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尹難道你就是這樣審案子的,要是這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趙承嗣直接看著趙光義,眼神很堅定。


    “純臣,剛才本官隻是給你一個麵子,你人不認罪都沒有關係,反正證據確鑿,本官一樣可以定你的罪。”


    趙光義笑著說道,“而且本官可以有多種手段讓你認罪你信不信?”


    “比如說呢?”


    “最簡單的是打板子,這也是常用的,當然如果你想要嚐試一下其他的,也可以的。”


    趙承嗣不說話了,打板子自己在影視劇中見得不少。


    如果真的打自己一頓的話,還真的忍不住。


    “多謝大尹好意,雖然您一直說證據確鑿,但是我還不能直接認罪了。”


    在趙光義臉色變得難看之前,趙承嗣接著說道:


    “我還是要見見苦主,不是說當時是有人告上官府,最終才知道我是殺人兇手的,那我正要看看這個苦主,能夠當麵道歉也算是我為自己贖罪了。”


    趙承嗣要見苦主,這也符合規定,據說是賈政經的家人告到的官府。


    這才引出來趙承嗣殺人案子。


    趙承嗣連人家苦主都沒有見到,那就認罪也不行,自己害了一個什麽樣的家庭,總要見見吧。


    “好,為了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帶賈李氏和賈仁義上堂。”


    趙光義一拍驚堂木,讓衙役去帶苦主,趙承嗣的這個要求不過分,可以滿足!


    這邊就有衙役帶來兩個人,一個年輕的小年子和一個年輕人。


    那婦人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穿著孝服,那青年也是穿著孝服,看樣子都是賈政經的家人。


    不過這婦人長得小模樣還挺俊俏。


    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帶著風情月意。


    纖腰嫋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峰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但是總給人一種別扭的感覺,這個相貌讓趙承嗣想起了施官人子筆下的潘金蓮,兩人很相似呀,


    再看那個年輕人長得很老成,其實也隻有十八九歲的樣子,但是長得異常的健壯,倒像是一個中年人。


    他們似乎都很懂規矩,直接跪在躺下:“民婦(草民)見過大人!”


    “下跪者何人?”


    趙光義按照程序可是問案了。


    “民婦賈李氏,賈政經的未亡人!”


    “草民賈仁義是賈政經的弟弟。”


    我靠!


    趙承嗣心裏大罵。


    賈政經,賈仁義這都是什麽名字,泥煤的。


    這兩個人一個是賈政經的老婆,另外那個年輕人是賈政經的弟弟,是直係親屬都是至親之人!


    “都起來迴話吧。”


    對於苦主趙光義還是比較照顧的,讓他們都站起來了,完全可後來的那些清宮劇裏的情節不一樣,什麽驚堂木一拍,原告都嚇得哆嗦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賈李氏,你們看看這個人,你們認不認識?“


    趙光義指著趙承嗣問道!


    “大尹,民婦不認識這個人”


    賈李氏搖著頭。


    趙光義的眼睛看向賈仁義,賈仁義也是一臉的迷茫,搖著頭說自己的不認識這個人,確實他們也沒有見過趙承嗣。


    “這位就是趙承嗣,也就是賈政經死的嫌疑人,也就是被告。”


    趙光義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人連趙承嗣都不認識,還來告狀,要不是當時在場的有那麽多的人,估計也難辦。


    “你是你這個殺千刀的,害死我官人,你要我怎麽活,我打死你這個殺千刀的。”


    賈李氏聽說眼前這個人居然趙承嗣就是殺死他丈夫的那個人,她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撲了上去,對著趙承嗣亂打。


    但是女子的力氣始終是小了一點沒有緊緊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沒有力氣,癱在地上。


    賈仁義還算比較正常,隻是跪在地上求趙光義做主,懲治罪犯給他哥哥報仇。


    而趙承嗣沒有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他隻是死死的盯著賈李氏,眼睛中帶著興奮。


    “賈李氏這裏是公堂休得胡鬧,本官自會替你們做主的,趙承嗣現在苦主也已經到了,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賈李氏你們就將好好的說說賈政經的死亡過程吧。”


    賈李氏還在哭哭啼啼的,這也能理解,畢竟誰讓人家的丈夫死了呢?


    這麽年輕就守了寡,人家能不傷心嗎,隨著趙光義一聲輕喝,賈李氏停止了哭泣,但是還在抽泣。


    “是大人,我家官人是一個秀才,平日裏為人老實,可是前天我官人在參加詩會的時候卻遭到人毒打,聽人說是奉直郎趙承嗣所為,我們家官人是那麽的老實,招誰惹誰了,現在還丟了命,請大尹給民婦做主。”


    說道這裏賈李氏又開始哭了起來,無論趙光義怎麽勸,都無濟於事。


    而趙承嗣卻感覺賈李氏哭的有點假,一個被悲痛是正常的,可是凡是都不能過,趙承嗣總覺得這個女人在表演。


    後世什麽樣的影帝影後沒有見過,相比之下這個賈李氏表演卻有些爛了、


    無論怎麽樣反正他總是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此時趙承嗣好像是置身事外,看著這一切。他一樣。


    “大人還是草民來說吧,兄長去參加詩會被打,所以和大嫂一起將家兄抬迴家,還請來了郎中給他醫治,誰知道傷勢太重當夜就死去了。”


    然後賈仁義開始詳細的說起來當天晚上的情形了。


    趙承嗣聽得很仔細,這些和王著交給自的東西基本上吻合,但是還有一些不對,這就是關鍵了,趙承嗣在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了。


    而這邊賈仁義也沒有閑著,繼續說道:


    “最後官府的仵作來到之後經過驗屍證明家兄確實是因為身體受到重創而死的,兇手就是趙承嗣,請大人為小民做主!”


