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柴宗訓就交你這個朋友,能夠有一個朋友這是我多年的夙願,想不到終於實現了。”


    柴宗訓有點感慨,一旁的趙承嗣也唏噓不已。


    看著這位剛認識不到半柱香的朋友,感慨萬千。


    交一個朋友,都要用上夙願,可見他的人生真的很悲催。


    人人都說帝王之家好,可是他們也有普通人的沒有的煩惱。


    就像這柴宗訓,本來是皇子,是太子。


    也繼承了這萬裏江山,是尊貴之人。


    可是誰又能想家國遭逢巨變,被人趕下皇位,成了被廢的皇帝。


    昔日自己的臣子,成了自己的主子。


    廢了自己的皇帝位置,然後封了自己的一個王爵,然後自己還要去感謝,這是多麽諷刺的一件事。


    就連交個朋友都是一種奢望,看起來柴宗訓還真的是很悲哀,不如一般的人。


    不過趙承嗣也能明白,畢竟柴宗訓三個字就可以讓人避而遠之。


    “我的朋友不多,但是王爺朋友也就一個,以後我就可以出去吹噓了。”


    趙承嗣調笑道,雖然眼前之人說把他當成朋友了,可是自己也不是那種魯莽之人,也不知道這柴宗訓到底是什麽人。


    “我說老柴呀,等有時間了,我帶你去汴京玩玩,我知道你對這裏十分的熟悉,但是有地府你卻沒有去,我保證讓你滿意。”


    趙承嗣嘴角掛著玩味似的笑容,但事在柴宗訓那裏看著像是邪笑。


    老柴?


    柴宗訓一愣,以前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稱唿自己。


    眼前這個趙承嗣應該是第一個吧,不僅不覺厭惡,反而很親切。


    不過對於趙承嗣所說的自己沒有去過的地方,自己也很好奇:“哦,有什麽地方是我沒有去過的,我還真的想見識一下。”


    趙承嗣也知道柴宗訓想的什麽,出生在汴京,是地地道道的汴京人,汴京之大,什麽地方,他都去過了吧。


    “這個地方你保證沒有去過,那就是麗春院。”


    柴宗訓愕然,他怎麽想不到趙承嗣說的是麗春院,是青樓,這樣的地方自己還真得沒有去過。


    “哈哈哈,還真是,我哦長這麽大還真的沒有去過,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看看。不過你這個老柴的稱唿,讓我聽著十分舒心,如果這裏是我的府邸,我一定要和你喝上一壇。”


    柴宗訓滿臉通紅這是高興的,剛才喝了幾杯酒,但是卻不能盡興,畢竟這裏參加詩會的地方,是趙光美組織的,很多人都不敢放肆。


    “好呀,到時候我帶上幾壇好酒,我們大醉一場,不過老柴現在我們是朋友了,我想問你一件事,為什麽我感覺到那麽多人對我有敵意呢?”


    趙承嗣和柴宗訓說了這麽久終於說到了關鍵之處。


    自從趙光美離開之後,這裏人除了柴宗訓沒有一個人對他有好臉色,甚至是有敵意,這是有原因的。


    “純臣老弟呀,我想你還不明白吧,你得罪人了,甚至是引起眾怒了。你之前卻隻是青樓的一個小廝,卻直接被封為奉直郎,這讓很多人眼紅,要知道他們很多人苦讀多年,到現在還沒有一官半職在身。”


    柴宗訓也沒有跟趙承嗣客氣,直接稱唿他的字。


    我曹!


    趙承嗣在心裏一萬匹曹尼瑪唿嘯而過。


    原來他們得了紅眼病。


    這些文人這是心理不平衡呀,這是羨慕嫉妒恨。


    自己出身青樓,被封為奉直郎。雖然自己寫了一本三國和西遊,可是也不能成為自己封為官職的原因。


    這些人很多都是苦讀多少年之人,十年寒窗依然不能成為朝中之人,而自己一個出身低微的人,卻直接成了從六品,即使不是實職,可也是朝廷承認的不是嗎?


    “特麽的,原來這些人是嫉妒我比他們帥呀,比他們運氣好呀,這沒有辦法,這人長得帥是天生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成為奉直郎的,哥隻是一個傳說,讓他們遙不可及的傳說。”


    噗!


    柴宗訓直接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他還沒有見到過這樣極品的人,你奉直郎的官職和長得帥有關係嗎?


    泥煤的!


