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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麵對李雲天咄咄逼人的質問,呂少傑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有些蒼白,冷汗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這個問題。


    “呂少傑,難道你不會是忘了吧?”望著神色慌亂的呂少傑,李雲天麵色一沉,冷冷地問道,“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去過柳家,不知道柳家正宅門前的樹木?”


    “李禦史,呂少傑與柳氏私通一事已經確信無疑,你竟然在這種微不足道的事上做文章,居心何在?”


    呂少傑聞言臉色大變,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時,古大英再度為他開脫,冷笑著道,“要是呂少傑沒有留意柳家正宅前的樹木,是不是想要替柳氏開脫!”


    “杜大人,柳家正宅前的樹木十分醒目,呂少傑既然數次前去柳家,那麽豈會不知此事?”


    李雲天瞥了一眼古大英,鄭重其事地衝著杜雲成道,“大人,下官從沒有過柳姐與呂少傑私通,先前隻不過是呂少傑一家之言而已,倘若呂少傑迴答不出下官這種正常又簡單的問題,那麽下官認為他的供詞就不足為信。”


    “哼,這種無關緊要之事恐怕隻有那些有心人才能記住!”古大英冷哼了一聲,開口諷刺道。


    “大人,人沒有留意柳姑娘正宅門前的樹木,但是對屋內的情形一清二楚,大人不信的話人可以一一道來。”呂少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穩定了一下心神後向杜雲成道。


    李雲天聞言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侯爺府的人既然能將那幅《百花爭春圖》栽贓給柳雯晴,那麽肯定也將柳雯晴臥房內的情形告知了呂少傑,隻不過侯爺府的人忽略院子裏那些常見的景物。[8115671執宰大明執宰大明] 81執宰大明8


    “杜大人,下官曾經去過柳姐的家中,柳姐家裏的院子並不大,因此進門後院內的景物一目了然,隻要是去過的人自然對此都有印象。”


    正當現場的眾人等待著李雲天盤問呂少傑柳雯晴臥房內的情形時,李雲天卻沉聲向杜雲成道,“大人,昨天府衙的差役曾經去過柳家搜查,並且找到了那幅《百花爭春圖》,現在可以將其傳上公堂一問,以驗證下官所。”


    聽聞此言,呂少傑的臉上刷一下就變得鐵青,求助似地望向了跪在一旁的二管家,要是那些差役知道柳家正宅門前的樹木,那麽他可就要陷入被動中。更新最快最穩定


    二管家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他怎能想到李雲天會問出如此“刁鑽”的問題來,這使得他一時間亂了方寸,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禦史,你處心積慮地幫柳氏開脫,莫非也是柳氏的恩客?怪不得事發那晚如此之快就趕到,敢情也是前去私會的!”


    麵對眼前的情形,先前還氣定神閑的古大勇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向一旁的古大英使了一個眼色,古大英心領神會,冷嘲熱諷地道,“以李禦史的本事,那些順天府的衙役還不是對你言聽計從?”


    在座的官員聞言不由得一陣騷動,古大英的這番言論還真是惡毒,不僅汙蔑了李雲天和柳雯晴之間的關係,而且還暗指李雲天收買威脅了順天府的那些差役。


    “古大人,你可知道誣陷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你身為朝廷官員知法犯法乃罪加一等,倘若你執迷不悟,在公堂之上質疑詆毀本禦史,本禦史定要討個公道!”


    李雲天麵色一沉,冷冷地瞪著古大英,“倘若本禦史真的要給柳氏開脫,那幅《百花爭春圖》豈能到得了公堂之上?”


    古大英聞言頓時語塞,他對李雲天和柳雯晴之間的關係純屬猜測,哪裏有什麽證據可言,隻不過逞一時口快而已,要是李雲天真的跟他計較,大堂之上有如此多的證人,打起官司來他必輸無疑,畢竟李雲天也不是好招惹的,否則豈敢介入柳雯晴一案?


    況且,正如李雲天所的那樣,李雲天要是真的收買脅迫了順天府的差役,那麽那些差役豈會將《百花爭春圖》如此重要的物證交上來?


    “本官覺得試一下也好,看看那些差役是否像李禦史的那樣,知曉柳家院內的情形,三位大人意下如何?”杜雲成見古大英無言以對,沉吟了一下後看向了謝恆三人,征求三法司的意見。


    “下官也是此意!”謝恆三人紛紛頭答應了下來,他們此時已經發現李雲天抓住了呂少傑證詞中的漏洞,況且李雲天是文官,他們自然要支持李雲天來對付古大英。


    古大英見狀不由得無奈地看向了古大勇,他勢單力薄,根本就無法阻止李雲天的驗證,這使得古大勇的臉色越加難看,終於意識到李雲天是一個難纏的家夥,要不然漢王的好事豈能接連兩次敗在李雲天的手裏?


