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平安誕下一位小皇子。”


    皇帝一聽喜上眉梢,剛剛開口發賞醫女又一臉蒼白地走出來跪在他麵前,“皇上,娘娘懷的是雙胞胎,隻是第一胎耗費了太多的元氣,第二胎……請皇上恕罪,不知皇上是保大還是小。”


    皇帝臉上的笑頓時凍結在臉上,一字一句道:“大!皇後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你們都提頭來見朕!”


    “是,皇上。”


    沒有猶豫浪費時間,還是保大的。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評價他這位養父,他的親舅舅,說他渣,他又不夠渣,除了花心,他符合所有好丈夫的條件,可是就是這一條花心,他便永遠不是一名好丈夫。母後,你千萬要好好的。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第二個孩子是個公主,卻是個死胎。


    ——————


    姚修雅等了一個時辰,等宮女們把皇後從產房裏挪到自己的寢宮,他才能走進產房,一眼就看見那個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心疼不已,快步走到她麵前,覆上她放在膝蓋上的手,觸感異常的冰冷,他忍不住皺眉,想直接把她拖起來,可是看見她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又心軟了,柔聲道,“姐姐,我們先起來好不好。”


    依賴的人來了,小公主滿腹委屈,泛上心來,撲到姚修雅的懷中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安安,你都不知道,妹妹一出生我就看見了,可是她卻沒有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嗚哇~~~~”


    “我懂,我都懂。”親眼見證了至親的離開是一件多麽傷心欲絕的事情,特別是小公主還是親自接生的,姚修雅都能想象得出她當時有多難過,心裏頓時更加憐惜她。收緊手臂,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陪著她伴著她,知道她哭得累了過去。這才撐著發酸的雙腿站起身,揮手讓外麵等候的宮女將她抱進寢宮休息。


    我的小公主,原諒我現在還不能對你公主抱,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成長為大力士。


    ——————


    姚修雅本來想等到母後出了月子再上戰場,可邊關八百加急來報,蠻族已經發動戰爭,必須派兵和運送糧草過去。糧草比救災銀子更重要,皇帝絕不允許有人克扣軍糧。立即派了江夏駙馬和姚修雅一起運送軍糧前往邊關。事件緊急到他都來不及去坤寧宮和小公主道別,隻好在路上寫了兩封信讓暗衛帶迴京城分別交給小公主和皇後。


    他們一直在趕路,休息也是露營,走了一個月終於快到玉門關。此時已是午夜,篝火已燼,遠處的黑暗如風撲來。看看頭頂在雲層中穿行的月亮,天快亮了,而身旁屬下咀嚼的聲音卻沒有變小。


    姚修雅情不自禁的歎口氣,“趙信,吃東西的聲音能不能小點。”


    月光柔柔的灑落下來,映照在趙信那十分剛毅卻略顯憨厚的臉上,聽到主子的話,趙信有些委屈的把嘴裏的骨頭丟出去,轉瞬間,一隻雞腿又塞進了嘴巴裏。


    看得姚修雅很是無奈,這傻小子怎麽看不懂人臉色呢,今晚就不應該帶著他出來打野味。不願意再看到屬下蠢樣的姚修雅使者輕功快速上樹,眼神投向遠處的禁垣高牆,前麵就是龍玉關,是淮陰侯家眷駐紮的地方。相對於玉門關來說安全係數要高出三個等級。可這也是從玉門關去京城最短路線的必經之路,很多軍情都會先過淮陰侯的手上才能送到京城。這就像掐住父皇咽喉的手,即使亮親王的名聲已經壞了,父皇也不敢輕易對他下重手。


    “主子,還有半隻雞,你要不要繼續吃一點?”趙信擦著嘴巴,嘴裏含糊不清的迴答道。


    “吃你的,廢話這麽多。”姚修雅覺得大燕朝就是專門克他的一個朝代,除了一開始的坤寧宮那幾個親人,現在連他的屬下都讓他頭疼不已。


    “是的,主子。”趙信立即低頭把剩下的雞肉吃了。


    他在這個時代已經生活了十一年,早就適應了這個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衝水馬桶的時代。他是從現代穿過來的,很多曆史,對於古人的戰爭比古人看得更加透徹,畢竟旁觀者清。古代的戰爭比現代更加殘酷,戰爭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會讓百姓陷入一種充滿野蠻、奴役、血腥的生活之中。


