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聽玩真心話大冒險,立刻抗議道:“又玩真心話大冒險?!能不能不玩這種快要過期的遊戲?!要不然來點新穎的?!”


    女人聽了,小臉卻是一怒:“你是不是特別害怕一會兒輸了,我又問你關於前女友的事情?!”


    “……”男人頓時緘默,似乎是被噎住了,好半晌才說,“我有什麽好怕的,關鍵是你自己承受不起。”


    “……黃毅,你這是找死吧。”女人的怒氣,顯而易見。


    男人見她發飆,立刻投降:“好了,你是老大,你說玩什麽就玩什麽。”


    女人橫了男人一眼,轉而漂亮纖細的手指,拿起一副剛剛買來還沒開封的紙牌,嫻熟地洗牌。


    她一邊洗牌,一邊說著真心話的規則。


    她說:“我們炸金花,比大小,最小的是輸者,接受懲罰。而,最拿到最大的牌,是贏家,可以向輸了的人,提出任何的問題,以及要求,輸的人都必須照做,其次,如果實在不願意,那就直接大冒險喝酒。”


    說著,女人詢問有沒有酒。


    火車上,能有什麽酒?!


    男人說:“我現在立刻去買。”


    五分鍾後,男人拎了六瓶最大號的江小白迴來。


    女人問:“不願意接受懲罰的,一次性喝三杯,有沒有意見?!”


    時念卿怔怔地瞪著男人放在小桌子上的江小白,以及那特大號的白酒杯,不僅喝白的,杯子還要不要那麽大啊?!


    她酒量本來就不怎麽好。


    用這麽大的杯子喝,怕是分分鍾不省人事。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


    結果女人瞄到她有動嘴唇的意思,立刻扭過頭過來說道:“這是這個遊戲,最低的門檻兒了,再降低標準就不好玩啦,時小姐,你不要打擾我們的興致哦。”


    時念卿緘默。


    下意識地往霍寒景那邊瞄了眼。


    霍寒景坐在那裏,沉穩內斂,一副完全沒有任何異議的模樣。


    時念卿莫名就有點喪氣。


    她居然還抱著僥幸心理,希望霍寒景對於規則存在一丁點的抗議。但,他能有什麽異議啊?!他不僅氣場足,手氣也好,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哪需要擔心被別人給坑了?!


    可,時念卿就不一樣了。


    夫妻兩人的年齡都不大。


    昨天,時念卿與女人在洗漱間遇到的時候,還曾詢問過女人的年齡。


    她才剛剛達到s帝國法律規定的結婚年齡。


    她的丈夫,也隻比她大兩歲而已。


    待在車上的幾天,夫妻兩人時常過來竄門,顯然充分證明了一點:年輕,貪玩兒。


    按照現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沒有誰是不喜歡去夜店玩的吧。


    女人長得挺好看,可愛又隱隱透著性.感。


    昨天早晨洗臉的時候,女人將自己的頭發全數盤了起來,低頭捧水之時,時念卿看得很清楚,她後脖頸上,繡著一串英文的刺青。


    一般來說,身上有紋身的人,大多比較叛逆,也比較社會。


    女人的性子,很活躍,很熱情。


    她的丈夫與霍寒景,無論玩什麽,她都參與,顯然樣樣精通。


    必然沒少出去玩兒。


    由此,真心話大冒險,在場的除了時念卿,恐怕都成精了。


    時念卿與三個成精的人一起玩遊戲,怕是自尋死路吧。


    而且,她玩牌向來手氣不好。


    估計是沒有底氣的緣故。


    原本時念卿想要打退堂鼓,讓他們玩,她去陪陪小晴子的。


    她的性子,一直都很安靜很慢熱,還是那種特別不愛玩的。


    在場的,又有兩個她不熟悉的人。


    這嚴重讓她沒有安全感。


    倘若蘇媚在的話,那還好。


    蘇媚會護著她。


    可是現場……


    女人見時念卿猶猶豫豫的,索性說道:“我們就是玩遊戲,你不用太過擔心,大不了一會兒我幫你喝酒唄。”


    在女人的慫恿之下,時念卿還是上了桌子。


    第一輪的牌發下來,時念卿都不敢去拿牌。


    尤其是在霍寒景他們通通都翻開牌的時候。


    男人是一對k,加一張8。


    女人是不同花色的順子:456。


    而霍寒景……


    居然第一把就是清一色的金花:黑桃的q,7,2。


    炸金花的遊戲規則是:豹子>順金>順子>對子>單張。


    有些地方還存在特殊的規定,例如:當豹子存在的時候,最小的散牌235,是可以大過豹子的。不過,那情況是在玩大牌的情況下。


    時念卿盯著霍寒景的牌,莫名有點瑟瑟發抖。


    女人見時念卿僵硬坐在那裏,沒有動靜,好奇地抬手去推了推她:“時小姐,你怎麽不看牌呀。該你看牌了?!”


