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隻要開通了兩國之間的貿易,那麽那些主戰派從自身利益出發,斷然不會去支持薩摩藩。 敬請記住我們的址:匕匕://Ыqi.me。”


    山名持豐見李雲天一臉的驚愕,還以為李雲天對這個要求倍感意外,於是開口解釋道,“這樣一來雙方可以各取所需,如果下官沒有記錯的話大明需要白銀,而我國的白銀儲量不菲,可以給大明供貨。”


    “這件事情太過重大,非本王所能決定。”李雲天聞言向山名持豐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說道,“兩位大人都清楚,那年寧波市舶司發生爭貢之亂,使得先帝大為震怒,親自下詔終止了貴國的朝貢貿易,這是天子的詔令,本王有心而無力。”


    聽聞李雲天提及寧波市舶司的爭貢之亂,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有些尷尬,當年爭貢的主角正是兩人派去大明的朝貢隊伍,一個使用大明新辦法的朝貢勘合,另外一個使用大明舊的朝貢勘合,都想從與大明的交易獲取利潤,不成想惹出了一場大禍出來,使得宣德帝震怒之下終止了倭國的朝貢貿易。


    “王爺是皇帝陛下麵前的紅人而且深得太皇太後的信賴,我等相信王爺一定能促成此事。”隨後,細川勝元微笑著向李雲天說道。


    根據鬆山銘提供的消息,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知道正統帝現在年幼,朝廷的大權實際落在了後宮的太皇太後手,太皇太後掌管著大明帝國的玉璽,輔政大臣們的任何重要決定要想通過實行必須要用玉璽蓋印才行。


    而太皇太後對李雲天信賴有加,因此隻要李雲天想辦法的話那麽在兩人看來一定能促使大明恢複斷了的倭國朝貢貿易。


    況且,李雲天這次前來帶了不少貨物與京都的商賈交易,很顯然並沒有把宣德帝的那道詔命放在心。


    其實,如果細究起來的話李雲天並沒有違反宣德帝的那道止倭國朝貢貿易的聖旨,因為這是他從大明帶來貨物來倭國,而朝貢貿易是倭國要帶著貨物去大明,因此兩者有著本質的不同。


    “此事本王倒是可以一試,能否成功本王不敢打包票了。”見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已經打探清楚了大明朝廷的局勢,李雲天並沒有推脫沉吟了一下後微微頷首,把這件事情答應了下來。


    正如山名持豐所說的那樣,倭國有著不錯的白銀儲量,由於朝貢貿易的限製無法大量出口給大明,更多的事情通過琉球國和朝鮮國轉賣給大明,這樣一來無形增加了白銀的成本,大明買入後顯得頗為不劃算。


    當然了,大明此舉是在限製倭國通過白銀交易來獲得需要的資源,以此抑製倭國的發展。


    不過,在李雲天看來,與其對倭國進行孤立,倒不如使得倭國依賴大明,這樣的話反而能更好對其掌控。


    故而李雲天其實是支持恢複與倭國之間的商貿,倭國的經濟對大明依賴越深,那麽受到大明的影響越大。


    “但本王也有一個條件!”當然了,李雲天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要求朝廷恢複倭國的朝貢貿易,沒等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高興起來,他語峰一轉說道,“本王需要一個開口的契機,這道止你們朝貢的聖旨是先帝下的,先帝生前最為惦記的事情是襲擾大明沿海的海盜,如果國王陛下能與本王一同清理橫行海的海盜,那麽本王有了提及此事的底氣。”


    “這是自然,我等會迴稟將軍大人,將軍大人對那些為非作歹的海盜也頗為痛恨。”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對視了一眼,然後微笑著答應了下來,清剿倭寇的決定在今天午的議事已經通過,說起來那些倭寇也是倭國一個極為不穩定的因素,同樣擾亂了倭國的日常秩序。


    “恢複貿易一事不能急在一時,本王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們那麽肯定會做到。”李雲天對細川勝元的迴答好像很滿意,點了點頭後沉聲問道,“不過現在我大明水師正在出水郡與薩摩藩的軍隊相對峙,此事迫在眉睫,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將軍大人先給島津鳴雲下,勒令其交出那些海盜,如果島津鳴雲不從的話王爺可以在薩摩地界與其一決高下。”細川勝元早有準備,有條不紊地告訴李雲天,“王爺放心,除了薩摩藩的人外,其他大名絕對不會參與戰事。”


    “如此甚好!”李雲天聞言微微頷首,很顯然幕府已經決定讓薩摩藩單獨麵對明軍水師,這樣一來的話李雲天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放開手腳與薩摩藩的軍隊大戰一場。


    “王爺,有一個故人想要見你,不知王爺方便不方便。”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見狀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兩人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這意味著李雲天已經接受了他們的條件,隨後山名持豐微笑著向李雲天說道。


    “故人?”李雲天的雙目浮現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他在京都人生地不熟哪裏來的故人?


