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係統漏洞
“我需要小白鼠……”鼠老大坐在還未打造好的石台前，飛快的在石板上寫著：“小鼠，我記得這是一種非常完美的實驗體，它是最小的哺乳動物之一，繁殖能力強，每一代之間的周期很短，所以可以嚐試進行變異。”
“小白鼠在生物進化上與人類十分接近，嗯，可能是跟人類一樣出現於75萬年前的生物。還有，老鼠的早期胚胎發育和人類也很近，所以它的突變概率和人是差不多的。”
“除此外，組織器官結構，細胞功能……”
鼠老大興奮起來：“高級神經活動，基因同源性，排列順序，改造的成熟度，太完美了，就用老鼠了，我他媽自己不就是老鼠麽！”
“等等，這他媽還不到八十年代，基因編輯的技術根本沒展開，我在想什麽呢！”鼠老大頹然的抓著頭，頭發都被抓掉了：“要是，要是我的義體還在，我的智腦還在……”
他雙眼血紅一片，坐在地上頹然很久，忽然又打起了精神：“老海力布那裏弄到的養蠱術……現在看來隻能靠那東西了。”
鼠老大展開了一個卷軸，裏麵出現了厚厚的一疊用不知名的皮訂成的書冊。
他戴上了手套，摸著那書冊：“用蟲皮做成的書，能做到這種程度，看起來蠱術還是有點門道的。”
和所有來自未來的人一樣，鼠老大一開始並瞧不上蠱術。
“我本來覺得蠱術都是假的，但仔細想想……”鼠老大自言自語著：“或者那是古老的智慧，先人對原始生物變異的探索式研究呢。”
他打開了蟲皮書的第一頁，看了許久，皺眉：“這什麽意思？”
在方唐的視角裏，可以完整的看到那蟲皮書裏的內容。
裏麵竟然全都是繁體漢字。
而且這完全是關於蠱術的一篇傳承記載，上麵一開始就是各種古文書籍裏關於蠱術的說明。
方唐努力的看著。
……《諸病源候論?蠱毒候》記錄如下：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
這段話的意思是，古人將蟲蛇放在一個封閉的器皿裏，讓它們互相殘殺，最後生存下來的，就是一種強大的蠱蟲。
繼續往下看。
“製蠱多於端午日製之，乘其陽氣極盛時以製藥，是以致人於病、死。又多用蛇、蠱、蜈蚣之屬來製，一觸便可殺生。”
“蠱類有十三之變，謂之螭蠱、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三屍蠱……”
鼠老大在最後一種“三屍蠱”上做了個標記。
方唐也順著這信息傳來的視角，跟虛擬光影裏的鼠老大一起，研究起了三屍蠱！
此蠱為滇省一帶苗族的巫族部落的研究發明，被稱為毒性最猛的蠱蟲，其做法卻是先尋找藍、紅、白三色毒蟲。然後將這些毒蟲投入人類體內，待那人死後，以屍體養活蠱蟲。
這樣將培養出第一代蠱蟲，然後將第一代蠱蟲再投入人體內，如此循環往複，直到第三代蠱蟲出現。
看描述好像沒有什麽難的，其實這裏有個成活率的問題。
三色毒蟲好找，叢林到處都是，但用於培養蠱蟲的人類就太難了。
尤其不是每具屍體都能成功養活蠱蟲的。
在蟲皮之書的記錄裏，最快的養活記錄也耗費了一百六十七具活屍，而且這還隻是第一代。大部分蠱師終其一生，可能隻能培養出第一代蠱蟲。那也算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第二代的蠱蟲要求必須是三隻一模一樣的一代蟲。
方唐稍微算了一下，三隻一代變二代，三隻二代變三代。那就是最少要分別養出藍紅白各九隻一代蟲。
數據並不複雜，然而考慮到成功率。恐怕得上萬具屍體……
