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西北麵。


    李堪帶著一萬西涼步卒衝進了北疆軍的右翼,並和李樂的軍隊展開了激烈廝殺。


    韓遂看到時機成熟,命令楊秋、成宜帶著一萬五千騎兵緊隨步卒大軍之後殺進戰場。


    黑暗突然消失,黎明悄然來臨。


    徐達駐馬於方陣之外,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空,耐心的等待著湛藍色天幕的拉開。


    清晨的空氣有點潮濕,帶著嗆人的煙味,濃烈的木柴焦糊味,淡淡的微風把一縷縷的血腥送到各個角落,讓人不寒而栗。


    徐達坐下的戰馬忽然躁動不安,不時的仰頸長嘶,緊接著,一股煙塵從天際之間席卷而出。


    西涼騎兵來了。


    方陣內戰鼓擂動,令旗翻飛,而正在戰場上浴血廝殺的北疆將士也開始逐步後退,力圖靠近方陣。


    悠長的號角聲此起彼伏,戰鼓聲也愈發激烈,而騎兵奔騰的轟鳴聲更是掩蓋了戰場上所有聲音。


    ………………


    李翊拿起一粒棋子,久久沒有放下去。


    “主公,慕容翰、孫禮兩位將軍派人前來詢問,騎兵何時出擊?”徐庶的聲音在李翊耳邊悄悄響起。


    李翊頭也不迴的問道:“西涼騎兵開始衝撞方陣了嗎?”


    “沒有。”徐庶說道,“他們減慢了速度,好像有意圍殲我們兩翼戰場上的阻擊大軍。”


    李翊皺皺眉,放下了棋子,說道:“命令慕容翰、孫禮率軍出擊。”


    ………………


    號角長鳴。


    白渠河邊,六千將士飛身上馬,整裝待發。


    孫禮咽下嘴裏的食物,仰頭喝下一口涼水,接著他高舉水囊,任由冰涼的河水灑了自己一頭一臉。


    “兄弟們,隨我殺敵去……”


    ………………


    慕容翰帶著六千北疆騎兵從西涼人的側翼突然殺出,好似一刀斜切,把西涼人打了個措手不及,立時一分為二。


    “兄弟們,跟我衝……”慕容翰高舉戰刀,大聲吼道,“切斷他們,切斷他們。”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羌人小帥乙,小帥乙正帶著人馬逆向殺來。慕容翰沒有絲毫猶豫,戰刀歸鞘,拿起角弓就射。


    小帥乙借助戰馬的速度,一矛刺向了北疆騎卒。那名騎卒眼明手快,手中圓盾斜向撞中矛尖,同時身形側翻,卸去了長矛上的力量。小帥乙大吼一聲,長矛橫行,正欲一矛將其拍下戰馬,就見三支長箭淩空射來,猶如閃電一般“咻……”一聲鑽進了他的胸膛。


    小帥乙高聲慘叫,身軀在急速奔行的戰馬上搖晃了兩下,然後仰身墜落馬下。


    “小帥死了……”羌人又驚又怒,放聲狂唿,“給小帥報仇,殺了他們……”


    羌人一擁而上,圍著北疆騎兵瘋狂砍殺,陣形大亂。


    “撤,撤出去……”慕容翰看到大軍衝擊速度越來越慢,戰陣在羌人的猛烈撕扯下也漸漸鬆散,急得連聲吼叫,“向東南方向撤,快,快……”


    北疆軍在戰場上突然轉向。此刻羌人的陣形已經亂了,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攻。北疆軍乘機殺出了敵陣,向戰場的東南方急馳而去。


    小帥乙的手下緊追不舍。


    “追,追上去……”小帥甲和小帥丙擔心他們遭到北疆軍的反擊,毫不猶豫的下達了追擊命令。


    在紅彤彤的朝陽下,羌人吹響了嘹亮的號角,一萬多人如同颶風一般氣勢洶洶的殺向了遠處,揚起的衝天煙塵遮蔽了燦爛的彩霞。


    梁興和馬玩大驚失色,急忙命令手下吹響號角,阻止羌人追殺北疆騎兵。但羌人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們眼前隻有倉惶奔逃的北疆騎兵,恨不得立即追上去把仇人撕成碎片,對後方的軍令置若罔聞。


    “快,請高幹立即指揮大軍殺進戰場,包圍右翼北疆軍。”梁興望著迅速消失在金色朝陽下的羌人,氣急敗壞的連聲怒吼。


    ………………


    高幹沒有下令進攻。


    北疆軍的騎兵雖然被西涼人成功誘了出來,但他們在還能支撐的情況下突然逃離戰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北疆軍的軍紀嚴明,不可能在混戰一番後擅自逃離戰場。也許他們另有圖謀。


    張南憤怒的揮動馬鞭,怒聲說道:“羌人發瘋了,竟然不顧軍令離開戰場。梁興和馬玩手上隻有一萬騎兵,如果對麵還有北疆騎兵的主力,我們就很難全殲對方。”


    “也許北疆軍的左翼隻有這些人馬。”高幹遲疑著說道。


    “那他們為什麽突然脫離戰場?”朱靈疑惑的說道,“難道他們的將領死了?或者也是為了保存實力?”


