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委常委會上,紀委書記樊玉峰,匯報了財政局局長吳振成和原縣長許飛的貪腐問題,並建議縣常委會向市委做出匯報,馬上雙規許飛。


    常委會全票通過了樊玉峰的提議,幾個和許飛關係不錯的常委,沒有一個人敢為許飛開脫的。且不說許飛現在已經是落水狗了,即便他沒有下台的時候,隻要是紀委掌握了他貪腐的確鑿證據,也沒有人敢替他講話,像這種事情,躲還來不及呢,誰還敢往前湊啊。


    縣委常委近山鎮書記李偉,這幾天的日子是最難過的,自從市委免去了許飛的縣長之後,他就一直在擔心,金帥會對他進行報複。


    在許飛陷害金帥那件事情當中,李偉起了很壞的作用,當他得知,許飛不會再迴來的時候,甚至還有些高興,隻要是許飛不迴來,他和許飛在縣城美化工程當中的貪腐行為就不會暴露出來。


    有人說在官場裏要想打到一個人,最主要的就是看他有沒有貪腐問題,其實這句話要從另一方麵來考慮,現在的當官有幾個不貪的?確切的說,要想把一個官員搞下去,並不是要看他有沒有貪腐問題,而是要看有沒有人想搞他,所謂的反貪也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既然李偉跟著許飛陷害金帥,金帥又怎麽會不進行反擊呢?這年頭以德報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也可以說根本見不著。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金帥會把李偉收拾得有多厲害。


    散會後,李偉屁顛屁顛的追上了金帥:“金縣長,您有沒有時間,我想向你匯報一下工作。”


    金帥停下了腳步,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偉:“李偉同誌,你是近山鎮的黨委書記又是縣委常委,咱們隻是同事,並沒有隸屬關係,我又不是你的上級,和我匯報什麽工作呀?”


    聽到金帥的口氣不善,李偉依然陪著笑臉:“金縣長,我雖然是縣委常委,但主要的工作還是在近山鎮,向你匯報工作也是應該的。”


    金帥笑了:“李偉同誌,近山鎮的鎮長是徐建同誌吧?他前兩天剛向我匯報過工作,如果黨務方麵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去找馬書記。我和馬書記是有分工的,我的手沒有那麽長。”


    望著金帥的背影,李偉在那站了好久,他知道金帥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這從金帥剛才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李偉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許飛永遠不迴來,最好能夠死在外頭,這樣的話,一旦紀委來調查就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許飛的身上。


    李偉想得不可謂不高明,可他沒想到的是,許飛現在正在開往河西省的火車上,隻要是馬書記向市委匯報了許飛的貪腐問題,等待他的必定是雙規。就許飛那個慫樣,絕對扛不過二十四個小時的,隻要是他一交代,李偉還能跑得了嗎?一場狗咬狗的好戲就要上演了。


    近海縣的秋天格外美麗,天空顯得格外的藍,遠處的大海上,帆影點點就好像一幅活動的油畫,金帥親自駕車和馬呈祥向烽山市駛去。


    在路過楊樹嶺的時候,金帥放慢了車速向外看了看,笑著說道:“馬書記,這個地方就是楊樹嶺。”


    馬呈祥笑了:“噢,這就是楊樹嶺啊,來迴走了這麽多年,我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


    “我們沒有注意到並不代表別人也沒有注意到,一些心懷鬼胎的人,他們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許飛陷害你這件事情,不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你的形象,反而使你在幹部群眾當中的威信更高了,敘呀,你不知道當時我還確實是為你捏了一把汗。”


    金帥笑了笑:“如果現在還有人汙蔑我,你會不會相信?”


