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我開始懷疑墨鏡男的身份,連帶著覺得醫生都是壞人假扮的。


    莊遠在我爸住院時就進過醫院,何來的“死也不進醫院”?


    墨鏡男愣住了,從口袋裏掏出他們保安公司的名片:“太太,我們負責保護莊總的人身安全。”


    我感覺自己現在神經兮兮的,匆匆收起懷疑就去扶莊遠:“他再這麽燒下去不死也變傻子,這也叫保護他人身安全?去醫院!”


    倆墨鏡男還在猶豫,醫生趕緊過來幫我:“磨磨唧唧,聽太太的!”


    莊遠燒到了40度,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怎麽喊都不醒。在醫院做了全麵檢查,好在沒有其他方麵的疾病,確實是因為手掌心的傷口感染發炎了。


    他的高燒持續到第二天還沒徹底退下去,我渾渾噩噩地坐在旁邊幫他擦著臉,感覺心裏憋了特別多問題。


    中途上洗手間時,魏燃帶著張文婕來了。


    我急忙想出去跟張文婕說話,結果忽然聽到了另一個聲音:“魏燃你也在啊。”


    是吳敏!


    徹夜未眠的萎靡不振瞬間消失,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貼在門上偷聽外麵的情況。當時我也是莫名其妙,忽然就不想出去了。


    “嗯,你怎麽來了?”魏燃依舊是那副禁欲的冰冷語氣,不知張文婕為什麽會迷上他的,這種男人多半悶騷。


    吳敏沒迴話,輕笑著反問了一句:“你不是也來了嗎?”


    我們沒誰透露莊遠住院的消息,所以倆人的啞語顯然表示莊遠身邊有人跟他們通風報信。


    “他的手……嗬嗬,”吳敏淒苦地冷笑著,“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把手傷成這樣。魏燃你見過她嗎?她有那麽好?”


    魏燃說了一句讓我想把他嘴巴撕爛的話:“比你好。”


    他在我麵前說的可是我比不上吳敏!真是見人說鬼話,見鬼說人話!


    吳敏幹巴巴地笑著:“當然比我好,你們男人哪個不愛年輕小姑娘?”她頓了頓,可能是瞥向了張文婕,“魏燃你不也這樣?”


    “大姐,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麽夾槍帶棒的?我惹著你了嗎?”張文婕不高興地嘟囔一聲,魏燃竟然笑了,低沉的嗓音在病房上空盤旋,“經理,我們出去找醫生問問情況吧。小滿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們倆離開後,病房裏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好奇心促使我偷偷打開洗手間的門,從縫隙裏偷窺。然而,我赫然看到吳敏正埋著頭在親吻還在昏迷的莊遠!


    心裏酸得直冒泡,我剛想走出去,莊遠忽然咳了兩聲,醒了。


    他竟然扣住吳敏的後腦勺加深了那個吻,我驚得目瞪口呆!


    我頓在原地,連唿吸都忘了,直到心口憋得快要炸掉,我才發著抖衝到病床前!


    莊遠鬆開手,茫然地看看我,又推開吳敏看了兩眼,臉一下子拉得老長:“你怎麽來了?”他再一打量,登時怒了,“靠!誰把老子弄醫院裏來的!”


    我本來氣得抬腳就想出去,可看到莊遠惱火地拔了手背上的針頭要下床,隻好忍著憋屈過去扶他。


    滿臉小女兒情態的吳敏也及時扶住了他:“阿遠,都這樣了還逞什麽能?我來的時候你已經在這裏躺著了,你現在什麽身份?把手弄成這樣合適嗎?”


    莊遠安靜下來,扯開被吳敏扶住的胳膊,全身的重量一下子壓在了我的肩頭:“滿滿,你送老子過來的?”


    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嗯。要罵盡管罵,總不能看你死在家裏。”


    “我女人擔心我,罵什麽罵?老子高興還來不及。”他說著又懶懶散散地躺迴了病床,把一旁的吳敏驚得半晌沒合攏嘴巴。


    不過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微微笑著看向我:“阿遠,恭喜你,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終於肯接納別的女人了。”


    我挺直腰杆看向她,這話是說莊遠離開她以後就沒再接納過別的女人?心裏酸酸的、甜甜的,五味陳雜。


    莊遠拉住我的手,沒看吳敏:“嗯,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找個男人吧。”


    吳敏的笑容僵在臉上:“找不到,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她沒再多停留,說完就轉身走了,背景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莊遠懶懶地抬起眼皮看了下房門,神色終究是黯淡了兩分。


    我抽出手就往外走,跟吃了一直蒼蠅似的膈應。


    莊遠叫住了我:“你去哪兒?給老子辦出院,咱們迴家。”


    “迴屁的家!”我迴頭吼他,眼淚噙在眼眶裏差點掉下來,“你摸摸你腦袋,人都差點燒死了!來了醫院就不許瞎胡鬧,病好了才能走!我去叫醫生,掛點滴!”


    我前腳剛出門,裏麵就傳來一陣巨響,拆房子似的。


    我嚇得趕緊折迴去,莊遠這個神經病!他把櫃子上的水壺、杯子、花瓶等東西全部掀在了地上!我進去時,他正踩著滿地的狼藉朝門口走!


    “你幹什麽?不要命了?”我咬牙切齒地去扶他,他順勢往我身上一靠,低頭咬住了我的耳垂:“老子要出院!”


    “你!”我抬手摸他額頭,還在發著燒,不過沒有昨晚那麽燙了,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莊遠你聽話,一直發燒怎麽行?等燒退了我就帶你迴去行嗎?”


    可他軟硬不吃,氣若遊絲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我真惱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重新推到了病床上,他虛得要死,掙紮了一會兒還是被我壓在了病床上。


    他也不顧手心裏的傷口,握著我的腰就想把我挪開,結果清洗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


    我坐在他身上阻止他下床,看到他右手心的繃帶見了紅,急得抬手就打了他一耳光:“莊遠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你知道大家多擔心你嗎?你再不聽話我就動粗了!”


    打完我就後悔了,莊遠的眼神也一點點冷下來,幽幽地哼起來:“老子是不是太寵你了?沒大沒小。”


    “真寵我,寵到當著我的麵跟別的女人親熱!”我咬牙切齒地按唿叫鈴,可醫生跟護士卻遲遲不來。


    看到他手上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我急忙跑出去親自找醫生,臨走不忘警告莊遠:“你要是敢跑,我們就徹底分手!”


    然而,等我帶著醫生迴病房時,他卻還是沒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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