    已經頂著大燕朝安逸親王身份生活了十一年的他早已把大燕朝當做他的祖國。他可以冷血的看著人在他麵前死去,卻做不到看著自己的祖國被侵略。他看著遠處的龍玉關,心裏下來一個決定,龍玉關,他是拿定了。


    “主子,五更天了,我們要出發了,要在卯時(5:00~6:59)之前趕到龍玉關城門前”趙信的提醒打斷了姚修雅的思緒。他隻好帶著屬下迴答駐紮的營地。


    龍玉關的城門在卯時開啟,最好趁著這個時候立即進城,在城中百姓還沒有大量出來活動的時候趕緊離開龍玉關。


    他們到達龍玉關的時候恰好的卯時,這時駐守城門的衛兵已經開始輪換,一隊穿著簡單鐵甲的士兵交接完畢,一個小旗打扮的高大漢子手提著燈籠,向著城門下的江夏駙馬詢問密信,隨即開城門放行。


    這麽輕易就放行,真有些難以置信。姚修雅心裏的懷疑愈發的深了,但是對方既然沒有阻止,那就當做不知道,先把軍糧運送到邊關好了。至於城牆上方那道探究的目光,他總會弄清楚這人是誰。


    “世子。”


    “不必多說,唇亡齒寒,父親現在也在前方打仗,也需要軍糧。既然朝廷派送了糧草過來,那麽我們為父親提供的糧草就可以省下來,在太後跟亮親王重新迴到京城之前,玉門關絕對不能失守。玉門關一旦被破,龍玉關也守不了多長時間。”


    “世子英明。”


    ——————


    玉門關的主帥軍帳裏,冷謙正和副手商量著派多少兵馬跟淮陰侯聯合圍剿蠻族的第一波兵馬,這時校場之側一名紅衫傳令兵疾馳而至,“將軍,江夏駙馬和安逸小王爺帶著糧草到了。”


    “胡鬧!這麽小的年紀也敢上戰場,他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冷謙白皙的皮膚早已經被曬黑,卻比原來的翩翩貴公子多了一份陽剛,現在他一生氣,威懾力可比原來大多了,在場的眾人都不敢說話,冷謙眉毛一挑,心裏還是有一種欣慰跟自豪,“先帶江夏駙馬去營帳休息,本將軍晚上會去接見他,至於小王爺,讓他馬上滾過來。”


    “是。”傳令兵立即領命去請姚修雅。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姚修雅就出現在冷謙麵前,靜靜盯了冷謙看了三秒鍾,麵無表情道,“你變醜了。”


    冷謙,“……”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在戰場上,外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就不怕死在玉門關?”


    “不會,我答應落落跟母後我要活著迴去,還要將活著的你帶迴去。”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不舒服呢!冷謙看著眼前這個比他還要麵癱的外甥,忍不住揚起嘴角,“記住你說的話,你要是少一根手指了,我就把你剩下的手指剁下來,知道嗎?”所以你最好不要少任何一根手指,簡單來說就是不要受傷。


    姚修雅還沒有來得及迴答,傳令兵又進來了,“報,剛剛得到探馬急報,蠻夷胡嚕將軍擁兵兩萬,已到玉門關一裏外,兵鋒直指玉門關!”


    “來的這麽快!”冷謙揮手讓傳令兵下去,眼裏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寒


    姚修雅不是小白,不會想著穿越者有多厲害,在一個國家麵前,特別是戰場上,一個人的力量其實是多麽的渺小。穿越者所具備的知識優勢,在這個時代中能發揮的作用是及其有限的。工業和經濟的發展是有著其自身規律的,任何想要脫離實際的念頭都是注定要吃苦頭的。一顆螺絲釘、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鑄具模件看似簡單,卻包含著科技與工業上百年前行的積澱與傳承。(摘自百度看的一則總結)


    “安安,你怎麽看?”