方唐此時才了解了鼠老大對小白鼠的癡迷。
小白鼠在生物進化上與人類十分接近，早期胚胎發育和人類也很近，組織器官結構，細胞功能，高級神經活動，基因同源性，排列順序……這些特點讓培養的小白鼠完全可以代替人類！
“鼠老大真是個瘋子！”
但也是個天才。
用老鼠來培養三屍蠱蟲，絕對不愁數量的。
方唐繼續展開著該隱記錄的信息。
鼠老大耗費了數萬隻小白鼠，終於成功養出了那傳說中的三屍蠱蟲。
而且為了保持蠱蟲的活躍度，他還配出了一種可以為蠱蟲提供營養的“寄生鼠”。
那就是方唐不久前見過的，渾身都是蟲子的黑老鼠了。
但鼠老大不止於此。
他似乎還要繼續進行試驗，試圖培養出更高級的四屍蠱！
……
方唐退出了該隱的記錄，不禁搖頭：“四屍蠱蟲，的確很厲害，前無古人，鼠老大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蠱師了，但對時空水晶來說，有什麽用呢？”
“蛇女啊，我本來以為他是想培養出可以鑽洞的老鼠，但現在……”方唐搖著頭。
蛇女靠在平台旁，一言不發。
方唐感覺不對勁，急忙過來。
蛇女的整個人都僵硬了，渾身冰冷。
方唐試了試她的脈搏，長歎一口氣。
他走到最後一個石台前，扯下了上麵布滿灰塵的布，蓋在了耗盡生機的蛇女身上。
“抱歉，你已經等不到我解開這謎題了。”方唐輕聲說著，該隱在他耳邊笑了：“按照我得到的信息顯示，這個什麽捉迷藏的遊戲，不是玩家死的越多對你越有利麽？”
方唐冷然：“這已經不是什麽遊戲了，鼠老大根本就不想完成關卡，而龍雲海還有劉雯雯……如果他們了解了真相，恐怕也會……”
“也會選擇留下來麽？”
方唐疲倦的坐下：“是的，他們的人生都是殘缺的，充滿遺憾的。龍雲海肯定想進入80年代的真實世界，去阻止妻兒的悲劇。而雯雯，她更是比誰都想改變命運。”
該隱無語：“但遊戲怎麽辦？你難道也想出去。”
方唐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許久才說道：“我相信時空悖論的保護法則，所以我不會去做這種無聊的事。”
他起身準備離開。
忽然又停住了腳步。
最後一個平台上，一張石刻的地圖吸引了他。
“這是……”
該隱掃描了一下：“好像是鐵路的路線圖。”
“是啊……”方唐伸手摸著地圖：“這是從滇省西雙版納，進入昆明，然後接入貴城的線路圖。”
該隱再次掃描：“不對，上麵還加了一條新線路，啊，我知道了！”
“什麽？”方唐急聲問道。
“是貴昆鐵路啊，六十年代開工，七十年代建成，全長700公裏，到八十年代就進行了電氣化改造，後來接入了滬昆線……可以進入魔都的！”
從這個小山村外的西雙版納進入魔都的鐵路線？
還是八十年代滇省唯一可以快速通往魔都的路線！
鼠老大為什麽要弄這個？
方唐自這路線圖向下看去。
石板上，還寫著一串英文。
這些英文很雜亂，斷斷續續的，似乎是鼠老大隨手寫上去的。
“係統，是否是係統呢？保護法則以係統的方式運行……重疊時空下，從怒白村到魔都……完整的係統總是有漏洞的。”
方唐眼睛亮了起來。
繼續看去：“dos攻擊，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可行麽？”
方唐的眼睛更亮了。
他已經想明白了很多關鍵疑惑點。
“dos攻擊，攻擊係統，四屍蠱蟲，鐵路線……嗯，還差一點，如果是那樣的話，蠱蟲最少要十幾組，而且他還需要最少兩個導航點！”
方唐自言自語著，該隱已經聽糊塗了：“什麽啊？老唐，你在說什麽？”