    “進來吧!”山名持豐知道李雲天猜不到要見的人是誰,於是衝著門外拍了拍手掌,高聲喊道。


    房門隨即咯吱一聲開了,一名年輕的官員大步走了進來,正是鬆山銘。


    “民部省判官鬆山銘見過王爺。”來到李雲天麵前後,鬆山銘恭敬地向他躬身行禮,他的腰彎得很低,幾乎與地麵呈現水平。


    “免禮。”李雲天伸手示意鬆山銘起身,打量了他一番後試探性地問道,“咱們以前是不是在京師國子監裏見過?”


    “王爺好記性,下官曾經被派往大明求學,在大明的南雍和北雍都待過。”鬆山銘萬萬沒有想到李雲天竟然還記得他,於是微微一躬身後點明了自己的身份。


    “說句實話,並不是本王的記性好,而是本王推斷出來的,本王以前隻有在大明京師國子監遇見過你們日本的學生,因此既然是本王的故人,那麽十有**是在京師國子監見過。”李雲天笑著擺了擺手,向鬆山銘進行了解釋,他日理萬機豈會記住鬆山銘?


    “下官在大明的時候聽人說王爺思維過人,如今看來果真如此。”鬆山銘這下恍然大悟,連忙開口恭維了李雲天一句。


    “鬆山判官,你以前在京師國子監是不是聽過本王授課?”李雲天的臉流露出一絲笑意,隨後盯著鬆山銘看了一會兒,再度開口問道。


    “王爺記得沒錯,當年王爺的課本來下官無資格旁聽,是下官在路攔下了王爺,王爺開一麵下官才有幸前去聽課。”鬆山銘聞言頓時麵露喜色,連忙向李雲天說道。


    “原來是你呀,本王怎麽覺得有些眼熟。”李雲天這下恍然大悟,點了一下頭後笑著向鬆山銘說道,“你還是第一個攔下本王的海外學生,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當時你還問本王一些西夷國家的事情,想要到西夷去看看。”


    西夷指的是歐洲,是大明對歐洲國家的統稱,並不一定含有貶義的色彩。


    “下官當時還以為會被王爺的護衛教訓一頓,不過王爺大人大量讓那些護衛放了衝撞王爺的下官,並還讓下官得以聽課,下官實在是感激不盡。”鬆山銘也笑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向李雲天躬身行了一禮。


    “兩位大人,鬆山判官可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他不僅有膽量攔下本王,而且本王現在依稀記得他當時向本王的提問都非常獨到,擁有著淵博的學識。”李雲天伸手向鬆山銘虛空一托,然後笑著向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說道。


    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沒有想到李雲天竟然還記得鬆山銘,心不由得對鬆山銘又高看了幾分,畢竟能得到李雲天這個大明堂堂忠武王稱讚的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因此都對鬆山銘有了必得之心。


    “王爺,將軍大人希望大明能像唐宋時期一樣對我國開放貿易,互補兩國的資源。”鬆山銘來見李雲天當然是為了談判事宜,麵對李雲天稱讚先是笑了笑隨後鄭重其事地向李雲天一躬身說道,“如此一來我國百姓將清楚大明的強大,更加仰慕大明的天威。”


    “朝貢一事由太祖皇帝所定,對大明影響深遠,本王一時很難將其改變,否則必會招來非議。”李雲天聞言沉吟了一下,望著鬆山銘說道,“不過,本王可以適當增加你們朝貢貨物的額度,至於朝貢的事情隻能從長計議。”


    鬆山銘知道朝貢貿易的事情急不來,畢竟這是大明洪武皇帝所定下來的規矩,而且對象又是大明所警惕的倭國,故而有著不小的難度。


    即便是李雲天所主導的南洋海外貿易也是打著建設交趾的旗號下南洋,而南洋諸國想要去大明做生意的話則必須要通過朝貢,這樣一來等於大明牢牢地把握住了貿易的主導權。


    “王爺,下官有一個不情之請,這也是將軍大人的意思,能否增加我國前往大明學生的人數和次數。”


    隨後,鬆山銘語峰一轉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一臉關切地望著李雲天,“如果可能的話,希望他們能在京師國子監像大明的監生一樣學習那些新式學科,這樣一來我國百姓將更加尊崇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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