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麽肯定?”


    做筆錄的小警察嘿嘿的笑了:“那當然了,雖然副省長比市委書記大一級,但權力卻不一定比市委書記大,你就瞧好吧,說不定這一次我能混上個官當當呢。”


    “你小子說的有點道理,可是萬一副省長打贏了這個官司呢?”


    “這是不可能的,雖然打人的是副省長的兒子,但他本人隻是個普通人。如果是無權無勢的老百姓也許就忍氣吞聲了,可是打了市委書記,這就是另一碼事了,我問你,如果一個副省長讓我們局長抓個人,他會不會?”


    “我又沒犯傻,副省長不分管我們公安局,局長憑什麽抓人啊?”


    “這不就結了,副省長的兒子再牛也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市委書記雖然比不上副省長的級別高,但也是響當當的正廳級幹部,你認為省委知道這件事情後會袒護副省長的兒子嗎?官場裏是最講究臉麵的,打了市委書記實際上就是給了省委一個沒臉,所以,我斷定最後的結果就是,打人者要被抓起來,齊副省長肯定會受個處分。”


    “你小子夠了聰明的,怪不得你敢給那個姓孫的書記複印筆錄呢,敢情你早就想好了。”


    小警察得意了:“那當然了,你認為哥們在警官大學白學了四年?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是抓不住,我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聽到孫海波被齊仲年的兒子打了,金帥勃然大怒:“孫書記,你現在馬上坐醫院,齊曉天敢打你,就是在打咱們花園市委市政府的臉,也是在打省委的臉,如果我不能給你討迴這個公道,我就不姓這個金。”


    最後一句話,金帥幾乎是喊著講出來的,雖然孫海波覺得身上還有些疼,但聽到這句話後,身上的疼痛好像也減輕了許多。本來他還想省委,聽到金帥的話後,毫不猶豫的讓司機掉頭省醫院。金帥已經表態要討還這個公道,那就一定能夠做到,與其到省委丟人現眼,不如坐醫院。


    放下電話,金帥一陣冷笑,齊仲年啊齊仲年,本來我還不想把你一棍子打死,想讓你體麵的下台,既然你們父子敢這樣對待孫海波,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是我讓孫海波找你交涉的,你的兒子打了他和打我有什麽兩樣,既然你不怕把事情鬧大,那咱們就試一試,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正在開會的公安局局長莫新強,接到了金帥打來的電話:“莫局長,孫書記在向齊副省長匯報工作的時候,被他的兒子齊曉天打傷了,現在坐了省人民醫院,你馬上組織精幹的力量把齊曉天給我抓迴來。”


    “啊?”莫新強就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又問了一句:“孫“怎麽,你怕了嗎?如果你怕了,我就派別人。”


    莫新強此時非常清楚,如果他有半點猶豫,不僅會永遠失靠上市長的機會,也會得罪孫海波,這一段時間為了靠上金帥所作的一切努力也就白費了。


    “請市長放心,我一定把齊曉天抓迴來,他奶奶的,敢打孫書記,這不就是打我們花園市的臉的嗎。”


    “很好,我估計你們在抓捕時可能會遇到一些幹擾,不過你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放下了電話之後,金帥想了想,先打通了崔西進的電話:“崔書記,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什麽?孫海波同誌被齊仲年的兒子打了?”電話裏傳來了咚的一聲,很顯然崔西進在拍桌子:“這太無法無天了,我馬上就找呂書記。”


    “崔書記,你建議你先不要找呂書記,等一會他肯定會找你的。我已經派人抓齊曉天了,既然齊仲年想把事情搞大,我就奉陪到底。”


    崔西進對金帥這句話心知肚明,他知道金帥並沒有給呂宗良打電話,而是把這件事情先告訴了他,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金帥的態度來了。雖然崔西進找呂宗良,也是為了孫海波被打這件事情,但總不如讓呂宗良來找他商量,可以占據主動。


    呂宗良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和崔西進就不一樣了,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金帥同誌,齊仲年的兒子在他老爸的辦公室敢打一個市委書記,我總覺得沒有這個可能,這樣吧,我先派人了解一下情況。”


    “呂書記,你認為孫海波同誌會誣陷齊曉天嗎?一個市委書記被打這件事情不僅丟了省委的臉,也丟了我們花園市廣大幹部和群眾的臉,我現在已經派人抓齊曉天了。”


    呂宗良倒吸了一口冷氣:“金帥同誌,是不是再慎重一點?萬一把問題搞複雜了,可是很難收場的。”


    “呂書記,我剛才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如果出現任何問題,由我一個人承擔責任,官司就是打到中央我也陪著,和省委沒有任何關係。”


    呂宗良意識到麻煩大了,孫海波因為金帥讓他找齊仲年而被打,金帥是絕對不會容忍的,這家夥本來就夠了強勢的,出了這種事情他要是能輕易罷休才是怪事呢。


    “金帥同誌,你說的很對,如果孫海波同誌真的被齊仲年的兒子給打了,那他們就是在公開的蔑視省委,打了孫海波就是丟了省委的臉,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要嚴肅處理,可萬一事情不是這麽迴事,就沒有必要搞出很大的動靜來。”


    原來金帥考慮到呂宗良會“呂書記,我再一次表明一下我的態度,孫海波是代表花園市委市政府和齊仲年談工作的,在他的辦公室被打,已經不單單的一件刑事案件,而是嚴重的政治事件,誰給了齊家父子這麽大的膽量?如果我抓錯了人,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省委也可以撤了我的職。”


    聽到金帥的態度很堅決,呂宗良知道壞事了,齊家父子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打孫海波,難道他不知道孫海波和金帥現在穿一條褲子還嫌肥嗎?惹怒了朱家的太子,誰還敢替他們說情啊。


    呂宗良很清楚,金帥打這個電話並不隻是要告訴他孫海波被打,而是在向他表明一個態度,金帥一定要把這件事情鬧大,任何人隻要是惹怒了朱家的太子,後果都是非常可怕的。


    雖然齊仲年是呂宗良的老部下,呂宗良也沒少從他那裏得到好處,可是與得罪朱家太子的後果相比,這也算不上什麽了。


    這一刻呂宗良的腦子在急速的運轉著,齊仲年的兒子打的孫海波又不是他本人,大不了承擔一個管教不嚴的責任受一個紀律處分,隻要自己還是江北省的省委書記,就有辦法保他,可是如果連省委書記的位置都保不住,那可就一切全完了。


    這一段時間,呂宗良也聽說過中央正在醞釀要調整江北省委的領導班子,所謂的調整隻是一個好說的名詞,誰都知道是怎麽一迴事。如果說原來他有保住省委書記的一絲希望,那麽得罪了朱家的太子,可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現在距爆發還差63朵鮮花,兄弟姐妹們加油啊,看看今天鮮花會不會夠600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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