方唐飛速轉身：“我知道鼠老大的完整計劃了，他不是個瘋子，而是個惡毒的天才！”
“我需要小白鼠……”鼠老大坐在還未打造好的石台前，飛快的在石板上寫著：“小鼠，我記得這是一種非常完美的實驗體，它是最小的哺乳動物之一，繁殖能力強，每一代之間的周期很短，所以可以嚐試進行變異。”
“小白鼠在生物進化上與人類十分接近，嗯，可能是跟人類一樣出現於75萬年前的生物。還有，老鼠的早期胚胎發育和人類也很近，所以它的突變概率和人是差不多的。”
“除此外，組織器官結構，細胞功能……”
鼠老大興奮起來：“高級神經活動，基因同源性，排列順序，改造的成熟度，太完美了，就用老鼠了，我他媽自己不就是老鼠麽！”
“等等，這他媽還不到八十年代，基因編輯的技術根本沒展開，我在想什麽呢！”鼠老大頹然的抓著頭，頭發都被抓掉了：“要是，要是我的義體還在，我的智腦還在……”
他雙眼血紅一片，坐在地上頹然很久，忽然又打起了精神：“老海力布那裏弄到的養蠱術……現在看來隻能靠那東西了。”
鼠老大展開了一個卷軸，裏麵出現了厚厚的一疊用不知名的皮訂成的書冊。
他戴上了手套，摸著那書冊：“用蟲皮做成的書，能做到這種程度，看起來蠱術還是有點門道的。”
和所有來自未來的人一樣，鼠老大一開始並瞧不上蠱術。
“我本來覺得蠱術都是假的，但仔細想想……”鼠老大自言自語著：“或者那是古老的智慧，先人對原始生物變異的探索式研究呢。”
他打開了蟲皮書的第一頁，看了許久，皺眉：“這什麽意思？”
在方唐的視角裏，可以完整的看到那蟲皮書裏的內容。
裏麵竟然全都是繁體漢字。
而且這完全是關於蠱術的一篇傳承記載，上麵一開始就是各種古文書籍裏關於蠱術的說明。
方唐努力的看著。
……《諸病源候論?蠱毒候》記錄如下：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
這段話的意思是，古人將蟲蛇放在一個封閉的器皿裏，讓它們互相殘殺，最後生存下來的，就是一種強大的蠱蟲。
繼續往下看。
“製蠱多於端午日製之，乘其陽氣極盛時以製藥，是以致人於病、死。又多用蛇、蠱、蜈蚣之屬來製，一觸便可殺生。”
“蠱類有十三之變，謂之螭蠱、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三屍蠱……”
鼠老大在最後一種“三屍蠱”上做了個標記。
方唐也順著這信息傳來的視角，跟虛擬光影裏的鼠老大一起，研究起了三屍蠱！
此蠱為滇省一帶苗族的巫族部落的研究發明，被稱為毒性最猛的蠱蟲，其做法卻是先尋找藍、紅、白三色毒蟲。然後將這些毒蟲投入人類體內，待那人死後，以屍體養活蠱蟲。
這樣將培養出第一代蠱蟲，然後將第一代蠱蟲再投入人體內，如此循環往複，直到第三代蠱蟲出現。
看描述好像沒有什麽難的，其實這裏有個成活率的問題。
三色毒蟲好找，叢林到處都是，但用於培養蠱蟲的人類就太難了。
尤其不是每具屍體都能成功養活蠱蟲的。
在蟲皮之書的記錄裏，最快的養活記錄也耗費了一百六十七具活屍，而且這還隻是第一代。大部分蠱師終其一生，可能隻能培養出第一代蠱蟲。那也算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第二代的蠱蟲要求必須是三隻一模一樣的一代蟲。
方唐稍微算了一下，三隻一代變二代，三隻二代變三代。那就是最少要分別養出藍紅白各九隻一代蟲。
數據並不複雜，然而考慮到成功率。恐怕得上萬具屍體……
方唐此時才了解了鼠老大對小白鼠的癡迷。
