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異能者和收割者莫名其妙地來,然後因為白蛇的出現,再次消失了。連黑手也消失了。


    他說要去看看這個世界,其實對於一個我跟他都明白是虛假的世界來說,有什麽好看的呢?也許他真的把這裏當成了家,也許隻是在騙我而已。


    隻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任何人都不可信。


    彩票的事件似乎也冷靜了下來,雖然說死了很多人,但是大家的生活繼續過著。那幾棟被毀的高樓也被隔離了開來,形成了不一樣的風景線。


    夏小心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就來我的住處找我,而這時父親似乎也聽到風聲趕了過來。


    “聽說城裏很危險,早點迴家,她是……到家裏玩啊,家裏那邊更安全的。”


    當他看到夏小心時先是吃了一驚,然後臉上的神色就已經出賣了他心中的歡喜。


    “啊?”夏小心吃了一驚。


    “我說到家裏玩,反正張良整天也沒事情幹。”父親顯出他的大度。


    看著他的臉,我不禁感到有點吃驚。因為這張臉顯得如此生動和熟悉,完全看不出他是虛假的。也許隻是我瘋了吧?


    父親還輕打了我一下,要我有點反應。


    “哦……哦是啊,一起去吧,而且現在城裏也太亂了,我們村裏肯定好得多。”我趕緊拉起了夏小心的手。


    她倒顯得大方,“好啊,早就想去了呢,隻是張良一直不肯帶我去。”


    這是什麽話啊?明明是她不肯去好不好?


    父親狠狠瞪了我一眼,“考得怎麽樣?”


    “還行吧。”


    夏小心也說:“應該還可以呢,說不準我和張良能上同一所大學呢。”


    麻煩再次來了,夏小心跟我上一所大學?


    問題是如果我到時候真的去上大學了,會不會遇到李紫?會不會遇到那些奇葩的同學們?


    還有,張誌偉和空道八是不是也是同一所大學呢?


    誌願肯定都報了的,隻是我想不想來我報的到底是哪所大學。反正這都是本體在安排著,他想讓我報哪所,隻要在我的記憶裏麵留下這段記憶就好了。隻不過現在我連那段記憶都沒有。


    父親又說:“成績快出了吧?”


    夏小心說道:“快了呢,說不準過兩天就出來了,到時候就知道考多少分了。喂,張良,你家那邊都有什麽好玩的?”


    “嗯……爬山?過河?釣魚?”


    “還有呢?”


    “嗯……看電視?”


    “這個我喜歡。”


    “……”


    說來說去還是不想出去,隻是想躺著看電視而已?看來她的腦容量真的不大,想法也簡單粗暴到了極點。


    父親問:“收拾好了沒有?”


    我迴他:“好了,早就好了。”


    夏小心說道:“那叔叔能不能載我到我同學那裏?我拿一下行李。”


    “可以,反正大家一起去。”


    上了父親的摩托車,在夏小心的指點下,來到了風火雲家的樓下。風火雲如同空道八一樣,也有著家人,但記憶裏麵從來就沒有他們的畫麵,好像也不在家。


    反正這些記憶都透露著詭異。


    夏小心上樓之後,父親說:“我去打兩升醬油,剛好來到了這裏,聽說這裏有家不錯的醬油鋪。”


    打醬油?


    這個小區裏麵果然充斥著一股醬油味,聞起來還不錯。轉頭看左邊的那個小巷子,果然能看到一家醬油鋪的醬油色小招牌,在門口的側邊還放著一塊案板,看來早上應該有賣豬肉的在那裏賣肉。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正在那裏拿著一本書看。


    他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不過看樣子吃過不少苦,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告訴我他過得比我好。


    在我們走向那個醬油鋪的時候,一個女人騎著電動車經過了我們身旁,她在醬油鋪的前麵停下了電動車,低頭看了一下那個正在投入看書的男人,忽然大聲說:“偷醬油啊!”


    那個男人嚇了一跳,幾乎連書都拿不住了。


    而鋪裏麵走出了一個披著圍裙的女人,全身上下幾乎是醬油色的,但仍掩蓋不了她的那種天然的氣質。


    “看有顧客你也不招唿一下!”圍裙女人好像有點生氣。她看了那個剛來的女人,忽然一怔,然後不經意地往我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獨眼龍!


    沒有錯,那個圍裙女竟然是一個獨眼龍!她隻有一個左眼。但在看到她的獨眼的那一瞬間我先是吃驚,然後變得更加吃驚。


    因為她跟我先前遇到的那些獨眼龍好像不同。這主要是表現在眼神方麵的。以前遇到的那些獨眼龍,好像天生就自認為高人一等,有著一種王八之氣;但是在這個女獨眼龍的眼神裏,我隻感受到了一股普通人的平凡的氣息。


    好像她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裏麵的獨眼龍而已。


    那個男人拍了一個電動車女,說:“小玲兒就是愛胡鬧,要什麽要多少自己打去。”


    圍裙女也笑了,“來的是小玲兒你就這麽隨意啊?”


