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子這一邊我倒並不想去理會。不管她信也好還是不信也好,事實上這裏本身就有著好幾個鬼在盯著她。


    而我更加在意的是那個醫生和司徒無功。


    前台那裏也沒有人,隻不過顯示器上麵正顯示著畫麵,看起來正是不同的房間內的情況。這裏可以看成是一個比較大的實驗室了。而在這裏進行的實驗,就是以前鬼王在搞的那個。


    而這時我站住了。當初那些軍人把我抓到這裏,是什麽意思?而且還綁住了我,看樣子明顯是要對我動手的意思。現在迴想起來,真是有夠驚險的。


    他媽的,真的差點著了他們的道了!要不是伍百三忽然殺出來的話,估計我可能都會被那些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家夥給解剖了吧?至少也會被他們進行某種實驗啊!


    什麽實驗?我是活人,他們當然很有可能就對我進行所謂的幽靈實驗了。從這一點來看,伍百三那小子對我還算不錯,至少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救了我。而且還是兩次。


    當然,死倒並不是很可怕的;可怕的正是被那些家夥當成實驗品。那才讓人抓狂。


    我這時才迴過神來,現在竟然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一個人。他們應該是走進了哪個房間裏麵。這些家夥,怎麽說我也是主角,竟然就這麽扔下了我。瘋婆子倒還罷了,連那幾個鬼魂都先一步離開,這算什麽事?他們就不怕司徒無功把他們滅了?


    想當時我就是從這個小通道衝出來的,而伍百三就是在這裏大開殺戒的。


    定了定神,我往前走去。這裏除了沒有了那些死屍和鮮血之外,並沒有什麽不同,房間裏麵依然還有著各種不樣的儀器,還有著病床之類的。


    左手第一個房間裏麵,並沒有看到司徒無功他們。隻不過那床上竟然躺著一個家夥,一動不動的,看起來有點像是死了。


    隻不過儀器還是發出輕微的響聲,顯示屏上正有一跳動的波形,應該就是指的他的心跳或者腦電波之類的,看來他並沒有死。


    他的身體被綁在床上,應該是昏迷了或者是睡著了之類的。反正這地方這麽小,司徒無功他們當然也不可能找不到的,而且我對於這個房間裏麵的這個家夥也有些好奇,所以就走了進去。


    這個家夥是個年輕人,倒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了。不過看起來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他的左手露在被子之外,一個軟管連著針頭插在他左臂的靜脈裏麵,正往裏麵輸送著透明的液體,這管子的源頭是在床頭,一個很大的吊瓶,看來這一瓶能滴半天甚至一天。


    這應該就是維持他生命的東西了。


    他的太陽穴上貼著兩片金屬片,各引出了一條線,連接到了旁邊的儀器上麵,而且鼻子那裏竟然還有一根專門提供氧氣的管子。看來這待遇果然很好。


    看不出來有什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實驗”嗎?就是讓實驗品躺在這裏,保證他不死就行了?


    怎麽看這情景都有點熟悉。因為我想到了我自己。以前在作為一具屍體展出的時候,或許跟這個還不像;但是後來司徒無功和蒙蒙逃離了小世界,並且把我安置到了周小建家裏之後,或許我跟眼前的這個家夥也沒有什麽本質的不同。我還不是一樣躺在床上?還不是一樣靠著床頭的吊瓶維持著生命?


    僅僅隻是初期的形式不一樣而已。最主要的就是最開始我隻是因為身體被冰凍,所以並不需要刻意地補充營養而已。


    如果現在這個家夥正是身處實驗當中的話,或許我以前都一直都處在那鬼王的幽靈計劃裏麵。


    從這個側麵來講,其實我也應該隻是幽靈計劃的產品?而鬼王之所以跟軍方合作,看來並不是為了要搞什麽活人幽靈去打探情報之類的,而很有可能就隻是為了我?


    我感到有些頭大。從眼前這個家夥來看,看不出什麽來。所以我隻能放棄,而在對門的那個房間裏麵,一樣的躺著一個家夥,除了人不一樣之外,其他都一樣的。


    我也走了進去,不過很快就走了出來。


    “人呢?”我叫了一聲。


    聲音傳了出去,然後又反彈了迴來,隻不過沒有人鳥我。


    那些家夥不知道怎麽了,怎麽不鳥我了?怎麽說我也是新任的鬼王好吧?而且那個醫生明顯很看重我的,怎麽可能我們剛下來這裏,他就不理我了?


    不會是被司徒無功滅了吧?


    想想還是很有可能的。司徒無功那家夥腦子裏麵在想著什麽誰也說不清楚。說不準他暗地裏就把那個鬼王的下屬給滅了。隻不過至少司徒無功應該要迴答我一聲才對吧?


    還有瘋婆子呢?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應該不至於真的怕鬼吧?哪怕她真的怕鬼,也不應該獨自跑掉啊?呆在我身邊應該就會有一點點安全感了吧?隻是現在也不見人影。


    至於蒙蒙手下的那幾個惡鬼,就更讓我不省心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又去了哪裏?


