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怎麽了?”身邊忽然響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女孩的聲音。


    同時我的手也被緊緊握住了。


    我忽然抬起了頭,眼前現出了一些光亮,而且耳邊也傳來了轟隆聲。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場電影。電影裏麵正在殺著鬼子。


    我有些緊張,因為我感覺到了握著我的那隻手的柔軟。


    這是怎麽樣一隻手呢?她的主人又是誰呢?


    我這是在哪裏呢?


    好吧,我是在電影院裏麵。


    這場電影好像很多人看的樣子,不過我最在意的是我身邊的這個女孩。


    她看起來很漂亮,正一臉關切地看著我。


    她是誰?


    我努力地迴想著。


    “看電影都會睡著,陪著我出來就這麽無聊嗎?”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就是太嗲聲嗲氣了一些。


    “我……我隻是太累了……”


    “累?有什麽好累的?都考完了呀,難道你還會去看書不成?話說你們男生早就把那些書賣掉了吧?多少錢一斤?”


    “好像……五毛吧……全部賣了竟然還能買張電影票呢。”我有點得意。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良,高中剛畢業。現在正處於無聊的階段。至於身邊這位,自然就是夏小心了。因為說話像她這麽嗲的女生還是很少見的。


    為什麽我會在高考結束之後跟她一起看電影?好吧,其實在我剛剛睡醒的時候還不是很清楚,但是現在意識已經迴到了我的身體裏麵,所以我變得清醒起來。


    我是不是還要套路般的來一個“前情提要”呢?看起來是不必的。因為現在看來那隻是一場夢而已。是的,在看這場電影的時候,我做了一場無關緊要而且顯得特別刺激的夢。


    夢裏我有一個好兄弟叫做蒙蒙,他為了拯救我而來到了這個世界,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重生之後,他最終掛掉了。真有那麽一個人嗎?我表示既然隻是做夢而已,就不必當真了。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曆,在夢中,雖然我們是主觀的第一視角,但是實際上我們在夢中參與的事情可能並不會很多,而且通常也不會是什麽“主角”之類的,我們更像是一個攝像機一樣的存在。我們通過我們的眼睛在觀察著這個夢;而如果參與其中的話,通常也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角色。比如說現在我迴想起那個夢的話,雖然畫麵感並不強烈,而且還有些重要的夢境也忘得差不多,但是主線劇情我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


    收割日?


    開什麽玩笑,竟然還有那樣的世界嗎?還有那麽牛逼的人嗎?


    我們都是高級知識份子——好吧,事實上我現在也隻是高中剛畢業而已,而且高考分數還比較低……低到了什麽地步呢?也許能考上那個大學吧。


    問題是在我上大學的第一天,我會不會遇到那個“蒙蒙”呢?


    還有一點最不切實際的,那就是夏小心。


    很奇怪的是,在那個夢裏麵夏小心竟然不是我的女朋友!這怎麽可能?


    可是她主動追求我的好不好?


    話說我可是一個好學生,雖然成績不怎麽樣,但是在父母和老師的關心教育之下,我還是很“認真”地在學習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早戀的。


    隻不過高考失常了,所以我失意了。


    而夏小心走了過來,撫慰了我心靈的創傷。


    也許這才是我的潛意識裏麵認為這個世界是虛假的根本原因所在吧。因為我在這個世界裏麵隻是一個失敗者而已。


    她為什麽會看上我呢?


    這點不需要去深究。因為愛情需要理由嗎?


    好像不需要,又好像需要。反正不管怎麽樣,都是她主動追求我的。而且這兩張電影票都是她出的錢呢。


    我可是窮小子一個,哪裏有那閑錢?


    “還得意呢,看看你的嘴臉。”她的手緊緊地握了我的手一下。


    我很享受這種待遇。她可是一個好女孩。


    “你到底是不是從台灣來的?”


    “你見鬼了?我怎麽可能是台灣人呢?我要是台灣人,才不會來這個鬼地方呢。”


    聽起來很有道理,畢竟那裏可比我們這個小地方好多了。


    “吵什麽吵,還看不看電影了?不看趕緊滾!”後麵一個家夥叫了起來。


    同時他還頂了我的座位一下。


    我趕緊住口不說。夏小心低聲地說:“這場電影真的很無聊?”


    是夠無聊的。因為是“神片”嘛,裏麵的中國人都變成奧特曼了,而小日本全都是豬頭。不知道這場電影是在汙辱我們的智商呢,還是在汙辱那些為了抗日事業付出了寶貴生命的無數烈士。


    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為之付出的偉大事業,他們以前要麵對的強大的敵人在後人看來隻是一群腦殘加豬頭時,不知道會不會從墳地裏麵爬出來對著我們這些後人大罵:“他媽的,你他媽有種意淫這些玩意兒,有種你早生幾十年上戰場去!”


