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之間冒出來的五千兩銀票一下子打亂了李雲天的方寸,他在被囚禁期間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信息,至於這筆錢看來他很難得清楚了。看推薦去看書


    “李知縣,你能跟本官解釋一下,為何那些錢會在你的書房裏?”羅慶見李雲天有些失神,提高了音量問道,這五千兩銀票是李雲天是否受賄的關鍵。


    “羅大人,下官也不知道下官的書房裏為何會有五千兩銀票,如果下官有如此大一筆錢的話絕對會置辦產業,用以保值!”李雲天迴過神來,苦笑著向羅慶道,他難道要質疑巡按禦史衙門的人栽贓?


    “保值?”羅慶聞言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都什麽時候了李雲天還有心思開玩笑,這筆錢是在他的書房找到的,他想推脫責任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其實,羅慶等人也認為那五千兩銀票出現在李雲天的書房有些不合常理,因為李雲天把它交給陳家或者鄭家的話豈不是更安全?


    隻不過這個疑問他們不能出口,否則就有為李雲天開脫的嫌疑,需要李雲天自己來想辦法證明這筆錢不是他的。


    “羅大人,下官能否看看那些銀票。”李雲天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無法搪塞過去,沉吟了一下後道,既然那五千兩銀票是從他的書房找到的,那麽他總要見識一下它們的樣子,否則的話豈不是很冤。


    羅慶聞言衝著堂下的差役揮了一下手,一名差役就把那五張嶄新的一千兩銀票拿過來交給了李雲天。


    李雲天翻看了一下,五張銀票出自大明最大的錢莊――隆昌錢莊,由於德隆錢莊在全國都有著分號,所以可以在全國通兌,也就是這五張銀票很普通,沒有任何問題。


    “石老板,你還記得這五張銀票是從昌隆錢莊的哪家分號取出來的吧?”李雲天望著銀票上的編號蹙了蹙眉頭,隨後扭頭望向了跪在一旁的石安。


    “今年年後從九江分號取出來的。”石安聞言,不動聲色地迴答。


    “年後什麽時間?”李雲天盯著石安,追問道。


    “四月份,那個時候二夫人大人能幫忙,所以人就從九江分號取了銀票給了二夫人。”石安早有準備,有條不紊地道,他口中的二夫人自然指的是綠萼。


    “你確定是四月份?”李雲天雙目寒光一閃,冷冷地望著石安,如果不是石安的誣陷,綠萼豈會產?


    “羅大人,人記得清清楚楚,就是四月份去隆昌錢莊取得的銀票,人當時多了一個心眼,怕李知縣收了這筆錢不給人辦事,所以特意記下了銀票上的編號,這一巡按大人可以給的作證。更新最快最穩定”


    石安被李雲天看得有些心虛,轉向了羅慶,高聲道。


    “大人,本巡按可以證明,當時羅慶上告的時候,狀子上確實列了銀票上的編號。”崔輝轉向了羅慶,拱了一下手,表示石安所言非虛。


    “羅大人,下官心中有個疑問,希望大人能傳召隆昌錢莊九江分號的掌櫃前來給下官釋疑。”李雲天沒有繼續糾結於銀票,抬頭望向了羅慶。


    羅慶了頭,扔出了一根令簽,一名差役拾起來後領著幾個人急匆匆地離開,前去隆昌錢莊九江分號傳喚掌櫃的。


    崔輝的眉頭微微皺著,神情嚴肅地望著李雲天,不清楚李雲天在搞什麽鬼。


    “大人,民婦冤枉,請大人給民婦伸冤!”


    原本,羅慶以為在傳喚九江分號掌櫃需要一段時間,不成想就在傳喚的差役離開後不久,他正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時,府衙院門外忽然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李雲天眼前一亮,連忙轉身望去,隻見戴著五翬冠、身穿大衫霞帔的周雨婷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兩名挺著肚子的素裙女子,在一群護衛的護送下走進了院子。


    那兩名素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陳凝凝和鄭婉柔,此時兩人的孕相已經很明顯,風塵仆仆的樣子,神情有些憔悴。


    望見大堂上的李雲天和綠萼後,陳凝凝和鄭婉柔微微一笑,笑容中透露出一絲鎮定和從容,這使得李雲天心中鬆了一口氣,看來兩人應該有什麽收獲。


    “縣主!”羅慶正奇怪今天堂審怎麽不見周雨婷,如今周雨婷不僅出現了,還帶來了兩名孕婦,於是起身,領著眾人向周雨婷行禮。


    按照官場上的禮儀,縣主是超品,遠高羅慶等人的品級,故而他們要向周雨婷行禮。


    “本縣主這次來隻旁聽,羅大人該怎麽審案就怎麽審案。”一名護衛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堂下一側,周雨婷徑直坐了下去,不動聲色地道。


    “你二人是何許人,有何冤要伸?”羅慶隨後落座,望了一眼跪在堂前的陳凝凝和鄭婉柔問道,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兩人的身份,能被周雨婷帶進大堂又有身孕,絕對是李雲天的那兩名被通緝的侍妾。