    我怎麽都有點被人惡搞了的感覺。


    他們應該沒有整我的意思吧?如果隻是惡作劇的話,他們也太無聊了一點。哪怕真的就算是司徒無功滅了那醫生,至少司徒無功應該應我一聲才對。


    難道是那醫生滅了司徒無功他們?身為鬼王的下屬,應該有兩把刷子才對。問題是誰有那個本事能無聲無息地滅掉司徒無功?


    我快速地往前走去。前麵幾個房間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他們的影子。不要說人的影子了,連個鬼影都沒有。清一色的都隻是在病床上麵躺著一個沒有醒的家夥而已,而且那幾個家夥我根本就沒有見過。


    很快就到頭了。這裏看不出來還有第二個門。每個房間都走過,問題是都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


    “喂!”我叫了一聲。


    沒有人迴應。


    這算是什麽套路?難道在不知不覺之中,我竟然走進了一個幻境裏麵?


    要說幻境這一塊,除了樹妖和本體之外,最厲害的應該就是司徒。問題是司徒不就是司徒無功的一個分身嗎?而且現在司徒也不存在了。問題就出在這裏。是不是有別的人也能營造出這樣的幻境來,我不清楚。因為這裏畢竟並不是小世界裏麵。


    我輕輕地咬牙,快速地返迴,來到了入口處。這裏依然還存在著,這鐵門看起來也不像是被打開過。我快步往上走去,推開,外麵就是那個辦公室。


    辦公室裏麵沒有人。


    走出了這個辦公室,外麵依然沒人,就跟我們進來時候一模一樣,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


    走出了這醫院的大堂,外麵的街道上麵也一樣沒有人,隻有那兩條線形一直延伸出去的路燈。看起來很安靜,看起來也很詭異。


    現在這個模樣,除了我身邊沒有了司徒無功他們幾個人之外,看起來跟我們來的時候完全是一樣的。


    在這個原本熱鬧的夜晚,雖然現在快天亮了,但是陷入這種詭異的安靜裏麵,現在想一想我還是感到有些不正常;隻是當時來的路上我們都沒有多想;也許那主要就是因為當時是蒙蒙而不是司徒無功;而司徒無功冒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這醫院裏麵。


    想來想去,也隻不過有兩個人特別一點而已,一個是那個拿相機偷拍我們的家夥;還有一個就是瘋婆子;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我們並沒有看到有其他們。


    那些鬼魂他們頭腦簡單,當然不會多想;但我怎麽就能這麽輕易地就相信了這個表相呢?


    現在不必看我都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詭異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針對我們的;問題是到底是誰動的手呢?


    正這時,這個世界終於有點變化了,因為我終於聽到了一個聲音:“就快要醒了呢。”聽聲音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有點耳熟。


    “可不是,時間也過得太快了。今天收成怎麽樣?”另一個家夥說。


    “能有什麽收成?心情差,睡得晚,所以時間不夠啊。”


    我終於注意到了,兩個家夥從外麵走了進來。初時我以為看錯了,因為那兩個家夥長得實在很小,看起來隻是兩個小侏儒而已;但他們的身體結構卻非常勻稱,完全是普通身體的比例,所以看起來並不醜;從這個角度來講,他們可能隻是小人國裏麵的人而已。


    那兩個家夥隻到我的膝蓋處。他們兩個一邊說著話一邊還往我這邊走來,這時好像還沒有注意到我。


    “魔鼠實在不好對付啊!”那個我聽著有點耳熟的家夥再次感歎了一聲。


    還有什麽見鬼的魔鼠?我還來到了魔獸世界不成?


    “誰?!”另一個家夥終於注意到了我,他趕緊拉住了那個聽起來有些耳熟的家夥。


    現在我終於看清了,那個聽起來有點耳熟的家夥竟然就是鐵心。隻不過現在的他實在太小了一點吧?


    肯定不是我變大了,因為這房子依然還是那樣的大小;所以隻能是他們變小了!


    問題是他們怎麽可能變小的?


    鐵心一怔,然後抓著他同伴的手,大聲說:“怪物又入侵了!”


    我長得像怪物嗎?


    隻不過相比他們而言,我隻是顯得很巨大而已。毫不誇張地講,我現在在他們麵前就是一個巨人。也許我可以毫不費力地就把他們給滅掉。


    問題是,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


    他的同伴大聲叫了起來:“開火!把他趕出樂園!弄死他!你撐住,我去叫人!”


    說完之後他就快速逃了出去。


    鐵心大罵一聲:“撐你媽啊!”看了我一眼,也趕緊溜掉了。


    樂園?


    我愣住了。我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進了所謂的樂園?不是說朱風可能就搞了一個什麽樂園嗎?難道我現在所在的,正是朱風的那個所謂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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