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方錚旁邊的幹部急忙用胳膊肘捅他,可是捅了兩下看到方錚還沒有醒,也隻好放棄了,與會的幹部們小心翼翼的看著金帥,等待著市長的雷霆大怒。


    金帥皺了皺眉頭:“會議也差不多了吧?如果大家沒有其他意見的話,今天就到這裏。方縣長睡得很香,就讓他在這裏好好睡吧,我想他明天一定會醒過酒來的。”


    金帥轉迴頭對張銘吩咐道:“小張,明天記得給方縣長打個電話,讓他到市政府督察室來報道,解釋一下中午為什麽要喝酒,都和誰喝的酒,他這個縣長還想不想幹了。”


    在場的幹部目瞪口呆的看著金帥,大家知道,方錚這下子是完了。金帥來到花都市之後,以他求真務實的工作作風深深影響了下麵的幹部,特別是調研時的輕車簡從,更讓大家敬佩不已。雖然金帥來到花都市後,並沒有在幹部管理的問題上發表任何意見,但並不代表他對幹部工作作風的不重視。


    一些平日和方錚關係比較好的幹部悲哀的看著方錚,知道這家夥是撞到槍口上了,金市長一定會先拿他開刀的。


    金帥笑了笑,和大家擺了擺手走出了會議室,與方錚一起來開會的副縣長才好容易把他給弄醒了,當聽到金帥講的那邪後,方錚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他知道大禍臨頭了。


    五大國有銀行總行的一把手,星期三上午同時來到了花都市,平常這些大佬們能有一個來花都就不錯了,一下子來了五個,自然驚碎了一地眼鏡。


    周鬆了香港還沒有迴來,當秦華林得到這個消息後,愣了好一陣子,他知道這五個行長肯定是金帥請來的,看來人家要對周鬆進行反擊了。


    金帥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呢?這些財神爺能是輕易請到的嗎?秦華林想不明白了。琢磨了一下,打通了政法委書記朱國政的電話。


    “老朱啊,知道五大國有銀行總行的行長是誰請來的嗎?他們又來幹什麽?”


    “我說老秦啊,你這些心幹什麽?銀行和我們互不統屬,人家來肯定是檢查市行的工作的。”


    “事情不會那麽簡答吧?肯定是有人特意組織的,來一個也許是檢查工作,可五個一起來的意義就非同尋常了。”


    “那你說他們來是幹什麽的?”


    聽到這裏,秦華林已經全部明白了,朱國政不僅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現在還在犯糊塗呢。看來這家夥政治敏感性真是太低了,也不知道當初周鬆是怎麽看上他的。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不過我要告訴你,這些人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朱國政確實是糊塗著,他很不同意秦華林的觀點,國有銀行和花都市委、市政府“那你說他們是怎麽個不善法?”


    秦華林歎了一口氣:“你還記得貸款擔保公司成立時候的情景嗎?當時市裏的幾家股份製銀行都派代表參加,而唯獨五個國有銀行的行長沒有,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他們不想摻和進這潭渾水裏,現在總行的行長來了,這裏邊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我還是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蠢貨”秦華林在心裏暗暗的罵道,想了一下又說道:“我估計市行的幾個行長沒參加掛牌儀式,有可能是老板安排的,他這次香港,就是要把華潤集團拉過來,也成立一家貸款擔保公司,這就是說,要和市政府成立的貸款擔保公司對著幹。”


    說到這裏,朱國政如果再不明白的話,那他真就是一個蠢貨了。


    “哦,我明白了,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老板沒有和我講啊。”


    “我是分析出來的,現在我們與金帥雖然表麵上一團和氣,但是暗地裏卻鬥得很厲害,這幾次金帥都占了上風,你想老板能夠甘心讓他騎在頭上嗎?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把金帥給打下,不讓那幾個行長參加貸款擔保公司的掛牌儀式,拉華潤集團來成立貸款擔保公司,就是他的反擊手段。這次金帥從廄把那幾個總行的行長請來了,這樣一來,就等於又給了我們一記勾拳。”


    朱國政徹底明白了,金帥雖然管不著幾個市行的行長,但是總行的行長卻能管著他們的。金帥這是看到成立的貸款擔保公司得不到市行行長的支持,又把這些大佬給請來了。隻要這些大佬說一句話,市行那些人還不得乖乖的照辦?這哪裏是來了一招左勾拳,分明就是捅了一刀子,華潤集團的勢力再大,還能大得過國家銀行嗎?隻要銀行不與他們合作,華潤集團即便是成立了貸款擔保公司,也是堅持不下的。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不知道老板在香港的電話號碼,臨走時他也沒有告訴,如果你知道的話就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早一點想想辦法,否則會出大亂子的。”


    福嶺高爾夫球場,是香港富豪、高官最喜歡的地方,在這裏打球,除了可真正感覺遠離繁囂外,那綠草如茵的場地,嚴格管理的球道,都顯示出至尊氣派,令每一個來玩的人都樂不思蜀。


    能成為福嶺高爾夫球場的常客若非腰纏萬貫,就是日理萬機的政界、商界強人,他們百忙中抽空來玩,既不想被騷擾,也注重自身安全,福嶺高爾夫球場的嚴格保安,就最適合他們了。


    此時的周鬆正在和蘇潤生打著高爾夫球,顯得一副“周先生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今天的球技可是大失水準。”


    周鬆咧了咧嘴,說他是笑,可是比哭還要難看:“嗬嗬,好長時間不打球有點手生。”


    蘇潤生看了看周鬆,也沒有講話,左手後三個手指和右手中間兩個手指握住球杆,用力揮杆,球落到了距離三號洞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打球就像做生意一樣,既然看準了,就應該果斷出手,稍一猶豫就會錯失良機。”


    沒等周鬆講話,蘇潤生的秘書走了過來,伏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隻見蘇潤生擺了擺手,一臉平靜的走向下一個擊球點。


    “周先生,朱國政先生剛才打來電話,請我轉告你,五大國有銀行總行的行長今天同時來到花都市了。”


    周鬆渾身顫了一下,急忙用球杆支住了身體,他可是知道五大國有銀行總行行長同時來花都市是什麽目的,這就意味著市政府所成立的貸款擔保公司,同五大國有銀行全麵合作的開始。


    周鬆絕對相信,他能夠想到的,蘇潤生也會想到,看來這次要想拉華潤集團進入花都市的擔保行業是不可能的了,確切的說他這次與金帥的爭鬥,又一次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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