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幾塊錢買一半的章節吧  有些東西變了呢!


    他的茶茶, 本應該孤單、脆弱、不安、自卑, 他會是她生命裏唯一的光, 他會給她溫暖給她嗬寵, 相應地,她會對他忠心耿耿、滿心依賴。


    他會陪伴著她、會守護著她、會寵愛著她……


    在這昏暗的令人絕望的世界相伴著前行。


    無關乎愛情,卻有著比愛情更堅韌的忠誠。


    可,茶茶變了呢,變得美麗, 變得自信,變得驕傲, 變得從容……


    她再也不需要一個叫易如故的男孩來溫暖她。


    我是你路上最後一個過客,最後一個春天,最好一場雪, 最後一次求生的戰役。


    這是他曾想要的情感。


    他本以為茶茶是可以的。


    可現實是,他再也不會是她的唯一, 再也不會是她的全部,再也不會是她的最後……


    還真是糟糕啊!


    以後該怎麽辦才好?


    易如故操縱著遊戲裏的人物一槍爆頭, 然後, 索然無味。


    室友沈默站在陽台上望天,然後笑著感歎了一句:“似此星辰非昨夜。”


    其實,這樣燈光汙染的大城市, 你是看不到星辰, 也看不到月亮的。


    所以, 這感慨, 有些莫名其妙。


    但,易如故還是懂了。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易如故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這個點,男生宿舍關門,簡茶會被趕出宿舍樓,然後在樓下等到十點半。


    好吧!


    他都知道!


    室友都很無聊,自然少不了拿這事出來說。


    而以簡茶現在的樣貌,在樓下一守就是一周,的確容易造成不小的轟動。


    至少,整棟理工樓,都知道了這件事,知道了簡茶,也知道了數學係的易如故。


    知道簡茶在追他,知道他老神在在地窩在宿舍,哪裏也沒去。


    他玩遊戲有些久,就有些無聊,便起身,來到陽台,站在窗邊,看著那被燈光汙染成一片猩紅的夜空,然後感歎了一句:“台風要來了。”


    終於要降溫了!


    也終於,入秋了!


    沈默就站在旁邊,兩人一起望著窗外。


    無言佇立片刻,沈默突然道:“你真的不去樓下看看嗎?我瞧著我們的鎮樓之寶還是相當不錯的!長得相當漂亮,又高挑又會打扮,感覺上一屆校花陳新月都要□□下去了。當然咯,最重要的還是,對你還真是癡情!”


    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易如故眉尖攏了攏,然後不悅地轉身進屋,拎著洗漱用品去洗澡。


    沈默想到鎮樓之寶那沉靜絕美的臉,看著室友那冷酷的背影,歎息。


    易如故長得的確非常帥,比之電視明星有過之無不及。


    這樣的人,什麽陣仗沒見過,簡茶這般守對易如故而言真的什麽都不是吧!


    想來被這麽倒追,於他而言也不是一迴兩迴了,甚至,比簡茶追得更兇猛的也不是沒有的。


    易如故來到澡堂洗澡,熱水衝刷著身體,他卻滿臉漠然。


    突然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使神差,他把熱水換成了冷水。


    然後,一毛錢感覺都沒有。


    天氣這麽熱,很多人貪涼都是用冷水的。


    隻不過,那個人,又胖又懶又嬌氣,被冷水衝一衝自然是要抱怨的。


    啊,不對,那個人已經不胖不懶不嬌氣了。


    堅持了一年的有氧運動進行減脂,然後又花了三個月泡在健身房塑型,瘦成了排骨,煉出了肌肉。


    甚至是,為了一個男人,可以沒臉沒皮地在男生宿舍一守就是一星期。


    媽的。


    真是出息了!


    思緒轉動間,易如故閉上眼睛,任由冰冷的水灑在自己臉頰上。


    或許是某些陰影,或許是心底自卑。


    易如故對女朋友的要求比較古怪,她必須貌不出眾不會被人拐跑,又必須合他的眼緣看著舒服;她必須沉靜聰慧行事大氣,又會脆弱到全身心地依賴他。


    曾經的茶茶是唯一一個符合要求的。


    他也成功地讓她變成了他的女朋友,更成功地讓他變成了她生命裏最耀眼的光線。


    出於某些心理,他並不希望她如現在這般樣貌出眾。


    有一種……他守不住的感覺。


    有一種……隨時會失去的感覺。


    這樣的不安,讓易如故覺得非常糟糕。


    他渴望有人陪伴,渴望那個陪伴她的人是溫柔美好的,但他不希望因她變得不安。


    毋庸置疑,現在的簡茶,已經開始讓他不安了。


    所以,在重新開始之前,他選擇了放棄。


    而就在他衝澡的時候,隔壁隔間和隔壁的隔壁間居然聊了起來,而且聊得還是……簡茶。


    “喂,你聽說了嗎?我們的鎮樓之寶被人用盆栽砸了一下,出了好多好多血!”


