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樓淡淡的嗯了一聲,率先出了柴房。


    白浩跟在後麵看著白以樓修長筆直的身姿,實在摸不清他的心思,前一陣還讓自己監督,現在說變就變,變就變吧,還管起自己的人生自由來了?


    白浩以為跟了白以樓這麽久,好歹會有點感情不再那麽生分,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估計對方就把他當個狗腿子使喚而已,使喚完了還不允許自己去溜溜。


    這麽想著,白浩就有些精神不振,跟著白以樓迴到屋中,他一臉無趣的扒了衣服往床上一躺,縮進被子裏閉上眼睛睡覺。


    白以樓脫去棉夾襖與棉褲,穿著白色的裘衣裘褲,長發披散,修長的身姿一覽無遺,他將棉衣蓋在被子上,看了一眼白浩,這才掀開被子躺下。


    屋裏的燈一下滅了,頓時黑漆漆的一片,什麽也看不見,隻聽得到屋子外麵唿嘯而過的獵獵寒風。


    白以樓往裏挪了挪,手肘微微碰到白浩,白浩頓時沒好氣的說:“幹嘛。”


    白以樓疑惑地問:“什麽幹嘛。”


    白浩還以為白以樓是要主動跟他說話,所以才用手臂碰他,誰知道自作多情了一把,立馬閉嘴了,翻身背對著白以樓。


    白浩睜著眼歪頭趴在枕頭上,很是氣悶,這是自跟著白以樓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憋屈之感。


    細細數來,認識白以樓也快半年了,白浩早已習慣了白以樓的存在,然而對方卻總是擺出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模樣拒人於千裏之外。


    白浩因為身體緣故,不能做激烈的運動,因此跟男同學們比較疏遠,現在死過一次沒這個怪病纏身,卻沒什麽人能交。


    如今在這異世好不容易跟一個道士談得來點,白以樓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居然不準他去找道士,這也就算了,偶爾跟他說話他又愛理不理,好歹自己是個活人,總這麽被人晾著,怎麽可能不會感覺孤單。


    雖然對白以樓的來曆不甚清楚,不過他是白浩在這裏唯一可以稱作熟人的人,有什麽事都會先想到白以樓。


    雖然不至於事事依賴他,卻總是不自覺的對這強大的神秘男報以一種崇拜之感,久而久之,也說不清是依賴還是崇拜,心裏潛移默化的認定隻要有白以樓的地方,再怎麽兇險也不無需懼怕。


    不過對方明顯沒把他當迴事。


    思及此,白浩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心想好歹也同床共枕這麽久了,這家夥卻總是給他一股無法跨越的距離感。


    想著想著,白浩越加覺得失落,他煩躁的滾動了幾下,這才默默的睡了。


    而另一邊,白以樓卻把白浩的心理活動聽得一清二楚。


    他唇角難得微微翹起,原來這家夥對他竟然萌生了崇拜之情,白以樓心中莫名感到舒坦,看來以後這家夥跟他說話還是勉強迴答他一下吧。


    翌日,白以樓仍舊留在柴房裏砍柴,白浩則將昨晚的事拋諸腦後,劈了半天柴,見楊哥打掃別院的時間快到了,便裝模作樣的走到門邊,說:“我過去看看?說不定今天會有什麽發現呢。”


    白以樓頭也不迴,半晌後嗯了一聲,白浩鬆了口氣,一溜煙跑了。


    日子又開始恢複成前幾個月毫無波瀾的狀態,府中對青陽道長的輿論漸漸少去,也沒什麽人來找茬了。


    然而白浩卻發覺青陽道長最近十分不對勁,他這幾日來臉色十分蒼白難看,像是生了什麽病一樣。


    問他,他卻說沒什麽事。


    白浩自是不信,總覺得青陽道長最近奇怪得很,出於擔心與不放心,白浩夜裏迴屋後,還是將此事告訴了白以樓。


    白以樓沉思了半響,才說:“聽你說來,可見最近青陽的舉動十分奇怪,我想他該是有所行動。”他沉思了片刻,又繼續道:“你帶一樣東西去試探一下他院中是否有鎮邪之物,若是沒有,我自會去查清他近日究竟在弄些什麽。”


    白浩有些為難,總覺得有種背叛朋友的感覺,但還是點了頭,說:“好吧,不過要帶什麽進去?”


    白以樓想了想,說:“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等等。”白浩習慣性的想當跟屁蟲,忙說:“去哪,帶上我一個唄。”


    白以樓斜睨白浩一眼,挑了挑眉,說:“去送子山,要去?”