    看多了這種“神片”“神劇”之類的,也隻能讓我們這些後人變得目空一切起來,而且也會缺少對無數烈士的尊敬而已:他們竟然死在了那麽愚蠢的小日本的手中,那是多麽腦殘的啊!


    好吧,我當然不是要來吐槽這場電影的。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看了一場無聊的電影,而且是陪著我的女朋友夏小心一起看的,隻不過我睡著了,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虛假的世界,夢裏我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人,而且也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最讓我奇怪的是,當我偷眼看身後那個說我們的人時,我怔住了。


    因為怎麽看我都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一樣。


    “二皮臉?!”我叫了起來。


    “操你媽,還他媽的看不看電影了?!”那家夥站了起來,大聲罵了起來,而且那小子竟然拔出了一把折刀。


    靠,混黑道的?敞開的胸口還有一條龍紋身,也不知道是貼紙呢,還是真正的紋上去的。


    反正看起來很兇狠。


    他的模樣跟我在夢中遇到的那個二皮臉對上了號;隻不過二皮臉被人毀容了,而且身上也沒有這個紋身。


    我為什麽會在夢裏麵夢見這麽一個家夥呢?而且還成為了我們的夥伴。好吧,看起來是在不經意之間,或許就是我們走進電影的時候,我看到了身後這個家夥,所以就不自覺地帶入了夢境裏麵吧。


    “看電影看電影。”我趕緊小聲地說。


    他坐了下去,恨聲說:“再吵,等下外麵見。”


    靠?這麽狠?


    我真的想溜掉。


    這真是一場無聊的電影啊。


    所以我拉著夏小心想溜掉。不過身後那家夥——好吧,暫時就叫他二皮臉吧——再次頂了我的座位一下,探頭過來說:“別想溜,先看完了再說!”


    他媽的,真的跟我幹上了?


    我隻是一個學生啊!


    黑道的人應該也不會跟一個普通的中學生過不去吧?那小子不會是要打劫我吧?還是看中了我女朋友?


    問題是我手裏沒有刀啊,要不然我可能還可以跟他拚一下吧?隻是他人高馬大的,而且看起來那麽狠,我怎麽可能拚得過呢?


    看電影就看電影吧。


    夏小心卻在輕笑。


    有什麽好笑的?難道她還沒有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嗎?二皮臉看樣子是不會讓我好過的了。


    都怪她。好好的來看什麽電影,去開房多好!


    在來看電影之前,我就曾經提議先去網吧裏麵玩會兒遊戲,然後就去開個房住一下,連錢我都準備好了。


    隻是她臉上一紅,“好變態。”


    變態?這是生態和常態好不好?


    “不,我要看電影。”


    “有什麽好看的!”


    “抗日爆笑喜劇啊!”


    “有什麽好看的!”


    “爆笑啊!”


    “有什麽好看的!”


    “喜劇啊!”


    “有什麽好看的!”


    “抗日喜劇啊!”


    “親愛的啊,問題是你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抗日,怎麽可能會是喜劇呢?抗日,又怎麽可能會爆笑呢?那些都隻是些腦殘的電影罷了,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價值!”


    開房她竟然都不幹。這才是真正的“抗日”啊!我要哭了!抗日果然從來都不是喜劇也不會爆笑的。


    “不,我就是要去看。聽火雲說很好看的。”


    “火雲那個三八?你有沒有感覺她很奇怪?”


    “不要叫我的朋友三八!那是罵人的話,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吧,我再問你一遍吧,火雲那個二貨?你有沒有感覺她很奇怪?”


    “……好吧,她怎麽奇怪了?”


    “你是沒有注意到她看你的眼神,我懷疑她是同性戀,她愛上你了,是不是?”


    “你吃醋了?”


    “吃不吃醋隻是小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到底是不是變態?”


    “不理你了,你要是不陪我去看影的話,那我就叫火雲陪我去了。”


    “好吧,不過你買票。”


    “小氣鬼。”


    管你怎麽說。明明就可以靠臉吃飯,我憑什麽不靠這張臉呢?


    關於火雲要說明一下,她同樣是我的同學,我已經忍她很久了,因為她一直都膩在小心的身邊。


    夢裏好像有一個家夥叫風雷,是一個男人,不過在醫療別人之後變會慢慢變成女人。看來我果然對於火雲成見很深啊,連夢裏都不放過她。


    隻是為什麽在夢裏我同樣也不放過夏小心呢?她竟然還死得那麽慘——還是被二皮臉幹掉的。


    偷眼看過去,二皮臉那家夥正在看電影,而且還大笑了起來。


    這果然是腦殘的“爆笑抗日喜劇”。


    隻是那些真正的抗日先烈們估計要在地下哭死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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