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歆把故事講完,長歎一口氣,囑咐著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慕雲煙的房間。


    按理說,慕雲煙本應該替那對男女感到惋惜,可是她卻對那女子家中的人感到無比的氣憤和感慨。


    望著窗外此刻被烏雲擋住的月,慕雲煙的心突然狠狠揪了起來。


    “唔,好痛。”


    單手捂住胸口,那種痛,似乎是從心底發出來的疼痛感,讓人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去防備。


    剛剛站起的身體,卻因為瞬間的疼痛,雙腿一彎,差點跪在了地上。


    原本以為那痛感會一瞬即逝,可是她這一次卻是錯了。


    渾身上下突然襲來的虛弱感,額頭之上的層層薄汗,讓慕雲煙如此能忍耐疼痛的人都不禁低唿出聲。


    單手握拳緊緊攥住被子的一腳,白皙的手掌,此刻青筋暴起,很實在猙獰,竟硬生生攥出了冷汗,浸濕了被子。


    足足半刻鍾的時間,慕雲煙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長長的唿出一口濁氣。


    “我……這是怎麽了?”


    疼痛了那就的時間,讓慕雲煙一時有些虛弱無力,靠在床邊,微微濕漉的頭輕輕的放在了被子上。


    從來都是堅強的模樣,這一刻卻是沒來由的虛弱和無力。


    哪怕是當初被困在沙漠的地下城堡,沒有了靈氣也從未像現在這樣虛弱無力過。


    這一場從心底發自的疼痛,幾乎耗掉了她大半的體力和力氣。


    現在的她一點都不想動,就這樣靜靜的靠在床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每一次墨承軒幾個朋友如果發生危險,她就會沒來由的不安和難受,可是這一次,不管是墨承軒幾個人還是帝錦,都很安全。


    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就算是在閉關中的帝錦也不會麵臨太大的危險,不至於丟了性命。


    那能讓她如此心痛的人……


    父親,母親,會是你們嗎?


    你們現在可還安好?


    *


    偌大的地下密室之中,一個黑漆漆的獸籠當中,不時的發出“嘶嘶”的吐信子的聲音,讓人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漸漸走進,這才發現,地麵之上有著一個極為漆黑的大洞,裏麵有著數不清的蛇蟲,盤踞在一起,不停的圍繞著正中央披頭散發的女人,啃咬,吞噬著。


    如果不是那偶爾能看出來的白皙皮膚,和長長的頭發,還真的很難辨認裏麵是男是女。


    隻是,此刻女人低垂著臉龐,濕漉的頭發,不經意的貼在臉龐之上,豆大的汗水順著瘦削的臉一滴一滴的向下流淌著。


    十指無力的向下垂著,修長白皙的指尖下,卻不停的流淌著猩紅鮮豔的血滴。


    “滴答,滴答,滴答”的向下流淌著。


    渾身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衣衫,早就混著鮮血和汗珠,全都粘黏在身上,狼狽不堪的模樣,倒是讓人看了有幾分心疼。


    如此模樣不難看出,這個女人應該是剛剛經曆過一番痛苦的折磨。


    血液向下流淌,滴落在蛇蟲的身上,瞬間便引起一絲異動和響動,激發了兇性的妖獸在那一刻,齊齊弓起身體,對著半掉在中的女子,襲擊過去。


    那女人身上似乎有著保護層一般,淡淡的搖晃著,雖然力量不大,可是卻將此刻進攻的蛇蟲阻擋在外。


    幾次撞擊過後,似乎明白了什麽,都紛紛呆在了原地,滿是貪婪看事物的眼光,看向中的女子。


    它們在等,在等那個結界破碎的時候。


    “啪啦”一聲輕響,中無形的結界似乎在此刻破碎了一般。


    無數蛇蟲的身體在那一刻齊齊向著中飛去,而這一刻,再也沒有了阻擋。


    “唔,哼……”


    雙腳被無數蛇蟲啃咬,讓中的女人不禁悶哼一聲,精致的眉眼如果不是此刻過於痛苦和狼狽,想必眾人都看的出。


    這個女人的模樣與慕雲煙竟然是那般的想象。


    就在這時,女人數十米上,一道黑色的人影將一縷黑暗,照進了這個洞中,讓女人的眉微微蹙起。


    卷翹的睫毛顫抖著,終究還是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還來做什麽?”


    頭頂之人,光是那股氣息她不用看就知道,他是誰。


    聞言,地麵上的人似乎輕笑一聲,身體緩緩蹲下,手肘放在膝蓋之上,唇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鳳夕顏,噬心的滋味如何啊?那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配置出的藥呢,你應該感到榮幸,第一次竟然用在了你的身上。”


    “嗬嗬,歐陽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麽?你做夢!”