    “玉門關易守難攻,加上護城河,這個時候正在下雪,這個胡嚕將軍是腦抽了才來攻城。”


    對於外甥對胡嚕將軍毫不留情的批評,冷謙十分讚同,“他確實是腦抽了。不過他意肯定不是在攻城,不知道對方這麽做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或許是挖陷阱?”這個姚修雅可不是亂猜,他看過前世跟蹤目標的時候,目標喜歡看狗血穿越劇,有一集正好講述了這個情景。隻不過那時候是春天,草長鶯飛,泥土鬆軟,容易挖洞。


    但是在這裏,春天挖洞不找死,沒再陷阱上放上足以抵抗小動物體重的樹枝就會被小動物破壞。一旦大肆驅趕動物,那目標更明顯。冬天雖然泥土堅硬,可是冰天雪地,不僅是動物少,探路兵的行蹤也不容易隱藏。


    “為什麽我覺得你這個荒謬的猜測這麽有道理?”


    “因為你心裏已經信了七分。”


    冷謙被噎得不行,十分懷念以前半天蹦不出一句話的外甥,早知道阻止屬下給他灌輸什麽身為一朝王爺,別人說話你不搭理人就是恃強淩弱,看不起平民百姓的年頭。與其把人噎個半死,還不如當個啞巴呢。冷謙沒好氣的扣了扣桌子,繼續問,“依你這麽說,若是蠻夷真的挖陷阱了,開春我們怎麽辦?”


    “一定要出去打嗎?我們現在的主要目的不是守住玉門關?在城門前打不就行了。陷阱若是挖得太密集,你確定騎著馬的蠻夷不會掉下去,陷阱若是挖得不密集,你的士兵眼睛是有多瞎才看不到蠻夷跑的路線。”姚修雅說著,都覺得這胡嚕將軍不是來打仗的,而是來搞笑的吧。


    冷謙畢竟比姚修雅要了解蠻夷族的情況,看得也更透徹一些,“他是來搞笑的,可卻是有人讓他來送死。唿嚕是蠻夷一族大汗的大王子,是側妃所生,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蠻夷一族大汗現在正病危,朝政幾乎由皇後把持著,皇後這是想讓胡嚕將軍死在戰場上。”


    “那就成全她,蠻夷一族少了兩萬的兵馬,也是大損失。”


    “你要把這兩萬兵馬都殺了?”若是其它人,冷謙定然覺得十分正常,可是提出這個建議的是剛剛十一歲的小外甥,他便有些汗毛直立,這麽小,心思就這麽歹毒,名聲壞了以後娶不到媳婦了怎麽辦。


    “俘虜,派去南蠻之地。父皇不是說南蠻之地未開化,百姓稀少又難以管教,那就讓這些俘虜過去建設一下南蠻。”南蠻跟玉門關相差十萬八千裏,他自然不用擔心這群俘虜能大量逃迴來。此時,他突然覺得現代所學的知識很有用,這個點子的靈感來源於西部大開發。


    “聰明!”冷謙知道姚修雅聰慧,沒想到這麽聰慧,一種淡淡的自豪油然而生,揮了揮手,讓他下去洗漱,“你真臭。”


    姚修雅-_-#!要不是為了把軍糧及時送過來,他能淪落到半個月才洗一次澡嗎?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


    姚修雅洗了三桶水,終於滿意了。不洗澡的生活真讓人難以忍受。等頭發幹了他立即帶著趙信去玉門關後麵的鳳陽城轉溜。邊關百姓雖然沒有中原多,可是也不少。倒賣貨品的商人就更多了。


    鳳陽城還是蠻熱鬧的,這裏的人比中原人要高狀許多,女子也比中原女子長相要粗獷大氣。姚修雅找了一間青樓直接走進去,把趙信嚇個半死。亦步亦趨地跟著姚修雅,深怕自己的主子一個不小心就被壞了身子。小主子,在十五歲之前可千萬不能壞身子。


    老鴇看著這麽小的孩子來逛青樓,眼裏有些嘲諷,這在姚修雅給她扔了五十兩銀子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姚修雅要了三樓的一個包廂,沒有點任何姑娘,隻讓老鴇上一些菜,連酒都不要。


    “趙信,你把牆邊的話挪開,打兩個洞,記得不要穿牆,能清楚的聽到聲音即可。”


