無異於養虎為患。


    隻怕到時候偷雞不成反倒是要拾把米了。


    “世子爺是個聰明人,希望令尊也可以想明白這一層。”


    趙貴平拍拍手起身,目光久久的落在那墓碑的字上,半晌才轉頭看著吳雲飛。


    “矮子五的屍體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受過嚴刑拷問,說明這些人是意外的殺了他的。”


    “意外?”


    吳雲飛下意識的重複道。


    趙貴平點點頭。


    “至少,不是衝我來的。”


    “既然不是衝你來的,那麽,應該是,這個小兄弟無意之間撞到了什麽東西,或者是發現了什麽。”


    “是的。”


    趙貴平立刻肯定了吳雲飛的想法。


    “所以說,福壽樓有大問題,這裏還的繼續細查,隻怕是有大東西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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