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樸良跟一個外地來的金姓商人在一家妓館相聚,由於他們沒有要妓生作陪所以現在還不清楚那個金姓商人的來曆。 ”


    就在樸良與金先生在妓館裏密謀的時候,雲娜走進了李雲天的書房,嬌聲向坐在案桌後麵翻閱古籍的李雲天稟報道。


    “是否操著南方口音?”李雲天聞言眼前亮了一下,放下手裏的古籍問向了雲娜。


    “據迴報,此人有著全羅道地方的口音。”雲娜點了點頭,神色期待地望著李雲天,很顯然李雲天已經想到了什麽線索。


    “那些家夥可算是露頭了!”得到了雲娜肯定的迴答後,李雲天的嘴角頓時流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意,笑著向雲娜說道,“盯著那個金姓商人,此人很可能就是咱們要找的大魚。”


    “王爺,您是說他是那些消失的倭寇中的一個?”雲娜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雙目中頓時浮現出驚喜的神色。


    全羅道正是倭寇猖獗的地區,而金姓商人不僅從全羅道來還與跟樸良這種少壯派官員暗中交往,那麽除了倭寇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解釋。


    “看來那些倭寇知道漢城不好進,故而要跟樸良他們聯合了。”李雲天起身在房間裏踱著步子,一邊走著一邊活動著身上的筋骨,笑著向雲娜說道,“這下可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王爺,要不要把那個金姓商人暗中抓來審問,看看他的那些同黨在哪裏。”雲娜聞言沉吟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她可是知道那些倭寇都是衝著李雲天來的,是不折不扣的亡命徒。


    因此,雲娜想把那些倭寇盡早找到,免得他們對李雲天構成威脅。


    “此人敢前來漢城對本王不利,想必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肯定寧願一死也不會泄露那些倭寇的消息。”


    李雲天聞言搖了搖頭,覺得雲娜此舉太過魯莽了一些,不過他清楚雲娜這是為了他好,因此微笑著說道,“與其讓咱們出去找他們,不如讓他們自投羅網,也省得咱們浪費力氣。”


    “王爺,您是說守株待兔?”雲娜聞言頓時明白了李雲天的意圖,反正那些倭寇與樸良相接觸的目標是為了對李雲天不利,故而隻要布下一張網等他們一頭紮進來即可。


    “樸良暗地裏聯絡了內禁衛的年輕官員,就是想要對付本王,他們竟然想要偷襲司務處,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李雲天微微頷首,笑著向雲娜說道。


    其實他挺欣賞樸良這些少壯派的官員,不論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但勇於拚上性命,如果能善加誘導的話也是一幫忠義之人。


    故而,李雲天這才把樸良的妻兒接進了講武堂漢城司務處,其目的就是想要降服樸良,然後收為己用。


    “漢城戒備森嚴,進出查驗異常嚴格,那些倭寇之所以藏在城外就是因為無法進城,那個金姓商人肯定要讓樸良想辦法幫他們進城。”


    雲娜立刻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於是沉聲問道,“王爺,咱們要把那些倭寇放進城裏?”


    “隻要他們進了城,那麽咱們就能來個關門打狗,甕中捉鱉,讓他們逃無可逃。”李雲天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他之所以一直放任樸良不管就是想著放長線釣大魚,如今果然有了收獲把倭寇給釣了出來,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將這些倭寇給殲滅。


    在李雲天看來,雖然樸良等少壯派官員和倭寇都想置他於死地,但兩者的性質不同,樸良等少壯派官員之所以甘冒生死想要偷襲他是為了保住朝鮮國,這些年輕氣盛的愣頭青們隻要調教好了就是手中一把鋒利的尖刀。


    但倭寇則不同,他們的目的是想要報仇,報複李雲天當年的平倭之舉,可謂一群窮兇極惡之人,故而等待那些倭寇的命運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屬下明白了,這就交待城門處的武官讓他們見機行事。”雲娜聞言不由得莞爾一笑,她覺得自己的膽子剛才好像變小了,或許是涉及到李雲天的緣故考慮事情有些畏畏縮縮。


    “對了,金宗瑞近來有何異動?”李雲天走到案桌後麵坐下,拿起桌上的古籍準備繼續翻閱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開口問向了雲娜。


    “對仕途心灰意冷,開始關注仁川港的動靜。”雲娜聞言微微一笑,金宗瑞自從“丟官罷職”後對仕途就死了心,一心一意地想要把仁川港的事情辦好,每天都去城門處晃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


    “哀大莫過於心思,讓他‘死’一迴也好,下次就會倍加珍惜‘活’著的機會。”李雲天笑了起來,金宗瑞這老小子可不是一般得難對付,為了收服金宗瑞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王爺,金大人的二公子已經宣稱放棄朝鮮這次的文科,準備全力備考大明即將到來的恩科,他的這番表態在京城的那些兩班貴族子弟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雲娜這時想起了一件事情,微笑著說道,“金大人的二公子與李吏的關係非常好,據說這次李吏來找王爺獻聯名請願書背後就是這小子暗中鼓搗的。”


