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停住。


    瞅著香爸,香爸當然也聽明白了,點頭:“和親家的關係,還是要盡量維持的。不到最不得己,不能翻臉。畢竟,我家妙香是女孩兒呀。”


    老倆口。


    心靈相通的點點頭。


    香媽愉快的站起來,到廚房弄飯菜去啦。說實話,為了這個家,可憐的香媽實在辛苦,平時鏍陀一樣旋著,唯有這二天,才感到了由衷的輕鬆。


    香媽邊弄著飯菜。


    邊愉快的想像著。


    要是真能請到像阿永一樣的小保姆,自己寧願吃差點兒,穿舊點兒而休息好一點。“田野小河邊紅莓花兒開,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喜愛,可是我不能對他表白,滿懷的心腹話兒沒法講出來……”


    香媽輕輕地。


    居然破天荒的哼起了歌兒。


    除了自己,沒人知道,年輕時的香媽,是前蘇聯歌曲狂熱的愛好者,那些諸如“紅莓花兒開”,“卡秒莎”和“小路”等耳熟能詳的歌曲,貫通了她的少女人生。


    直到。


    被殘酷的命運徹底壓倒……


    “少女的思念天天在增長,我是一個姑娘怎麽對他講?沒有勇氣訴說我盡在彷徨,讓我們的心上人兒自己去猜想。”


    伴著輕輕的低哼。


    香媽弄好了飯菜。


    真是奇怪,鼻塞耳鳴周身無力的感覺,也好多了。門外鐵門一響,妙香也下班迴來了,得兒,駕!開飯羅……可是,什麽東西在外麵響動?


    沒準兒。


    一定是妙香。


    這死丫頭,又在外麵幹什麽?香媽端著碗出來,再繞到了女兒麵前:“菜不好?不是有桂魚湯嗎?熬了足足二個多鍾頭呀。”


    可妙香。


    始終撩著嘴唇。


    不搭理也不吃飯,隻是用手一張張的拈著抽紙,緩緩而煩燥地輕輕揩著自己的額頭。香媽就瞪著眼睛,瞧著女兒纖塵不染的手指,玩兒般的拈著抽紙。


    不一會兒。


    抽紙白白軟軟。


    就在飯桌上積成了一大堆兒,而許多的抽紙,根本還是幹幹淨淨的,就被撅著嘴唇兒的妙香,給陸續拈了出來,一張張揉皺……


    一向節約的香媽。


    到底忍不住了。


    咚!放下了一直端在自己手裏的白瓷金邊碗,又慌忙的拿起來,先珍惜的舉到自己眼前瞧瞧,然後重新端在自己手中。


    “你一迴來,就又什麽神經?誰招惹你大小”


    眉睫一揚。


    哦,原來是沒給你提前開空調預冷呀?香媽明白過來,又好氣又好笑,一把抓起桌角的空調開關,衝著牆頭上揚揚。


    “唉,這你也不高興?沒開空調,你迴來不可以自己開嗎?”


    嗡!


    隨著牆頭上的輕響,那乳白的二片遮葉片兒,便優雅的向上卷了起來,嘎!嗡嗡嗡!那掛機猛然一響,一抖,馬達開始了轉動。


    緊跟著。


    毫無涼意的風吹來。


    一會兒掃到這邊,一會兒吹到那處。也不知這空調有多少日子了,反正,從香媽租賃那一天起,據說是“誌高”品牌的冷暖二用空調,就從來沒有順利的冷暖過。


    不管嚴冬酷暑。


    每次都是猛烈一響。


    再使勁兒一抖,馬達屁響響的轉上半天,才會有涼風吹出。香媽找過房東,房東又找來修理工,可修理工一番檢查後,卻告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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