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讓趙四名聲大作,起碼在文人堆裏他是掛上號了。


    甚至有人私下裏開始傳出來趙四這個人莫不是詩仙轉世能夠寫出來這樣的曆史詩,應該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者。


    可是事實是,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他才十三四歲人,甚至有人說他是一個世外高人,故意連戀青樓的,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不管如何猜測,對於趙四到底來自於哪裏,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也查不出來,不過這都不妨礙,大家對麗春院的向往。


    整個麗春院都快成了說書的地方了,倒不像是青樓,反倒是文人雅士聚會的地方了,這讓青樓的老鴇王媽媽也是很鬱悶,不過能夠賺錢也是好的,為此她也專門給趙承嗣專門準備了一個地方。


    今日是趙承嗣休息的日子,現在他在麗春院比較自由,由於他每日說書給麗春院帶來收益,比平日多了三分之二,所有的人都把趙承嗣當成他們的貴人了。


    以前有人叫他兔崽子,現在也不敢了,都是叫他為四哥兒,很多人都是要討好他,更為重要的趙承嗣現在已經不是麗春院的人了。


    他也將自己的脫離奴籍的錢給準備好了給了王媽媽,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自由人了,沒有離開這裏,是因為錢。


    這一月他隻賺了十一貫錢,贖身之外加上平時自己的花銷,現在隻剩下幾個銅板了,而且他在這裏有免費的吃住,先待一段時間吧。


    “四哥人你快過去吧,開封府的判官大人來了,他們還帶來了很多的人正在房間裏等著你,我看那些人都是一些文人,估計是要聽你講那個什麽《三國演義》,判官大人指明要見你。”


    春紅急忙跑了過來,擦了擦臉色的汗水接著說道:


    “清雅妹妹先在那裏招唿,你趕緊過去吧,這些人我們的罪不起。”


    這個時候官員進青樓那可是光明正大的,而且很多時候他們會一個姑娘大打出手嗎,還會因此為榮,朝廷也沒有規定官員不準如青樓,而且這青樓也算是官方恩準的,每年給朝廷交的稅不少,對於這些人青樓也不敢得罪,趙承嗣愣了一下,還來了大官。


    開封府判官是從六品的官,在開封的地頭上不算很大,但是你在汴京不可能不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在趕去的路上,春紅也告訴了趙承嗣了,判官名字叫做程羽,趙承嗣一迴想了一下,曆史人真的有這個人,後來也當過開封府知府。


    趙承嗣進入的是裏麵就四個人,其中一個女子是清雅,這一次她是來獻唱的,等到趙承嗣進來之後大家都看著他,其中有一個人二十四五歲的青年一直在注意著趙承嗣。


    如果趙承嗣能夠看透人心的話,那麽一定會知道,他在想這是一個十三四的請你年,長相並不出眾,這樣的人在大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可是這樣的人能夠被人傳為神童,看起來有點名不副實。


    “小的趙四見過陳判官和各位大官人(男子的尊稱),讓各位久等了,是小的錯。”趙承嗣那一套謙卑用的很純熟了。


    “你就是四哥兒呀,來坐下吧,最近在本官的治下可是出現了一位神通,一部三國演義將全城都給驚動了,今日本官帶幾位朋友過來。來和四哥兒探討一下,來吧四哥兒坐下,我們今日不論身份,隻談你的那個三國演義。”


    程羽年紀又六十多歲,不過看上去隻有四十多歲,這都是保養的好,他的左邊坐著一位年輕人,長得是豐神俊朗,一表非凡,而且是坐的主位,那麽這個人比程羽的地位還要高了。


    就是不知道是誰了,程羽也沒有介紹,趙承嗣也不會傻的去問,他們都是來聽趙承嗣說書的,清雅在這裏也唱不成了,她緩緩走了出去,不過她臨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程羽身邊的那個年輕人,走了出去。


    “程判官,你們想聽那一段呢,要不今日我就講第六十七迴徐公明大戰沔水關雲長敗走麥城,話說……”


    趙承嗣直接進入到了角色,說實話他不想和這些官府人的交往,後世的時候他就反感這一套,自己說自己的書就是了。


    “可憐一代忠義之人最後命喪東吳,一縷神魂歸地府,真的是可歎可惜呀。”趙承嗣一邊說一邊搖頭,將這一迴給講完了。


    “好,說的好,世人都知道關雲長忠義,也都知道他的勇武可是今日一聽四哥兒敗走麥城,那都是因為他的性格所致,這一點後人要吸取教訓,切不可剛愎自用,否則就連武藝超群關羽那樣的人都成了刀下亡魂何況我們這些普通人呢?”


