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這才轉過頭來,看著飄在上空的白浩,手微微一抬,白浩安穩落地。


    白昊頗為驚奇,暗想這家夥倒是有兩刷子,他把自己帶到到底這裏來做什麽,白昊心有所想,便全表現在了臉上。


    兩人相互對視許久後,那人突然開口,口氣十分冰冷的說:“你,想不想複活。”


    白浩乍一聽到這話,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很懵逼的問:“什麽複活。”


    “做迴活人。”那人冷冷的說:“你現在是死人。”


    白浩這迴聽明白了,這人問他想不想複活,廢話!這人難道還能複活他?白浩心髒瞬間不受控製的劇烈跳動,忙說:“想,你能複活我?”


    那人說:“能,不過,我需要你為我做件事。”


    還真是沒免費的午餐,白浩在心中哼哼,說:“行,隻要我做得到,但是在這之前我也有個問題要問你。”


    那人冷冷的瞟白浩一眼,說:“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白浩皺了皺眉,對他說話的方式頗為不爽,卻別無他法。


    也對,他現在雖然對這人有用處,但這人也不是白白用他,而是跟他等價交換,相互合作,哪裏還能跟他談條件,還是等以後熟絡了再想辦法旁敲側擊。


    當務之急,是活著。


    想通了這一點,白浩才說:“那行吧,你說,需要我做什麽事。”


    那人的氣勢更加強勢,他說:“你隻管聽我安排,無需多問。”


    白浩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又止不住一陣撓心撓肺的好奇,這個不人不鬼的家夥看似能力強大,能有什麽事是需要他這個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病秧子幫?


    然而那人並未再做過多解釋,他微微抬手,白浩的靈魂就被他吸至麵前,那人仔細看了看白浩,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才領著他的靈魂往躺在石塊上的肉身走去。


    這是要幫我複活了?白浩心忖,不禁有些激動。


    事實證明白浩猜得沒錯,那人正引導著白浩的靈魂往屍體上附去,但越離屍體越近,白浩就越加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外力在排擠白浩的靈魂,與他後方的力量抗衡,就是不讓白浩進入自己的身體。


    那人微微皺眉,強行下壓白浩的靈魂。


    “啊......”白浩隻感覺全身崩裂般的疼,不由痛哼出聲。


    那人不管不顧,猛地發力,白浩往下撲去,頓時感覺全身毛孔都在疼,他大叫一聲後,失去了知覺。


    那人探手去摸白浩鼻息與胸口,心髒微微跳動,鼻尖有了微弱唿吸。


    ......


    白浩是被一陣刺痛弄醒的。


    他難受的哼聲,微微動彈,渾身上下就止不住的疼,白浩齜牙,感覺自己哪兒都疼,就連頭發稍都疼!


    白浩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發出這樣強烈的痛感,隻得放棄了動彈的念頭,躺在石頭上忍耐著身體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同時不住心想,他這算不算複活了。


    靈魂已經迴到了身體裏,應該是活了吧。


    白浩安心不少,開始閉著眼睛休養。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一緊,身體便被人拉了起來,這樣大的動作導致他身體瞬間四分五裂一樣的疼。


    白浩不禁慘叫一聲,睜眼一看,見是之前那個人,他正冷冷的看著自己,仿佛下一刻會做出他再慘叫一聲便會將他捏死的模樣。


    白浩見識過這人的手段,不再叫出聲,隻緊咬牙關任由他將自己提起,拎到一邊去靠在洞中的石壁上。


    白浩渾身疼痛,感覺到經脈不住被衝擊般的疼,好似輸液時不適應藥水的那種疼痛擴大一百倍。


    他不可抑製的顫抖,心想還好這人沒用甩的。


    那人若有所思的看白浩一眼,開始在白浩躺過的石塊上以手淩空製作陣法。


    白浩不敢問他在幹嘛,他能感覺得到這人態度十分冷冰,仿佛不帶任何感情一般,要是惹火了他,還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來,幹脆什麽都不問,隨他弄。


    在那人製作陣法的過程中,在白浩的身體離開後就消失的紅色光澤複又亮起,上方逐漸呈現一幅圓形複雜的陣法。


    弄完這一切,他仔細檢查數遍,確定無誤後,才對白昊說:“我需要以你的血來作為引導,請吧。”


    白浩猶豫片刻,雖然不知道這人在搞什麽鬼,但還是十分配合,慢吞吞的把手伸出去。


    那人一把抓過他的手將他拖至陣旁,食中兩指並起以指為刃,對著手腕毫不猶豫地一刀切了下去。


    這一通拉扯又讓白浩一陣陣肉疼。


    白昊手腕一陣疼痛,把他疼得嘶一聲,皮開肉綻的感覺十分清晰,他咬牙看去,隻見猩紅粘稠的血液緩緩流出,卻並未滴落在地,而是扭成一股,緩緩升上半空,注進中央土位的陣眼裏,逐漸流向陣法四周的紋路上。