    時念卿咬著嘴唇,低聲說道:“要不然我直接喝酒吧。”


    她有強烈的直覺,她的牌,任何人的都大不過。


    女人卻說:“牌都還沒看呢,你就認輸了,要不要這麽慫。”


    說著,女人還說:“我幫你翻吧。”


    說著,女人順手就拿了時念卿的牌,毫不猶豫的全部翻了過來。


    好了,235。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牌桌上,鴉雀無聲。


    235這種最小的牌,是很容易拿到手的。


    但是,第一把就拿到,是絕對很難見到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時念卿不同花色的235上。


    女人緩過勁兒的時候,有點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她說:“不好意思時小姐,打擾了。”


    說著,女人把目光投向拿到最大牌的霍寒景。


    女人問霍寒景:“霍先生,你有沒有什麽想問的,或是,有沒有想讓時小姐做的?!盡管開口,別客氣啊。”


    女人還特意強調了一句:“千萬別客氣啊。”


    “……”時念卿真的鬱悶死了。


    她眼巴巴地望著霍寒景。


    霍寒景倒是沒什麽反應。


    似在沉思,又似不屑。


    許久之後,他順手去拿放在小桌子角落的香煙。


    男人見狀,立刻調和氣氛:“時小姐,第一把算是熱身,要不然你幫霍先生點支煙,就算過了。”


    女人也跟著附和:“對對,趕緊幫霍先生點煙。”


    時念卿怔怔的,微微站起身,拿了打火機,幫霍寒景點了支煙。


    轉而男人吆喝著繼續玩牌。


    當然,他發牌的時候,看了眼自家的媳婦兒,那眼神分明就在說:怎麽跟我們平日在酒吧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氣氛不一樣啊?!


    他們去玩的時候,因為可以整蠱,所以大家都特別亢奮,從頭至腳都是勁兒。


    玩個一整晚,都不帶盡興的。


    然而今晚,第一把的氣氛,便如此壓抑而低沉。


    太讓人難受了。


    第二把,時念卿翻開牌的時候,發現是一對小對子,而女人拿了一副散牌。


    見自己沒有墊底,時念卿鬆了好大一口氣。


    她長長籲氣的時候,察覺到有一雙犀利的眼眸盯著自己,時念卿猛然抬眸看過去,發現霍寒景漆黑的視線,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時念卿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盯著自己。


    這一把,是男人拿到最大的牌。


    終於可以整蠱自己媳婦兒了,男人別提有多亢奮了。


    他脫掉自己的鞋子,然後大喇喇的把腳伸在自己媳婦的身上,轉而眸色滿是戲謔地說道:“親我的腳趾頭,一根一根的親。”


    “……”女人。


    “……”時念卿。


    女人是氣惱的。


    時念卿是震驚的。


    可以這麽玩嗎?!


    男人見自己的媳婦兒沒動靜,挑了下眉頭說:“願賭服輸,趕緊脫襪子。”


    女人惡狠狠地咬牙道:“你腳這麽臭,怎麽親得下去?!”


    男人卻說:“我不管,再臭也必須親。”


    最後女人翻了白眼,撂了狠話:“姓黃的,最好今晚你別栽我手裏。”


    轉而,女人是真的脫了男人的襪子,然後每根腳趾都親吻了下。


    隻是,在親最後一根小腳趾的時候,男人忽然把自己的腳趾伸向女人的臉,轉而撐開腳趾,狠狠夾住了她的臉。


    疼的女人哇哇大叫。


    當然,女人捂著自己的臉,一臉的憤怒:“黃毅,你真的太惡心了。這麽臭的腳,居然擰我臉。”


    相比女人的怒意,男人卻笑得東倒西歪。


    女人被整蠱了,嚷著繼續發牌。


    第三圈,女人如願以償,是男人輸了。


    她也脫掉了自己的鞋,讓男人舔她的腳丫。


    男人說了句:“算你狠。”


    時念卿從來不知道,原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可以這麽玩。


    不過,今晚她的手氣,似乎還不錯。


    雖然沒有拿最大的牌,但是大多都沒有墊底。


    對於這結果,時念卿還挺滿意。


    在男人與女人相愛相殺相互折騰的過程中,時念卿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霍寒景的牌上。


    她忍不住在心裏想到:真奇怪,完了這麽久,霍寒景居然一把都沒墊底。


    要不要這麽好的手氣。


    俗話說得好:居心不良,心術不正,容易遭天譴。


    時念卿不過偷偷在心裏稍稍詛咒了下霍寒景,讓他拿把墊底的牌,轉而她就拿了到了235的牌。


    時念卿又驚又愕的。


    這次的牌,並不是霍寒景的牌最大。


    是女人的牌大。


    女人看了眼時念卿的牌,十分友好地說:“終於又輪到時小姐了,容我想想。”


    時念卿看女人的眼神,別提有多殷勤期盼了,那眼神分明在說:求放過。


    女人自然是看明白的。


    所以,她說:“時小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太為難的。”


    有了女人的保證,時念卿剛想放心,結果女人來了句:“去找一位異性,然後解他的皮帶。”


    “!!!!”這還叫不太為難?!