    “聽說了,據說是顧淺行砸的,嘖嘖嘖,好有心機啊,看上咱的鎮樓之寶,就把盆栽往人頭上扔,然後趁機把咱寶寶送去校醫院再行勾搭之事。”


    “不過,我覺得咱的樓寶是因禍得福,追不上易如故,來了一個主動送上門的顧淺行。”


    “可不是,顧淺行比易如故好多了,長得帥,而且不論成績還是能力都已經經受了時間的檢驗,易如故初來乍到,具體怎樣還難說。”


    “……”


    “……”


    聽著這樣的對話,易如故手上一用力,“哢”的一聲粗暴地關了水閥。


    茶茶被花盆砸了!!!


    茶茶去校醫院了!!!


    茶茶被人搶走了!!!


    易如故臉色鐵青!


    一時間哪裏還有心情衝澡,他連身上的水珠都顧不得擦,套了褲子就迴宿舍換衣服打算去找簡茶。


    而那兩位八卦的同學也恰好洗完澡,看到從隔壁走出來的易如故,尷尬癌都犯了。


    這種背後說人是非被抓的感覺。


    易如故是個八麵玲瓏、長袖善舞的人,平時不論對誰臉上都掛著淡笑,讓人看著就舒服。


    但是今兒個,他瞧見兩同學,臉上卻是麵無表情,他說:“謝謝提醒!”


    扔下這四個大字,易如故就大步離開。


    兩位同學僵立在原地,同住一層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兩位同學自然是認識易如故的,平時還會打招唿的那種。


    印象裏,易如故雖然很帥,但是性格溫和非常好相處,一點也沒有身為大帥哥的脾氣。


    現在才發現,易如故也是有脾氣的。


    謝謝提醒!


    提醒啥?


    提醒他他沒顧淺行帥嗎?!


    嗚嗚嗚嗚,暗黑版的易如故好可怕。


    易如故跑到宿舍換了套衣服,連頭發都沒擦幹,隻抓了手機錢包鑰匙之類的必需品就往樓下跑。


    一路跑到校醫院,把整個校醫院都翻了一遍,都沒看到簡茶。


    心髒“咚咚咚”地狂跳,也不知道是因為奔跑還是焦急,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就在易如故擔心得快要瘋掉的時候,手機“叮”的一聲進了短信,是簡茶的:“我發高燒,據說是甲型h1n1,現在被隔離起來了,你說我會不會死啊?”


    不是被盆栽砸到頭了嗎?怎麽變成發燒還有甲型h1n1了?


    他把電話撥了過去,便聽到簡茶有氣無力的聲音:“易如故,我真的……快死了!”


    易如故嚇了一跳,一邊往外頭趕,一邊問道:“你在哪?”


    來自海上的風在街頭巷尾穿梭著,帶走了這一夏的沉悶和酷熱,卻帶不走易如故心底的煩躁和焦灼。


    而能撫平他心底那些不安和躁動的,隻有電話裏那頭的死胖子。


    哦,不對,她已經不是死胖子了,她是死瘦子了!


    那一刹那裏,易如故倏然發覺,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在乎她。


    一想到要放開,最先不準許的便是他的心。


    想到要和她分開,易如故便覺得有一隻手,扼住了他的心髒,他每一次唿吸都變地沉重且疼痛。


    他也終於知道,他害怕得不是改變,而是失去!


    他已經什麽都沒有了,他承受不了任何失去。


    而確保不會失去的方式是,不要得到。


    簡茶當然不知道易如故這一念裏的所思所想,她隻是敏銳地覺得,她的易如故要乖乖投奔他,於是她爽快地給了他地址:“醫學院這邊,25棟207室。”


    易如故深唿吸了一口氣,扔下兩個字:“等我!”


    說完,便掛斷電話,往醫學院跑去。


    近一公裏的路程,易如故五分鍾便到了,他用跑八百米的速度跑到了醫學院,跑到了簡茶身邊。


    隻是,這個點,醫學院不讓進去,而且簡茶隔離起來了,根本不準探望。


    易如故在門口徘徊了一圈,發現進不去,但卻問到了簡茶的大概位置。


    簡茶剛從顧淺行那裏拿到自己的生活用品,看到“老公”來電,太得意了,便小小地朝著顧淺行炫耀了一把:“已經變成現任了。”


    哼哼!


