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休整,工作組幹部的身心得到了徹底的放鬆,星期一上午,金帥把大家召集起來布置了下一步的工作,然後把自己關進了辦公室,又思考起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


    這就是領導和下屬的區別,下屬想的是盡力做好負責的工作,而領導的眼光則要看的更遠,別人沒想到的他要想到,別人想到的他要想的更好。


    電話鈴聲響了,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金帥疑惑的按下了接聽鍵:“你好,我是金帥,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裏先傳來一陣笑聲,金帥聽出來了,是包景輝的聲音:“敘啊,我已經迴來了,有沒有興趣來和我聊聊?”


    “嗬嗬,包書記你好,我覺得你應該迴來了,我正好想向你匯報一下工作組的工作。”


    收拾起了幾份資料,金帥沒有帶何書傑,一個人開車向省委西山別墅駛,老遠就看到別墅前麵還停著趙德存的坐車。


    茶幾上的茶杯已經沒有了熱氣,看樣子包景輝和趙德存已經聊了很長時間了,看到金帥走了進來,包景輝微笑著指了指對麵的沙發:“敘啊,請坐。”


    握手寒暄後,金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兩眼平視著包景輝,準備聽他下一步的指示。包景輝和趙德存不禁暗暗點頭,金帥的地位雖然發生了變化,但依然保持著謙虛謹慎的態度。


    “敘啊,工作組來到河西之後做了大量的工作,有些情況德存同誌都向我匯報過了,今天請你來是想了解一下工作組的具體情況,以及下一步的工作打算。”


    金帥早就做好了準備,點了點頭翻開了筆記本,隨著他的匯報,包景輝時而皺眉時而微笑,到了關鍵時刻還插話問上那麽一兩句。


    “這就是說工作組已經掌握到了充分的證據,足可以揭開公路亂收費的蓋子了。”


    金帥點了點頭:“理論上是可以這樣講的,但是能不能徹底糾正公路亂收費這股不正之風,我們還需要省委的支持。”


    金帥是有所指的,來到河西省的第二天,在專題匯報會上金帥曾經提出,要求河西省政府盡快拿出一個方案來,堅決糾正公路亂收費的現象,即便是不能全部取締,最起碼也要先把公路大橋的收費站先關了,可是十幾天過了,省政府那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顯然是在拖延時間。


    “這次我廄得到了總理的接見,他指示我們務必要把公路亂收費這股不正之風遏製住,不論牽扯到誰都絕不姑息,敘啊,我們肩上的擔子可是不輕啊。”


    金帥笑了笑,看來包景輝又想讓工作組給他衝鋒陷陣了,而這一點則是金帥最不希望看到的。河西省的幹部出現了問題,應該由他們自己“包書記,我們工作組來到河西是糾正公路收費當中不正之風的,在調查當中我們發現了一些官員的貪腐行為,我個人認為這些人都是河西省的官員,還是應該由河西釋委負責查處比較好。”


    包景輝盯著金帥看了好一陣子,心想這可真是個鞋頭,吃虧的事情是一點也不想做。


    “嗬嗬,你們工作組不是已經轉成中紀委糾風室工作組了嗎?”


    “包書記說得對,我們是轉成了中紀委糾風室工作組,可是不論國務院糾風辦還是中紀委糾風室,我們的工作重點就是糾風,反腐的問題應該有紀委負責,如果案子牽扯到的人級別太高,河西釋委完全可以向中紀委報告,再另外派人來處理嘛。”


    包景輝給趙德存使了個眼色,趙德存心領神會的站了起來:“敘啊,你和包書記先聊著,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


    金帥看出了包景輝的小動作,笑了笑也沒有吱聲,站起來把趙德存送了出。利用這段時間金帥又認真考慮了下,他決定這件事情要適可而止,做到這一步就完全對得起包景輝了,陷得太深對金帥本人以及他們老朱家都未必是件好事。


    從包裏取出了一遝材料:“包書記,這是這段時間我們工作組取得的一些貪官的犯罪證據,我認為有了這些證據就足可以讓你揭開省政府的蓋子了。”


    雖然兩個人都說過“揭蓋子”這三個字,但是含義卻是完全不同,包景輝所說的是揭開公路亂收費的蓋子,而金帥所說的是省政府的蓋子,反正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都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


    包景輝翻了翻那一摞材料,笑著說道:“這次我在廄見過銘安同誌了。”


    包景輝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在工作方麵說服不了金帥,又要打親情牌了。金帥也絕對相信,他的父親也是有著高度政治智慧的,絕對不會因為和包景輝的關係好,而讓金帥被人當槍使。


    “嗬嗬,我父親從來不管我工作上的事情。”


    包景輝聽出來了,金帥的話裏有一點敵意,幸虧剛才話沒有繼續講下,否則的話真的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包景輝是官場裏的老狐狸,豈能不知道惹起金帥反感產生的結果,很快又換了一個話題:“據我所知,省政府已經給交通部寫了一份報告,要求批準河西省延長境內高速路及大橋的收費時間,如果交通部真的批準了他們這份報告,你又準備怎麽辦呢?”


    金帥笑了:“嗬嗬,我率領工作組來河西就是負責糾正公路收費不正之風,而不正之風往往與官員的貪腐密金帥不軟不硬的又把包景輝給頂了迴,包景輝一時覺得無計可施,想了一下又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尊重你的意見,糾風的工作由你們負責,反腐就交給釋委吧,不過我還是希望咱們應該密切的配合,共同打好這一仗。”


    金帥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急忙說道:“工作組堅決聽從包書記的指示,明天我們要和交通廳進行正麵的接觸,不給他們點壓力,看來是不行了。”


    包景輝明白了,這是金帥的底線,如果省政府和交通廳再不肯迅速糾正公路收費的不正之風,工作組就要對交通廳的主要負責人下手了,牽扯到再大一級的官,工作組是不會管的。


    包景輝越琢磨越覺得金帥聰明,收拾了一兩個廳局級幹部,這些都是小人物,也掀不起什麽大的風浪來,如果再牽扯到更高一級,那可就不一樣了。


    副部級以上的官員,屬於中組部管的幹部,這些人在廄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老朱家不至於怕了他們,但是誰也不想給自己惹一些麻煩事。金帥這樣做恰到好處,既完成了糾風的任務又沒為老朱家樹立過多的對手,這小子已經不能用聰明這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妖孽。


    謝絕了包景輝一起吃午飯的邀請,金帥開著車向省委賓館駛,手機鈴聲響了,裏邊傳出了黃曉強的聲音:“領導,這幾天你讓我監視趙開山,他們家一直沒有什麽動靜,但就在剛才,趙開山的老婆和兒子登上了飛往廄的航班,我通過出入境管理處的朋友了解到,他們兩個人的目的地是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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