    白浩渾身一個激靈,皮笑肉不笑的衝他揮了揮手,說:“慢走不送。”


    白以樓嗬了一聲,頗覺有趣的輕笑出聲,白浩卻聽成白以樓的嘲諷,頓時黑了臉,然而苦逼的他也隻敢黑一下臉,做不出實質性的解氣事來。


    白以樓下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屋子裏,白浩無聊的翻身倒在床上,愣愣的盯著屋頂,隨手去抓了抓肚皮。


    一刻鍾後,白以樓拎著一個破爛的籃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小破屋裏,不過他迴來得好像不是時候。


    白以樓有些不解的看著正蓋著被子躺在床上臉色緋紅的白浩,隻見他薄唇微啟,不住喘-息,雙腿將被子頂起,小腹的被子正不停的顫動,他微微揚起的脖頸露出凸起的小巧喉結不時滾動,好似十分愉悅卻又難受的模樣。


    白以樓:“................”


    這家夥,竟,竟在自瀆......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白以樓略顯無措的楞在原地,不知是該出聲提醒白浩,還是該轉身離去,然而兩者他都未曾做,雖自知此景非禮勿視,他卻挪不開眼,發不出聲。


    白浩生得本就好看,十八歲的少年皮膚白皙,身形偏瘦所以顯得整個人十分精致,此時因春-情的緣故竟然顯露出平時不曾有的脆弱與誘-人,且又像極了白以樓他所在意的人,隻一眼便奪了他的全部注意,令白以樓整個人都無法動彈,渾身逐漸發熱。


    “嗯......”白浩輕哼出聲,眉頭微微皺起,白以樓隻覺渾身如遭電擊,瞬間失神,一陣酥麻迅速躥遍全身。


    他緊握的手控製不住微微發抖,雙眼緊盯著白浩此時此刻盡顯妖冶的臉,那總是平靜無波的心髒控製不住的劇烈跳動。


    屋裏氣氛頓時旖旎起來,白浩漸漸唿吸急促,被子遮掩下的身體微微扭動,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轟的一聲,白以樓隻覺腦中一陣眩暈,體內氣血翻滾,燥熱難耐,他看著躺在床上的白浩,堪堪克製住不去將人按壓住的衝動。


    片刻後,白浩頓時僵直身體,壓抑的哼出聲來,吐出幾口灼熱的氣息後,才慢慢軟下繃直的身體。


    白以樓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他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清明起來,恢複成平日冷漠的模樣,心髒卻止不住的砰砰直跳。


    白浩握著手中的遺元緩和了片刻,才睜開眼打算爬起來去弄幹淨,然而他甫一睜眼,頓時被立在屋裏的白以樓嚇了一跳。


    白浩臉色霎時由白轉紅,急忙扯了被子將頭罩住,一手緊緊握著遺元,令一手忙去扯褪至小腿的褻褲。


    他萬萬想不到白以樓會這麽快就迴來,還以為他去那個鬼地方至少也得半夜才迴來,很顯然忽略了他不尋常之處。


    欲-望來得莫名其妙,隻是撓撓肚皮就起了邪念,然而白以樓來得更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看了多少去。


    白浩隻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要是可以他隻想安靜的躲在被子裏不出去,然而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


    事後的那點餘韻被突然出現的白以樓嚇得散個精光,他手忙腳亂的扯著褲子,還沒把褲子扯上來,卻把被子蹬翻到了床下去。


    白浩:“............”


    白浩光著屁股蛋子側躺在床上石化了。


    這無疑會是他一輩子裏最尷尬的一刻。


    白以樓險些被白浩的舉止逗笑,他瞟了一眼麵前白嫩的屁股,這才俯身去將被子扯起罩住了白浩。


    片刻後,白浩穿好褲子,磨磨蹭蹭的鑽出被子,他低著頭眼神左右飄忽,就是不去看白以樓,十分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掀開被子下地穿鞋。


    也不知是太久沒弄過太蘇爽還是被白以樓撞見嚇破了膽,白浩剛一站到地上,隻覺雙腿一軟,險些沒跌到地上。


    白浩老臉紅了又紅,急忙連滾帶爬的衝出了小屋。


    白以樓看看白浩落荒而逃的背影,又將目光轉向床鋪,眼神逐漸變得高深莫測。


    他放下手中的籃子,吐出一口濁氣,平複著仍在砰砰跳個不停的心髒。


    白浩在屋外站了半天,被凍得渾身冰涼僵硬,然而那股尷尬勁不減反增,隻得厚著臉迴了屋裏。


    他見白以樓正站在屋中看著床鋪,頓時更加難堪,忙結巴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明天就,就把被子拿去洗了。”


    白以樓側頭看著白浩不說話。


    白浩感覺到對方的視線,簡直快無地自容了,他渾身微微發顫,頭越垂越低,隻差沒把腦袋縮進衣領裏去。


    氣氛正尷尬時,白以樓卻突然說:“冷就去躺著。”


    白浩站了片刻,才脫了鞋爬上-床,扯來被子將自己團成一坨靠在牆上,低著頭微微發抖,自覺沒臉麵去瞧白以樓。


    八成白以樓會他覺得惡心,不想睡這床了,白浩忍不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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