小白鼠在生物進化上與人類十分接近，早期胚胎發育和人類也很近，組織器官結構，細胞功能，高級神經活動，基因同源性，排列順序……這些特點讓培養的小白鼠完全可以代替人類！
“鼠老大真是個瘋子！”
但也是個天才。
用老鼠來培養三屍蠱蟲，絕對不愁數量的。
方唐繼續展開著該隱記錄的信息。
鼠老大耗費了數萬隻小白鼠，終於成功養出了那傳說中的三屍蠱蟲。
而且為了保持蠱蟲的活躍度，他還配出了一種可以為蠱蟲提供營養的“寄生鼠”。
那就是方唐不久前見過的，渾身都是蟲子的黑老鼠了。
但鼠老大不止於此。
他似乎還要繼續進行試驗，試圖培養出更高級的四屍蠱！
……
方唐退出了該隱的記錄，不禁搖頭：“四屍蠱蟲，的確很厲害，前無古人，鼠老大可能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蠱師了，但對時空水晶來說，有什麽用呢？”
“蛇女啊，我本來以為他是想培養出可以鑽洞的老鼠，但現在……”方唐搖著頭。
蛇女靠在平台旁，一言不發。
方唐感覺不對勁，急忙過來。
蛇女的整個人都僵硬了，渾身冰冷。
方唐試了試她的脈搏，長歎一口氣。
他走到最後一個石台前，扯下了上麵布滿灰塵的布，蓋在了耗盡生機的蛇女身上。
“抱歉，你已經等不到我解開這謎題了。”方唐輕聲說著，該隱在他耳邊笑了：“按照我得到的信息顯示，這個什麽捉迷藏的遊戲，不是玩家死的越多對你越有利麽？”
方唐冷然：“這已經不是什麽遊戲了，鼠老大根本就不想完成關卡，而龍雲海還有劉雯雯……如果他們了解了真相，恐怕也會……”
“也會選擇留下來麽？”
方唐疲倦的坐下：“是的，他們的人生都是殘缺的，充滿遺憾的。龍雲海肯定想進入80年代的真實世界，去阻止妻兒的悲劇。而雯雯，她更是比誰都想改變命運。”
該隱無語：“但遊戲怎麽辦？你難道也想出去。”
方唐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許久才說道：“我相信時空悖論的保護法則，所以我不會去做這種無聊的事。”
他起身準備離開。
忽然又停住了腳步。
最後一個平台上，一張石刻的地圖吸引了他。
“這是……”
該隱掃描了一下：“好像是鐵路的路線圖。”
“是啊……”方唐伸手摸著地圖：“這是從滇省西雙版納，進入昆明，然後接入貴城的線路圖。”
該隱再次掃描：“不對，上麵還加了一條新線路，啊，我知道了！”
“什麽？”方唐急聲問道。
“是貴昆鐵路啊，六十年代開工，七十年代建成，全長700公裏，到八十年代就進行了電氣化改造，後來接入了滬昆線……可以進入魔都的！”
從這個小山村外的西雙版納進入魔都的鐵路線？
還是八十年代滇省唯一可以快速通往魔都的路線！
鼠老大為什麽要弄這個？
方唐自這路線圖向下看去。
石板上，還寫著一串英文。
這些英文很雜亂，斷斷續續的，似乎是鼠老大隨手寫上去的。
“係統，是否是係統呢？保護法則以係統的方式運行……重疊時空下，從怒白村到魔都……完整的係統總是有漏洞的。”
方唐眼睛亮了起來。
繼續看去：“dos攻擊，最粗暴最直接的方式，可行麽？”
方唐的眼睛更亮了。
他已經想明白了很多關鍵疑惑點。
“dos攻擊，攻擊係統，四屍蠱蟲，鐵路線……嗯，還差一點，如果是那樣的話，蠱蟲最少要十幾組，而且他還需要最少兩個導航點！”
方唐自言自語著，該隱已經聽糊塗了：“什麽啊？老唐，你在說什麽？”
方唐飛速轉身：“我知道鼠老大的完整計劃了，他不是個瘋子，而是個惡毒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