    “我可是她哥,吃醋啦?好像我們這個隻是醬油鋪,不賣醋的。”


    父親首先來到了醬油鋪的門前,我隻好跟了過去。


    那小玲兒笑著說:“富哥,你看,現在真來顧客啦!買醬油麽?我們這兒的醬油可是遠近都聞名的呢。”


    這時圍裙女和“富哥”都往我們看來。


    富哥雖然戴著一副眼鏡,但讓我吃驚的是他同樣也是一個獨眼龍,隻不過不同的是他的右眼是正常的。


    這一對獨眼龍夫妻倒是別致,一個左眼正常一個右眼正常。


    父親說:“是啊,也是聽了很久說這裏的醬油好,所以特意過來這裏看看,打兩斤吧。”


    小玲兒笑著說:“好嘞,哦,對了,嫂子,也給我打兩斤,我要是不帶著迴去,等下我媽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富哥說:“話說小玲兒你也應該找個婆家了吧?”


    “煩著呢,我媽老來春了……”


    “四娘真要結婚啊?”


    “隨她吧。”小玲兒假裝歎了一口氣,“我進去幫美姐。”


    圍裙女和小玲兒進去裏麵打醬油,而富哥手裏抓著他的書,站了起來,顯得有些不自然,說:“稍等一下哈。”


    對於這一對獨眼龍夫妻我很好奇,忽然問他:“你認識我嗎?”


    富哥一怔,抓抓頭,“你……哪位呢?很有名嗎?”


    圍裙女提著醬油出來,也問:“你們以前見過嗎?不過看你們都戴著眼鏡呢,是不是以前還是同學來著?我家阿富就這麽沒出息,大學畢業出來還賣豬肉。”


    富哥笑了笑,說:“簡單點,過活嘛。”他的眉毛還揚了揚,卻顯得有些得意。


    圍裙女說:“不過好像是我拖累了你也說不定呢。”


    富哥再次笑了笑說:“老夫老妻了,說什麽話呢。”


    連圍裙女都笑了起來。


    他們看起來真的不像那些獨眼龍。難道真是獨眼龍中的奇葩不成?


    所以我再試探著問:“你們的眼睛……”


    小玲兒瞪了我一眼,說:“你瞎說什麽啊?打醬油就好好地打醬油,瞎打聽什麽呢?”


    圍裙女卻笑了,沾著醬油的手一把拉起了富哥的手,說:“我以前瞎了,兩隻眼睛都瞎了,所以我老公……嗬,小玲兒,不悲傷呢,還記得當年富哥對我說的話,從此以後,我就是他的左眼,他就是我的右眼,我們兩個一起看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是完整的、立體的。”


    看來他們真是一對普通的獨眼夫妻而已。隻是他們看起來跟很多其他普通人都不一樣,因為他們看起來過得很幸福。


    父親說:“今天聽說城裏很亂啊。”


    富哥說:“是啊,管他亂不亂呢,我們小老百姓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他再次認真地看我,然後忽然說:“現在這麽想起來我好像真的在哪裏見過你一樣。”


    圍裙女忽然也說:“好像真的有點印象誒,小玲兒,你看看,像不像一個人啊?”


    小玲兒忽然問:“像誰啊?”


    圍裙女拍了她一下,說:“你想想,如煙不是一直在找她的男朋友嗎?你看他你像不像如煙的男朋友?”


    我去!如煙又他媽的是誰?難道這又是本體的一個陷阱?難得遇到這兩個普通人裏麵的獨眼龍,本來我還想跟他們好好聊聊的,想不到這時忽然又冒出來一個如煙。


    而且還說我像那個所謂的“如煙”的男朋友……


    真是沒有天理了。


    按照本體一慣的尿性來講,我肯定是逃不掉的了。


    父親說:“瞎說,我們家張良才剛剛高中畢業。”


    富哥一拍腦門說:“張良?連名字都一樣呢,隻不過年紀對不上而已。據如煙說他男朋友應該是二十好幾或者三十好幾的人,這小夥子隻不過高中畢業而已,雖然長得很像,而且名字也相同,但中國人那麽多,姓張的那麽多,相像的總有的。”


    圍裙女說:“不過真的很奇怪呢,怎麽這麽像呢?”


    這肯定是本體的一個陷阱而已,隻為了給我製造出麻煩,然後讓我忍受不了,而主動去省城而已。


    所以我搖了搖頭,“你們都認錯人了吧?”


    富哥點點頭,“應該是認錯人了。”


    父親問:“多少錢?”


    圍裙女說:“總共十塊。”


    我拿了醬油,父親付了錢。


    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陷阱果然無處不在。如果這個世界真是我構建的,那麽也是根據我自己的記憶來構建的吧?在以前的人生裏麵,我真的遇到過這一對獨眼龍夫妻嗎?他們是不是真的隻是平凡而幸福的一對夫妻呢?


    隻不過哪怕他們真的存在過,最後也隨著整個城市的毀滅而死亡了,隻剩下了亡魂,被吸收入我或者司徒無功的體內,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裏麵繼續著他們的人生。也許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已經死亡的事實。隻不過在這個夢裏麵,他們活得比很多人幸福。


    “張良!”夏小心忽然叫了起來,“在哪裏啊?!”


    “這裏!過來了!”我大聲迴她。


    而忽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唿聲:“張良?!臭張良!你死哪裏去了?怎麽不來找我?!”這聲音好像是從樓上傳來的。


    富哥忽然說:“難道他真的就是如煙所說的男朋友?不對啊!”


    圍裙女說:“忽然好想複印機,也是複印機把她害得這麽慘,估計現在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


    三樓的位置那裏窗戶砰一聲被推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如同女鬼一樣探出了頭,“張良在哪裏?在哪裏?”她轉頭尋找著,然後她就怔怔地看向了我,尖叫一聲,聲音裏麵好像充滿著驚喜,又好像充滿著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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