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有一份詩抄!”


    還沒等到蘇憶從糾結中迴過神來,丫鬟憐香又急急忙忙跑了迴來,可能是因為跑的太急的原因,整張臉都漲的通紅。


    “又一份,誰寫的?”


    杜雲驚訝的替蘇憶接過詩抄,李承乾都已經出手,依舊還有人來挑釁,這是活得不耐煩了麽,跟太子搶女人?


    再說,剛剛那首《清平調》幾乎算得上冠絕當代,是誰這麽沒譜,還敢冒頭,不覺得丟人麽?


    帶著這樣的心思,杜雲替蘇憶將詩抄打開,隻掃了一眼,便帶著滿臉詭異之色,將紙塞到了蘇憶手中,心中默念一句:成會玩兒!


    《清平調》


    承乾贈蘇憶姑娘


    一枝秘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


    滿大唐誰不知道李承乾是誰啊,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但,這事兒怎麽說呢,蘇憶很為難啊。


    李高明,李承乾,兩首水準差不多的《清平調》這是要鬧哪樣。


    拿到詩的蘇憶直接懵了。


    第一個想法是完蛋了,自己的心思被太子知道,太丟人。


    第二個想法就是這兩個人不會打起來吧?


    然後,腦子裏就剩下‘怎麽辦’三個字了。


    另一邊,長孫衝用看妖怪眼神盯著李承乾,相比於兩首《清平調》,他更在乎的是自己這表弟的手法。


    第一首詩是用左手寫的,第二首詩是用右手寫的,字跡肯定是不一樣,但,你這樣玩兒真的好麽?


    被當事人知道了,會被打死的好吧。


    “看我幹什麽。”


    長孫衝無奈的說道:“不是,你這樣真的好麽?”


    “沒事兒,就是逗逗她。”


    作為一個真實年齡四十來歲的lsp,你讓他一心一意的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搞曖昧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李承乾慢慢也品出來了,蘇憶那小妞約自己來肯定是沒安好心,既然這樣,那就玩玩兒唄,反正也沒什麽大事兒,李承乾、李高明都是自己不存在誰綠了誰的問題。


    倒是蘇憶那小妞,這會兒估計已經蒙圈了吧。


    想著,李承乾舉起杯子,對著蘇憶的方向遙敬一杯,然後便看到了蘇小妞慌亂的眼神和另外兩張不懷好意的俏臉。


    嗯,魏征的閨女也在,希望那丫頭不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魏玉釧李承乾倒是見過幾迴,都是去老魏家偶爾看到的,認識,但沒說過幾句話,老魏似乎並沒有把閨女嫁進宮裏的打算,李承乾也沒有主動撩騷習慣,所以真的僅僅是認識。


    至於杜雲,李承乾是真不記得,連眼熟都算不上,畢竟兩人一起玩的時候還是真正的李承乾,現在的他根本沒有那段記憶。


    重新坐好,長孫衝在邊上給他把杯中酒重新倒滿,四下掃了一眼:“承乾,不是我說你,五姓七望那邊最好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這幾家之間關係盤根錯節,動了一家必然會驚動另外幾家,到時候誰都不好收場。


    “嗯?”李承乾頓了頓,重新將手裏的杯子放下,似笑非笑的盯著長孫衝:“什麽時候你這長安第一公子也開始幫人帶話了?怎麽,麵子不要了?”


    長孫衝被盯的渾身不舒服,扭了幾下,借著喝酒掩飾自己的尷尬,一杯下肚方才訕訕說道“這不是實在抹不開麵子麽,不過,我也跟他們說了,隻負責帶話,具體如何做還要看你的,真想搞他們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李承乾搖搖頭,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真不想跟五姓七望打擺台,但這個事情怎麽說呢,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是說你不想就可以不做的。


    在李承乾看來,大唐現在頗有些後世米國的味道,朝堂相當於政府,五姓七望則相當於聯合到一起的資本。


    眼下,資本把持著朝堂,左右著政局,官員舉薦製度幾乎徹底斷送了底層的晉升通道,寒門學子想要出頭,唯一的途徑就是依附於世家豪門,否則哪怕你書讀的再多,也沒有用武之地,了不起就是給人當個帳房之類。


    除此之外,關隴世家和山東豪門還把持著大量的生產資料,眼下大唐剛剛建國還好說,隨著時間推移,必然會發生大量土地兼並之類的事情,本就生存艱難的百姓像是韭菜一樣,被這些豪門割了一茬又一茬,等到退無可退的時候,就會將這一切責任歸於朝庭,然後暴起反抗。


    這並不是危言聳聽,事實上,李世民早已經發現了這一弊端,甚至就連被人罵成昏君的楊廣也看到了這一點,否則也不會在隋朝後期大肆推廣科舉,借此來打壓世家。


    “這個事情你別管了,也別跟著摻和,如果他們再來找你,你就直接告訴他們,不管是石炭的生意還是其它的,我都不會讓出來,想玩的話,我奉陪就是。”


    長孫衝苦笑連連,搖著頭說道:“承乾,你要不要這麽聰明,我這什麽都沒說呢,你就能猜到有人在打石炭礦的主意。”


    李承乾鄙夷道:“這很難猜麽?不就是那幫家夥看在到了石炭的利益,想要從中撈好處麽。不過,我這人呢,屬於什麽都吃,就是不肯吃虧的那種,想要威脅我,他們還得再等上幾十年。’


    對,就是石炭生意,除此之外李承乾想不到還有什麽事情值得讓五姓七望拉下臉來去找長孫衝來說項。


    但是呢,李承乾顯然是不打算放開這個口子,石炭生意在他手裏還能得到一些有效的控製,比如注意生產的安全等等。


    若是開放給那些世家,失去控製的資本必然如同脫韁的野馬,到時候不說礦難頻發,聞到血腥味的資本甚至會將人直接變成隸奴。


    所以,石炭礦哪怕李承乾控製不住了,最終也會交到國家手中,也隻有放在國家手中,才不會出現失控製的局麵。


    長孫衝見李承乾說的如此斬釘截鐵,也就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麽,打了個哈哈轉頭跟程處默他們拚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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