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哪裏……


    誰比皇帝老子還有錢的。


    想到這裏,趙貴平的腦海裏突然閃過方振雄和丞相的臉。


    額……


    還真有!


    貴族啊!


    玄景帝看著趙貴平的眼神從疑惑到清明,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知道趙貴平已經想到了。


    玄景帝壓低聲音說道。


    “是的,就是你想的這樣。”


    “朕不怕你笑話朕無能。”


    “如今大華王朝雖然還有許多疾患,但是每年應有的收成朕心裏還是有數的。然而每年上繳的國庫數目,和應該有的,確是相差甚遠。”


    “如果朕沒有算錯的話,就像這天下是貴族和皇帝分而治之一樣,這國庫也是,隻怕這幫人家裏的積財完全頂得上整個國庫了。”


    趙貴平仔細琢磨了琢磨,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自己雖然自打來了這裏就被鎖在這深宮裏。


    但是對這一點還是可以窺見一點的。


    近些年知道的這貴族的人貪汙腐敗事情,可是不老少。


    有許多次數額都讓人聽著心驚膽戰的。


    “但是,如何讓他們願意將這筆錢拿出來呢?”


    趙貴平不解的問道。


    玄景帝笑笑。


    “這就要問你了。”


    啊——


    “朕隻是給你指個方向,具體怎麽拿到這筆錢,那就憑你的本事了。”


    趙貴平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堆黑線。


    和著還是要自己出錢?


    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嗎?


    就好像我已經要餓死了,你告訴我前麵那頭老虎的肉能吃。


    你這不廢話嗎?


    我不被老虎吃了就已經偷笑了,居然還讓我琢磨老虎肉。


    我也得有那個命啊。


    這還沒完,玄景帝繼續摧殘著趙貴平脆弱的小心心。


    “另外,四日之後是圍獵,圍獵過後,半個月之內,你必須要把軍費的事情解決好。”


    “此時軍隊已經再熟悉北部的地形了,半個月之後,你必須趕往北部邊境和黑體軍會和,再晚就會被北部的人發覺,到時候就要延誤戰機了。”


    大哥┭┮﹏┭┮


    趙貴平現在真的是想給玄景帝哭一個。


    怎麽可以這麽欺負人。


    半個月的時間要解決這麽多事情。


    這個皇帝拿來給我當好不好啊。


    這是一個內務府總管該幹的事麽┭┮﹏┭┮


    玄景帝就像是怕趙貴平反悔似的,連忙說道。


    “好了,朕乏了,你且下去吧,好好想想朕交給你的差事。”


    額……


    見玄景帝這麽賴皮,趙貴平也是敢怒不敢言。


    算了,既然都接了係統任務了,也不能更改。


    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趙貴平還是得問一問。


    “陛下,臣此次前往北部,免不了要用到井貞殿下和尼婭公主。”


    “根據微臣所知,這北部看似統一,實則內裏的矛盾還是不小的,各個部落都心懷鬼胎。若是能夠利用井貞和尼婭殿下來從中挑撥,或許能免去不小的損失。”


    玄景帝琢磨了一會兒後,對趙貴平說道。


    “他們被朕好生的養在先帝生前最愛去的崇華殿的暗室內。”


    隻這一句話,便在沒有別的了。


    趙貴平知道,玄景帝這就算是默認將井貞和尼婭交給自己了。


    趙貴平這下也沒有什麽好說了的,於是便躬身行禮告退了。


    趙貴平一出門就長吐了一口氣。


    難啊難啊。


    自己一個太監,怎麽總幹皇帝幹的事兒。


    仗我打,銀子還得我想辦法。


    不過趙貴平一想到女人也是自己睡。


    倒是心裏寬慰了不少。


    就當為玄景帝頭上的綠帽子贖罪了吧。


    趙貴平拍拍自己的腦門。


    不管了,迴去再琢磨吧。


    先去瞅瞅那井貞和尼婭怎麽樣了。


    自從上次匆匆一別後,趙貴平還沒有見過他們呢。


    分開的時候,這兩個人的狀態可是有點不太美好的。


    趙貴平轉身就往崇明殿去了。


    該說不說,這玄景帝還是挺會藏人的。


    這崇明殿是先帝之前沒事就來小憩一會兒的地方。


    可以說是先帝的午睡室。


    這樣的地方,在先帝過世之後就幾乎被半廢棄半保護了起來。


    因其特殊性,平日裏是不會有人敢來隨意走動的。


    一個不小心就被說成對先帝不敬。


    再加上所處的位置又有一點偏僻。


    所以除了幾個指定的宮女日日來做一些打掃之外,幾乎沒有人來。


    藏在這裏倒是也十分的安全隱秘了。


    趙貴平正在路上匆匆的走著,眼前就突然蹦出一個人來。


    已然是之前被自己罵的灰溜溜的楚文竹。


    楚文竹顯然也是在趕路,走的很快。


    兩個人差點撞在一起。


    楚文竹原本是想要發火的,但是在看到對麵是趙貴平之後,頓時像是老鼠見了貓。


    立馬蔫了下來。


    趙貴平看看自己身後,眉頭一簇。


    “你這又要去哪裏,身後竟然連個服侍的人都不帶。”


    楚文竹委屈巴巴的說道。


    “你之前給我的秋水無痕劍被父皇拿走了。”


    原來是這檔子事。


    趙貴平想了想說道。


    “放心吧,想來陛下是不會拿你的東西的,不過是有些事需要一用而已。”


    “什麽事?”


    楚文竹好奇的問道。


    趙貴平沒有迴答她的問題,而是看著楚文竹的膝蓋說道。


    “聽說跪成瘸子了?”


    楚文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膝蓋的位置,隨後咬著嘴唇不說話。


    “那日陛下同你可說了什麽?”


    楚文竹歎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


    “和你教訓我的話差不多。”


    “和我說的差不多?”


    趙貴平屬實對這個迴答感到意外了一把。


    要知道,自己教楚文竹的可是帝王的權衡之術。


    這樣的話,自己來說正常,畢竟自己是想要這楚文竹以後當女帝的。


    但是這玄景帝來說就不對了。


    要知道這楚文竹可是一個公主啊。


    難道玄景帝想要培養楚文竹的帝王思想?


    這不可能啊。


    楚文竹看著趙貴平的臉色,無奈的聳聳肩。


    “我也不知道父皇為什麽對我說這些,反倒沒有責難我讓父皇被逼的交出軍權的事情。”


    “對了。”


    趙貴平想起一件事來。


    “那樓貴人的身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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