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東的郊區工地,就靠近琉江大學那一塊!這,這是一名乘客交給我的!您們趕快出警去看看吧!”

    “好的!你先留在這裏錄口供。”民警叫出派出所內的其他同誌,然後拿起電話撥打號碼:“徐局,城東開發區出現了情況!傷員多達二十餘名,可能是惡勢力糾紛。”

    “知道了,你們現在馬上過去,叫上救護車還有小陳他們,我現在出發。”

    “明白!”

    警車車隊鳴笛唿嘯的聲音在琉江街頭炸響,一場團隊作案的犯罪事件終於被解開了黑暗的一角。

    ……

    從車上取出換洗的衣服,何子言迴到房間。空氣中的那股桂花淡香讓他神經有些放鬆,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劇烈的疼痛與疲憊感。

    他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林欽珠,在黑暗中脫下身上這些帶有血漬的衣物,將林欽珠的手機扔在後者身邊,然後chiluo著身體走進浴^室,開燈,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已經幹涸的鮮血粘著頭發搭在額頭上,棱角分明的臉頰上有幾處青紫紅腫,爆發力驚人的肌rou上有幾處因割傷而留下的紅線。他打開水龍頭,洗幹淨臉上的血漬,然後轉身打開噴頭,仰頭享受這水流衝遍全身的感覺。

    殷紅的水順著腳踝流向瓷磚,在地上勾勒出一幅好看的紅白圖案。

    洗完澡,何子言裹著一條浴巾躺在chuang上,看了看屏幕已經碎成蛛網的手機,側身將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

    “我恨你。”

    息息索索間,一道女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

    何子言睜開眼睛,沉默片刻,調整了下睡姿,又將眼睛閉了起來。

    下chuang走路的聲音響起,輕微的唿吸聲在他背後散發著熱氣。

    拳頭落下的風聲清晰傳入何子言的耳中。他shen手抓住上方的手臂,迴頭看著不斷掙紮的女人,以及那在黑暗中閃爍的淚珠。

    “鬧夠了就給我滾。”

    ……

    城東郊區工棚,警車與救護車的白燈強光將裏麵人的淒慘模樣打的一清二楚。

    琉江區警署局長徐任瑞神情嚴肅的看著不斷被抬進救護車的傷員,側頭對身旁的警員說:“統計好情況了嗎?”

    “情況已經確認了,加上麵包車裏的三個,一共三十一人,輕傷0人,中度傷殘6人,嚴重傷殘25人。”小陳合上手裏的本子,看了眼忙的焦頭爛額的救護人員,低頭咬了咬手指,繼續說,“據這些傷員反應……把他們打成這樣子的……是……是一個人做的。”

    “一個打三十多個?!!”徐任瑞驚得立馬轉頭看著小陳,“你確定他們不是被打出幻覺了!”

    “確實是一人所為。”一位急救醫生摘下口罩,低頭翻閱手裏的記錄冊,“這個人出手專打人體要害,而且看傷者的情況這人力道非常足,是個不簡單的人。很有可能是民間的行家或者什麽武術大師。”

    “武術大師?”徐任瑞聽著詞匯忽然感到有些陌生,在現在這個熱武器時代,武功,不過是人們沽名釣譽斂財詐騙的一種手段罷了。

    他濃眉緊鎖的低頭沉思,錄像帶裏的所有內容他都已經粗略的瀏覽過,這一夥人,是當地農村城鎮上工的村民,至於為什麽會犯下這一醜惡wuhui的連環重案,原因也非常簡單。

    酒精藥物,法不責眾的心態,被害人的忍辱吞聲以及某些知情者為了個人利益的自保,這些無一不讓這qun刁民膽子越發壯大,最終落得這樣的下場。

    “這件事情先壓下去,相關證物帶迴局裏保存,先不要讓這件案子傳播出去。”思索良久,徐任瑞開口向小陳吩咐道,“你現在去聯係琉江大學的校領導,爭取讓被害人在這件事情上受到最少的影響!嗯,然後你再聯係一下局裏的小王,把出租司機的口供記錄發給我,明天下午之前要把這個武術高手找到!”

    “明白!”小陳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帶著其餘警察同誌去處理現場。

    徐任瑞站在車輛中深吸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從兜裏拿出煙點燃,撥通了一個號碼:“李shi長,這邊出事了。”

    ……

    “是你滾!是你給我滾!滾!!”林欽珠不停拍打著何子言的手掌,整個人歇斯裏地的喊叫著,“畜生,你這個畜生!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何子言反手扯住她的衣領,直接將她拉進被窩裏。

    “你,你,你幹什麽!”林欽珠瘋狂的掙紮,可雙手卻被何子言死死掐住,隨後她感到臉上有股溫熱,可此時的境遇卻已容不得她多想,“你個混蛋!放開我!”

    徹底製住這個女人,何子言翻身壓在林欽珠身上,用手捏住對方的臉頰,語氣低沉的開口說:“我想對你做什麽你逃得掉麽?事情都還沒gao清楚就給我撒潑,活該被幾十個男人輪。”

    “滾!滾!”

    林欽珠哭著拍打何子言的頭,表情變得更加的絕望。對方的力度漸漸變小,林欽珠忽然感覺到手上有些shi黏,稍微一聞,是血液的腥甜味。

    何子言的唿吸在耳畔響起,林欽珠麵對這忽然又安靜下來的男人,緊繃的身體不由得放鬆了一些。

    “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滾,你滾。”林欽珠哭泣著搖頭,十指深深cha入何子言那shi漉漉的頭發裏。

    何子言安靜凝視著林欽珠的表情,頭部的眩暈已經使得視線有些模糊:“你要吵就出去吵,我現在沒工夫理你。”

    他說完從林欽珠的身上起身,shen手擦拭了下從額頭上留下來的血,下chuang走向另一個chuang鋪,掀開被子,聞著被窩裏殘餘的香氣重新閉上眼睛,深吸口氣,準備休息。

    “你剛剛說誰被輪了?”反應過來的林欽珠顫抖著zui唇坐起身子,看向何子言的位置,腦中迴憶起徹底昏迷前的情況,心如死灰。

    她看了看房間的窗戶,猛地下chuang衝了過去。

    “你……”一隻手掌掐住她的脖子,何子言咬了咬牙,頭部的眩暈感更加強烈,“要死也給我死外麵去!”

    他甩手將林欽珠扔在地上,然後向前走出一步,猛地感覺腳步一輕,半跪在了地毯上。

    林欽珠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慢慢從地上爬起,眼中的恨宛如刀子紮向何子言的後背。她撲上去將指甲死死嵌入後者的皮rou裏,然後張zui咬向何子言的脖子。

    “嘶!”

    劇痛刺激的何子言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的火氣也徹底冒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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