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忽然想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這點顯然讓很多人出乎意料。我雖然一開始也不清楚為什麽;隻不過在兩秒鍾之後就想明白了。


    劉光宗當時遇到我之後,這才得償所願,那是因為他需要有人叫醒他;而且還需要真名。現在毫無疑問,蒙蒙是在等他們把她殺了之後,好叫醒她的鬼魂了。


    想一想還是有些期待的,等到這個女人死了之後,鬼魂怎麽樣從她的身體裏麵冒出來呢?是不是跟劉光宗當時一樣是穿著衣服的?還是現在她是光著身子的,所以冒出來的鬼也是光溜溜的呢?


    隻不過這些人也實在太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就要殺人。而且他們明顯根本就不了解惡魔,以為這樣獻祭就行了。他們卻不明白,這正是法師講的,而並不是惡魔說的方式。


    那個拿著匕的戴著頭罩的家夥高舉著雙手大聲說道:“她,是一個無名小卒,隻是自願獻給魔王的禮物,是我們的使者,是路西法最卑微的仆從,不需要名字,隻需要路西法給他取個名字就行了!”


    還路西法,我還路東法呢。我看了蒙蒙一眼,他聳聳肩,既然叫不出名字,看來就隻能這麽辦了。


    而周圍的人卻激動了起來,一個不嫌事大的王八蛋激動地說:“快點動手啊!我們等得花兒都謝了!”


    一個拿著長棍子的黑衣人大聲說:“肅靜,你要是想快點的話,你來?”


    “我來就我來!”那王八蛋果然不是人,他也隻是來這裏尋找快感的。他兩手交替捋起袖子,大步擠了過去。


    那個拿著匕的家夥果然把匕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後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王八蛋兩手緊緊握著匕,手都在不停地顫抖著,臉在這昏暗的燈光中看起來陰森可怕。因為激動,他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這家夥顯然並沒有真正殺過人。隻是在這種氣氛中,他早就迷失掉了自我,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情。


    有另外幾個王八蛋大聲說:“動手!”


    那家夥手裏拿著匕,有幾秒鍾沒有動,他忽然像是驚醒了過來,向那個交匕給他的家夥問道:“有沒有特別的程序?”


    “沒有,隻要對著心髒狠狠一刀紮下去就行。”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主要是其他的事情我們早就替你做完了。”


    “好吧。”那家夥的喉頭上下運動了幾下,脖子像眼鏡蛇一樣起了一下筋,頭左擺一下右擺一下,嘿了一聲,往前邁了一步,就來到了女人的旁邊,居高臨下打量著女人,然後再次嘿了一聲,雙手高舉著刀狠狠紮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小子的準星還是相當靠譜的,竟然真的紮中了心髒。


    女人的身體猛地掙動了一下,就像是一隻馬上要斷氣的雞一樣,那種力道把那家夥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還好後麵有人扶著,要不然他就要摔倒在地了。


    女人的心口插著一把刀,血水不斷從裏麵冒了出來,慢慢地從她的肌膚流到了地上,看起來很惡心的樣子。


    我轉了一下頭,不想去看這沒有人性的一麵。


    但是蒙蒙卻忽然拉了我一下,我轉迴頭去看,果然看到了一個茫然的鬼魂出現在了女人的旁邊。她像是在夢遊一般,走了幾步,然後再次往迴走幾步。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找來的,怎麽可能有人自願去死呢?不過說實在的,確實有很多的自願去死的。要不然哪裏來的自殺呢?


    不過現在也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自願受死還是非自願受死了。說實話,現在他們這種瘋狂的行為,其實跟我也沒有什麽關係。管他們是死還是活呢。再說了,要論殺人的話,我早就見得多了。


    “他媽的,成功了沒有?”那家夥抹著頭上的汗,然後看著雙手。他的手上並沒有沾上血,但估計此時在他看來他的雙手應該是沾滿了鮮血的。


    那個把匕交到他手中的黑衣人沉聲說道:“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照道理,應該是成功了。”


    照道理成功了?真不知道這些人聚在這裏到底想幹嗎。難道就隻為了殺這麽一個可憐的女人嗎?


    一個拿著長棍的黑衣人說道:“放心,肯定成功了。魔王大人肯定能聽到我們心中的願望的。他很快就會親自降臨,然後那些可悲的、自大的、無知的人類很快就會被魔王的滅世之火所毀滅。那,才是真正美好的明天!”