    “是,主子。”趙信立即掏出一把小匕首開始刨牆了。


    左邊隔壁的正好是青樓的龜公在驗貨,房間裏麵有五個箱子,都是一些被拐賣的女孩,貨色不錯,王金發讓下人把那四個昏迷的少女帶下去,然後走到最後一個箱子麵前,推開看清楚了箱中人的模樣,一口鮮,血險些狂噴而出。


    “老天爺啊!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美貌的小娘!”此時的王金發恨不得立即將箱子裏麵的姑娘拽上床,共赴巫山雨。


    “等東家看過之後我一定要把你買下來給我當媳婦”清醒過來的王金發一臉肯定。


    箱子中倒臥著一個身著淡黃衣衫的女子,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即使是蜷縮在在這木箱中的方寸之地,也絲毫不能遮掩婀娜的身姿,至於那張令王金發驚為天人的精致臉蛋,就算布滿了驚恐的神色,反倒是多了一種令人心碎的別樣味道。屋中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王金發奮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迴頭,便看見了眾手下鼻血長流、口水遍地的醜態,不由得勃然大怒。將戀戀不舍的眾人趕了出去。


    此時老鴇正在叫他,王金發小心翼翼的關好門,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姚修雅對於這些事情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觸,這些人相比是被拐賣而來,家裏大多數離鳳陽城很遠。他就算出手救下來了這些人能平安的迴自己家?至於派人護送她們迴去,想都別想,邊關的一兵一卒都要用在正道上,他不會為了不相幹的人而浪費兵力。


    就在這個時候,廂門突然被打開,跑進來一個穿著黃杉的貌美女子,“求求你們救救我。”黃杉女子跪在姚修雅麵前,那楚楚可憐、驚恐的模樣,讓趙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再加上主子不發話,他自然不敢多說話。


    三人竟然就這樣僵持在了當場,也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竟然嚶嚶哭泣起來。


    “閉嘴,你的哭聲很刺耳。”還敢哭,深怕別人不知道她在這個廂房?


    女子怯生生的抬起頭來,趙信看清楚她的全部樣貌,胸口像是被大錘重重的擊打了一下,呆在了當場。明明小公主長得要比眼前的女子漂亮得多,可是他就是心疼麵前的女子。


    “先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聽了姚修雅的話,女子猶豫了片刻,覺得眼前的小弟弟看起來不是什麽壞人,穿的衣服也是上好的布料,這才從地上站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叫陳圓圓。”


    這個名字怎麽和曆史上吳三桂的寵妾的名字一模一樣,明清史書上的陳圓圓,她很少出現於正史,芳名卻是天下無人不曉。“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為紅顏”,吳梅村的《圓圓曲》,讓整個悲壯的南明曆史中出現難得的一抹淒婉的亮色。不過這裏是大燕朝,想來隻是巧合。


    “你是哪裏人?”


    “揚州。小女子父母雙亡,還請小少爺大發慈悲,救救我。”


    “哦,你先吃東西吧。趙信,這位姑娘交給你了。”姚修雅說著直接走到屏風後麵的軟塌躺了下來,屬下那花癡的蠢樣姚修雅都看在眼裏,隻是一個花一點銀子罷了,若是蠢手下娶到合心意的媳婦也是一件善事。


    “陳姑娘,你快吃飯吧。”趙信盛了一碗飯遞給陳圓圓。陳圓圓接過來,卻不知道該如何下嘴,本有心拒絕,但肚子也實在是的確有些餓了,自從被人販子擒獲,一直被關在箱子裏麵,每天能吃的也就隻是饅頭,肚子裏空蕩蕩的。於是,便用衣袖遮住臉龐,用一隻素手夾起烤肉,小口的咀嚼起來。


    趙信見了笑得十分開心,“陳姑娘不用客氣,多吃點,主子什麽都不多,錢最多!”