    而賈仁義說到這裏的嚎啕大哭起來,好像死的不是他哥,而是他爹一樣,雖然這樣形容不恰當,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好,趙承嗣你還有什麽可說的,本官這裏有數位證人的證詞,就連你當日所用的木棍都在這裏,加上苦主的闡述,你難道還不認罪嗎?”


    趙光義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趙承嗣,到了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麽話可說。


    “大尹,雖然有證詞可是我還是不能認罪!”


    趙承嗣這個時候似乎很輕鬆,好像他根本不是殺人兇手一樣。


    “大膽趙承嗣到了這個份上還認罪,你想要本官用大刑嗎,在證據麵前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趙光義驚堂木一拍,自己審案還從來沒有碰到趙承嗣這樣的人。


    以前也有犯人說自己無罪,可是證據麵前再怎麽頑固也沒有用,但是趙承嗣和他們不一樣,到了這地步,他還是不認罪,真的是不知道死活。


    “本來我還想認罪,可是就在剛才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聲音,說他不是我殺的,他死的冤枉,讓我為他報仇,這個人的名字叫做賈政經。”


    嘩!


    趙承嗣這一番話,讓整個大堂上的人都議論紛紛,這個時候鬼神之說還是比較多的,有些時候碰到也不奇怪,但是趙承嗣說他腦海裏的聲音是他的殺的賈政經的聲音,還說他是冤枉的。


    “肅靜,大膽趙承嗣你還在這裏妖言惑眾,本官豈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來人讓他當堂畫押,本官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在這裏浪費,證據確鑿,麵對苦主的控訴,本官可以直接判處你斬立決。”


    趙光義真的生氣了,趙承嗣太吧自己當迴事了。


    還不認罪,還說剛才你腦海裏出現了賈政經的聲音,即使你不認罪也不能這樣胡扯吧,你當本官是傻子嗎?


    “趙大尹,請息怒,反正您都說了證據確鑿了,給我一點時間,我死也瞑目了,我確實可以通陰陽。”


    趙承嗣滿臉的笑意,他可以通陰陽,這句話一說出來,直接讓趙光義愣住了,這小子可以通陰陽,這是一般人能幹的。


    “想必這話一說出來,大尹不相信,也許上賈政經死的太冤枉了,所以我才能聽到賈政經的喊冤聲音,他說的自己死的冤枉,是不是賈李氏?”


    趙承嗣說完這些話,還特意的看了一下賈李氏和賈仁義。


    這時候的賈李氏也不再哭泣了,有點楞楞的看著趙承嗣。


    “而就在他們腦中突然想起來了賈政經的聲音,訴說了他的冤情,我也不相信,我就問他怎麽不直接找您,他說您的身上有浩然正氣,他不敢靠近,所以來找在下。”


    趙承嗣說的一套一套的,按照現在的說法,他的這個理由漏洞百出,可是在這個時候看似荒誕的理由卻容易讓人接受。


    “你說你能通陰陽,還聽到賈政經喊冤的聲音,怎麽證明,要不然本官再給你加一條罪狀,那就是妖言惑眾,兩罪並罰不用等到秋後了,明天可以將你斬首。”


    趙光義皺著眉頭,這趙承嗣搞的是那一招,在大堂上居然說自己你可以溝通陰陽。


    他還說了一句,賈政經是冤死的,大堂上這麽多的人,還有外麵的人都聽到了,眾多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自己也不能說他信口胡說,因為這個是時候敬鬼神。


    “大人,他活活的將我大哥給打死了,還說我大哥是冤枉的,難道他想為自己的開罪嗎,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賈仁義一聽這邊他們聊上了,再次跪在地上痛苦流涕的,賈李氏也在這個是加入到進來,哭的那角一個驚聽動地呀。


    “請大人為民婦做主,還有什麽冤情,分明是他想為自己的的罪責開脫,請大人明察。”


    賈李氏不停的叩著頭,他們是聽出來了,這趙承嗣是在為自己的開脫,正確確鑿,他說賈政經是冤枉死的。


    還有什麽冤枉,你是覺得自己的被冤枉了嗎,你打死賈政經這是事實,冤枉什麽,這叔嫂兩個都不願意了,到了這個時候你是說賈政經冤枉,你還不如直接說你自己是冤枉的!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就在那一刻趙承嗣想起來了袁不疑。


    想起了袁天罡,這個古代的第一神棍,既然古代人這麽相信鬼神,我也來上一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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