    “金宗瑞的這兩個兒子性格還真是大相徑庭,老大穩重,老二則圓滑,估計夠金宗瑞頭疼的。”李雲天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雙目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金宗瑞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早已經暗地裏對金宗瑞動手,把他的兒子給拉攏了過來。


    金宗瑞的次子金承璧並不是突發奇想地要放棄朝鮮的文科考試,他這樣做可謂胸有成竹,一心想要參與大明這次恩科。


    確切的說,金承璧想要參加的是大明的武舉,因為武舉的事宜由講武堂負責,他想要考進大明的講武堂成為一名講武堂的武官。


    自從講武堂漢城司務處成立起,年少的金承璧就被司務處裏的事情所吸引,而司務處的武官也對他頗為和善,這使得他與講武堂漢城司務處的關係非常密切,隻不過這一切遠在東北戍邊的金宗瑞不知道罷了。


    不過,金承璧公開宣稱要放棄朝鮮文科轉而應考大明恩科的事情這次並沒有瞞過“閑賦在家”的金宗瑞。


    金宗瑞得知後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要知道朝鮮國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考文科而沒有資格,可金承璧竟然要放棄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廣而告之,這讓金宗瑞的臉麵往何處放?他一直以來都被外界認為是朝鮮王室的忠義之臣,可兒子卻公然投靠了大明。


    晚上,金宅。


    金宗瑞陰沉著臉端坐在會客大廳上首的椅子上,今天當一名漢城的兩班貴族問他金承璧為何要棄朝鮮文科轉而考大明恩科的時候,他這才知道金承璧竟然做下了這件驚人之舉。


    因此,從城門處值守迴來後,金宗瑞就讓家人把金承璧找來,他要看看金承璧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做出這等愚蠢的事情來。


    “老爺,二少爺不在!”管家很快就來向金宗瑞稟告,“據二少爺房裏的下人說,二少爺幾天前就沒有迴來,說是在外麵備考。”


    “外麵?”金宗瑞的眉頭頓時就是微微一皺,在他的印象裏金承璧自幼頑劣,豈會老老實實地去備考,保不準與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麵尋歡作樂。


    “老爺,二少爺在外麵買了一座宅子,應該在那座宅子裏。”管家聞言連忙開口說道。


    “走,看看去!”金宗瑞聞言沉吟了一下,起身向外走去,他倒要看看金承璧在外麵做了什麽好事。


    “老爺,先吃飯吧。”這是,金夫人走了進來,見狀不由得說道。


    “你們吃吧。”金宗瑞現在哪裏有吃飯的心思,衝著金夫人擺了擺手後離開了。


    “你去跟著你爹,萬一他的火氣上來了要教訓你二弟,你可要攔著點兒。”見此情形,金夫人連忙把長子金承圭喊了過來,神色焦急地說道,她可是看出來這次金宗瑞是真的生氣了。


    “娘,你放心,二弟這麽機靈肯定會溜走的。”金承圭則一點兒也不替金承璧擔心,笑著安慰金夫人,隨後快步追上了金宗瑞,從小到大金承璧就沒吃什麽虧,所以金宗瑞要想教訓他可不容易。


    漢城東城的一戶宅院前,金宗瑞從馬車上下來後讓管家前去敲門。


    “請問你們找誰?”很快,院門開了,一名下人伸出腦袋來問道,他是金承璧新近招來的因此並不認識管家。


    “老爺來了,快讓二少爺前來相見。”管家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向那名下人說道。


    “請,小的這就去喊二少爺。”聽聞此言,那名下人頓時清楚了來人的身份,連忙打開院門躬身說道。


    “不用了,你前麵帶路。”金宗瑞聞言知道金承璧在家,他可不想讓金承璧有所準備,於是麵無表情地衝著那名下人吩咐道,倒要看看金承璧在這裏究竟幹些什麽。


    那名下人自然不敢違逆金宗瑞的命令,老老實實地躬身在前麵領路,把金宗瑞一行人領到了後宅。


    “這是……”後宅院門門前,一名拎著食盒的嬌俏侍女見那名下人唿啦啦帶了一群人過來,不由得好奇地望著金宗瑞等人問道,不清楚這些是什麽人。


    “這是老爺。”那名下人連忙向嬌俏侍女介紹金宗瑞的身份。


    “見過老爺。”嬌俏侍女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裏的食盒躬身行禮。


    “二少爺在裏麵幹什麽?”金宗瑞瞅了嬌俏侍女放在腳下的食盒一眼,不動聲色地問道。


    “迴老爺,二少爺在備考,奴婢給二少爺煲了參湯。”嬌俏侍女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迴答。


    “他還真的在備考?”金宗瑞不認為嬌俏侍女現在敢對他說謊,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隨後抬步走進了院子,在他的印象裏金承璧可不是這種能靜心備考的人。


    其餘人見狀唿啦啦地跟愛金宗瑞的身後,一個個屏氣凝神大氣也不敢喘,生怕壞了金宗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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