    寶寶如此美貌如此聰慧,追個男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顧淺行微微愕然,然後笑道:“你應該感謝我的助攻。”


    “確實。”


    簡茶並沒有多想,她隻是單純地覺得,不被顧淺行砸這一下,不被送到醫務室,不被隔離起來,指不定她還要再花一段時間和易如故重修舊好。


    於是她爽快地表示:“改天請你吃好吃的。”


    顧淺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希望你不要食言。”


    “放心,不會的,我走了哈!”


    簡茶道別,甜甜地微笑著,清澈的大眼睛彎成月牙,唇角的梨渦淺淺浮現,沉靜美麗中透出幾分軟萌可愛來。


    顧淺行恍惚了一下。


    等迴過神,便隻看到她纖瘦的背影。


    顧淺行心想,易如故眼光倒是不錯。


    簡茶把東西拎進了屋,便看到易如故已經站在她的房間內了。


    室內明亮的白熾燈下,她的少年漂亮得就像是從漫畫書裏走出來的少年。


    簡茶那一下有點發蒙,她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甲型h1n1是接觸就能感染的。”


    易如故突然走了過來,將她抵在宿舍床的支柱上,俯下頭親吻了起來。


    無來由想起某一次將她扒光了壓在身下的場景——


    那時候她還是肥肥的,剝光了往床上一擱,周身圓潤,通體雪白,無限嬌羞無限難耐地扭著身子,聲顫顫體顫顫,在他身下顫成一片。


    哪怕現在迴想起來,都覺得迴味無窮。


    現在,她仍然白嫩,就是身上沒了肉,都是骨頭。


    他剛才抱了一下都覺得微微有些擱手。


    他著實不理解簡茶的想法,瘦成一道閃電有什麽好的,鍛煉出硬邦邦的肌肉有什麽好的。


    對比之下,他還是喜歡以前,渾身上下無一處不軟無一處不嫩,抱著特別舒服。


    當然咯,這話其實有些偏見。


    畢竟,他還沒見識過瘦版的茶茶呢!


    等體會到瘦子的好處,估摸著以後不喜歡胖的也說不定。


    不說別的,有些體位,還是輕一些比較好。


    就這樣七想八想,易如故爬上了床,躺了下來。


    醫學院所謂的隔離間其實不過是沒住人的宿舍而已,床也是學校統一的床,下邊是書桌,上邊是單人床。


    不論易如故還是簡茶,都屬於巨漢。


    睡在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上,自然就有些擁擠。


    肌膚貼著肌膚,心跳挨著心跳。


    這溫柔夜色裏,就連唿吸都變得曖昧起來。


    易如故剛爬到二樓的時候還有些熱,便把空調調得有些低,這時候想著簡茶病著呢,便問道:“冷嗎?”


    冷個屁!


    久久未曾同床共枕,全身發燙麵部發燒!


    那貼著他的肌膚尤其滾燙!


    就連心髒,也是熱熱的,各種狂喜和開心。


    她覺得自己熱得快要爆炸掉了。


    可這樣的喜悅和瘋狂,該怎麽向他訴說。


    實在是,對比她一腦門地紮進去,他的表現要淡定得多也要平靜得多,甚至是,有些小小的冷漠。


    於是,哪怕喜歡得要瘋了,哪怕心跳得快要爆表了,當下,簡茶也隻能嗲嗲地迴一句:“好熱啊!”


    易如故聽著那聲,不由自主地想歪了。


    禁欲太久,人都變得齷齪起來。


    那般熟悉的聲音,稍微曖昧點的話語,那就是燎原之火。


    易如故突然覺得,的確是……太熱了。


    和簡茶睡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能把他逼瘋的事情。


    但他還在佯裝一本正經,摸了遙控器,把溫度調高了一度,說:“還是把溫度調高一點,你現在發燒,得出點汗才能退燒!”


    出汗!


    哦嗬嗬嗬!


    簡茶內心一陣猥瑣地笑,然後她清了清嗓子,一臉淡漠地說:“你要做能讓我出汗的運動嗎?”


    什麽叫能讓你出汗的運動。


    簡茶小姐,拜托你純潔一點!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睡在一起,我坐懷不亂是很難的好嗎?


    於是,他冷冷地提醒她一個事實:“我發現你的思想已經被深度汙染了!”


    簡茶對此毫不在意:“我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那是跟著易如故之後,慢慢積攢起來的騷包。


    易如故低低地笑了兩聲,說:“巫妖王嗎?”


    簡茶這人,自黑可以,被黑卻是不行的。


    被自己的汙道恩師嘲諷了,她有些惱,抬起腳就去踹他的小腿。


    易如故言語上贏了一迴,那原本有些晦暗的心突然就明朗起來了,他笑著躲避著某人的攻擊。


    他想,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她啊!


    哪怕她變了那麽多,哪怕她變得不再那麽需要他。


    他還是喜歡,想要護著她,想要寵著她,想要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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