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王爺,當初您要的不就是他們迴來,然後借機除掉這個夏日平麽。如今人來了,您怎麽反倒怕了呢。您才是鮮王啊!可別忘了!”


    “可,看舅父如今別抓,他們來勢洶洶,我,我怕他們殺了我啊!”


    鮮王六神無主的看著那人,顯然是害怕極了。


    男人眼中流露出瞬間的鄙夷,但是很快就略去了。


    “王爺,夏日勒多年來為何不動手?您以為真的是念著昔日的情誼麽。”


    “這個本王知道,舅父說過,那夏日勒再手握兵權,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正是!”


    男人微微笑道,環顧了一圈四周之後說道。


    “那夏日勒名不正言不順,夏日平也是如此。他們不敢。但是您就不一樣了,您是王!隻要臣子有一些錯處,便可斬殺!您是名正言順的王!”


    “若是他們強殺本王呢!”


    恩格拉蹙著眉,驚恐的看著那人。


    “您放心,他們不敢。那夏日勒是被胡族的人所殺,顯然,胡族之人此時是盯著這幫人的。要是他們膽敢對您對手,必然會有其他人打著清君側的名義來起兵。彼時胡族一定會趁機來分一杯羹。他們必死無疑。”


    “可,可要是夏家的人都死了,胡族必然也會吞了本王啊。本王之前同舅父多次商議此事,舅父卻一味的要求本王將兵權收到自己的手中。”


    恩格拉猶豫的說道。


    其實,恩格拉自己是對夏家手握兵權沒有什麽想法的。


    反正自己在這斯坦城之中,多年來養尊處優,夏家也老實安分,沒有什麽異動。


    兵權在誰手裏,他也是不在乎的。


    “王爺!手握兵權才是真王,而且這夏日平與我王室並無恩情糾葛,傳言還是一個中原人,難道您就不怕他起異心?”


    “既然,王爺您已經同古大人商議好了對策,便按著原本的計劃進行便是,您慌張什麽呢。”


    恩格拉在男人的循循勸導下,情緒漸漸的平複下來。


    男人看著恩格拉,趁機說道。


    “您,才是王!”


    這句話,徹底堅定了恩格拉的心。


    “是啊!我才是王!這鮮族是我恩格拉氏的!本王殺誰都是天經地義的!若是胡族想來分羹,本王便是給他分些土地又如何!”


    男人聽後,緩緩的低頭。


    臉上的笑意卻緩緩的消散。


    不遠處,男人的兒子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一臉的不解。


    自先王的殿中出來後,男人看著遠處的太陽,長舒一口氣。


    口中的熱氣,在秋末北部的空中,瞬間化作一道白氣,慢慢消散。


    “兒子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這麽做?”


    男人迴頭看看自己的兒子,苦笑一聲說道。


    “先王是個聰明的,可惜生下來的兒子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多年來,我也算是執迷不悟,如今也是看清了。這樣的王,留著又有什麽意思呢,不若讓夏家將這鮮族的姓換了吧。”


    “可,您既然如此想,為何又慫恿小王爺毒殺夏家的人呢。”


    “因為他根本殺不了。”


    男人冷然的開口說道。


    “古依紮那個老頭子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徹底的把持著整個鮮族。但是他蠢得真的是和大殿裏麵坐著的那個一脈相承。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殺了夏家,隻當那夏家的人隻有夏日勒一個。旁的都是跟他們一樣的廢物,隨便一杯毒酒就可以搞定。”


    “還做夢除掉夏家之後,與胡族平分鮮族的土地。這幫人,哈哈哈。”


    說到後麵,男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既然他們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作死,我就成全他們。他們早點動手,夏家才能夠早點動手,我對這幫人,已經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父親,可是您不是說,名正言順十分重要麽?”


    “名正言順?”


    男人迴頭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帶著明顯的譏笑。


    “夏家要是想反,早就反了,名正言順是個什麽東西。曆史從來是勝利者書寫的。”


    男人站在大殿處,看著遠處的城門中,緩步走來的幾人,開口說道。


    “中原的古書上說,良禽擇良木而棲,我噶禮愚忠了半生,也算對得起先王的知遇之恩了。”


    而此時,夏日星眯著眼睛看著遠處大殿門口匆匆離去的兩道身影,猶猶豫豫的說道。


    “我瞧著前麵似乎是噶禮大人和他的兒子。”


    “噶禮?”


    趙貴平順著夏日星的視線看去的時候,卻隻來得及看到那牛皮長靴後墜著的一顆翠玉。


    “這麽遠的距離,你竟然能夠一眼認出來?看來此人很不一般啊。”


    夏日星點點頭說道。


    “是,我以前常聽哥哥說起此人,聽說是一個很有謀略的臣子,可惜自己禁錮住了自己。”


    “自己禁錮自己?”


    趙貴平有些沒有明白。


    青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這噶禮是鮮族中少有的牧民出身。少年時受了鮮族先王的提攜之恩。所以,很多事情即使他看的明白,卻也不得不為著往日的情誼忍了下去。”


    青澤這麽說,趙貴平也大概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不過……”


    青澤話鋒一轉,轉頭看著趙貴平說道。


    “此人確實是如今的鮮族中,為數不多的真正的可用之人。”


    “噶禮……”


    趙貴平眯著眼睛,看著噶禮消失的那個拐角,輕聲呢喃道。


    沒一會兒,眾人就走到了大殿門口。


    “將軍請先……”


    侍衛還沒來得及說完,趙貴平便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這鮮族的王室所在的宮殿,說是宮殿,但其實和大華朝的王宮可是相差甚遠。


    更像是一個土堡。


    不過是聽說,夏日勒多年來一直積極的引進中原的東西。


    從製度到服製,再到這宮殿的設計。


    外麵的大門和大華的王室設計的頗有些相似,但是這內裏,卻還是一派北部風格。


    寬廣的大殿內,中間的地上鋪著一張長長的地毯,地毯上麵印有各色奇特好看的花紋。


    兩旁是兩列石桌,一列六張長三寬一的石桌,共計一十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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