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忍術基本上已經失傳了?”


    “是,不過這個東西也不能夠肯定,畢竟民間還是有很多隱世的大族。包括當年打壓忍者的時候,也有不少人察覺風向不對,在大規模絞殺之前就離開了。我想這次我的兄長能夠成功的培養出忍者來,估計是秘密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民間搜查這些隱世家族。”


    趙貴平想了想問道。


    “你這個王兄,是否和大華的人有所接觸,或者是……雲南王。”


    井貞抬頭看了一眼趙貴平,眼睛一眨,似乎是在迴憶著什麽細節。


    隨後又說道。


    “說實在話,我並不是很清楚。自來,這些兄弟們我都是沒放在眼裏的。”


    “一來,王位幾乎就是我的,這是把那上定釘的事情。”


    “二來,我這些兄弟之間,沒有一個是有才幹有能力的,我這大王兄雖然有野心,但是對內朝臣並不擁戴他,對外父王平日裏有什麽與別國結交互使的機會,也基本不會讓他前去,甚至連接觸的幾乎也是不給的。”


    “但是我知道你在考量什麽,我也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這麽巨大的財力和人力的消耗,我那個窮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王兄,是絕對拿不出來的。”


    趙貴平眼前不由得再次浮現出那個身穿墨色長袍的男子,雲南王家的世子爺。


    行蹤隱秘,不事聲張,又在這個節骨眼上秘密的進京……


    難道,這件事真的牽扯到了藩王?


    見趙貴平神色嚴肅,井貞也大概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於是說道。


    “我在日族到底經營多年,還有一些必不會背叛我的心腹。我倒是可以托人打聽打聽,日族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再看看,這忍術,是否流露出來一星半點的消息。”


    “這是最好不過了!”


    雖然說這玄景帝在日族有細作,可是到底沒有這日族自己人來的明白。


    消息打探也更加的有效一點。


    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從井貞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整個宅子裏都靜悄悄的,沒有什麽聲響。


    趙貴平出來的時候,發現二哈還在廊下打盹,似乎是在等自己。


    狼的聽覺是很靈敏的,聽得關門的聲音傳來,二哈立刻醒了過來。


    “你倒是不怕冷。”


    趙貴平率先說道。


    二哈笑著跑過來。


    “那是肯定的,我是狼嘛,狼有狼毛,現在這京城又開始迴暖了,自然是不怕的。”


    趙貴平被二哈的傻樣子逗得一笑,但是很快笑容便又消散,滿麵的愁容。


    二哈瞧著不對,便問道。


    “是發生了什麽麻煩事麽?”


    或許是和趙貴平呆的時間久了,二哈對趙貴平情緒的變化總是要比別人感知的快些。


    “確實是有些麻煩……”


    趙貴平像是在迴答二哈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許久,他才抬頭看著二哈。


    “這幾天你別貪玩,時不時地多盯著些這府上,尤其是保護好井貞殿下。”


    二哈鄭重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三娘也說過這樣的話。我們都心裏明白的。”


    趙貴平長舒一口氣。


    同二哈在廊下漫步了一會兒,這才迴到了屋子裏安睡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趙貴平也算過得安穩。


    玄景帝也沒有再提起那忍者的事情。


    丞相和方振雄那裏,也並沒有出什麽幺蛾子。


    趙貴平日日隻是留心這京中的一舉一動,順便將那大選的事情做好。


    畢竟這日族的事在複雜,到底還是可以緩緩的,大選卻近在眼前了。


    楚文竹雖然有心手把手的教習這柳如煙學習規矩。


    但是到底是正經的公主,不能總往宮外跑。


    隨後還是請了自幼喂大楚文竹的乳娘,在宮裏地位頗高的李嬤嬤來親自教習。


    好在這柳如煙也是個聰明的,連日下來,舉手投足間真的有了那娘娘主子的樣子。


    身似弱柳扶風,卻又渾身上下透露著端莊自持的勁兒。


    趙貴平不由的想起後宮裏的那些女人來。


    不知道這柳如煙上了床以後,是不是也這般的自持。


    還是像那些娘娘小主一樣,人前一樣,人後一樣。


    安穩的時光總是一晃而過,轉眼已經是三月中旬了,人間一片春意,桃花灼灼,大選的日子就來了。


    “三月初八那日你們務必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要是出了一點差錯,我可不給你們頂罪。你們自己掂量吧。”


    “奴才明白。”


    一棵已經發了葉的柳樹下,趙貴平有模有樣的訓著話。


    平日裏都是黃立全給他們立規矩,趙貴平也懶得管。


    但是三月初八大選那天到底不同往日,還是仔細一些的好。


    趙貴平手裏拿著這新遞上來的各地提交的秀女單子,忍不住嘖嘖稱讚。


    每一個都是正經人家的官家小姐,家中的父親不是京中權貴,就是地方大員。


    什麽四五品官,多如牛毛,二品三品也不是稀罕事。


    這還是表麵上的,要是再往下深挖,這裏頭千絲萬縷的關係,更是讓人頭疼。


    就好比那單子上第一位的,陽州刺史葛靜忠的女兒葛敏,看著這葛靜忠隻是一個世代書香的門第。


    自太爺中舉後,由一個鄉下的寒門子弟,經過三代人的辛苦奮鬥,到了如今的位置上。


    可以說是根子上看著是清清白白,一幹二淨。


    與京中的權貴,或是黨爭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是再往這妻族上瞧。


    這葛靜忠的夫人是京中永烈侯府的一個妾室所生的庶女。


    這個妾室又是方振雄一個貴妾的庶妹。


    如此拐了好幾個彎的關係,若是放在平日,這方振雄自然不會多和葛家攀親。


    可是真的中了秀,這個葛敏必然也是方振雄的一枚棋子,是跑不掉的。


    而且,趙貴平一打聽,這葛敏現在就就在京中的一處私宅裏養著。


    這個私宅又是記在方振雄妻子的母家名下的。


    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趙貴平想想這些就愁的歎氣。


    自己想要在初選的時候盡量做的盡善盡美,這下麵的關係是一定要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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