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聽到呂布相問,呂方卻是微微一愣。


    這呂布天生神力,呂方是清楚的。


    而高寵一身絕世武功,呂布也十分明了。


    不過若要將他們分個高低來,恐怕隻有兩人真正對決過後,那才清楚吧。


    想到這一節,呂方笑著迴答:“兄長一身神力,高大哥再世霸王,二位都是絕世猛將,恐怕是在伯仲之間啊!”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賢弟迴去轉告高兄,待滅了鮮卑之後,我定要與他切磋一番!”


    呂布端起酒杯,對呂方說道。


    呂方滿口答應,一仰頭,將杯中酒飲盡。


    當夜,酒宴散去。


    呂方在呂布軍中休息。


    第二天一早,呂方便辭別呂布,帶著迴書,趕往五原郡而去。


    ……


    五原郡。


    治所九原城。


    代善坐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一張老臉愈發的陰沉。


    這半個月時間裏,他過得很鬱悶。


    作為黃台吉的兄弟,他統領正藍旗兵馬,坐擁近一萬之眾。


    自從攻下五原郡後,他奉命擔任五原鎮守,負責朔方和雲中糧草中轉之事,日子過得不要太好。


    借著這個職位,他大肆掠奪人口,搜刮民財,屠殺諸多士族豪門,把自己的錢袋裝得盆滿缽滿。


    不僅如此,他利用黃台吉、豪格、多爾袞三角矛盾,左右逢源,兩不得罪,幾乎把五原郡打造成了自己的獨立王國。


    不過這逍遙日子,在豪格到來之後就終結了。


    豪格率領正紅旗兵馬進入五原,他駐紮在九原城後,以鮮卑單於繼承人的身份大肆拉攏正藍旗下級軍官,並且保證帶他們攻城掠地。


    建州鮮卑本就是好戰的部族,所有貴族皆是靠軍功獲得,如今將士們雖然身有浮財,但是缺少自己的領地,如今被豪格煽動,自然有多少的將領帶著兵馬投效,久而久之,代善便被孤立了。


    “主子,範先生來了。”


    這時,一名親兵進來,對代善稟報道。


    “快請!”


    一聽是範先生,代善當即站起,迎了出去。


    這位範先生名叫範文程,本是漢人,寒門出身,鮮卑占據五原後,當即投降,因為胸有韜略,被代善倚為謀主。


    不一會兒,親兵帶著範文程到來。


    代善在門口接住,連忙說:“先生可算來了,請救我一救!”


    範文程拱手說:“主子,奴才這幾日被那豪格看住,無法脫身,故而不曾到此,請主子原諒。”


    “無妨!無妨!”


    代善揮揮手,如今他被軟禁,哪裏還顧得那麽多。


    兩人進入大廳,代善讓親兵把住門口,自己和範文程在廳中商議。


    代善問道:“先生,如今豪格把我困在此處,該如何解圍,請先生指教!”


    範文程仿佛已有腹稿,不假思索道:“豪格所害怕的,無非是呂布與多爾袞,如今呂布占據朔方,豪格無力爭鋒,而多爾袞和楊業對峙雲中,如果豪格突然襲擊,則多爾袞必敗。”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代善疑問道。


    範文程繼續說:“所以奴才的意思,主子可以立刻動身,投奔多爾袞,多爾袞的正藍旗兵馬相助後,便不懼豪格,此時前去正是雪中送炭,想必多爾袞定然會善待主子的。”


    “嗯?”


    聽到這裏,代善終於琢磨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似笑非笑看著範文程,說道:“範先生何時投靠的多爾袞?”


    “奴才一心一意為主子著想,並非投靠多爾袞啊!”


    代善話音未落,範文程當即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罷了!此事暫時不提,且說說如何離開吧!”


    代善讓範文程起來,麵色冷峻,口中說道。


    範文程接著說:“此時豪格正在臥虎山附近與高寵鏖戰,大軍皆在外地,我等可趁此機會,率領親信強行出城,直奔雲中而去。”


    “就這般離開,我那些金銀如何處置?”


    事到臨頭,代善卻有些猶豫起來。


    範文程笑道:“主子可先去投奔多爾袞,待多爾袞擊破楊業,轉過身來,在滅豪格複仇,那時,金銀珠寶依然歸主子所有!”


    “也罷,隻能如此了!”


    代善歎氣,無奈說道。


    隨後,兩人商議細節,又過了一個時辰,範文程這才離去。


    到了晚間。


    代善身著戎裝,提著長刀,率領依舊跟隨他的三千兵馬,星夜離開九原城。


    見代善殺氣騰騰而來,守城兵馬不敢阻攔,隻能讓開道路,代善旋即率眾朝雲中行去。


    待代善走後,城裏豪格的兵馬立刻修書一封,送往臥虎山前線。


    ……


    朔方郡。


    臥虎山下。


    連續幾天混戰。


    豪格麾下兵馬折損不少。


    而臥虎山上的義軍,卻並沒有多少損傷。


    問及原因,無他,完全是因為義軍首領高寵太過強橫了。


    這高寵年僅三十,身高八尺,體魄雄壯,手持蘸金虎頭槍,身披黃金連環甲,頭戴鎏金鳳翅冠,騎乘銀鬃黃驃馬,每次上陣出戰,都仿佛一座金色寶塔一般。


    剛開始,豪格見高寵隻有數百人,心裏極為輕視,於是主動攻打,結果反被高寵一人一馬一槍,斬殺了數百將士,從此,豪格便采取守勢,不敢強攻,隻是將臥虎山團團圍住。


    而即使如此,高寵也屢次單騎踏營,他槍法高絕,來去如風,豪格麾下兵馬被他弄得人心惶惶,現在退又退不得,進又進不去,局麵十分尷尬。


    這天。


    豪格正在營中鬱悶。


    隻見駐守九原城的一名牛錄飛奔入帳,對其稟報道:“主子,那代善率領兵馬逃走了?”


    “什麽?”


    豪格一聽這話,被高寵支配的憋屈一下子爆發出來。


    他一腳踢翻牛錄,大喝道:“代善怎麽跑的?你們為何不追?”


    那牛錄說:“代善率領數千兵馬我等害怕抵擋不住,故而不敢追趕。”


    豪格深吸幾口氣,壓住心裏怒火,無奈之下,隻能說:“罷了罷了,先迴去吧!”


    說完,隻能率領大軍,離開臥虎山,往九原城而去。


    不過高寵卻不放過這個機會,見豪格退走,他當即率軍追殺,一直追了三十裏,殺傷千人,這才罷兵而迴。


    ……


    就在豪格迴到九原的同時,在朔方的呂布也召集麾下眾將,開始商議攻略五原郡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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