    馬呈祥想了一下:“如果說在貪腐和女色方麵再有人汙蔑你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看來你對我還是有限度的信任。”


    馬呈祥微微一怔:“噢,這件事情我還真沒有考慮過,有限度和無限度隻是相對而言。”


    兩個人一起大笑,馬呈祥說得很有道理,無論做什麽,無論對誰都要有個限度,即便是和最親近的人也要保持一點距離,太近了也會讓人受不了,更何況兩個人隻是同事關係。


    笑過之後,金帥又說道:“這一次你去向汪書記匯報工作,我去賀市長那裏,咱們兩個雖然匯報的對象不一樣,但是目標卻是一致的,這也許就是有限度和無限度的辯證關係吧。”


    馬呈祥換了一個話題:“我們近海縣整整浪費了一年的時光,明年我們縣的經濟能不能發展起來就要看你的了。”


    金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馬書記,經濟發展離不開黨的領導,我的工作同樣也離不開縣委的支持,表麵上看咱們浪費了這一年的時光,可從另一方麵來看卻又未必,因為我們現在有了一支團結而有戰鬥力的幹部隊伍,現在大家的思想都已經統一起來了,確切的說我們已經積蓄起了發展的力量,這就像老百姓所說的那樣,磨刀不誤砍柴工。”


    “明年我就要退下去了,以後可就要看你的了,敘呀,我真心希望你能接我的班。”


    “我的資曆不夠,我也沒有那麽大的野心,組織上不管把我放在哪個位置上,我都會認認真真的幹好本職工作。”


    馬呈祥撇了撇嘴,你就在這裝高姿態吧,官場裏的人有幾個不想向上爬的,如果你不想當縣委書記的話,為什麽這段時間,又在一些關鍵的崗位上安插上了那麽多的自己人。


    汽車的發動機嗡嗡地響,車廂裏顯得有辛悶,兩個人都在默默地想著心事。金帥也知道馬呈祥為什麽不講話,看來最近這段時間在幹部的調整方麵觸動了他的利益。不過這也是沒有辦的事情,在目前這種體製下,如果手下沒有幾個聽使喚的人,想幹出一番事業還是非常難的。


    馬呈祥說的一點都沒錯,金帥又何嚐不想當上近海縣的縣委書記呢,隻有成了真正的一把手,大權在握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馬呈祥從來不幹涉縣政府的工作,但畢竟有些重大的問題,金帥還是需要和他溝通的。


    就拿金帥製定的近海縣五年發展規劃來說,就是因為馬呈祥的極力反對,才迫使金帥做了幾次比較大的改動,這也許就是兩代人的思想差距和認知的不同。我們有多少時間都被這無窮無盡得扯皮消磨完了。官場裏一直在講用事實來證明一切,可是一旦證明了某一方是正確的話,寶貴的時間可就永遠的流失了。


    把馬呈祥送到了市委,金帥也沒有去汪洋的辦公室,他知道汪洋是不會因為這點事情怪罪他的,兩個人現在是一種亦師亦友的關係,如果連這點最起碼的信任也沒有,那就說明汪洋的心胸也太狹窄了。


    來到了市政府大樓,金帥首先來到賀懷德秘書李軍的辦公室,這也是對賀懷德這個一市之長應有的尊重,在這些細節方麵金帥可是非常注意的。


    “李秘書忙什麽呢?”


    李軍驚訝的站了起來:“金縣長?你怎麽沒有打個招唿就來了。”


    “嗬嗬,馬書記去汪市長那匯報工作,我就來市長這裏碰碰運氣了,也不知道市長有沒有時間見我。”


    李軍暗暗讚道,金縣長真是聰明,如果金縣長一個人,有些事情還確實不好辦,按照他和汪書記的關係來講,應該先去汪書記那裏匯報工作,可這樣一來,賀市長心裏就難免會酸溜溜,畢竟金帥現在是政府口的人。可要是先到賀市長這來,汪書記雖然不會說什麽,但誰敢保證他不會有其他的想法,畢竟汪洋才是烽山市的一把手,而金帥隻有和馬書記一起來,才能避免這種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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