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勢,簡單來說就是氣勢、決心,心中抱有足夠的決意,會在戰鬥中發揮出足夠的實力,甚至是超水平發揮,實現一些隻在傳記中才會出現的以弱勝強的情況。


    同樣拿天童木更來說,因為仇恨,她現在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堅定,所以在持刀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一往無前,不計後果的感覺,氣勢很是迫人。


    但這依舊是表麵的勢之應用,更為複雜的則會涉及到形勢、時局、環境等,類似國人說的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一,方才是無上之勢,遇險而化,遇敵而決,宛若真龍!


    但顯然,天童木更和天童菊之丞還用不到這些。


    哪怕,在勢這方麵,天童木更已經占到了優勢,借著外邊的事件取得了大勢上的先風。


    然而可惜,天童菊之丞的心誌太堅,根本就沒有動搖或是受到影響,所以外在的勢的幹涉已然無用,最後所能依仗的就隻有技和心方麵的東西。


    其中技,顧名思義,就是武技,刀技、武術、戰鬥的技法。天童木更有著天童流拔刀術免許皆傳的水準,因此刀術方麵到是不存在弱勢,可在戰鬥技法及戰鬥經驗方麵,她卻是不能和老奸巨滑,活了七八十年的天童菊之丞相比的。


    再加上她本身的問題——腎髒有毛病,需要隔三差五的就去做透析,根本無法進行長時間的高強度戰鬥,因此就連年輕這一資本也發揮不出應有的效果,所以總得來說一句話,真要打起來,天童木更未必能幹過天童菊之丞。


    哪怕她的決心很強大,很堅定,甚至是在黑化的狀態下,連心靈層麵的‘心’也被一定程度的強化、拔高,讓她擁有遠超平日的戰鬥狀態。


    ……


    “來攻啊,為何不向我進攻,是猶豫了嗎。”眼見天童木更半天沒有進招的天童菊之丞臉上露出一抹屑笑,衝著對麵又換了一個劍架進行試探的天童木更挑釁道。


    此乃‘言術’,類似談判中所用的話術,旨在刺激對手,影響對手的心靈,以達到讓對手心態失橫,狀態不複的目的。


    配合上天童菊之丞本身流露出的那抹不屑的表情,效果可謂十足。


    真真是老奸巨滑,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絲毫不準備給天童木更半點翻盤的機會。


    天童木更表情一變,卻是依舊沒有當即動手。


    “居然使用話術,天童菊之丞,你真是越老越迴去了,連這點膽魄都沒有了嗎?虧你先前還大意凜然的說某些人是無膽鼠輩。那你呢?在麵對我這麽一個後輩的時候都不敢主動進攻,你的膽氣又去了哪裏?被狗吃了嗎?”天童木更也是不怵,一臉冷笑的反刺激道。


    “反將嗎……你該知道,這種言辭對老夫沒用!”天童菊之丞不為所動,語氣平靜的淡聲道。


    “那你可知道,你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夠繼承你的位置,帶領天童家繼續前進的那個少年,蓮太郎他現在很不好?不僅在你策劃的關於[七星的遺產]的事件中丟失了雙腿,就連自身屬於男性身份的象征也一同丟失了。你說,他要是知道了這一切的源由皆是因為你為了阻礙‘原腸動物新法’而造成的,他會怎麽樣?”天童木更沒有氣餒,而是繼續用言語刺激道。


    甚至已然不顧某些人的隱私,直接將根本不能公開的私密內容述說了出來。


    黑化之威力,由此可見一般。


    然而卻是絲毫不知道,她這話完全被身為當事人的裏見蓮太郎所聽到。頓時臉色一沉,停在庭院中,雙手緊握成拳,臉上滿是憤怒與怨恨的表情。


    如果不是天童木更的要求,他又怎麽會參與到那件事情中?


    不知在什麽時候,他的雙腿被補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支付的成本錢。


    果然,天童菊之丞表情一楞,完全不知道外邊還有這樣的事發生,警戒的姿態不由得出現一絲錯漏,被天童木更抓住了機會。


    頓時,天童木更抽刀跨步斬向了天童菊之丞。


    天童菊之丞眼神一縮,腳下一踩,仰身向後躺倒下來。


    “撕~”


    衣襟裂開,天童菊之丞身上的和服頓時散化開來。卻是被天童木更的刀氣斬斷了拘束用的繩子。


    天童菊之丞心頭一凝,沒有猶豫,立刻扭身拄地,抬腳踢向天童木更。


    勁風襲來,逼得天童木更迅速轉動身軀,然後撩刀一斬,自下而上切向了天童菊之丞的腳踝。天童菊之丞也不慌張,就勢把腳一抬,翻身倒立縱起,直身落迴到了地麵上,跟著再次一踏,在一陣極低的音爆聲中,天童菊之丞好似高速行駛的火車一般衝到了天童木更麵前。


    “來得好!”天童木更眼中冷光一閃,旋身揮刀,一陣空氣割裂聲就在天童菊之丞的書房中響了起來。


    遠端的書架“嘩啦”一聲散碎開來,致使大量的書頁四下紛飛,弄得屋子一片淩亂。


    “這招叫什麽?”天童菊之丞保持著進攻姿態頭也不迴的詢問道。


    “天童拔刀術·零式——螺旋萬斬花。”天童木更保持著揮刀的姿態不動,淡聲迴答道。


    “好刀!”天童菊之丞道。


    然後撲通一聲,天童菊之丞的身體斷裂開來,鮮血噴灑,整個人摔倒在了地麵上。


    盡管還有沒立刻咽氣,但從身體的傷勢來看卻也是眼看的事情,可見,真實的戰鬥中殺與被殺是多麽短暫的變化。


    跟著天童木更身體一矮,身體和刀同時摔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沒有吐血,卻勝似吐血。


    原因很簡單,她的身體透支了!一天下來,接連數次揮動武器使出對身體消耗極大的天童拔刀術·零式,哪怕每次戰鬥的時間都很短,不足幾分鍾,且每一次與每一次戰鬥之間都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但終究是有後遺症在身,隻是之前天童木更一直都在強撐著,沒有理會罷了。


    但是現在,隨著最後一名當初謀殺自己雙親的兇手被自己斬殺,天童木更終於再也抗不住來自腎髒和身體方麵的雙重影響,眼前發黑,意識變得模糊起來。


    “爸爸,媽媽,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天童木更看著眼前虛幻而出的男女影像,淚流滿臉的開心道。


    “恩!”虛幻的男女笑容滿麵的迴答道。


    “蓮太郎……”


    最後天童木更果斷支撐不住後遺症的侵襲,腦袋一歪,徹底昏死了過去。


    “蓮太郎……”天童菊之丞看著直到這個時候才隻身走進來的裏見蓮太郎喃喃唿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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