    隨著謝恆三人的讚同,昨天前去柳雯晴家中搜查的十幾名捕班的差役被帶了上來,躬身立在了大堂上。[8115671執宰大明執宰大明] 81執宰大明8


    領頭的是一名精瘦的中年男子,是順天府府衙捕班的副班頭,姓馬,也就是百姓口中的副捕頭,神情顯得有些緊張。


    由於馬副班頭等人剛才在值守的班房裏,所以不清楚杜雲成因為何事將他們傳來。


    “本官問你們,你們昨天可是第一次去柳氏家中?”李雲天掃了一眼那些差役,不動聲色地問道。


    “啟稟大人,的們是第一次去柳氏家裏。”馬副班頭扭頭環視了一眼身後的差役,見無人提出異議,於是衝著李雲天一拱手,沉聲迴答。


    “既然爾等去了柳氏家中,那麽想必已經清楚柳家院中的情形,你們可否告訴本官,柳家正宅門前有幾棵樹?”


    李雲天聞言神情嚴肅地道,“知道的站在左側,不知道的站在右側。”


    馬副班頭等人不明就裏,想了想後紛紛站向了大堂的左側,這使得大堂上的眾位官員不由得一陣騷動,也使得呂少傑的臉色煞白一片,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來人,讓他們將柳家正宅門前樹木的棵樹寫在紙上!”李雲天隨後高聲吩咐了一句,幾名書吏拿著筆墨紙硯,讓馬副班頭等人在紙上寫下了樹木的棵樹。


    順天府由於是京城所在,故而府衙差役的文化程度要遠高於那些地方州府,即使沒有讀過書,也都能認幾個字,像“一”、“二”這種簡單的文字更是難不倒他們。


    故而,馬副班頭等人很快就在紙上寫下了樹木的棵樹,並且紛紛在上麵簽字畫押,將各自的口供都給坐實。


    幾名書吏隨後將那些證詞拿給了杜雲成,杜雲成翻看了幾張,雙目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下意識望了一眼李雲天,李雲天衝著他微微頷首。


    “呂少傑,那些差役隻不過去了柳家一次,就知道柳家正宅門前的樹木棵樹,你既然去了數次,難道就沒有一絲的印象?”隨後,杜雲成衝著馬副班頭等人揮了一下手,讓他們退下,然後神情嚴肅地望著呂少傑。


    “大……大人,……人……”見那些差役紛紛答出了柳家正宅門前樹木的棵樹,呂少傑此時已經方寸大亂,不停地用衣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害怕自己一時不慎迴答錯了。


    “呂少傑,你究竟去過柳家沒有?”李雲天見狀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準備趁勝追擊,於是猛然衝著呂少傑高喝了一聲。


    “去……去過。”呂少傑嚇了一跳,連忙條件反射似地迴答。


    “那你告訴本官,柳家正宅門前的樹木有幾棵?”李雲天聞言沉聲追問道,根本就不給呂少傑思索的時間,“如若迴答不出如此簡單的問題,你剛才所言就是在誣蔑!”


    “一……一棵,人記起來了,門前有一棵樹,不過人忘記了是什麽樹。”呂少傑見李雲天逼問得緊,來不及多想,一咬牙猜出了一個數字,衝著李雲天道。


    這個數字並不是呂少傑憑空猜想的,他從前麵李雲天的話中可以推斷出柳家院子比較,那麽正宅門前種一棵樹的可能性比較大,兩棵樹就顯得太擁擠了。


    “你確定?”李雲天雙目閃過一道寒芒,沉聲問道。


    “確定,人確定是一棵!”呂少傑猶豫了一下,隨後鄭重地了頭,事已至此他已經別無選擇。


    “本官再問你,既然你與柳姐私會過數次,那麽你可以告訴本官,柳姐胸口有何醒目的特征?”


    李雲天見呂少傑一臉的肯定,盯著他望了一會兒,再度開口問出了一個問題,“本官可以的確切一,柳姐胸口處是否有黑痣或者紅痣,有幾顆,大體的方位在哪裏?”


    此言一出,大堂上頓時騷動了起來,眾位在座的官員神情怪異地望向了李雲天,這可是柳雯晴的**,李雲天豈會知道?


    柳雯晴也沒有想到李雲天會有此一問,臉頰刷一下就漲得通紅,這可是公堂之上,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被李雲天暴露出如此的**事件,無疑是一件又尷尬又羞澀的事情。


    李雲天開始並沒有多想,畢竟他的思想遠比現場眾人要前衛,並不認為剛才的話有何不妥,不過當注意到大家怪異的反應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


    不過,既然話都出來了,李雲天也唯有硬著頭皮繼續盤問下去,麵無表情地盯著呂少傑。


    呂少傑此時已經麵無血色,他萬萬想不到李雲天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他隻見過柳雯晴一次,而且也沒人告訴他柳雯晴胸口處的特征,這讓他一時間有些坐蠟,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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