    “鳳夕顏,我們自然都知道你的性子,如果這噬心的藥用緊緊如此的話,我們怎麽會拿出來給你用呢?”歐陽唇角閃過一抹冷笑,冰冷修長的指尖,一下一下,敲擊在地麵之上。


    發出清脆的聲響,卻也敲打在了鳳夕顏的心上。


    “你到底什麽意思?”


    “嗬嗬,你應該知道,我們自始至終要的不過是那個男人的下落罷了,隻要你說出來,或許有些人就不用像你一樣,受這麽多的苦了。”


    他既然敢用噬心這種藥,自然就是對它有一定的把握。


    沒有一些把柄在手上,他怎麽敢如此輕易就過來問那個男人的下落。


    “歐陽,你也太小看我了,你覺得如今我這副模樣,我還會在乎其他人?我早就告訴過你,他的下落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似乎是料到了鳳夕顏會這樣說,歐陽起身冷笑了一聲。


    “我自然知道你不會在乎其他人,可是,如果那個人,是你的女兒呢?你也不在乎麽?!”


    重重的一句問話,卻像一個錘子一般,狠狠的砸在了鳳夕顏的心底。


    女兒?


    “你說什麽?!”


    原本毫無神色洞的眸子,此刻就仿佛沁滿了希望的色彩一般,隨後那怡人的光芒轉瞬卻被擔憂和懼怕所代替。


    “你沒有聽錯,這噬心之所以叫噬心,自然是讓你的心無比的劇痛,疼痛難忍,當然這疼痛可不僅僅是你自己,都說母女連心,你疼自然讓你女兒陪著你,這才叫母女情深啊。”


    眼底的殺氣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前幾日那個人,拿迴了慕雲煙身上的東西,他都不能如此有力的威脅到鳳夕顏。


    這個女人的骨氣和忍耐力,簡直就是常人不能及,為了保護那個男人,哪怕是吃進了所有的苦楚,她都願意!


    可是,他就是不知道,鳳夕顏早年丟在低階大陸的孩子,能否比那個男人在她心底的位置,更加的重要了。


    歐陽的話讓鳳夕顏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早年前為了女兒的安全,將她丟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卻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


    為了孩子的安全,她從生下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哪怕一麵。


    女兒終究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就算不見麵,可是鳳夕顏對於慕雲煙的愛與想念,卻是一時一刻都沒有停下。


    自己的異樣哪怕是忍得再好,收拾的再快,可是那一秒的震驚和恐懼,卻讓頭頂之上的歐陽心底一喜。


    唇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


    “鳳夕顏,你的女兒你想必都沒有見過吧,那個模樣啊,真的很俊俏呢,幾乎繼承了你所有的優點,不管是脾氣秉性或者是天賦實力,真的一點都不比當時的你差哦,我聽說那個小丫頭也在找自己的親生父親和親生母親呢。


    從小小的一個廢物,一點一點的成長,如今都已經到達了元嬰期呢,你說她是不是很快就會成長到了讓人不可企及的地步了?


    你說,你忍心讓自己這個女兒如此的陪你疼痛麽?你的實力就算再不濟也比她強上太多,你都如此狼狽了,你覺得,你的女兒會如何?你……”


    歐陽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地下的鳳夕顏突然傳出一聲冷笑。


    “嗬嗬,你的故事說完了麽,說完了可以離開了,我累了。”


    冷笑一聲,麵上的故作鎮定和不相信不在乎,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心底到底是有多麽的不忍和慚愧,內疚。


    隻是,如果她越發的表現出在乎,那就代表自己的女兒就會越加的危險。


    她已經落到了如此的地步,怎麽還能讓自己的女兒因此受到連累?


    女兒,對不起,母親對不起你……


    聽著鳳夕顏的聲音,歐陽挑眉。


    “哦?鳳夕顏你就那麽不在乎?我們想要的不多,隻要你把那個男人的位置告訴我們,你的噬心也將不會再發作,而且我們保證讓你的女兒平安的和你見麵,如何?”


    鳳夕顏心底泛起一絲冷笑。


    保證?保證有用麽?


    平安見到自己的女兒?你確定到時候擺在自己麵前的不會是自己女兒的一具屍體?


    鳳夕顏哪怕再能忍耐,卻也根本無法忍受看著自己的至親骨肉死在自己的麵前。


    她當初那麽做,無非就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而已,難不成如今還要重蹈覆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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