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急衝衝的走到了宴會的所在。


    打遠,趙貴平就看到楚文竹和楚嫣月此時像是鬥雞一樣的站在宴席的最前麵。


    而皇後娘娘還未到達,似乎是去換下羽衣,換上適合宴會穿的衣服去了。


    楚嫣月此時身上穿著一身明黃色宮裝,外麵罩著藕色芙蓉出水的外袍。


    襯的一個人麵色如玉,膚光勝雪。


    如果沒有看到此時臉上吊著的一雙眉毛的話。


    趙貴平會覺得楚嫣月也是一個勾人的美佳人。


    “趙總管,您可算來了。”


    趙貴平因著先前在圍獵場裏收服狼王的一樁事,現在已經成了整個圍獵場裏各家達官貴人、誥命女眷們爭相討論的焦點。


    所以此時趙貴平一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了這上麵。


    見趙貴平來了,楚嫣月的目光頓時便的有些心虛。


    趙貴平弓著身子走上前說道。


    “奴才給兩位主子請安。”


    “哎哎,你來的正好,快告訴大公主,她憑什麽不配坐在左位上。”


    趙貴平尋聲看去。


    是榮親王的小女兒,雅安郡主。


    這個雅安郡主是大華出了名的潑皮任性。


    一雙瓜子臉被包在大紅色的宮裝裏,一雙眼睛貓兒似的,此時狡黠的看著趙貴平。


    眼裏滿是看熱鬧的意味。


    趙貴平躬身說道。


    “大殿下,這位子原是先前惠妃主子還在的時候,商議定下的,奴才等人隻不過是奉命辦事。”


    楚嫣月走上前,與趙貴平幾乎隻有一拳之隔。


    “你說,這是惠妃在的時候定的?”


    趙貴平聽出了楚嫣月語氣裏嘲諷的意味。


    但是還是麵不改色的迴答道。


    “迴大殿下的話,是的。”


    “不是我說,就是個破位置,至於這麽爭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搶太子位呢。”


    “而且此次祭祀,是三公主跟隨皇後娘娘祭祀桑神,論理,也是應該三殿下來坐這個位子啊。”


    “不過這楚嫣月到底是長公主。這個位子也是能做得的。”


    “長公主又怎麽了?這些年來,哪些王子公主得寵,你們是看不真切嗎?”


    這些貴婦們,各個都是有誥命傍身的人。


    家底裏往上倒騰,來來去去,也是網羅了京城大半權貴的所在。


    所以,即使是在這樣的場合裏,照樣怎麽想便怎麽說,絲毫麵子不給。


    再加上,這楚文竹是皇後嫡出。


    而皇後和老丞相此人,平日裏都是笑麵虎,端的是溫潤和善的主。


    所以,平日裏和這些女眷們,到底關係不錯,網羅了不少人心。


    這楚嫣月又沒有正經母家做靠山。


    自然也就占不到什麽便宜。


    此時在周圍人的說道下,楚嫣月的臉上也明顯掛不住了。


    趙貴平瞧著這樣子,抬起眼,朝楚文竹深深看了一眼。


    後者瞪個大眼睛,滿臉的疑問。


    趙貴平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後趁眾人不注意,看了看右手的位置,又看了看周圍的女眷們。


    楚文竹先是一愣,隨後似乎反映了過來。


    恰好此時,皇後的儀仗自樓下緩緩的走了上來。


    “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向皇後請安。


    皇後讓眾人起身之後,在楚文竹和楚嫣月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後看看兩側的座位和二人身上穿的嚴絲合縫的外袍。


    當時就知道了怎麽迴事。


    皇後坐在上首,端莊大方的問道。


    “月兒來了,許久未曾見了。”


    楚嫣月迴道。


    “前些日子身上不痛快,父皇命我好生在宮中養著,沒事不必出來,小心再受了風寒,這才多日未曾向母後請安。”


    楚嫣月雖然不是皇後所出,但是按著規矩還是得喊一聲母後。


    隻不過這楚嫣月這聲母後叫的是極為輕。


    看的出來是十分不願意的。


    皇後笑笑沒說什麽。


    別人不知道,趙貴平可是知道。


    這楚嫣月哪裏是什麽身上不痛快。


    明明是之前暗中籌謀不老實,被皇上關禁閉反省了。


    不過這些沒放到明麵上懲罰,自然就不能放在明麵上說。


    “那便入席吧,翠兒,扶大公主入席。”


    說完,皇後身邊的一個丫頭便點頭,走到楚嫣月身邊,背對著左側的位置,對楚嫣月說道。


    “奴婢伺候公主殿下入席。”


    說完,便要往右側的位置去。


    “等等!”


    楚文竹突然拉住翠兒的手,說道。


    “等等。”


    隨後看了趙貴平一眼,跪在地上對皇後說道。


    “母後,姐姐許久未曾出宮,今日好容易得了父皇的準許能夠參加宴會,合該讓姐姐坐在這左一的位置才對。”


    “女兒時常伴隨父皇母後左右,來日方長。”


    說完,便十分客氣的向楚嫣月行了一個禮,然後往右一的位置走去。


    坦坦蕩蕩的坐了下來。


    皇後笑道。


    “如此也好,難得你這麽懂事。”


    說完,朝翠兒點點頭。


    翠兒便拉著楚嫣月坐到了左一的位置。


    “看看,人家這才是公主的氣度,皇後出的到底是嫡出,和這些妃妾出的就是不一樣。”


    “當然了,這也就是跟了陛下,說的好聽了些叫娘娘,放到尋常人家裏,可不就是妾麽。”


    “到底是登不得台麵。”


    “你看,讓她坐在左一的位置也是個撐不起來的,這大好的日子,板個臉給誰看呢。”


    “可不是嘛,真是晦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自然傳到了楚嫣月耳朵裏。


    後者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


    而皇後和楚文竹自然也聽到了。


    待人接物也因此而越發溫和從容。


    趙貴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趙貴平之所以要讓楚文竹坐上左一的位置,目的就是要一個輿論。


    輿論的中心就是,要別人在心裏一遍遍的鞏固一個概念。


    楚文竹是嫡,是最得寵的那個。


    要讓別人在今後,所有的皇子都倒台之後。


    腦子裏出來女帝的概念,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楚文竹。


    趙貴平要把楚文竹一步步的推到人前,從後宮推到前朝。


    要讓她從“本來隻是人們口中的常客”變成“真正的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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