    長得帥的人多了去了,怎麽沒有見到人家當上高官。


    “怎麽老柴,看你這樣子,也是承認我長得帥了吧,我就說嘛,他們這就是嫉妒我,怪不得剛才我看到一陣真羨慕嫉妒的目光,人長得帥是爹娘給的,我也幫不了他們。”


    趙承嗣自戀的捋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柴宗訓真的聽不下去了。


    “咳咳,純臣咱們先不要討論你的長相問題了,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其實那隻是一方麵的原因,這些人裏麵有一個人叫做程希振,他頗有文名,也有號召力,在汴京年青一代士子中很有威望,他對你十分的不滿意,所以連帶著其他的人對你也不滿。”


    柴宗訓連忙阻止趙承嗣繼續說道,這小子太胡扯了,也太自戀了。


    趙承嗣一聽,眉頭緊皺,臉色露出來疑惑的表情,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這個叫程希振的人了,自己也沒有和姓陳的打交道。


    “老柴你沒有搞錯吧,我也沒有和他搶過女人,何談我得罪他,怎麽對我不滿意,要說嫉妒我,也不可能吧?”


    趙承嗣真的搞不懂,程希振是何許人也?


    嫉妒自己也不可能,剛才柴宗訓說這個人很有才名,那對自己有什麽不滿的,這樣的人都很高傲,對自己這樣走偏門的人應該是不屑。


    “純臣你這就不知道,前一段時間,朱振威和叛賊勾結的案子,你也有參與吧,朝廷公告說的正是你勇破這件案子的,朱振威是程希振的表哥,這一下子你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吧?”


    提到朱振威,趙承嗣想到那個人現在還在大牢裏呢!


    上一次高琇瑩和清雅被人擄走,最後是在他的宅子中發現的,雖然證明是官家胡圖的所做,可是朝廷的怒氣難消,最後他做了替罪羊了。


    其實這也怪朝廷公告,為什麽要替自己呢,這要是反賊不是逼著他的同夥來找子的麻煩嗎,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想。


    程希振是朱振威的表弟,也知道些內幕,恨上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那是朝廷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這樣人心胸太狹窄了點吧,要是讓他成為父母官,那還得了,哼!”


    幫助親人沒得說,可是你表哥確實犯法了,幫理不幫親,這些他能不懂嗎?


    說好聽點是有情有義,說不好聽是是非不分,心胸狹隘。


    “純臣,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他不僅僅在士子中有名聲,他的家世也不錯,他父親是現在的開封府判官,也是趙大尹麵前的紅人,在開封府也算有實權的人物了,他父親叫程羽。”


    程羽,開封府判官,也是從六品,表麵上和趙承嗣是一個等級的,但是卻是實權人物。


    關鍵是後麵一句,他是開封府趙大尹麵前的紅人,趙大尹是誰,那是趙光義。


    開封府尹,是宋朝一重要官職名,位在尚書下、侍郎上,一般是從一品或二品官銜,若為“儲君”擔任,則為一品官銜。


    下設官吏有判官、推官、府院、六曹等。五代、宋初曆史上,任開封府尹者,多為事實上的儲君。周世宗、宋真宗於即位前都曾擔任此職。


    此後,多由親王兼任,其中秦王趙廷美據說也是金匱之盟約定的繼位者。


    趙光義現在擔任開封府尹已經多年,雖然沒有被封王,但是已經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這個程羽是趙光義手中的一員大將,在趙光義登基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最後在曆史上也擔任過開封府!


    自己和這個人也有過接觸,甚至是程羽還幫助過自己的,因為當初自己的出版三國的是,他還寫過一封推薦信。


    想不到程希振是他的兒子,這樣說起來,還是恩人的兒子了。


    正當趙承嗣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這邊傳來幾句詩詞,讓趙承嗣直接笑噴。


    “石兄,王兄,張兄,我們玩玩接頭詩如何?”趙承嗣看到一個長相猥瑣的胖子,對他身邊三個人說道


    “盧兄這個提議好,這是我們汴京四大才子的強項,我老石當仁不讓我先來,山下一群鵝!”


    “盧兄好詩,我接:噓一聲趕落河!”


    “哈哈,王兄台文采果然非凡,第三句我接了:落河捉鵝醫肚餓!”


    噗,趙承嗣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三人真是極品。


    “張兄,現在改你了,就差你自己了。”三人都看向那個比較瘦弱的男子猥瑣的催促到。


    那瘦子憋的臉通紅,良久之後才猛地大拍大腿說道:“吃完迴家玩老婆!”


    “噗嗤……”


    趙承嗣實在忍不住了,這特麽是星爺江南四大才子詩句呀,怎麽出現在這裏,更為搞笑的他們四個人也自稱是汴京四大才子。


    一樣的猥瑣,這些人也是文人嗎,真的是性情中人呀,趙承嗣不得不說,他們才是這群人中的極品。


    雖然周圍的人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們,可是他們仿佛一點都不在意,依然相互吹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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