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貴平躬身說道。


    “陛下,請恕奴才妄言。即便是丞相有這個賊心,也沒有這個實力啊。”


    “奴才對於這日族忍者的培養需要多少銀子,並不清楚,但是想來總歸是要比影衛死士更多的。丞相雖說是貴族一脈,可是多年來受方振雄一派的打壓,一直處於下風。”


    “手下的門生雖多,可大多出自寒門,沒有根基。培養他們已經是花費巨大。再加上,這丞相手裏並沒有什麽有油水的差事,近些年手下的人也從來沒有查出有過什麽重大的紕漏。若說這銀錢是自方振雄手裏出的奴才信,可是若說是這銀子是從丞相手裏流出去的,奴才屬實是不能相信。”


    玄景帝神色曖昧的看著趙貴平,隨後釋然一笑。


    “你說話倒是實在。”


    趙貴平從玄景帝的笑中能夠看出來,因為我說話時候的措辭,完全是站在玄景帝這邊的立場上來組織語言的,所以,這一番話,歪打正著,減少了幾分玄景帝對自己的懷疑。


    趙貴平見此機會,連忙躬身說道。


    “陛下,奴才一心都是為陛下著想,此事事關重大,奴才也就顧不上得罪兩位老臣了。”


    “他是沒有本事,但是我可是聽說,雲南王的那個小世子,最近可是瞧瞧的溜進京城裏來了。並且一路上故意隱匿了行蹤,倒是有些讓人想不透啊。”


    趙貴平的腦海裏立刻閃過一個身穿墨色長袍的年輕人。


    玄景帝見趙貴平有些出神,便問道。


    “愛卿在想什麽,說來讓朕聽聽。”


    趙貴平猛的迴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剛忙低下頭,想了想說道。


    “陛下,這雲南王的世子雖然進京,但是我們沒有是在的證據證明雲南王和此時有所牽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若是貿然有所動作必然會打草驚蛇。”


    “再者,到底雲南王手裏還握著二十萬大軍呢。雲南地形複雜,民風彪悍,易守難攻,雲南王坐擁二十萬大軍雄踞西南邊陲,即便是真的拿住了實在的證據,我們也得好好的斟酌一番才行,否則一不小心就中了別人的奸計,到頭來,大華戰火燃起,自然會有人坐收漁翁之利。”


    玄景帝聽後,緩緩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朕找你來,給你兩個任務。”


    半晌無言,玄景帝忽然開口。


    “第一,查出這日族的忍者究竟有何特殊之處,最好能給朕尋出來破解之法。”


    “第二,想辦法摸清這雲南王的小世子進京來之後都接觸了哪些人,到底是何目的。”


    玄景帝慕得睜開眼睛,一雙黑亮的眸子在燭火的淬煉下,像是燃起來一般。


    “給我查清楚,到底是真麽人將這源源不斷的金錢提供到日族的,這背後究竟牽扯了多少人。”


    一陣微風吹過,那窗欞不知怎的沒有關上,將寒風整個放了進來。


    燭火在寒風中強撐著搖曳了幾下,終於還是熄滅了,在空氣裏留下一股淡淡的油火的氣味。


    黑暗中,玄景帝緩步走了過來。


    透過那窗外的月光,明明暗暗的可以勉強看清彼此的一些輪廓。


    “朕當初給你的玉牌可以調動京城內的禁軍,必要時候,可以調動軍隊捉拿。這件事,不管是丞相還是將軍,甚至是皇子,但凡與此時沾邊的,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趙貴平猛地抬頭。


    黑暗中,那雙因為迎著月色而顯得格外明亮的眸子,清晰的倒影著玄景帝近乎猙獰的臉龐來。


    趙貴平迴到了府上,腦子裏和心裏都很亂。


    本來以為日族的時候可以等到徹底將大華的局勢穩定下來之後再去逐步解決。


    可是現在不僅僅和大華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


    甚至還有那雲南王的事情。


    要知道,這大華的四大藩王中,雲南王的勢力最大,又雄踞西南百年,其根基可不必大華的貴族要淺。


    多年來,隨著大華的皇權逐步穩定,四大藩王基本上是名存實亡。


    唯有這雲南王卻越做越大。


    要知道,這雲南王的祖輩是隨大華的開國皇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功勞的一位。


    最初是要這位將軍幫助大華鎮守西南邊陲,防止再度發生叛亂。


    自然也就把最重要的一個東西交給了雲南王。


    那就是軍權。


    可是,如今西南邊陲成了最穩定的一處邊境不假。


    多年來,北部有六大草原部族常年窺視,想要一統中原。


    東南有日族,時不時的騷擾一下,大姐一些漁船。


    唯有西南,幾乎沒有遭受任何外部的侵擾。


    這都是雲南王的功勞。


    可是,這也就導致了,雲南王幾乎成了一個獨立的國中之國。


    當老一輩人都死去之後,這皇帝和藩王之間的恩義也就基本上隨著老人去世一同消散了。


    原本靠著恩義沒有反心的人,漸漸也生出了反心。


    原本靠著恩義沒有猜忌之心的人,也漸漸的有了猜忌之心。


    皇帝和藩王都心知肚明。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等到處理了貴族之後,這藩王是一定要被打壓的。


    “難道真的是雲南王見到北部的情勢穩定之後,故意要聯合朝臣,培養日族不倒,以此來分散皇帝的注意力,讓他無暇顧及藩王?”


    趙貴平漫步在長廊之上,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長。


    突然聽到前方有腳步聲。


    趙貴平抬頭,卻看到慕容燕鬼鬼祟祟的穿著一身男裝正緩步朝側門貓過去。


    趙貴平眉峰微挑,瞧瞧跟了上去。


    “這鎖怎麽捅不開啊,不是翠微那個死丫頭給我偷錯了吧。”


    “你幹什麽去?”


    被趙貴平嚇了一跳,慕容燕“嗷”的一聲轉過頭來。


    在看清是趙貴平的臉之後,她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胸口。


    一邊撫摸一邊還朝趙貴平翻白眼。


    “你走路沒聲音啊,是要嚇死誰這大半夜的。你來了不會知會一聲麽?”


    趙貴平沒有理她,而是眼睛上上下下的來迴打量著楚文竹的這身造型。


    “這是我的府裏,我去哪裏還得知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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