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友之所以要緊緊的靠上何偉農,主要是想通過他攀上省委副書記魏華旭這個高枝,隻要是何偉農能當上釋委書記,黃山友就有可能在他們兩個人的共同扶持下出任副書記。


    別看秘書長和副書記的級別都是正廳,但是手中的權力卻是有著天壤之別,副書記可以分管釋委的部分權力部門,而秘書長則隻能起到上傳下達的作用,下麵的人聽他的還好一點,如果不聽他的,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除此之外,副書記和秘書長講話的份量不同,也可以說副書記是處於權力核心,而秘書長則是權力邊緣的人。人當官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說話有人聽嗎?除了撈一點好處之外,再就是滿足權力的**,秘書長可以被調整到省政協,又有誰聽說過釋委副書記去省政協這個清水衙門的?


    黃山友也正是被何偉農給他描繪的這個美好前景給吸引住了,所以他這一段時間和何偉農走得非常近。現在他從省裏大人物那裏得到確切消息,不僅何偉農當不上紀委書記,他出任釋委副書記也是不可能的,那就意味著新的紀委書記上任之後,他還是要去省政協,沒有了利益,黃山友自然是不會繼續跟著何偉農跑了,所以他才會在何偉農麵前為金帥開脫。


    “何書記,當時金帥去報銷醫已的時候,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還有一位出納在場,她不會和我說假話的,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情和金帥沒有多大關係,即便是有一點的話,也是無心之言,問題的根子還在張會計的身上。”


    何偉農點了點頭:“山友同誌,本來我們就是在堅持原則嘛,像李順這樣的情況,醫已就不應該由釋委承擔,一些群眾有誤會是可以理解的,這就需要我們給他們耐心的做解釋,那個張會計違反原則,亂傳謠言,我們是不是要對她進行批評?”


    黃山友笑了笑:“何書記,是不是請您再考慮一下,既然是謠言我們就不用去理會,時間一久自然就消失了,張會計也是個老同誌了,下個月就要退下去了。”


    其實黃山友還有一句話沒說,張會計可是省委秘書長的親家,天知道這是不是省委秘書長授意她這樣做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嚴重了,本來書記和副書記就在向中央推薦釋委書記人選的問題上上頂著牛,兩人互不相讓,出了這件事情就更給人家提供了口實。


    黃山友有些悲哀的看著何偉農,心想這個蠢貨一心想當釋委書記,可他就沒想一想自己的本錢夠不夠?一開始靠著常務副省長齊煥強,看到齊煥強的份量不夠,這又靠上了副書記魏華旭,問題是魏華旭能夠真心給他幫忙嗎?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魏華旭真心支持何偉碰任釋委書記,但他能頂得過省委書記嗎?副職永遠是副職,無論是權力和講話的份量,都是不能與正職比較的,否則的話官場裏為什麽會有十副不如一正這句話呢?


    再說了,魏華旭有後台,虞城海也有後台,而他們兩人的後台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老穆家的勢力現在如日中天,他們家隻要說出一句話,不要說是其他的中央省長,就是現任一號首長也要認真考慮。上次為李景林擔任釋委書記這件事,當時中央高層的意見也很不統一,最後穆老爺子親自出馬去找了一號,這才定了下來。


    現在的問題是穆老爺子能夠隨時見到一號首長,魏華旭的後台有這個能力嗎?即便是他也能夠見到一號,一號能給他這個麵子嗎?論職務魏華旭比不上虞城海,論背景又比人家的差得遠,既然這樣,何偉農憑什麽當釋委書記?


    黃山友心裏也在後悔,不應該受何偉農的蠱惑,要是早就知道省委對何偉農擔任釋委書記有不同的意見,而且又是省委書記不同意,黃山友是絕對不會跟著何偉農跑的。


    現在何偉農想讓黃山友出麵解釋這件事,甚至還要批評張會計,這樣一來,可就徹底得罪了省委秘書長,甚至還得罪了省委書記,不要說想當釋委副書記了,就是能保住秘書長這個位置也不容易,恐怕以後小鞋會一雙接著一雙來,足夠何偉農穿到退休的。


    黃山友迴到辦公室琢磨了一下,親自打通了金帥的電話:“敘啊,現在還在宿舍裏嗎?有時間的話,到我這裏來一下,我想和你聊一聊。”


    黃山友此時的口氣格外的親切,金帥聽了心裏是忍不住的樂,他知道自己使的這一招奏效了,黃山友此刻已經想明白了。他現在讓自己過去,無非就是要套套近乎,難道我們這位大秘書長今天的工作就不忙了?官場裏的人翻臉真是比翻書還要快。


    黃山友這一次見到金帥,態度可是有了180度的大轉彎,親熱的和金帥打著招唿,把他讓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敘啊,我這幾天認真想了想,感覺到嶽虹同誌有醒用以及李順同誌的治療康複費用,還是應該全部由我們釋委承擔的,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再說了,景林同誌為我們黨的事業做出了那麽大的貢獻,給他的家人一些特殊的關照也是應該的,你迴去把那孝票拿來,我給你簽上字,去財務處把賬結了吧。”


    金帥在心裏把黃山友好一陣子鄙視,他奶奶的,前幾天找他簽字的時候是那副嘴臉,現在又變成這副嘴臉,上次講原則,現在又講人情了,難道這些當官嘴裏的原則就是這麽不值錢嗎?就可以像一個妓女似的隨便玩弄。


    “秘書長,謝謝你想得這麽周到,上次我到財務處去報銷的時候,張會計說有些單據你沒有簽字不能報,我拿迴來重新整理了一遍,那些沒有簽字的我都銷毀了,另外財務處的賬我都結了。”


    金帥現在還猜不透黃山友為什麽會轉變得這麽快,如果單純是因為那些傳言的話,黃山友也不必多加理會,畢竟按照規定來講,李順的有醒用確實是不應該由釋委出,既然人家占了理上,又抬出了原則兩個字來,這個官司打到哪裏都不怕,何苦又采取這些補救的措施呢?如果他們要是這樣做的話,那不更加證明他們做錯了嗎?


    其實金帥哪裏知道黃山友心裏想的,要不是那個大人物昨天晚上和他講的那邪,黃山友現在還蒙在鼓裏,甚至還在做著釋委副書記的夢。現在既然摸到省委書記的實底了,黃山友自然是要趕緊的補救,他可不想跟著何偉農去得罪嶽虹。


    如果要是得罪了這兩個人,他以後在釋委的日子可就不那麽好過了,以後真要是去了省政協那個清水衙門,人家還不知道會怎麽收拾他呢。


    確切的說黃山友今天的做法隻是代表了他個人的意思,並不代表何偉農,金帥也從黃山友的眼中裏讀出了他心裏的想法,現在他也在暗暗後悔,剛才不應該說把那些單據都銷毀了,那可是好幾十萬呢。


    雖然金帥現在的身家挺豐厚的,他也並不是一個守財奴,但是金帥一直有一個底線,該是自己的錢,就一分也不能少,不是自己的錢一分不能要,有這幾十萬去做點什麽事不好啊,就是讓李誌捐給小李村的那些老人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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