    的確是不太為難,分明是非常非常為難了。


    時念卿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的,不可思議到極點。


    解皮帶這操作,居然都能想到。


    她怕是要被人打死吧?!


    時念卿說:“我喝酒吧。”


    結果女人說:“喝酒也行,剛剛我和我老公相互虐的時候,改了規則,不接受懲罰的,一次性可是要喝一整瓶江小白。”


    那最大號的一瓶江小白,可是500毫升的。


    等於是一斤。


    一口悶的話,時念卿怕是沒那個命走下火車了吧。


    女人見時念卿磨磨蹭蹭坐在那裏沒動,索性拉過她的手臂,直接往車廂門口推:“玩遊戲就放開一點,別太有心裏包袱了。一會兒第三個從門口經過的男人,你直接上前去解他皮帶。”


    說著,女人把時念卿往門口推得更近了。


    時念卿怎麽可能有那個膽子,真的去解別的男人的皮帶?!


    她迴過頭去瞄霍寒景,想要求救。


    結果霍寒景卻避開她的視線。


    最後,時念卿隻能站在門口等著。


    好不容易遇到第三個男人。


    女人推著她往走廊裏走。


    時念卿想要退縮,卻被女人的眼神給懟了過去。


    第三個男人被時念卿擋住去路,有點不解地皺起眉頭。


    男人的年齡不大,二十幾歲吧。


    他剛想詢問時念卿怎麽了。


    眼尾餘光卻瞄到時念卿的手往他腰間的皮帶上伸。


    他立刻戒備地往後退了好幾步,避開時念卿的手的同時,也火冒三丈:“你是不是有病啊?!”


    時念卿被男人有些恐怖的表情,嚇得都要哭了。


    女人見她那副可憐到不行的樣子,索性說道:“要不然,我們車廂的兩位男士,你隨便解一個人的皮帶。”


    “!!!!”時念卿特別想問問那女人,這也算是放寬政策嗎?!分明是更尷尬,好不?!


    不過,她試了好幾次,都被外麵的男人當成了神經病,差點被誤以為是性.騷.擾,直接報警了。


    最後,無計可施,時念卿隻能迴到包間。


    與時念卿的窘迫不同,女人玩心大起,而且看戲的永遠都不會嫌棄一場戲的精彩程度。


    女人說:“時小姐,實在不行,你解我老公的皮帶吧,我不會在意的。”


    男人聽了這話,差點跳起來了:“哎,好好說人話,我還是你的親老公嗎?!你居然隨隨便便讓其他女人解我皮帶?!行,那我下次讓別的男人解你內衣。”


    “你可以試試,看我享受不享受。”女人懟他。


    男人立馬就嗆得焉了下去。


    最後,時念卿還是走到了霍寒景的麵前。


    她並不敢直視霍寒景的眼睛,咬著嘴唇,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霍寒景,給我解一下。”


    霍寒景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與聲響。


    時念卿等了許久,也沒聽見他拒絕的聲音,索性轉過視線,落在他腰間的皮帶上。


    當然,時念卿明明很自控的隻看他腰間的皮帶,別的地方,都不亂看。


    但是,她的視線,還在落在了某個地方。


    時念卿的耳根子,立馬火辣辣地燒。


    她真的是有點唾棄自己的眼睛。


    強迫自己控住在自己的眼睛,時念卿伸手去摸他的皮帶。


    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開。


    她不禁尷尬又羞愧。


    女人在旁邊看了半晌,然後得出結論:“時小姐,你怎麽連男人的皮帶都不會解啊。”


    因為女人的那番話,時念卿的臉,更熱了。不對,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原地自燃了。


    她實在找不到皮帶的解扣在哪裏。


    焦急到不行。


    但是,正當她又急又有點手慌腳亂的時候,忽然想起上次她也找不到霍寒景皮帶的扣頭在哪裏解,最後還是他握著她的手,親自帶著她解開的。


    時念卿想,按照霍寒景的習慣,就算這條皮帶不是總統定製,肯定也會跟總統定製的皮帶扣頭相似。


    所以,下一秒,她輕輕鬆鬆一摳。


    再下一秒,便聽見“砰~”的一聲清脆的皮帶扣頭跳開的聲音。


    終於開了。


    時念卿鬆了口氣。


    當然,她的整張小臉,窘迫得紅得宛若要滴出血來一樣。


    女人見她終於達成任務,嚷著吆喝著說:“來,我們繼續呀。”


    時念卿坐迴自己的位置,然後怔怔地盯著女人:“還繼續啊?!”


    玩得這麽開放,再玩下去,時念卿覺得自己肯定要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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