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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眼前的一幕,杜雲成的眉頭微微皺著,如果不是古大勇給呂少傑撐腰,像呂少傑這種刁民他早就讓人打了板子。


    現在被古大英這麽一折騰,李雲天先前的那番心機可就白費了,讓呂少傑可以逃過眼前的這一劫。


    不過,李雲天難道甘心就這麽放過呂少傑嗎?


    想到這裏,杜雲成頗為期待地望著李雲天,想看看這位年輕的禦史如何來應對眼前這個棘手的局麵。


    誰也沒有注意到,跪在那裏的柳雯晴嘴角流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神情越發地從容淡定。


    “呂少傑,本官就權且當你剛才理解錯了。”在眾人的注視中,李雲天沉吟了一下,然後麵色猛然一沉,冷笑著望著呂少傑,“現在,本官可以確切地告訴你,柳家正宅門前東西兩側根本就沒有什麽花圃,剛才隻不過是本官隨口一而已,你竟然當真了,真是可笑!”


    “什……什麽?”呂少傑聞言頓時傻在了那裏,目瞪口呆地望著李雲天,萬萬想不到李雲天會來這一手。


    在座的眾位官員也紛紛神情愕然地望著呂少傑,誰能料到他會來這麽一手,使得局勢刹那間就發生了反轉。


    杜雲成的雙目流露出了讚賞的神色,看來李雲天早就料到古大英等人會胡攪蠻纏,故而早就防著他們耍賴,如今使得呂少傑騎虎難下。[815671執宰大明執宰大明] 8執宰大明85


    “大……大人,的記得清清楚楚,柳家正宅門前東側有一塊花圃,至於為什麽現在沒有了,一……一定是後來被柳姑娘給拆了。”事已至此呂少傑已經別無選擇,顧不上擦額頭上掉落的汗珠,麵無血色地向李雲天爭辯道。


    “呂少傑,本官問你,你這次可真的是想清楚了?”李雲天聞言瞅了一眼呂少傑,不動聲色地問道。


    “想……想清楚了,一……一定是柳姑娘將那個花圃給拆了。”呂少傑現在腦海中一片空白,聞言下意識地著頭。


    “來人,讓他簽字畫押!”李雲天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衝著在那裏做記錄的書吏喊道。


    聽聞讓他簽字畫押,呂少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李雲天並沒有對他動大刑,但是經過剛才這麽一番折騰下來,他對“簽字畫押”四個字已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畢竟,他所的一切都是謊言,天知道李雲天還能整出什麽稀奇古怪的名堂出來。


    大堂上的眾人鴉雀無聲地望著眼前的一幕,都想知道李雲天接下來要做什麽,呂少傑的這個牽強的理由已經讓大家無話可了。


    不要杜雲成,就連一些五軍都督府的武官心中都有一種想揍呂少傑的衝動,很顯然這家夥是在撒謊。


    “呂少傑,本官剛才告訴過你,一個謊言要用千百個謊言來掩飾,也就會露出千百個破綻。”


    等呂少傑在供詞上簽字畫押後,李雲天拿起供詞看了看,麵無表情地望向了心慌意亂地跪在那裏的呂少傑,聲音冷峻地問道,“你難道認為本官剛才會把柳家正宅門前的真實情形告訴你?”


    聽聞李雲天先前沒有實話,呂少傑頓時張大了嘴巴,整個人如雕塑般僵在了那裏,傻傻地望著李雲天,他剛才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如今果然被證實了,又被李雲天擺了一道!


    “柳姐,你來告訴各位大人,正宅門前有幾塊花圃?”李雲天望了一眼神情駭然的呂少傑,扭頭看向了柳雯晴。


    “稟各位大人,民女自由喜愛花卉,因此住進京城的這所院子後就讓城南的一個花匠在臥房門前東西兩側各自開了一塊花圃,在裏麵對稱著種上了數量和種類都相同的花卉。”


    柳雯晴聞言立刻嬌聲道,“大人們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將那名花匠傳來一問,民女相信他的賬簿上有給民女開花圃的記錄!”


    “竟然東西兩側都有?”眾位官員這才明白過來,驚訝地望著李雲天,原來李雲天從一開始就設好了圈套等著呂少傑鑽。[815671執宰大明執宰大明] 8執宰大明85


    “呂少傑,你作何解釋?”杜雲成心中暗自佩服李雲天,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謀略,將呂少傑逼得退無可退,隨後麵色一沉,重重地一拍驚堂木。


    “一……一定是柳姐嫌西側花圃的花不好看給拆了,正好讓人遇上,後來她又讓人補上了西側的花圃……”


    呂少傑被驚堂木的聲響驚醒,迴過神後咕嘟咽下一大口口水,見現場的官員紛紛望著他,心中頓時更加慌亂,情急之下找了一個理由,慌忙向杜雲成道。


    “夠了!”不等呂少傑把話完,杜雲成再也看不下去,啪的一聲拍了一下驚堂木,打斷了呂少傑的話,這裏可是順天府的大堂,豈容呂少傑繼續在這裏大放厥詞,傳出去豈不是成了笑話。


    “本官問你,既然東、西兩側的花圃一模一樣,那為何單單拆了西側的而留住東側的?你不知道有句成語叫好事成雙?”


    呂少傑被杜雲成嚇了一跳,聲音嘎然而止,趁著他愣神的時候,杜雲成伸手指著他,麵無表情地喝道,“你再不老實交待的話,那麽別怪本官大刑伺候了!”