    坐在程羽旁邊的年輕人,這個時候說話了,趙承嗣看了一眼這個人,想不到他竟然說出來這麽一番話,現在很多人都是對關羽多得是崇拜,羨慕的他的忠義,可是很少有人提出來他的性格問題,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好,這位大官人說的很好,其實關羽的性格就是他致命的缺陷,他也隻是一個將才並非帥才,諸葛亮將他放在荊州其實就已經注定他的敗亡了,從這一點來說諸葛亮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宰相。”趙承嗣打手拍著叫好。


    “大膽,你是什麽身份居然敢評價諸葛丞相,你……”程羽一聽受不了諸葛亮是多少官員的偶然,是忠臣賢相的代表,更是曆代朝廷所敬重的。


    “程判官這話就嚴重了,曆史就是留給後人來評判的,曆史上的失誤應該給後人以借鑒,以警示,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對於程羽的嗬斥,趙承嗣根本不在乎,還能被你給嚇住,怎麽還不讓說話了。


    “程判官不要這樣,這是在聽故事,不過四哥兒說的也很對,曆史就是用來借鑒的好一句亦使後人而複哀後人也這是唐代詩人杜牧的《阿房宮賦》吧,四哥兒看來不是一個青樓中的小廝那麽簡單吧,來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趙二針,汴京人氏?”


    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很好相處,本來已經站起來的程羽這個時候不再說話了,趙承嗣聽到這個年輕人介紹自己,也是一陣錯愕,姓趙,還是汴京人難道?


    “不要誤會,我可不是皇族,天下姓趙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都是皇族吧,家父和程判官是多年好友,所以托他照顧我的,來到這裏聽到這麽精彩三國演義,我也是很高興,想和四哥兒交個朋友,不知道四哥兒可以嗎?”


    這個人笑起來就想昔日裏的春風,冬日的陽光給人以溫暖,這就是他給人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麽趙承嗣就是這種感覺,好像給人一種親人的感覺,不過這不可能,自己的絕對和他沒有什麽關係。


    趙二,一聽就不是名字,應該是家中的排行,人家不願意說,自己也不會去問,也許今後就是陌路了。


    “多謝大官人抬愛,我就是青樓中的一個小廝,寄身青樓,有幸和大官人一個姓,我也姓趙,這也是小的一種緣分!”


    “好,還真的是緣分,我看我比你長幾歲,要不然我們就兄弟想稱吧你看如何?”這個叫趙二的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還要和趙承嗣兄弟想成。


    程羽一聽立刻站了起來:“這恐怕不妥吧二郎,你是什麽身份,你的父親也是不會答應的,你……”


    “程判官這些事情我還是能做的了主的,我們都是姓趙說不定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呢,兄弟相稱有何不可,四哥兒你說呢?”趙二看向趙承嗣,似乎很在意他的看法。


    “我是一個低賤的人,有什麽資格跟你們這樣的交朋友呢,何況和您兄弟相稱,這都是奢望了。省的玷汙了貴人的身份。”


    趙承嗣可不傻,程羽這樣的人都要巴結的人,那一定不簡單了,再說了程羽還是汴梁地麵的父母官,在這個青年人麵前卻恭恭敬敬的,那這個人或者說他父親身份不簡單,也是官場上的人。


    “好了,你們都不必多說了,我今日就和四哥兒結為兄弟,誰也不準阻攔,這是我的私事,迴去我一定會和父親說的,不會怪你們的,四哥兒要是你不給這個麵子那就不好了?”


    趙二笑眯眯的看著趙承嗣,趙承嗣甚至感覺到一道淩厲的眼神在看著自己的,大有如果字不同意那一個眼神就能將自己的給撕吃了。


    就連程羽也嚴肅的看著自己的,並且毫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趙承嗣也沒有說什麽,自己沒權沒勢沒錢,給自己的結為兄弟也沒有什麽,反正都是死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麽。


    就這樣兩人在眾人的見證下結為兄弟,趙二為兄,趙承嗣為弟,趙二握住他的手說道:“兄弟呀,現在我們真的是兄弟了,為兄十分喜歡你說的書,要不你再給我講一段,對就將諸葛亮吧,程判官也比較喜歡諸葛丞相。”


    趙承嗣還沒有適應過來,這邊兄弟就叫開了,不管了,反正自己就是來說書的,這結拜就是一個插曲,可是他不知道這個插曲會改變他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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