    “必有原因,還是謹慎為好。”高於搖搖頭,對朱靈說道,“告訴梁興、馬玩人,讓他們帶著剩下的騎兵保護我前軍兩翼,幫助夏昭繼續進攻,迅速逼近敵軍方陣。”


    “告訴韓遂,我們打算以主力出擊,圍殲右翼戰場上的北疆軍。請他即刻派出騎兵,保護我們的兩翼。”


    ………………


    戰場中路。


    馬超、龐德、龐柔各帶騎兵三麵圍攻。北疆軍利用堅固的盾陣、鋒利的長矛和密集的長箭奮力還擊。


    北疆軍的防守猶如鐵桶一般,讓馬超和一萬西涼騎兵無從下手。他們隻能沿著方陣四周打馬飛奔,向方陣內射出一輪又一輪的長箭。


    朝陽升起,北疆軍陣前兩千麵黑色長盾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就像一片密不透風的黑森林,更像一座黑色的堡壘,讓人望而生畏。


    在這些一丈兩尺高的長盾後麵,一支支斜指向天的長矛如同嗜血猛獸嘴中的利齒,發出冷森森的光芒。


    戰陣中的一千台連弩車排成了一個四方車陣,和車陣內的強弓手向著車陣外的敵騎肆意射擊,阻止敵騎衝擊戰陣。


    馬超一籌莫展,連連向後方韓遂求援:“要想擊破敵陣,必須得到步卒的幫助,如果僅靠騎兵的力量強行攻擊這座恐怖的堡壘,其結果必然是慘敗而歸。”


    韓遂迴告馬超:“既然打不動,那就暫時不要打了。我手上兩萬大軍要用在刀口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能動。現在你把中路的敵軍拖住,不讓他們支援其左右兩翼。等到我們圍住了敵人的左翼,整個戰場上的局勢就會發生變化,其中路大軍極有可能撤陣支援,到那時你就可以統率騎兵展開攻擊了。”


    馬超言聽計從,立即命令騎兵從四麵八方包圍北疆軍的方陣,把它撤往萬年城和支援左右兩翼的通道全部切斷。


    就在這時,北疆軍的方陣內鼓聲雷動,堅固的“堡壘”突然在東麵裂開了一條大縫。


    “大哥,敵人要向後撤了。”馬岱指著方陣內高高飄揚的令旗,驚喜的叫道,“他們要撤散方陣,要後撤了。”


    馬超揮動長槍,帶著一隊親衛騎向東狂奔而去,高聲叫喊道:“打,立即打它,把它堵住。”


    這道長長的“裂縫”就像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嘴,正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在馬超的命令下,一名軍候帶著五百騎如同離弦長箭,厲嘯而入。


    “轟……轟……”幾聲巨響突然響徹了戰場,剛剛衝進去的西涼騎卒和他們的戰馬就像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猛然飄了起來。戰馬仆倒在地,馬上的騎士們倒飛而起,紛紛墜落在地,轉眼他們就被隨後飛馳而來的騎兵踐踏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餅。


    “殺,殺……”西涼人被仇恨的烈火點燃了,他們揮舞著武器,前赴後繼,一往無前。


    連弩車陣前,王雙帶著一隊精銳執盾而立,“立盾……舉矛……”


    “殺……”士卒們麵對飛奔而來的敵騎,怒聲狂吼。


    此刻這條通道中布滿了戰馬和西涼人的屍體,西涼騎兵的速度被嚴重製約,戰馬根本跑不起來,隻能搖搖晃晃的憑借著本身的體重撞向擋在自己麵前的“盾牆。”


    北疆士卒們用手中的短柄武器,用強壯的身體死死頂住盾牌。與此同時,他們身後的長矛兵們蜂擁而上,用三丈長矛狠狠的戳向敵人和他們坐下的戰馬。車陣內的弓箭兵近距離射擊,一時間箭矢如蝗,像狂風暴雨一般把敵人和他們的戰馬射成了馬蜂窩。


    西涼人被激怒了,拚死鏖戰,試圖把這道裂縫撕得更大。但北疆軍的防守太堅固了,裂縫不但沒有增大,反而越來越狹窄了。


    “轟……”裝填完畢的連弩車突然吼叫起來,擠在“通道”中的西涼人頓時鬼哭狼嚎,無一幸免。


    “快撤,撤……”領隊的軍候撥轉馬頭,聲嘶力竭的吼叫著,“撤出去……”


    他吼聲未落,身後的“盾陣”驟然裂開。一麵丈高的盾牌忽然“裂”成了四抉,三支長矛、兩張弩弓同時發難。


    軍候慘嚎一聲,身中九箭,身軀也被長矛高高挑起。一柄戰斧淩空剁下,頭顱帶著一蓬鮮血飛了出去。


    馬超殺到,長槍如電,連擊四麵長盾,挑殺十幾員北疆悍卒,最後他搶到戰死的軍候的頭顱,扛著軍候的無頭屍體,從方陣中奮勇殺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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