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相接,激起的塵霧鋪天蓋地。


    “殺!”


    率先趕到的張遼,看見麵前剛剛起步的匈奴騎兵,毫不手軟,手氣戟落,一顆大好頭顱飛起,血液四濺。


    看著麵前的血腥,張遼身後的士卒雙眼猩紅,原先存在心裏的恐懼刹那間好像消息殆盡,眼裏存在的,隻有殺意。


    “殺!”


    跟隨著張遼率先趕到的隻有區區幾百騎兵,但是,此時的喊聲中氣勢衝天,對麵的匈奴騎兵此時隻想著逃跑,根本顧不得眼前的觀察眼前的敵人究竟有多少。


    並且,因為張遼勇猛的衝殺之下,一陣匈奴不自覺的朝向偏西的方向撤去,但是,等待這他們的是晚到一步的高順。


    看到迎麵退來的匈奴,高順挺起長槍,大喝一聲,長槍連點,迎麵的幾名匈奴騎兵瞬時倒下,眼看已經活不了了。


    在大規模的騎兵作戰之中,從馬上跌落就代表已經活不成了,不管是自己放還是敵方的馬匹,會把你踩的屍骨無存。


    所以,高順長槍飛舞,或刺或挑,不管生死,長槍揮舞之間,必有一名匈奴騎兵跌落馬下。


    激起的塵霧雖然極大的影響了視力,但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安邑守軍的實力。


    “於夫羅單於!安邑守軍甚少,速速整軍備戰!敵可破也!”


    於夫羅單於旁邊狼狽的楊奉,就是看穿的其中一人,對著前麵隻顧埋頭向外衝的於夫羅喊道。


    於夫羅砍倒一名衝向自己的安邑守軍,眺目遠望,雖然有一批步兵歸隨在騎兵之後,但是整體的士卒還沒有自己這方多。


    “吼!”


    於夫羅大聲怒吼,他居然被眼前的區區幾百騎兵嚇得失去方寸,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兒郎們聽命,向著東方,給我衝!”於夫羅一聲令下,率領自己周圍的幾百騎兵,衝向麵前不遠處的張遼。


    於夫羅已經看了出來,眼前的這名殺死自己士卒無數的將領就是眼前守軍的主將。


    於是,帶著自己僅僅能帶動的幾百士卒衝擊張遼所在,解除自己身後數千騎兵的混亂,整頓隊伍複仇。


    看著衝向自己的幾百匈奴騎兵,張遼抖擻精神,雙腿緊夾馬腹,胯下大宛良馬前蹄高高躍起,領會身上主人的意圖,四蹄飛揚,徑直奔向麵前的敵軍。


    “喝!”


    看著麵前的匈奴騎兵,張遼並沒有意識到眼前的去這位匈奴騎兵就是這夥匈奴人的單於。


    但是,張遼並沒有留手的打算,張遼打算震懾一下麵前的騎兵,所以,借助馬力,長戟高高揚起,對著麵前的於夫羅劈去。


    於夫羅自持武力,並沒有把眼前的年輕將領放在眼裏,順勢舉起手中的戰刀準備抵抗迎麵而來的長戟。


    但是,兩把武器交接的那一刻,於夫羅瞬間驚恐了,那一瞬間傳到自己手臂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抵擋!


    “叮!”


    武器交接的聲音想起,之間於夫羅手中的戰刀頓時飛起,遠遠的拋向後麵的匈奴騎兵隊伍,砸到一片匈奴騎兵。


    而於夫羅在這股巨大力量的衝擊下,虎口瞬間崩裂,手腕出現扭曲,身體更是差點從馬匹上跌落,若非身後的親衛及時相助,已然落馬。


    收起戟落的張遼有些驚訝,沒有想到眼前的匈奴騎兵居然能抵擋住自己這一擊。


    下一刻,張遼就已經意識到,眼前的匈奴騎兵絕非一般,於是,手中長戟舞出一個漂亮且致命的圓圈,直取重心失衡的於夫羅的頭顱。


    看著飛速襲來的長戟,於夫羅的心都涼了,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


    但是,下一刻,於夫羅感覺對麵將領的的長戟並沒有落在自己頭上,而是又聽見“叮”一聲,並且耳邊傳來唿廚泉的怒喝聲。


    “休傷我家大兄!”


    原來,就在那緊急的時刻,緊跟在於夫羅身邊的唿廚泉也是反應過來,在張遼長戟將要落在於夫羅頭上時,奮力的抵擋。


    看見又衝過來一個匈奴,張遼雖然心裏有些失望,失望於沒有把原先的匈奴斬落馬下。但是,看到又一個武力不弱的匈奴人衝出來,張遼不憂反喜,知道自己可能遇見這夥匈奴騎兵的頭領了。


    “殺!”


    一戟沒有建功,張遼反手又是一戟落下,直奔唿廚泉而去。


    唿廚泉不敢怠慢,連忙上前抵擋,但是,這唿廚泉哪裏是張遼對手,不到五個迴合,已然不支,身形漸漸不穩。


    旁邊的於夫羅在親衛的保護下,終於會過來神,從死亡的驚嚇中醒過來。


    看著自己的弟弟漸漸不支,於夫羅知道,這次自己是真的敗了,左手緊握韁繩的同時,支撐住自己手腕變形的右手掌,忍住鑽心的疼痛,對著唿廚泉喝道:“撤!”


