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妃看著趙貴平的樣子,搖著手裏的白玉扇子,橫著一雙媚眼說道。


    “如今我看你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起初不過以為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太監,後來竟不知不覺中對你上了心,到現在卻發現,即使是後來,也是我小看了你去。”


    趙貴平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周圍候著的宮女太監。


    福妃愣了一下,隨後斂眉說道。


    “你們幾個且都先下去吧,我同趙大人說說話。”


    說完,殿內瞬間隻剩下了趙貴平和福妃。


    最後一個出去的宮女走的時候還十分貼心的帶上了大門。


    大門合上,趙貴平看著福妃的樣子生出了幾分調笑的心來。


    故意壓低嗓音說道。


    “不管我是誰,以後如何發達,到了娘娘這裏,我還是同以前一樣的。”


    福妃聽完後臉頰泛紅,顯然很是受用。


    “死鬼。”


    福妃十分嬌嗔的說出平日裏床底之間趙貴平教她在情濃時說道破皮市井話。


    趙貴平朗聲一笑。


    倒不是他惡趣味。


    隻是覺得這幫平日裏端莊自持的娘娘們,嘴裏冒出這些話來,還蠻有趣的。


    福妃抿了一口茶,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


    “不過,如今,你是三公主的人了,到底是不一樣了。”


    趙貴平抬眼看著福妃。


    “娘娘,公主殿下不是小人能染指的。”


    福妃聽了這話,歪在踏上淡淡一笑。


    “你哄別人就算了還哄我麽?你若是個太監,同那楚文竹走得近些,倒也沒什麽。但是你我心知肚明,你可不是個太監,是個頂壯碩的男人。那這還能按正常來算麽?”


    趙貴平輕咳一聲,沒有說話。


    “你放心,如今我心裏也明白,沒什麽撂不開手的。總歸自打進了宮,自己也就沒那麽多念想了。遇到你,也算是老天爺可憐我在這宮裏孤苦的一生,給點甜頭吃罷了。”


    趙貴平不知道這福妃和自己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本以為這福妃是許久不見自己,想自己了。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也想的太簡單了。


    這宮裏的娘娘看來再頭腦簡單,經過這麽多年的後宮勾心鬥角的浸淫,到底也是有腦子的。


    “不知娘娘喊奴才來,所為何事。”


    趙貴平也不拐彎抹角了,正了臉色問道。


    福妃輕咳一聲,站起來踱了幾步,眼睛裏的瞳仁滴溜溜的轉動。


    “我想你給我句實話,這皇後娘娘是真的沒了嗎?”


    趙貴平沒想到福妃會這麽問,有些意外的看著她,隨後想了想,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福妃說著,走近幾步,小聲說道。


    “好哥哥,你便同我說個實話,因著此次出獵,後宮的妃子都沒有獲得隨駕的資格,我們這幫人也隻能跟別些個奴才一樣,道聽途說,捕風捉影,一個實在話聽不到。”


    趙貴平想了想,迴答道。


    “陛下在圍獵的時候就傳了禮部的人前去,太醫署的人也都去瞧過不少,我想你應該都去求證過,為何又問出如今的話來呢?”


    “求證是求證過,原本我也深信不疑的,可是今兒我瞧著那太子竟然在後宮裏調戲那新來的安貴人,絲毫沒有悲慟之色。方才我父親進宮來探望我,提起那丞相今日雖然稱病在家,但是也是氣色甚好,眉宇之間不見喪女之痛。”


    福妃越說眉毛蹙的越高。


    “再加上這陛下自打迴來就把自己關在金鑾殿裏,頻頻召見各位大人,這皇宮,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透著不對勁,如今迴來,皇後的棺槨都不曾見過。這真是新喪的樣子嗎?”


    趙貴平本來還以為是這福妃發現了什麽事情。


    不想卻是說著太子和丞相。


    這倆人害死的,自然不會有什麽悲慟之色。


    至於皇上。


    “陛下今日在玄景帝內到底在處理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皇後娘娘是當場死亡的,我當時就在旁邊,那般光景下,即使是有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也是救不迴來了的。”


    聽趙貴平這麽說,福妃疑惑的問道。


    “那這太子和丞相大人……”


    “娘娘,前朝之事,撲朔迷離,娘娘即使沒有親自參與過,想來也是聽過一些東西的。許多事不是你我可以猜測商討的。”


    趙貴平沒辦法和福妃解釋這些東西。


    那就隻能含糊過去了。


    不過這後宮不能幹政這條,這個時候搬出來倒是十分好用。


    這福妃立馬就閉了嘴。


    趙貴平想了想,接著說道。


    “娘娘,我猜,您喊我來,應該不是為了來聽這些流言和八卦的吧?”


    “這……”


    福妃咬著嘴唇,手裏不斷的擰著帕子,似乎是在猶豫什麽。


    “娘娘既然思前顧後,猶豫著說不出口,那就由奴才來猜一猜。”


    趙貴平一撩長袍,翹起了一個二郎腿,將右手放在腿上,支著自己的腦袋,緩緩開口。


    “這皇後新死,後位空懸,要說這後宮的人不動心是假的。但是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肖想的,娘娘為四妃之位,不管是入宮的資曆還是母家的榮耀,都是十分拿得出手的。若是這惠妃在自然另當別論了,如今惠妃這個眼中釘也犯了事沒了,娘娘自然也要為日後打算,搏一搏也是應該的。”


    福妃似乎沒有想到趙貴平說的如此直接,先是一愣,隨後說道。


    “是,我確實是憂心於後位。雖然此時在國喪期間說出來,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你既然猜中了本宮的心思,本宮也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趙貴平笑笑。


    “人之常情,沒有什麽大逆不道的,娘娘你要是說自己如今對著後位一點念想都沒有,奴才才要說一句可怕呢。不過……”


    趙貴平笑著對福妃說道。


    “娘娘來找奴才卻是找錯人了,有找奴才的功夫,不如去找娘娘的父親合計一下。如今太子上位,方振雄和三殿下元氣大傷,丞相一黨正是風頭無兩的時候,若娘娘父親肯低頭倒是也能為娘娘搏一個錦繡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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