    眾人歡唿起來。


    這些家夥已經無聊和無知到了一定的境界。離白癡也不遠了。他們不知道,我這個惡魔正混在他們當中。


    而這時,外麵忽然響起了喧鬧聲,一夥人衝了進來,步調極其統一。我不禁轉頭過去看,而蒙蒙卻一把拉住我,把我往角落裏麵帶。這個角落極其昏暗,其他地方看不清我們,但我們可以看到他們。


    “非法集會?!”一個大嗓門響了起來。


    那麽整齊的步調,我很快就見識到了,原來竟然是一夥當兵的衝了進來。他們可不是警察,但是在現在這個非常時期,他們比警察牛多了。


    看來政府反應還是極為迅的,這麽快竟然派了軍隊進城。估計也正是他們在城裏巡邏,所以看到了這個非法集會的招牌。其實今天晚上大部分的警力應該是在那邊救火才對,要不然這個鳥酒吧也不可能這麽明目張膽地進行這種惡心的行為。


    我還是真的有點佩服他們。


    這一夥軍人至少有十幾個,而且一個個全都帶著槍,雖然有幾個瘦得像猴子,但哪個人敢小看他們?


    聚在這裏的人也不是個個都是膽大包天之輩,一看到連部隊都殺了進來,馬上那些圍在外麵的人就作鳥獸散,整個場麵一下子就亂了套。


    “都給我站住!”那個隊長模樣的家夥掏出槍就給了一個家夥一槍,那家夥大腿中槍,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誰再敢叫,老子讓他再也叫不出來!”


    看得出這隊長絕對是個人才,這麽混亂的場麵被他強行控製了下來。沒有人敢亂動,也沒有人敢亂叫。那些軍人端著槍看著這些人,那隊長說道:“怪物亂城,你們卻在這裏狂歡,還有沒有良知?操!老子恨不得把你們全都給斃了!”


    這句話一出,更加沒有人亂動。沒有人敢接他的話。


    他大馬金馬地往前走去,把手槍插迴了腰間,兩手像摩西分開紅海一樣分開人群,於是那個死去的女人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誰幹的?!”他大聲質問。


    眾人一開始還保持沉默,但是在下一秒,就有人主動跳出來,指著那個兇手大聲說:“是他!”


    然後越來越多的人都指著那家夥。


    那家夥剛才還意氣風,但是現在全身都顫抖起來,雙腿一軟就跪倒在了地上,“他們坑我的!他們坑我的!”


    “坑你媽!”那隊長掏出手槍來,一聲槍響,馬上就結果了那家夥的性命。


    我不禁怔住。就算是有人坑你,也是你自己往坑裏跳啊!


    “他媽的,全都是人渣!”隊長罵了一聲,然後一揮手:“全都帶迴去,現在這非常時期竟然跟我來這套!他媽的!”


    蒙蒙拉了我一把,他對著裏麵的那扇門一偏頭。我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裏估計有後門,所以我們可以從後門溜走。


    蒙蒙又恢複了他做賊時的本性,摸著牆彎著腰緩慢地往前麵挪去;我也學著他跟在後麵。


    來到了過道上,他馬上像一隻離弦的箭一般往裏麵竄去,飛快地推開了那扇門。那扇門的上麵還寫著“安全出口”四個字。


    看來這就是這裏的消防通道了。我心裏暗歎一聲,還是這安全出口靠譜啊!


    我也飛快地衝了過去。


    卻不料有一個家夥卻現了我們,“有兩個要逃!”


    隊長大罵一聲:“他媽的!”


    身後響起了兩聲槍響。


    全都打在了門上。雖然這手槍的子彈可能並不能對我們造成傷害,但現在這種行為還是讓我激動得手腳有些顫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這裏果然原本應該是一個安全出口的。一個小小的通道,兩邊都堆著酒瓶之類的,走了幾米,就是一個轉折。後麵還有腳步聲傳來,顯然是有好幾個來追殺我們的。


    我在蒙蒙的身後,不禁想起了電影裏麵的橋段,學著裏麵的那樣,一邊往前跑,一邊把身後的酒瓶弄倒在地上。


    果然身後傳來了摔倒聲,還有他們的叫罵聲。


    我卻心裏暗爽。這種生活現在看起來也蠻刺激的嘛。


    過了轉彎之後,前麵卻有一個小小的鐵門,此時蒙蒙站在門前沉思。


    “還想個屁啊!趕緊衝出去啊!”我不禁罵了他一聲。


    “鎖住了。”


    “操,不是安全出口嗎?原來竟然是死胡同!這種垃圾安全出口,怎麽通過安檢的?”


    “你問我?”


    “那趕緊撞開啊!”


    “看這鐵門的厚度,估計連坦克都轟不開……”


    我操,這也太絕了吧?難道要我們現在殺出去?要真的殺出去的話,以我們兩個人的身手,應該也不成問題的;問題就是殺出去肯定是要殺人的,那卻不是我願意看到的。畢竟這些軍人看起來都是好人。


    “那怎麽辦?”


    “一個辦法就是殺出去。”


    “那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投降咯,還能怎麽辦?”


    投降?


    他接著說:“放心,他們現在以為我們隻是凡人而已,投降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要不然,等下陰他們一把?我們隻要逃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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