    說罷,於夫羅立刻調轉馬頭,其身後的親衛立刻上前,抵擋住張遼以及安邑守軍的衝擊,給於夫羅以及唿廚泉留出撤退的空間及時間。


    在親衛誓死抵擋的情況下,於夫羅以及唿廚泉僅僅帶著十幾名騎兵,從張遼的攻擊之下撤了迴來。


    看著前麵亂作一團的匈奴騎兵,毫無反抗的欲望,被後麵趕來的安邑步兵紛紛斬落馬下。


    於夫羅知道兵敗如山倒,眼前的敗象已經沒有辦法控製了,心中淒惶的同時,下令從西方撤退。


    而於夫羅不知道的是,在西邊同樣有著一員猛將等著他的到來。


    高順向來心細,奮力衝殺的同時,自然看到從東邊敗退下來的於夫羅一行。


    看著被圍在中間的於夫羅一行人,高順液也意識到這夥人不一般,順勢擊殺眼前絲毫沒有反抗餘地的匈奴騎兵,高順率領自己的親兵,向著不遠處的於夫羅一行殺去。


    “賊寇休走!”


    高順一聲怒吼,驚醒了於夫羅一行人,看著威風凜凜的高順殺來,早已沒有抵抗之心的於夫羅一行哪裏敢應戰,紛紛快馬加鞭,準備突然而去。


    但是,高順哪裏肯放棄眼前大好的機會,也不顧忌身後的匈奴騎兵了,直奔快要突破安邑守軍圍困的於夫羅一行人追去。


    看著奔殺而來的高順,於夫羅僅剩的十幾名親衛想也不想,立刻調轉馬頭,直奔高順而來,意圖抵擋住高順,讓於夫羅及唿廚泉突圍。


    高順皺眉,看著麵前的十幾名親衛,知道抓住那兩名匈奴將領的機會多半是沒了。


    原先穩重的高順心中也是溫怒,到手的鴨子飛了。


    於是,滿腔的不滿紛紛發泄在了這十幾名親衛的身上,等待高順把眼前的十幾名親衛屠戮一空的時候,於夫羅以及唿廚泉的身影在塵霧中已不可見。


    而此時,大半的匈奴騎兵也已突出圍困,四散逃去。


    剛想讓士卒追擊的高順,下一秒看到了所有匈奴騎兵中的異類——一個穿著漢人衣著的將領在和安邑守軍激戰。


    高順皺眉,立刻下定,命令自己手下的親兵,圍住了那衣著漢服的將領。


    曆來外敵可恨,但是,更可恨的是那些勾結外敵,禍害自己百姓的敗類。


    “把那人給我拿下!”高順一聲怒吼,已經注定了那人的命運。


    這衣著漢服的正是楊奉,原先和於夫羅一起逃命的楊奉,被張遼率領的士卒把其從於夫羅身邊衝散。


    沒有了於夫羅身邊親衛的援護,楊奉隻想靜悄悄的突圍而去,盡量不引起安逸守城將領的注意。


    就在突圍在即,楊奉已經慶幸自己快要逃脫的時候,突然出現的一對騎兵,以及身後傳來的怒吼聲,楊奉絕望了。


    看著飛速奔向自己的安邑將領,楊奉渾身冰涼,雖時為九月,但身體卻如處寒冬。


    楊奉可是看到了高順大戰於夫羅一行人的情景,已經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機會逃出去了。


    “把他給我綁了,交予張將軍處置!”


    高順臉色鐵青,看著在戰馬上發楞的楊奉,心情極不高興,下令綁了這楊奉。


    而此時,張遼也是結束了自己的征戰,一邊命令士卒打掃戰場,救治傷員,焚燒掩埋屍體。


    張遼自然也是看到高順這邊的情況,看到楊奉的時候,也是眉頭皺起。


    “你是何人?焉敢相助匈奴,為禍一方?”


    臉色不善的張遼打量著麵前的楊奉,喝道。


    楊奉低頭,沉默不語,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麽好狡辯得了。


    看著眼前沉默不語的楊奉,高順來到張遼麵前,道:“文遠,這人該當如何處理?”


    高順的話讓張遼一愣,明顯,張遼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道如何處置。


    但是,張遼一想到馬上就要迴京師,就對著高順說道:“囚禁起來,押赴京城!”


    這勾結外敵,為禍一方,已經不是什麽小事了,必須交付有司,叛其罪名。


    “此次大勝,皆依賴於仲道奇謀矣!”張遼轉身,看著身邊的高順,笑道,隻是滿臉滿身的血跡,讓這個笑容怎麽看怎麽不對。


    高順也是麵露笑容,點頭同意道:“仲道奇謀,順萬分欽佩!”


    就在兩人還要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衛寧還在城裏,不知如何呢!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來。


    “報!衛公子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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