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傷口是個不大不小的血窟窿,蕭九辭看著頭皮都忍不住發麻。


    傷藥的時候還是會很痛,讓她忍不住的時候就會驚唿。


    期間狼孩還為她撕咬過邊上大塊的馬肉,隻是蕭九辭看了一眼那幾塊大大小小的生肉,也沒動嘴,也沒停下自己上藥的速度。


    上了藥以後,蕭九辭又撕了另一隻褲腿的布料,慢條斯理的將腿包紮好以後,便一直靠在邊上喘氣。


    “嗷嗚~”


    狼孩以為蕭九辭是疼的不想吃肉,便跳到蕭九辭的麵前,像一隻狼一樣用前爪扒拉這蕭九辭的手臂,示意她要進食。


    蕭九辭移目看著狼孩那模樣,隻覺得這家夥真的好想自己的母親,像極了她小時候生病,母親喊自己用膳的樣子。


    蕭九辭淺淺一笑,臉上沒有帶著放蕩不羈,很認真真誠的對著狼孩搖頭,說自己不吃。


    見蕭九辭不吃東西,狼孩也不再堅持,靜靜的趴在一邊,心情也開始鬱悶起來。


    蕭九辭沒有那個精力去管狼孩,也隻能疲憊的靠著石壁,心思早就已經飛出了雲霄九外。


    雪崖裏的表現一切都像表麵上和諧,隻是除了這個與世隔絕一樣的地方,外麵就顯得太過於兵荒馬亂了。


    北塬那邊的敗軍帶著布魯戚桉一路迴了草原,一望無際的草原此時此刻也是大雪不停。


    整個草原上刮著幹澀的冷風,被一片白袍蓋著的草原沒有裸露出絲毫綠色,就算露在外麵的,也隻是一些寸草不生的地皮罷了。


    布魯戚桉一身傷迴到不來的時候,北塬士兵幾乎都要接近絕望了。他們看著布魯戚桉射穿胸口箭羽,還有身上好幾個袖箭的箭口。


    布魯戚桉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還有身上幾個血洞的傷口,一下子就讓北塬軍醫下了重傷生死不明的說法。


    布魯戚桉胸口的箭傷被刺穿了胸口,差一點點就會被射穿心脈。這一箭就直接差點要了他的命,再加上別的傷口,迴草原的時候幾乎血都快放幹了。


    軍醫說的北塬士兵的慌了心神,出征的時候帶出去了幾萬的兵馬,一日未到,迴來就隻剩下十餘人了,主帥還重傷逃迴。


    這算個什麽事情,傳迴大都那這些士兵都是要論罪處置的。


    他們會被冠上沒有保護好主帥失職的罪名,若是布魯戚桉這一次死在了戰場,怕是他們迴去,也會被北塬大王給處死。


    因為布魯戚桉的傷,北塬守在草原上的幾萬兵馬都開始惶惶不安,揣摩起了大舜南冀軍。


    他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實力,難道大舜的南冀軍真的有那麽厲害嗎?真的像傳聞中的那樣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可是明明威震三國的南川侯蕭驍禦已經死了,難道傳聞中那個紈絝不堪的京府女侯蕭九辭真的那麽厲害嘛?


    眾人懷疑著自己起初來的目的,他們一開始隻是為了能吃頓飽飯,不被餓死才對啊。


    至於爭奪肥沃的土地,殺光大舜的百姓,這些事情都是上麵下達的命令罷了。


    他們也隻是認為有了維沃的土地,他們才能活下去罷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所以北塬士兵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們也隻是為了活下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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