    “民婦李陳氏、李鄭氏,叩見各位大人,我二人是湖口縣知縣的侍妾。”陳凝凝聞言,嬌聲向羅慶表明了身份,為了正統起見她特意在姓氏前加了李雲天的姓“李”字。


    聽見了陳凝凝的迴答後,院子裏的百姓起了一陣騷動,誰也想不到被通緝的兩人竟然這個時候出現,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大堂裏張望著。


    “你二人已有身孕,起來迴話吧。”確定了兩人的身份,羅慶虛空抬了一下手,再怎麽陳凝凝和鄭婉柔現在還是官眷,理應受到優待。


    “謝大人。”陳凝凝和鄭婉柔向羅慶一躬身,李雲天連忙過去一手一個將兩人攙扶了起來。


    “李陳氏、李鄭氏,本官問你們,你們明知道官府在通緝你二人,為何隱匿不出,是不是心存僥幸,想要畏罪潛逃?”隨後,羅慶麵色一沉,冷冷地問道。


    “稟大人,民婦二人並不是畏罪潛逃,而是前去找我家老爺被人陷害的證據。”陳凝凝聞言嬌聲解釋道。


    “噢?”羅慶沒想到陳凝凝和鄭婉柔真的像李雲天剛才所的那樣,竟然挺著肚子去尋找證據,不動聲色地問道,“找到證據了沒有?”


    “蒼天有眼,民婦二人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我家老爺是被人陷害的,所謂的受賄純屬子虛烏有,是有些人的設下的圈套,想要害我家老爺。”陳凝凝了頭,神情堅毅地迴答。


    此言一出,現場的人不由得感到驚訝,紛紛看向了陳凝凝,想知道她和鄭婉柔手裏有什麽證據。


    崔輝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陳凝凝和鄭婉柔去了哪裏他一兒都不知道,自然不清楚兩人手裏有什麽殺手鐧。


    “你二人有何證據?”羅慶感覺有些意思,就連他都覺得李雲天的案子棘手,沒想到陳凝凝和鄭婉柔兩個女流之輩竟然能找到證明李雲天被誣陷的證據,於是饒有興致地問道。


    “大人,民婦在拿出證據前,有些事情想問告我家大人的那三名原告。”陳凝凝並沒有直接迴答羅慶,而是提出了一個請求。


    羅慶微微頷首,伸手示意她可以向跪在那裏的石安、劉銘和古滿福提問。


    “石老板,你能否告訴民婦,為何你在揚州做得好好的綢緞生意,忽然之間要來到白水鎮,進駐新開不久的貨場?”陳凝凝是第一次見到石安三人,弄清了三人的身份後她開口問向了石安。


    “白水鎮地處鄱陽湖湖口,是長江水路的重要樞紐,一旦白水鎮貨場發展起來,那麽就將成為長江水路的重要貨運集散地,前景廣闊,在下自然要搶先一步,占得先機。”石安早有準備,不疾不徐地迴答。


    “石老板,民婦聽聞你年前的時候四處借債,而年後不僅還清了所有的債務,而且還有資金來白水鎮做生意,民婦想知道你是如何妙手迴春?”


    陳凝凝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嬌聲道,“你不用急著迴答民婦,民婦的夫君曾經過,一個謊言通常要用千百個謊言來掩飾,你可要考慮好了!”


    石安聞言臉色頓時就是一變,雙目流露出驚慌的神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陳凝凝竟然能查出如此隱秘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迴答。


    “劉老板,你多長時間沒有迴嘉興府了?”陳凝凝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望向了劉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出人意料地問道。


    “在下去年離得家,算起來已經有兩年了。”劉銘覺得有些奇怪,想了想後迴答。


    “兩年間會改變很多事情,可是也有很多事情無法改變。”陳凝凝聞言意味深長地望著他,“據民婦所知,劉老板年前的時候卷入了一場生意上的糾紛,不知可有此事?”


    “已經解決了。”劉銘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承認了下來。


    “古老板,聽你年近三旬才喜得貴子,想必對貴公子抱有很大的期望?”陳凝凝見劉銘神情變得不自然,嘴角閃過了一絲冷笑,問向了古滿福。


    “犬子自幼頑劣,現在被在下送去金陵的書院就讀。”古滿福聞言身子禁不住微微一顫,有些緊張地迴答。


    “民婦在揚州的時候無意得知,貴公子年前曾經在**裏有過一場豪賭,想必古老板不會忘記吧!”陳凝凝隨即語鋒一轉,冷冷地望著古滿福。


    “犬子交友不慎,誤入歧途,現在已經改過自新。”古滿福聞言顯得有些錯愕,隨後訕笑著迴答,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石老板,你扭轉乾坤的那筆錢從何而來,誰這麽好心給你那麽大一筆資金?劉老板,據你嘉興府的家人所言,你的左臂上有一塊胎記,可否亮給大家一看?古老板,貴公子年前在**裏把你的所有產業都輸給了**,不知古老板從哪裏籌得這筆錢?”


    陳凝凝雙目寒光一閃,依次指著石安、劉銘和古滿福,嬌聲質問,這使得三人臉色大變,流露出了驚惶的神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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