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帥如此狂妄,宓海花可是吃不坐了,在烽山市有哪個人敢和市長夫人這樣講話,宓海華此時也不顧自己市長夫人的身份,杏眼一瞪發開了飆。


    “金帥同誌,你怎麽能這樣做呢?拋開我們家老賀這層關係不說,不管怎麽樣,我哥哥的年齡也比你大吧,尊老愛幼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懂的。”


    本來金帥還不想和宓海花撕破臉皮,卻沒想到這個娘們竟然拿市長來壓自己,如果不把她給頂迴去,還不知道宓挺山以後會狂妄成什麽樣子。


    “宓科長說得對,我們是應該尊老愛幼,這是我們民族的優良傳統,不過我想問一問宓挺山,你值得我尊重嗎?要想讓別人尊重你,你必須要先尊重別人,這是一個最起碼的常識。”


    “我怎麽沒有尊重你了?”


    “好,既然你說尊重過我,那咱們就看看你是怎麽尊重我,我問你,你承不承認我是你的領導?承不承認我是大山島鄉的黨委書記兼鄉長?”


    “你這個書記和鄉長是縣委任命的,我當然要承認了,這和我尊重不尊重你,又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金帥怒極而笑:“遠的不說,咱就說我剛來大山島那天晚上吧,你大鬧接風宴讓大家都吃不好飯,這是尊重我嗎?我警告過你之後,你還想和我動武,看看打不過我,你又跑到院子裏搬起塊大石頭想砸死我,如果我不會點武功的話,是不是就要任由你這個大山島的惡霸欺負了?”


    看著金帥的臉色不善,宓海花說道:“金帥同誌,你們是在私下場合裏,個人之間有點小矛盾也沒有什麽,大家說開了就行嘛。”


    “那好,咱們在說說公開場合,第一,你大鬧鄉黨委會議,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起尊重我這個書記啊?第二,就在鄉黨委為島上的姑娘找對象的時候,你在裏邊起了個什麽作用?第三,你在村裏大肆散播謠言,說我和十幾個女人發生過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你到底是何居心?第四,這一次樂誌強背著縣委私自派人來調查我所謂的作風問題,你又幹了些什麽?”


    金帥臉色鐵青,積攢了很長時間的怒氣突然爆發出來,他奶奶的,老子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麽多的窩囊氣,今天是絕對不能放過宓挺山這個混蛋了。不把他趕出大山島,就永遠別想安安穩穩的搞建設宓海花也沒有想到,她這個市長夫人也壓不尊帥,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金帥同誌,請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大山島鄉不是哪一個人的,也是在市委和市政府領導下開展工作。”


    金帥嘿嘿的冷笑著:“宓科長,你是市長夫人不假,但不要忘了,你不是市長,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你要用哪個人來壓我,恐怕辦不到,我這個人不是被嚇大的。我告訴你,你代表不了賀市長,賀市長也代表不了市委和市政府。”


    現在雙方已經撕破臉皮了,宓海花氣得嘴唇直哆嗦,隻好使出了最後的一招殺手鐧:“金帥同誌,你不要太狂妄了,更不要以為有某些人支持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哥哥配合一下縣裏調查組的工作也沒有什麽錯誤,更不要忘了你本身做的也不是那麽光明磊落吧。”


    “宓海花,我告訴你,你也不要太狂妄了,你說的那個調查組已經被縣委常委認定是非法的,你哥哥為什麽要在任若嶺來的時候上躥下跳,造謠汙蔑我,甚至作偽證,你清楚,我比你更清楚,另外我也告訴你,我金帥走得正坐得直,我是不會懼怕任何人對我的陷害。”


    “啪”的一聲,宓海花把兩張照片拍到了桌子上:“你看看,這就是你說的走跌正坐得直?”