    “威~~武~~”聽聞此言,公堂上的站班衙役一起拄動著手裏的水火棍,齊聲高喝。


    “大……大人…………人當時都是晚上去的,天色昏暗,所以看不清楚院內的情形。”呂少傑現在已經方寸大亂,腦海中一團亂麻,他的心中就一個念頭,那就是迴答杜雲成的問話,因此結結巴巴地解釋著。


    在座的眾位官員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即使是晚上,在星光的照耀下也能看見那兩塊花圃,更何況呂少傑先前過他白天也去過柳家。


    此時此刻,即使是古大英都不好意思開口再為呂少傑辯解,畢竟侯爺府還得要臉麵,他總不能跳出來挑戰大家的智商。


    況且,以目前的情況他也沒辦法開口,呂少傑現在已經完全跳進了李雲天所設下的陷阱裏,他就是想拉他一把都沒辦法伸出手去。


    “好,本官姑且算你都是晚上去的。”不等杜雲成開口嗬斥呂少傑,李雲天猛然開口,神情冷峻地問道,“本官問你,雖然院子裏天色昏暗,但你對柳姐朝思暮想,與柳姐在臥房春風一度時不會也黑著燈吧?”


    “沒……沒……人平常看都看不夠,豈會黑著燈?”呂少傑此時已經完全懵了,根本就沒有考慮李雲天為何有如此一問,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順著李雲天的話就了下去。


    “你們帶柳姐下去查一下,看看柳姐的胸口處是否有一顆紅痣。”聽聞此言,李雲天頗為玩味地盯著呂少傑,看得呂少傑是膽戰心驚,片刻之後,他抬頭望向了那兩名送柳雯晴和珠兒來的女獄卒,沉聲道。


    柳雯晴的臉頰不由得變得更加紅潤,珠兒聞言連忙扶起了她,隨著那兩名女獄卒去了一處公房查驗。


    “各位大人,事發當晚,本官進入柳姐臥房時柳姐僅穿著貼身的褻衣,故而本官無意中看見了她胸口處有一顆紅痣。”


    等柳雯晴走後,李雲天一本正經地向望向他的眾位官員解釋著,順便撇清與柳雯晴之間的關係,然後語峰一轉望向了跪在那裏神情惶恐的呂少傑,沉聲道,“倘若連第一次見到柳姐的本官都能注意到那顆紅痣,而與柳姐有過肌膚之親的呂少傑卻一無所知,這不是顯得很可笑?”


    呂少傑原本就已經緊張至極,猛然聽到李雲天爆出如此的實情,身體頓時瑟瑟發抖起來,臉上顯得有些發青,汗如雨下,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李雲天要問與柳雯晴同房的時候時候亮著燈了,現在要想改口已經來不及。


    況且,經曆了先前的一番事情後,呂少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李雲天所是真是假,因此也不敢貿然開口,以免再度中了李雲天的圈套,唯有抱著最後一絲期望,等待那兩名女獄卒的查驗結果。


    大堂上隨即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眾位官員們在那裏七嘴八舌地聲議論著,他們發現呂少傑完全就被李雲天玩弄於鼓掌之中,虛虛實實之間使得呂少傑毫無還手之力。


    李雲天迴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悠閑地在那裏品著一杯熱水,他剛才嘰裏呱啦地講了一大通話,嘴唇都得幹了,現在就等著那兩名女獄卒來給予心存僅有的一絲僥幸的呂少傑致命一擊。


    古大勇和古大英在那裏低聲著話,兩人都臉色鐵青,誰都看出來事情的發展已經對呂少傑非常不利,呂少傑先前那些拙劣的表現令兩人感到非常失望。


    跪在那裏的二管家和高氏等人則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汗,他們在大堂上目睹了李雲天將呂少傑逼至絕境的過程,現在每個人心中都惶恐至極,生怕李雲天等下調轉矛頭對準他們,揭穿了他們的謊言。


    “稟大人,的兩人已經查過了柳氏,她的胸口處確實有一顆紅痣。”不久後,兩名女獄卒領著柳雯晴和珠兒迴來了,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名女獄卒衝著杜雲成一躬身,高聲稟告。


    聽聞此言,呂少傑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後往一旁一歪,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身體像打擺子似地抖個不停。


    “紅痣是否明顯?”杜雲成沒有理會呂少傑,麵無表情地衝著那名話的女獄卒問道。


    “稟大人,紅痣就在柳氏胸口正中位置,一眼就能看見。”女獄卒聞言了頭,一臉肯定地迴答。


    “呂少傑,你可知罪?”杜雲成臉色頓時就是一沉,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指著倒在地上的呂少傑厲聲質問,事情到了這一步,呂少傑作偽證一事已經不言而喻。


    “呂少傑,你還不老實交待,為何故意答錯,意欲何為?”杜雲成的話音剛落,古大英就噌地站了起來,陰沉著臉,指著呂少傑高聲喝道,“,你被何人脅迫、收買?”


    在座的眾位官員聞言頓時麵麵相覷,誰都沒有想到古大英這個時候會蹦出來顛倒黑白,要知道呂少傑可是侯爺府的人找來的,事先根本就沒人知道呂少傑的存在,豈能被脅迫或者收買?


    看來,古大英這是要丟車保帥,拋棄呂少傑這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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