    白昊頓感驚奇,遂一聲不吭的咬牙看著。


    待得血液注滿陣法後,那人才隨手在白浩手腕上一抹,將血止住,而皮開肉綻的傷口卻未愈合。


    白浩麵色蒼白,收迴手來,看到這傷口難免一陣惡心,心中對這人頗為不滿,既能為他止血,為何不將傷口愈合。


    白浩扯著壽衣袖子小心地將傷口蓋住,不禁在心中腹誹,能力那麽強卻偏偏那麽小氣,真是個自私的家夥。


    那人突然冷冷地說:“你的屍體擺放太久,靈魂剛入體,暫時沒有愈合能力,過段時間就會好。”


    白浩聞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忘記了,這人能聽得到他的心聲,偷偷罵人卻被人抓包的尷尬,他算是體會到了。


    那人一瞬不瞬的盯著法陣看,隨手扯下一根發絲,看也不看的隔空抓過白浩的手,掰起他的拇指,將發絲一頭緩緩綰到白浩的手指上,另一頭則綁在自己手指上。


    白浩不明就裏,那人難得好心的解釋;“我以發絲與你綁在一起,你凡胎*,我怕你經不住迴溯陣法之威,被攪碎在陣法中,此法亦能以防我們被衝散。”


    白浩哦哦兩聲,感覺這人突然沒剛才那麽可怕了,他會跟自己解釋,就代表不會怎麽為難自己。


    一向記吃不記打的白浩見這人難得的不似剛才那麽冷漠,遂問出心中疑惑:“迴溯陣是什麽,做什麽用。”


    那人沉默片刻,才說:“迴到過去。”


    “迴到過去?”白浩有些懵逼,說:“迴到過去幹嘛。”


    那人臉色說變就變,冷冷的說:“無需你管。”


    白昊被這話嗆得無言以對,他抿抿唇,轉移注意力,去看綰在自己拇指上的發絲,並未看到,他用手去勾,卻未摸到發絲的存在。


    上空的陣法逐漸發出千百道紅色強光,那人一把抓住白昊將他丟到陣裏,自己也跳了進來,說:“馬上開始。”


    白浩有些不安,不知道這人想幹什麽,又將會發生什麽。


    周圍的紅光暴漲,頓時照得白浩抬手去遮。


    他被強光刺得雙眼發痛,周身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白浩十分緊張,抬手虛抓幾下,揪住那人腰間破布一角也不自知。


    他緊閉雙眼,腳底下的法陣強光陣陣,飛速旋轉的符文如激流的漩渦一般圍著兩人瘋狂旋轉,白浩頓時感覺肺腑有股難受的窒息感,吸氣少,出氣多,腦袋一陣眩暈,眼前一片模糊,未來得及多想,就昏倒在地。


    ......


    丙午年乙未月。


    白浩迷糊間,感覺自己好像在遊樂園的大擺錘上被翻來覆去的甩了一個世紀,覺得天地都扭曲了一般,身體跟塊破布一樣被擰來擰去,要多難受就多難受。


    等這種強烈惡心與極度難受的感覺逐漸停止後,他才半死不活的睜開了眼。


    印入眼中的是一道拱門,再往上看則是明媚的天。


    白浩渾身虛脫,費力的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線,覺得這道拱門有些熟悉,又因腦中渾噩不堪,一時難以想起來。


    他緩緩翻坐起來,左右看去,頓時詫異的瞪眼。


    這是一條巷子,而巷口是一棟石屋,擋在巷子前,兩條路口分向左右開去,白浩清楚的知道,這兩個路口又是兩道巷子,


    這裏實在是不能再眼熟了,白浩一眼就認出這是哪裏,這特麽不是村子裏通往後山的那條巷子嗎?!


    怪不得看著那麽眼熟,原來是後山的那道拱門。


    難道他們在那個破法陣上坐了半天的大擺錘,就從那山洞裏到後山門口?我糙,特麽至於嗎,那麽興師動眾的,卻才挪出幾十米?


    但下一刻白浩卻發現自己定論下得過早,頓時懵逼了。


    他扭頭去看身後拱門,頓時愣住,本該令人望而怯之的後山現竟然是一個花園,裏麵小路幽靜,大樹參天,地上栽了許多奇花異草,被打造得十分漂亮,再往裏看,竟還有石桌石椅,精致木屋。


    白浩皺眉,心中頓時疑惑異常,不知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這是下寨無疑,但這後山是怎麽迴事,竟然變得這麽漂亮了?


    白浩琢磨半晌,突然想起那人在這之前說的迴到過去,難道就是這個意思?這是以前的下寨?他們難道真的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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