    姚修雅:“……”冷謙派這人不是來幫他,是來拉他後腿的吧,怎麽年齡越大,腦子越蠢。


    另一個隔壁就是人啪啪啪的聲音,姚修雅覺得十分刺耳,又不知道用什麽堵住,心情十分的不好。這時,老鴇帶著王金發敲響了姚修雅所在包廂的門。


    “主子,怎麽辦。”剛剛說完,一個錢袋直接朝他飛了過來,趙信立即伸手借住。


    “怎麽辦,買了就是了。”


    “好嘞主子。”趙信立即拿著沉甸甸的錢袋走了出去,直接把錢塞到老鴇麵前,不等老鴇說明來意,直接開門見山,“裏麵那位姑娘我們主子要買下來,這錢就是那位姑娘的贖身費。”


    王金發一聽,臉就漲得更紅,那是他看上的媳婦,豈能被人搶走,“不賣!”


    “錢袋裏麵有金子。”


    “賣賣賣!”老鴇一聽說有金子眼睛都亮了,立即拉開錢袋子,拿出那錠金子,放到嘴邊咬了咬,證明是真的之後立即讓手下去把強迫陳圓圓按下手印的賣身契拿過來交給趙信,“客官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有,你可以走了,不要來打擾我們主子。”說著直接退迴到房裏,“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走到麵露喜意的陳圓圓麵前,摸了摸頭,笑容憨厚,“陳姑娘,事情解決了,你不要怕。”


    “多謝公子。”陳圓圓說著直接隔著屏風跪了下來,“小女子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恩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來迴報。”若是恩公年紀再大一點就好了,她就可以以身相許。


    “不用謝我,你隻是我幫趙信買的媳婦而已。”姚修雅說著直接從軟塌上一躍而起,慢悠悠走了出去,對著臉紅不已的屬下道,“那剩下的銀子你去置辦一間住宅吧,把成親要用的東西都辦了。”在姚修雅看來,嫁給趙信可比處在青樓要幸福得多,陳圓圓應該會選擇嫁給趙信。


    “可是主子,我把錢袋裏的銀子都給老鴇了。”


    “……”太蠢了,一錠五十兩的黃金買十個還沒有成為頭牌的陳圓圓都夠了,姚修雅表示他不想跟這個蠢屬下說話並朝他扔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讓他帶著他的未婚妻滾去買房子成親。


    ——————


    姚修雅給蠢屬下放了三天假,他則是一人迴了玉門關的軍營裏,直接去找冷謙,冷謙這個時候正去見江夏駙馬了,他隻好坐在帳裏等著冷謙。恰巧冷謙的謀士也來找冷謙,對著姚修雅施禮站畢,便安靜的站在一旁,偷眼觀察著這位朝廷派來的欽差大人。看模樣不過十三四歲(人家實際年齡十一歲,隻是長得太高)的年紀,臉龐雖然還有些稚嫩,但眉宇間卻沒有少年人獨有的青澀,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停的掃視著自己,那眼神似乎能直達自己的內心,讓他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


    “大人是哪裏人?”端坐的姚修雅忽然問道。


    謀士立即對著姚修雅深深一揖,“在下是河南儀封縣人,僥幸曾經中過舉人!”


    “哦。”姚修雅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這讓謀士忐忑不已。殊不知姚修雅真的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見冷謙還需要一段時間,姚修雅打算先去熟悉熟悉環境。登上烽煙台,將對麵的地理環境盡收眼底。現在下著大雪,若是蠻夷來犯,可以在雪上撒上水讓雪成冰,這樣蠻夷定然騎不上馬。


    玉門關的地勢很奇特,一麵是山,一麵是草原。蠻夷一族和蠻夷三族都生活在草原,二蠻夷二族則是生活在山多的地方。草原易攻破,山卻難攻破。他看著前方的濃煙,突然想起了遠在京城的母後和小公主,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怎麽樣。


    皇後已經出了月子,小皇子身體虛弱,不過經過調養,身子也漸漸好了起來,反倒是冷逸落現在正收拾著包袱,打算來邊關找姚修雅。你問皇上為什麽同意,她都拿著刀要抹脖子了,你說皇帝能不同意嗎?


    其實這隻是次要,最主要的是淮陰侯世子即將進京,想要求取小公主,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癩□□想吃天鵝肉,就你這個亂臣賊子也想娶他的掌上明珠,也不看看你多大了。皇帝想著,有這麽多暗衛護著,就去那麽幾個月肯定不礙事。隻是,你以為的幾個月,這迴不迴來的決定權可是在冷逸落手上,她不願意迴來你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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