    宓海花以為金帥看到這兩張照片之後,態度一定會軟下來,卻沒想到金帥瞅了瞅竟然嘿嘿的笑了:“看來這就是你的最後一招了,宓海花,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像你這種頭腦簡單的蠢貨,出來真是給賀市長丟人。這些照片海島縣四大班子都收到了,縣裏正想追查幕後黑手,你在你哥哥家拿出來,那就證明這件事情是你哥哥做的。既然這樣的話,這兩張照片我就收起來了,我明天就去省城交給齊省長,讓他看一看有些人已經把髒水潑到他女兒的頭上了。”


    宓海花嚇了一跳:“你說什麽?照片上這個女人是齊省長的女兒?你在說謊。”


    金帥壞壞的笑了:“我是不是說謊你可以拿迴去給賀市長看看,他一定認識照片上的這個女人是誰。”


    金帥說完對和他一起來的盧瑞彥說道:“小盧,我們走,和這些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宓海花呆住了,她沒想到哥哥拍的照片上這個女人竟然是齊省長的女兒。要是一般的副省長還不要緊,可關鍵齊省長是常務副省長,那可是在省委常委會上有發言權的人。如果人家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別人潑了髒水,那還了得啊,對了景的時候,給賀懷德一雙小鞋穿,那可真就麻煩了。


    “金帥同誌,你先不要生氣嘛,咱們心平氣和的好好談一談。”


    “我和你還有什麽好談的?你哥哥做了太多對不起我的事,我這個人一慣秉承著一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宓挺山,你就把屁股洗幹淨準備著去坐牢吧!就憑你在島上做的這些事情,我看誰還能保得了你,省裏不行,我就去廄,我要收拾不了你,我就不姓這個金。”


    一直沒有說話的盧瑞彥此時就別提有多爽了,金帥沒有來的時候,宓挺山這小子在島上耀武揚威的,盧瑞彥曾經還挨過他兩巴掌,現在看到金帥把他給製服了,心裏能不高興嗎?


    宓海花朝宓挺山使了個眼色,這老小子這次倒沒有領會錯意思,急忙跑了出去,張張羅羅的上菜,看來這兄妹兩個是被金帥鎮住了。


    “金書記,”宓海花急忙攔住了金帥,也不敢再居高臨下的稱唿金帥為同誌,而是改成書記,這就說明她已經低頭了:“我哥哥有些事情做得確實不對,等一會我一定要狠狠的罵他一頓,你們兩個人都是同事,就不要為這點小事計較了,給我個麵子,也給我們家老賀一個麵子,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了好嗎?”


    看到宓海華軟了下來,金帥心裏暗暗得意,但是今天來不是為了製服這個老娘們,而是要把宓挺山這老小子趕出大山島,豈能按著她的意思來。


    “不好,你哥哥給我的身上潑髒水沒有關係,可不應該給齊省長的女兒身上潑髒水,你知道嗎?她丈夫可是東麵基地的主任,而他的父親是省軍區的司令,如果他們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哥哥還敢待在島嗎?”


    宓海花長了臉,她也沒想到哥哥會惹出這麽大的麻煩,惹到金帥不要緊,他才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再怎麽蹦也蹦不上天去,可最不應該的是得罪了省長的女兒、省軍區司令的兒媳婦,這個麻煩可大了,不要說人家兩家了,就是一家也得罪不起啊。


    “金書記,我哥哥就是個混蛋,希望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齊省長,也不要告訴他的親家,迴去後,我會向我們家老賀講,讓他一定支持你的工作,像你這麽有能力的幹部,市政府也是很需要的。”


    金帥笑了,用鄙視的目光看向宓海花:“宓科長,你認為我會相信你這些鬼話嗎?你現在恨不得吃了我的心都有,你甚至還想先暫時把我穩住,然後再讓你老公想辦法收拾我,或者去省裏找魏副書記,給市委領導施加壓力,因為我得罪過魏副書記的女兒,我這次來到海島縣也正是他們兩個一手縱的。”


    宓海花呆呆的看著金帥,心想這家夥太可怕了,他怎麽能猜到我心裏想著什麽?怪不得哥哥三番五次敗在他的手下,樂誌強也鑽進了他設計好的圈套裏,看來這個家夥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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